“對，快去！隻能和他一個人說！”赫連長吉看著那人飛奔而去後，急忙繞行至邊巷，再從邊牆躍入客棧前院，自茅房後窗進入，再從容地走出茅房，走向後院。自己的命運當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上。</p>
比他更先回到後院的是許暮，這裏不是草原，她與賀齊舟當然不可能放任赫連長吉亂跑。許暮直接從後院二樓，沿邊牆跳至前院屋頂，看見赫連長吉躍出邊牆後就從前院屋頂躍下，然後快速奔至客棧門口，恰好時聽到赫連長吉拉住護衛問話，便急忙閃身躲在大門照壁之後，聽門外三人的對話。</p>
“‘我是六，有難，今晚酉時，四海大客棧茅房碰麵。’我隻聽到護衛的複述，赫連長吉的聲音壓得很低，沒聽清。”許暮有些遺憾地說道。</p>
“不知道他會搬什麽救兵過來，如果是烏石就糟了。”賀齊舟道。</p>
“我想不太會吧，那兩個應該是土堂的人，不太可能直接見到烏石，另外如果是烏石來的話，何必去茅房呢？我們的合劍就算再厲害，也隻能對付半個赤焰，不可能是烏石的對手。”許暮道。</p>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能這裏有赫連長吉埋下的人，他想讓對方在後麵的路上早作準備。等等，他來了……”賀齊舟聽見上樓的腳步聲，不再討論。</p>
“我回來了，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赫連長吉小心走入房中。</p>
“有！”賀齊舟也不客氣，見赫連長吉走近，“啪啪啪”又將對方點成一根木頭。</p>
“怎麽這麽早就點上了？”赫連長吉明明看清對方出手，仍是不敢閃避。</p>
賀齊舟一腳將其踢倒在地，氣道：“學乖了兩天又開始犯賤了？老子怎麽做還要經過你同意？”</p>
“不敢。”赫連長吉悶哼一聲。</p>
“走，我們去喝茶。”賀齊舟請許暮進入裏間，繼續兩人剛才的話題。</p>
“現在怎麽辦？肯定會被人發現我們製住了赫連長吉。”許暮道。</p>
賀齊舟道：“僅憑那一句話，來人未必認為赫連長吉此時正被人控製著，先看看來的是誰吧。我估計那人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如果引來赫連長盈的注意，隻會對赫連長吉更加不利。我們可以見機行事。”</p>
“好。我們到時可以冒充赫連長吉的手下，替他傳話。”許暮道。</p>
“好辦法！不過我還想去確認一下赫連長吉到底有沒有撒謊。”賀齊舟道。</p>
“關於哪件事？”許暮問道。</p>
“他與赫連長盈是不是真的勢不兩立！”賀齊舟道。</p>
“你去哪裏證實？”許暮問道。</p>
“別忘了翟彪，希望他還在鹽幫裏，現在離酉時尚有兩個時辰，足夠我去跑一次了。”賀齊舟道。</p>
“那你得換副樣貌。”許暮道。</p>
“那是自然，對了，借點銀子，到那裏總得賭幾把。”賀齊舟伸手要錢。</p>
“你也有沒錢的時候啊！叫聲好聽點的……”許暮拍拍腰間的錢袋得意笑道。</p>
“雪妹娘子。”</p>
“去去去，要多少自己拿，記得小心點！”許暮嗔道。</p>
賀齊舟隻取了約二十兩碎銀，下午去賭的基本都是窮鬼，帶多了反而惹人懷疑，然後再次戴上那張已經有些習以為常的麵皮，直奔鹽幫總舵而去。</p>
穿過萬馬樓，走入大院，鹽幫那棟兩層小樓的入口照例有人看守。見有陌生人走近，兩人攔住賀齊舟了去路。賀齊舟報上了去年用過的口令，嘴裏還罵罵咧咧地嘮叨了一句：“他娘的，這麽久不來，都沒人認識了。”</p>
