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四脈上境的劫匪越打越沒有底氣，雖然現在四平八穩，但對麵那個家夥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這份能力真的隻是區區一名百戶嗎？</p>
“我們走！”又打了四五十招後，身手較高的劫匪忽然一招靈蛇吐信，想逼退賀齊舟後抽身，但哪裏還有機會。</p>
“看夠了，納命吧！”賀齊舟瞬間氣機全開，一刀斬飛對手的寶劍後，刀勢未絕，直接砍掉另一人的半個腦袋！</p>
“我是木堂的廉文，大人饒命！”廉文寶劍脫手，見兄弟被殺，肝膽俱裂，邊跑邊叫道。</p>
“早知道了！”賀齊舟話起刀落，又一刀砍死了廉文，回頭對許暮道：“昨晚還想著要不要滅口，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翻了一下兩人的隨身物品，搜出兩人的戶牒和木堂的信符放入懷中。</p>
“看全了嗎？”許暮上前問道。</p>
“拳法沒問題，劍法以前看過劍譜，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有點不一樣，現在應該沒問題了。”賀齊舟道。</p>
“我應該還沒你熟，剛才看了兩遍，再練幾遍應該能像個八九不離十。多一個身份也好的。”許暮當然明白賀齊舟的意思。</p>
賀齊舟將兩具屍體丟入山澗右側幹涸的河道，再命赫連長吉與曹雲幫忙，用隨處可見的卵石覆蓋在屍體身上，若不發大水衝走卵石，短時估計不易為人發現，這才重新上路。</p>
半日之後，四人六騎進入京畿地界，各個關卡查驗愈發嚴苛。中京青城占地極為廣大，足有五十裏見方。廓城無牆，城沿遍植參天的白楊，由廓城邊緣至外城城牆差不多走了二十裏，隱約發現前方有城牆擋道，賀齊舟知道馬上就要到外城了，雖然時辰尚早，但也不敢大意，在靠近外城的地方找了家客棧落腳，決定先由自己至外城探路後再作定奪。</p>
赫連長吉說過可以在城內找到合適的落腳點，但賀齊舟哪裏敢信。一路上對其威逼利誘，可赫連長吉口風極緊，死活不願說出何青山空竟藏身在何處。及至京城腳下，赫連長吉隻願幫助兩人刺殺太子，至於何青山的住處，說是一定要找個可以互相信任、確保安全的辦法才能合盤托出。</p>
賀齊舟也不想操之過急，決定先找到蓮花幫在京城的分舵，向分舵舵主打探一下消息，順便要求對方提供城內的落腳之處。郭問說過，京城分舵的舵主是其多年的朋友，絕對值得信賴。有了郭問的保證，賀齊舟當然願意相信郭問，自從離開阿爾泰山後，幾乎就沒再找過蓮花幫，但到了京城，確實需要對方的幫助。</p>
賀齊舟換了一匹從廉氏兄弟那裏搶來的馬，一路可以暢行無阻的土堂魚符，在京城大門口並不怎麽管用，那些守城的官兵根本看不上這個孤身進京的百戶官員，一番盤問查驗後，這才放行。</p>
賀齊舟不怎麽敢問路，左兜右轉了半天，確定身後無人跟蹤後，花了約一刻鍾時間，總算在一條開滿商鋪的街巷末尾找到了那間名為“福記”的布行。進入店內，見有顧客正在挑貨，賀齊舟假意看布，想等客人走了再說，沒想到一名夥計迎上來問道：“客官想要買何種布料？”</p>
“哦，我有個朋友說你們福掌櫃識貨，托我帶了兩塊上好的西域毛毯，想借寶地代銷，不知能否請福掌櫃一敘。”賀齊舟取下背後的包裹說道。許暮準備用來禦寒的毛毯一回都沒用上，正好被賀齊舟拿來找借口。</p>
那名夥計的熱忱頓時減了三分道：“原來是代銷啊，我們大老板一般不太管店裏的事，要不讓二掌櫃看看吧。”</p>
二掌櫃是個六十開外的老頭，剛剛送走買完布的顧客，自櫃台後走了出來，道：“福生那小子不知道又接交了什麽狐朋狗友，拿來我看看。”</p>
賀齊舟暗暗著急，遞上包裹後，想著如何找個更好的借口見到這個“大老板”。</p>
老頭解開包袱，仔細翻看了幾眼，道：“的確是上乘的毛料，織工也好，這樣吧，也不要代銷了，您開個價，如果合適的話，我就收下了。”</p>
賀齊舟道：“我那朋友還托我帶了話給福山掌櫃，不知道老掌櫃方不方便叫福老板出來一下？”</p>
</p>
“他有沒有去喝酒？在不在家裏？”老掌櫃轉頭問小夥計。</p>
“好像沒見他出去。”小夥計道。</p>
“那你去裏麵瞧瞧。”老掌櫃吩咐了一下，轉頭對賀齊舟道：“最近都進不到什麽好貨，你這兩條毛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p>
“那就辛苦老掌櫃了，我那朋友說，不管賣成什麽價格，他隻收一條的貨款，另一條算是貴店的酬勞。”賀齊舟道。</p>
“難得，那家夥居然有這樣的朋友。”老掌櫃開口笑道。</p>
“大舅，我就不能有幾個上路的朋友啊？”布行裏間走出一名一身綢緞的男子，看上去三十來歲，頸中戴金鏈，腰間佩白玉。</p>
“天沒黑又準備出去了？”老掌櫃怒道。</p>
“五陵年少，風流趁早，哈哈哈……”佩玉男子笑道。</p>
“瞧你都交的什麽朋友，福家早晚敗在你手上！”老掌櫃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說完還看了一眼賀齊舟。</p>
“以後再也不戴這張麵皮了。吃大虧！”賀齊舟心中歎了一句。</p>
“朋友，怎麽稱乎，好像麵生得很啊。不知是誰要帶話給我？”福老板走向賀齊舟。</p>
“我姓周，帶話之人是郭老板，他見我正好進京，托我帶了兩條毛毯過來，想請您代銷。”賀齊舟道。</p>
“郭老板？哪位郭老板？帶了什麽話?”</p>
“借一步說話？”賀齊舟小聲道。</p>
“行，不過快點，我約了朋友。”福山說完帶賀齊舟走入布行裏間，又示意小夥計去沏茶。</p>
“不蔓不枝，亭亭淨植，在下周奇，是郭問老板介紹來的。”賀齊舟見裏屋無人，開口念出京城分舵的暗語，又自懷中取出堂主信物。</p>
“參見堂主！”福山馬上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躹身抱拳。</p>
“福掌櫃不必拘禮，我這個堂主得來便宜，作不得數，這次前來找你實在是有事相求。”賀齊舟道。</p>
“快收起來，被人發現是蓮花幫的可不是鬧著玩的。”福山拜見之後急忙讓賀齊舟收起那枚銀質的蓮花。</p>
“店裏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賀齊舟問道。</p>
“不知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福山低聲說了一句，起身向店外走去，示意賀齊舟跟上，然後大聲道：“周兄，想不到郭老板這麽客氣，來，咱們去酒肆好好聊聊，那裏的胡姬絕對漂亮！”</p>
“公子，茶都泡好了……”夥計叫道。</p>
“給老掌櫃喝。”福山已經拉著賀齊舟走出布行。</p>
“滾滾滾！喝你的黃湯去吧！”老掌櫃怒道。</p>
賀齊舟牽著拴在店外的馬，跟上福山，問道：“怎麽掌櫃對你這個老板這麽凶？”</p>
“他是我內舅，這家鋪子全靠他操持著，凶一點也正常。”福山邊走邊說。</p>
“大概是氣你亂花錢吧？”賀齊舟笑問。</p>