口令並沒有變化，看門的兩人對視一眼後放賀齊舟進屋。一人遠遠地跟了幾步，見賀齊舟熟門熟路地找到擂台，也就放心地走回門口。</p>
擂台邊的看台上坐著三十來個賭徒，大多手握賭籌，衝著擂台上拳打腳踢的壯漢大呼小叫。下午的比試應該開始沒多久，最底下那層石階上還坐著十來個大漢準備上台，賀齊舟找了個稍高點的位置坐下，抬頭望向二樓原本司空朗所在的房間，隻見那扇麵向擂台的窗子關得嚴嚴實實。如果翟彪真的代替了司空朗的位置，此時會不會就在裏麵呢？</p>
雖然現在在樓內走動的人並不多，但賀齊舟不敢冒險，隻想等個合適的時機去試探一下。</p>
擂台上的打鬥很快就結束了，換了兩個新人上台，賀齊舟下注了五兩，又看了一場乏味的打鬥，贏下這一把後，心中有了計策。</p>
</p>
剛才輕鬆打贏的壯漢接受第二人的挑戰，賠率已經變成了十賠六，也就是賭十兩才能贏六兩。挑戰者雖然身材稍顯瘦小，但賀齊舟聽得出那人的三脈頗為紮實，肯定可以勝出，可仍是將所有的銀子買守擂者勝，除了手心裏暗暗握住的一粒碎銀……</p>
三十餘招後，守擂的壯漢果然漸漸不支，眼見獲勝無望，忽見那名內家好手一個趔趄，向前撲倒，剛好迎上守擂者的拳頭，被一拳打下擂台！</p>
“有人用暗器偷襲！”被打下擂台之人狂叫道，然後又跳上擂台，仔細找了一圈後，果然在擂台上找到那粒不足一錢的銀子，大叫道：“我被人出手暗算了！”</p>
那些原本賭他贏的賭客頓時喧鬧起來，吵著要重打，雖然沒瞧見誰出手，但攻擂者占優卻是不爭的事實。</p>
那名守擂者自然不願意接受重戰，而台下鹽幫隻派了兩人負責稱重、報賠率，下午場的打鬥本就少人問津，鹽幫從來不會派高手坐鎮，所以也沒人看清是怎麽回事，兩人隻想草草了事，勸攻擂者快快下台。</p>
這下攻擂者連同那些輸錢的賭客就不幹了，一定要鹽幫之人解釋銀子是怎麽回事。眼見鹽幫兩人猶豫不決，像是要作出重賽的決定，那些贏錢的人又喧嘩起來，更有不少人握著賭籌要求馬上兌付賭資，賀齊舟就是嚷得最凶、衝在最前之人。</p>
眼見場麵失控，那名負責計重的鹽幫之人讓眾人稍等，匆忙跑向二樓，說是要去請示大哥。賀齊舟並不消停，他可是賭了二十幾兩，這在下午場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不停地帶動眾人，吵著要鹽幫給錢。</p>
二樓的那扇窗總算是打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探了出來，賀齊舟一喜，正是翟彪！板著麵孔的翟彪看上去幹練了不知多少倍，向下掃視一圈，眼神中竟然還帶有幾分威嚴。但看到喬裝過的賀齊舟時，眼神中卻一下子閃過一絲震驚，然後又有點呆滯。</p>
“快給錢，有你們這麽開賭場的嗎？”賀齊舟瞄了一眼翟彪後繼續叫道。</p>
翟彪在鎮北關城頭是見過一眼這張麵孔的，那時已經抱了必死之心，現在聽到賀齊舟的叫喚，更加確信無疑。翟彪並不笨，馬上猜出了對方心中所想，對進屋來匯報的人說道：“將那幾個吵得最凶、贏得最多的人帶過來！然後讓兩名拳手重賽！”</p>
“是！”</p>
賀齊舟與另外四名賭客被帶入二樓那間大屋，翟彪讓五人站成一排，然後開始指著對方鼻子一個個問話：“贏了多少？”</p>
“九兩。”</p>
“是不是你出手暗算？”</p>
“我哪敢啊？”</p>
“重打接不接受？”</p>
“接受、接受。”</p>
“那滾下去吧！”翟彪麵無表情地問話，類似的吵鬧顯然發生過不少。</p>
那人出門後，翟彪開始用同樣的問題問第二個人，當然，得到的答複也是相同的，沒人會傻到讓鹽幫懷疑自己暗中出手。賀齊舟是最後的一個，當然問的問題就完全不一樣了。</p>
“是你嗎？德山兄弟？”</p>
“嗯，我是賀齊舟，你沒事就太好了。”賀齊舟笑道。</p>
“我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你沒事我也很開心。”翟彪露出燦爛笑容。</p>
“有些事想要問問你，不知道方不方便。”賀齊舟問道。</p>
“這裏不太方便，這樣吧，萬馬樓對麵有個小酒館，你現在過去，我一會就過來找你。”翟彪道。</p>
“好，隻是帶的銀子輸光了，先借點。”賀齊舟道。</p>
“給！”翟彪取出一袋足有數百兩的錢袋。</p>
“我現在不缺錢，隻是怕帶多了露出破綻。”賀齊舟隻從袋子裏取了五兩。</p>
“滾吧！”翟彪的話音稍稍提高，賀齊舟一臉不甘地退至屋外，樓下的拳賽也結束了，毫無疑問，賭下去的銀子顆粒無收。賀齊舟也不多言，略帶氣憤地拂袖而去，出了大院，看到翟彪所說的酒館，此時天色尚早，酒館裏隻有零星幾名客人，賀齊舟找了個角落的位子，開始喝起“悶”酒。</p>
換了身衣裳的翟彪很快就找了過來，興奮地坐到賀齊舟身邊，低聲問道：“賀兄弟，你怎麽又過來了。”</p>
“我要去中京辦點事情，正好路過這裏，想向你打聽點事。”賀齊舟道。</p>
“請講。”</p>
“你知不知道赫連長盈與赫連長吉之間的關係？”</p>
“知道一點，互相防著，勢同水火。”翟彪道。</p>
賀齊舟點了點頭，又問道：“赫連長盈與太子是不是同盟？”</p>
“沒錯。”</p>
“她對你怎麽樣？”賀齊舟又問了一句。</p>
“還算不錯吧。你想對付她？放心吧，那個女人過於歹毒，如果不是我本領低微，我還想親自動手呢。”翟彪道。</p>
比他更先回到後院的是許暮，這裏不是草原，她與賀齊舟當然不可能放任赫連長吉亂跑。許暮直接從後院二樓，沿邊牆跳至前院屋頂，看見赫連長吉躍出邊牆後就從前院屋頂躍下，然後快速奔至客棧門口，恰好時聽到赫連長吉拉住護衛問話，便急忙閃身躲在大門照壁之後，聽門外三人的對話。</p>
“‘我是六，有難，今晚酉時，四海大客棧茅房碰麵。’我隻聽到護衛的複述，赫連長吉的聲音壓得很低，沒聽清。”許暮有些遺憾地說道。</p>
“不知道他會搬什麽救兵過來，如果是烏石就糟了。”賀齊舟道。</p>
“我想不太會吧，那兩個應該是土堂的人，不太可能直接見到烏石，另外如果是烏石來的話，何必去茅房呢？我們的合劍就算再厲害，也隻能對付半個赤焰，不可能是烏石的對手。”許暮道。</p>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能這裏有赫連長吉埋下的人，他想讓對方在後麵的路上早作準備。等等，他來了……”賀齊舟聽見上樓的腳步聲，不再討論。</p>
“我回來了，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赫連長吉小心走入房中。</p>
“有！”賀齊舟也不客氣，見赫連長吉走近，“啪啪啪”又將對方點成一根木頭。</p>
“怎麽這麽早就點上了？”赫連長吉明明看清對方出手，仍是不敢閃避。</p>
賀齊舟一腳將其踢倒在地，氣道：“學乖了兩天又開始犯賤了？老子怎麽做還要經過你同意？”</p>
“不敢。”赫連長吉悶哼一聲。</p>
“走，我們去喝茶。”賀齊舟請許暮進入裏間，繼續兩人剛才的話題。</p>
“現在怎麽辦？肯定會被人發現我們製住了赫連長吉。”許暮道。</p>