福山低聲道：“正是。祖上原是候爵，四五代下來，早就敗得差不多了，那布行不過是個幌子，如果沒有蓮花幫暗中的收入，我哪來這麽多銀子花啊。經常晚上出去鬼混，隻是方便處理幫中事務而已。家舅隻當我還有些家底，我也不想和他細說，免得日後有事，牽累到他們。”</p>
“我不過僅憑一句口令和一個信物，你就這麽相信我嗎？”賀齊舟道。</p>
福山笑道：“幫中知到我住處的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既然確定你是郭大哥派來的，就算是要我去行刺皇帝，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的。”</p>
“那倒不會。”賀齊舟忙擺手說道，對於對方的豪爽頓時有種刮目相看感覺。</p>
兩人走了約一柱香時光，來到一處更加繁華的街巷，長街的盡頭依稀可見高大的城牆。賀齊舟知道中京青城分廓城、外城和皇城；廓城無牆，外城是單牆，現在看來，反倒是皇城的城牆最為高大雄偉。</p>
“皇城二裏見方，城牆高四丈厚二丈。周兄是第一次進京吧？”福山見賀齊舟盯著城牆，路也不熟，便問了一句。</p>
“不錯。”</p>
“到了，就這家吧，現在人少，再過一個時辰，天黑之後，這裏就很熱鬧了。”福山將賀齊舟帶入一家名為胡姬酒家的酒肆，酒家夥計熟門熟路地將福山帶入一個小間，卷起竹簾，門口正對著一丈見方的舞台。</p>
“現在人少，待會會有歌舞表演。我有兩個兄弟大概半個時辰後會過來，您有什麽事就盡快說吧。”福山對賀齊舟說道。</p>
賀齊舟仔細看過相鄰兩個小間，確定無人，便開口道：“實不相瞞，我手上扣了一名皇室子弟，現在還留在城外，想請福兄找個落腳之處。”</p>
福山臉色一變，道：“沒想到還有比我們更膽大的。做得好！”</p>
“您和皇室有仇啊？”賀齊舟禁不住問道。</p>
“我們走！”又打了四五十招後，身手較高的劫匪忽然一招靈蛇吐信，想逼退賀齊舟後抽身，但哪裏還有機會。</p>
“看夠了，納命吧！”賀齊舟瞬間氣機全開，一刀斬飛對手的寶劍後，刀勢未絕，直接砍掉另一人的半個腦袋！</p>
“我是木堂的廉文，大人饒命！”廉文寶劍脫手，見兄弟被殺，肝膽俱裂，邊跑邊叫道。</p>
“早知道了！”賀齊舟話起刀落，又一刀砍死了廉文，回頭對許暮道：“昨晚還想著要不要滅口，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翻了一下兩人的隨身物品，搜出兩人的戶牒和木堂的信符放入懷中。</p>
“看全了嗎？”許暮上前問道。</p>
“拳法沒問題，劍法以前看過劍譜，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有點不一樣，現在應該沒問題了。”賀齊舟道。</p>
“我應該還沒你熟，剛才看了兩遍，再練幾遍應該能像個八九不離十。多一個身份也好的。”許暮當然明白賀齊舟的意思。</p>
賀齊舟將兩具屍體丟入山澗右側幹涸的河道，再命赫連長吉與曹雲幫忙，用隨處可見的卵石覆蓋在屍體身上，若不發大水衝走卵石，短時估計不易為人發現，這才重新上路。</p>
半日之後，四人六騎進入京畿地界，各個關卡查驗愈發嚴苛。中京青城占地極為廣大，足有五十裏見方。廓城無牆，城沿遍植參天的白楊，由廓城邊緣至外城城牆差不多走了二十裏，隱約發現前方有城牆擋道，賀齊舟知道馬上就要到外城了，雖然時辰尚早，但也不敢大意，在靠近外城的地方找了家客棧落腳，決定先由自己至外城探路後再作定奪。</p>