賀齊舟道：“僅憑那一句話，來人未必認為赫連長吉此時正被人控製著，先看看來的是誰吧。我估計那人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如果引來赫連長盈的注意，隻會對赫連長吉更加不利。我們可以見機行事。”</p>
“好。我們到時可以冒充赫連長吉的手下，替他傳話。”許暮道。</p>
“好辦法！不過我還想去確認一下赫連長吉到底有沒有撒謊。”賀齊舟道。</p>
“關於哪件事？”許暮問道。</p>
“他與赫連長盈是不是真的勢不兩立！”賀齊舟道。</p>
“你去哪裏證實？”許暮問道。</p>
“別忘了翟彪，希望他還在鹽幫裏，現在離酉時尚有兩個時辰，足夠我去跑一次了。”賀齊舟道。</p>
“那你得換副樣貌。”許暮道。</p>
“那是自然，對了，借點銀子，到那裏總得賭幾把。”賀齊舟伸手要錢。</p>
“你也有沒錢的時候啊！叫聲好聽點的……”許暮拍拍腰間的錢袋得意笑道。</p>
“雪妹娘子。”</p>
“去去去，要多少自己拿，記得小心點！”許暮嗔道。</p>
賀齊舟隻取了約二十兩碎銀，下午去賭的基本都是窮鬼，帶多了反而惹人懷疑，然後再次戴上那張已經有些習以為常的麵皮，直奔鹽幫總舵而去。</p>
穿過萬馬樓，走入大院，鹽幫那棟兩層小樓的入口照例有人看守。見有陌生人走近，兩人攔住賀齊舟了去路。賀齊舟報上了去年用過的口令，嘴裏還罵罵咧咧地嘮叨了一句：“他娘的，這麽久不來，都沒人認識了。”</p>
口令並沒有變化，看門的兩人對視一眼後放賀齊舟進屋。一人遠遠地跟了幾步，見賀齊舟熟門熟路地找到擂台，也就放心地走回門口。</p>
擂台邊的看台上坐著三十來個賭徒，大多手握賭籌，衝著擂台上拳打腳踢的壯漢大呼小叫。下午的比試應該開始沒多久，最底下那層石階上還坐著十來個大漢準備上台，賀齊舟找了個稍高點的位置坐下，抬頭望向二樓原本司空朗所在的房間，隻見那扇麵向擂台的窗子關得嚴嚴實實。如果翟彪真的代替了司空朗的位置，此時會不會就在裏麵呢？</p>
雖然現在在樓內走動的人並不多，但賀齊舟不敢冒險，隻想等個合適的時機去試探一下。</p>
擂台上的打鬥很快就結束了，換了兩個新人上台，賀齊舟下注了五兩，又看了一場乏味的打鬥，贏下這一把後，心中有了計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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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輕鬆打贏的壯漢接受第二人的挑戰，賠率已經變成了十賠六，也就是賭十兩才能贏六兩。挑戰者雖然身材稍顯瘦小，但賀齊舟聽得出那人的三脈頗為紮實，肯定可以勝出，可仍是將所有的銀子買守擂者勝，除了手心裏暗暗握住的一粒碎銀……</p>
三十餘招後，守擂的壯漢果然漸漸不支，眼見獲勝無望，忽見那名內家好手一個趔趄，向前撲倒，剛好迎上守擂者的拳頭，被一拳打下擂台！</p>
“有人用暗器偷襲！”被打下擂台之人狂叫道，然後又跳上擂台，仔細找了一圈後，果然在擂台上找到那粒不足一錢的銀子，大叫道：“我被人出手暗算了！”</p>
那些原本賭他贏的賭客頓時喧鬧起來，吵著要重打，雖然沒瞧見誰出手，但攻擂者占優卻是不爭的事實。</p>
那名守擂者自然不願意接受重戰，而台下鹽幫隻派了兩人負責稱重、報賠率，下午場的打鬥本就少人問津，鹽幫從來不會派高手坐鎮，所以也沒人看清是怎麽回事，兩人隻想草草了事，勸攻擂者快快下台。</p>