赫連長吉說過可以在城內找到合適的落腳點，但賀齊舟哪裏敢信。一路上對其威逼利誘，可赫連長吉口風極緊，死活不願說出何青山空竟藏身在何處。及至京城腳下，赫連長吉隻願幫助兩人刺殺太子，至於何青山的住處，說是一定要找個可以互相信任、確保安全的辦法才能合盤托出。</p>
賀齊舟也不想操之過急，決定先找到蓮花幫在京城的分舵，向分舵舵主打探一下消息，順便要求對方提供城內的落腳之處。郭問說過，京城分舵的舵主是其多年的朋友，絕對值得信賴。有了郭問的保證，賀齊舟當然願意相信郭問，自從離開阿爾泰山後，幾乎就沒再找過蓮花幫，但到了京城，確實需要對方的幫助。</p>
賀齊舟換了一匹從廉氏兄弟那裏搶來的馬，一路可以暢行無阻的土堂魚符，在京城大門口並不怎麽管用，那些守城的官兵根本看不上這個孤身進京的百戶官員，一番盤問查驗後，這才放行。</p>
賀齊舟不怎麽敢問路，左兜右轉了半天，確定身後無人跟蹤後，花了約一刻鍾時間，總算在一條開滿商鋪的街巷末尾找到了那間名為“福記”的布行。進入店內，見有顧客正在挑貨，賀齊舟假意看布，想等客人走了再說，沒想到一名夥計迎上來問道：“客官想要買何種布料？”</p>
“哦，我有個朋友說你們福掌櫃識貨，托我帶了兩塊上好的西域毛毯，想借寶地代銷，不知能否請福掌櫃一敘。”賀齊舟取下背後的包裹說道。許暮準備用來禦寒的毛毯一回都沒用上，正好被賀齊舟拿來找借口。</p>
那名夥計的熱忱頓時減了三分道：“原來是代銷啊，我們大老板一般不太管店裏的事，要不讓二掌櫃看看吧。”</p>
二掌櫃是個六十開外的老頭，剛剛送走買完布的顧客，自櫃台後走了出來，道：“福生那小子不知道又接交了什麽狐朋狗友，拿來我看看。”</p>
賀齊舟暗暗著急，遞上包裹後，想著如何找個更好的借口見到這個“大老板”。</p>
老頭解開包袱，仔細翻看了幾眼，道：“的確是上乘的毛料，織工也好，這樣吧，也不要代銷了，您開個價，如果合適的話，我就收下了。”</p>
賀齊舟道：“我那朋友還托我帶了話給福山掌櫃，不知道老掌櫃方不方便叫福老板出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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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沒有去喝酒？在不在家裏？”老掌櫃轉頭問小夥計。</p>
“好像沒見他出去。”小夥計道。</p>
“那你去裏麵瞧瞧。”老掌櫃吩咐了一下，轉頭對賀齊舟道：“最近都進不到什麽好貨，你這兩條毛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p>
“那就辛苦老掌櫃了，我那朋友說，不管賣成什麽價格，他隻收一條的貨款，另一條算是貴店的酬勞。”賀齊舟道。</p>
“難得，那家夥居然有這樣的朋友。”老掌櫃開口笑道。</p>
“大舅，我就不能有幾個上路的朋友啊？”布行裏間走出一名一身綢緞的男子，看上去三十來歲，頸中戴金鏈，腰間佩白玉。</p>
“天沒黑又準備出去了？”老掌櫃怒道。</p>
“五陵年少，風流趁早，哈哈哈……”佩玉男子笑道。</p>
“瞧你都交的什麽朋友，福家早晚敗在你手上！”老掌櫃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說完還看了一眼賀齊舟。</p>
“以後再也不戴這張麵皮了。吃大虧！”賀齊舟心中歎了一句。</p>
“朋友，怎麽稱乎，好像麵生得很啊。不知是誰要帶話給我？”福老板走向賀齊舟。</p>
“我姓周，帶話之人是郭老板，他見我正好進京，托我帶了兩條毛毯過來，想請您代銷。”賀齊舟道。</p>