這下攻擂者連同那些輸錢的賭客就不幹了，一定要鹽幫之人解釋銀子是怎麽回事。眼見鹽幫兩人猶豫不決，像是要作出重賽的決定，那些贏錢的人又喧嘩起來，更有不少人握著賭籌要求馬上兌付賭資，賀齊舟就是嚷得最凶、衝在最前之人。</p>
眼見場麵失控，那名負責計重的鹽幫之人讓眾人稍等，匆忙跑向二樓，說是要去請示大哥。賀齊舟並不消停，他可是賭了二十幾兩，這在下午場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不停地帶動眾人，吵著要鹽幫給錢。</p>
二樓的那扇窗總算是打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探了出來，賀齊舟一喜，正是翟彪！板著麵孔的翟彪看上去幹練了不知多少倍，向下掃視一圈，眼神中竟然還帶有幾分威嚴。但看到喬裝過的賀齊舟時，眼神中卻一下子閃過一絲震驚，然後又有點呆滯。</p>
“快給錢，有你們這麽開賭場的嗎？”賀齊舟瞄了一眼翟彪後繼續叫道。</p>
翟彪在鎮北關城頭是見過一眼這張麵孔的，那時已經抱了必死之心，現在聽到賀齊舟的叫喚，更加確信無疑。翟彪並不笨，馬上猜出了對方心中所想，對進屋來匯報的人說道：“將那幾個吵得最凶、贏得最多的人帶過來！然後讓兩名拳手重賽！”</p>
“是！”</p>
賀齊舟與另外四名賭客被帶入二樓那間大屋，翟彪讓五人站成一排，然後開始指著對方鼻子一個個問話：“贏了多少？”</p>
“九兩。”</p>
“是不是你出手暗算？”</p>
“我哪敢啊？”</p>
“重打接不接受？”</p>
“接受、接受。”</p>
“那滾下去吧！”翟彪麵無表情地問話，類似的吵鬧顯然發生過不少。</p>
那人出門後，翟彪開始用同樣的問題問第二個人，當然，得到的答複也是相同的，沒人會傻到讓鹽幫懷疑自己暗中出手。賀齊舟是最後的一個，當然問的問題就完全不一樣了。</p>
“是你嗎？德山兄弟？”</p>
“嗯，我是賀齊舟，你沒事就太好了。”賀齊舟笑道。</p>
“我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你沒事我也很開心。”翟彪露出燦爛笑容。</p>
“有些事想要問問你，不知道方不方便。”賀齊舟問道。</p>
“這裏不太方便，這樣吧，萬馬樓對麵有個小酒館，你現在過去，我一會就過來找你。”翟彪道。</p>
“好，隻是帶的銀子輸光了，先借點。”賀齊舟道。</p>
“給！”翟彪取出一袋足有數百兩的錢袋。</p>
“我現在不缺錢，隻是怕帶多了露出破綻。”賀齊舟隻從袋子裏取了五兩。</p>
“滾吧！”翟彪的話音稍稍提高，賀齊舟一臉不甘地退至屋外，樓下的拳賽也結束了，毫無疑問，賭下去的銀子顆粒無收。賀齊舟也不多言，略帶氣憤地拂袖而去，出了大院，看到翟彪所說的酒館，此時天色尚早，酒館裏隻有零星幾名客人，賀齊舟找了個角落的位子，開始喝起“悶”酒。</p>
換了身衣裳的翟彪很快就找了過來，興奮地坐到賀齊舟身邊，低聲問道：“賀兄弟，你怎麽又過來了。”</p>
“我要去中京辦點事情，正好路過這裏，想向你打聽點事。”賀齊舟道。</p>
“請講。”</p>
“你知不知道赫連長盈與赫連長吉之間的關係？”</p>
“知道一點，互相防著，勢同水火。”翟彪道。</p>
賀齊舟點了點頭，又問道：“赫連長盈與太子是不是同盟？”</p>
“沒錯。”</p>
“她對你怎麽樣？”賀齊舟又問了一句。</p>
“還算不錯吧。你想對付她？放心吧，那個女人過於歹毒，如果不是我本領低微，我還想親自動手呢。”翟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