“郭老板？哪位郭老板？帶了什麽話?”</p>
“借一步說話？”賀齊舟小聲道。</p>
“行，不過快點，我約了朋友。”福山說完帶賀齊舟走入布行裏間，又示意小夥計去沏茶。</p>
“不蔓不枝，亭亭淨植，在下周奇，是郭問老板介紹來的。”賀齊舟見裏屋無人，開口念出京城分舵的暗語，又自懷中取出堂主信物。</p>
“參見堂主！”福山馬上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躹身抱拳。</p>
“福掌櫃不必拘禮，我這個堂主得來便宜，作不得數，這次前來找你實在是有事相求。”賀齊舟道。</p>
“快收起來，被人發現是蓮花幫的可不是鬧著玩的。”福山拜見之後急忙讓賀齊舟收起那枚銀質的蓮花。</p>
“店裏的人不知道你的身份？”賀齊舟問道。</p>
“不知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福山低聲說了一句，起身向店外走去，示意賀齊舟跟上，然後大聲道：“周兄，想不到郭老板這麽客氣，來，咱們去酒肆好好聊聊，那裏的胡姬絕對漂亮！”</p>
“公子，茶都泡好了……”夥計叫道。</p>
“給老掌櫃喝。”福山已經拉著賀齊舟走出布行。</p>
“滾滾滾！喝你的黃湯去吧！”老掌櫃怒道。</p>
賀齊舟牽著拴在店外的馬，跟上福山，問道：“怎麽掌櫃對你這個老板這麽凶？”</p>
“他是我內舅，這家鋪子全靠他操持著，凶一點也正常。”福山邊走邊說。</p>
“大概是氣你亂花錢吧？”賀齊舟笑問。</p>
福山低聲道：“正是。祖上原是候爵，四五代下來，早就敗得差不多了，那布行不過是個幌子，如果沒有蓮花幫暗中的收入，我哪來這麽多銀子花啊。經常晚上出去鬼混，隻是方便處理幫中事務而已。家舅隻當我還有些家底，我也不想和他細說，免得日後有事，牽累到他們。”</p>
“我不過僅憑一句口令和一個信物，你就這麽相信我嗎？”賀齊舟道。</p>
福山笑道：“幫中知到我住處的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既然確定你是郭大哥派來的，就算是要我去行刺皇帝，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的。”</p>
“那倒不會。”賀齊舟忙擺手說道，對於對方的豪爽頓時有種刮目相看感覺。</p>
兩人走了約一柱香時光，來到一處更加繁華的街巷，長街的盡頭依稀可見高大的城牆。賀齊舟知道中京青城分廓城、外城和皇城；廓城無牆，外城是單牆，現在看來，反倒是皇城的城牆最為高大雄偉。</p>
“皇城二裏見方，城牆高四丈厚二丈。周兄是第一次進京吧？”福山見賀齊舟盯著城牆，路也不熟，便問了一句。</p>
“不錯。”</p>
“到了，就這家吧，現在人少，再過一個時辰，天黑之後，這裏就很熱鬧了。”福山將賀齊舟帶入一家名為胡姬酒家的酒肆，酒家夥計熟門熟路地將福山帶入一個小間，卷起竹簾，門口正對著一丈見方的舞台。</p>
“現在人少，待會會有歌舞表演。我有兩個兄弟大概半個時辰後會過來，您有什麽事就盡快說吧。”福山對賀齊舟說道。</p>
賀齊舟仔細看過相鄰兩個小間，確定無人，便開口道：“實不相瞞，我手上扣了一名皇室子弟，現在還留在城外，想請福兄找個落腳之處。”</p>
福山臉色一變，道：“沒想到還有比我們更膽大的。做得好！”</p>
“您和皇室有仇啊？”賀齊舟禁不住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