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麽殿下！”賀齊舟不願、甚至有點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也不想再次被擒，跟著言無疾往林子裏走去。</p>
“他是火堂的上任堂主，公主就是被他帶人殺害的！”言無疾恨聲說道。</p>
言無疾進入林中後，迅速將那名老者的屍身埋在厚厚的落葉下，然後走到賀齊舟身邊，也不管賀齊舟是何感想，立即出掌助其逼出體內鬱積如山的真氣，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那麽多打鬥的痕跡我一時無法掩蓋，等你稍稍恢複，我們就趕緊走。”</p>
賀齊舟差不多已經到了虛脫的狀態，心中更如萬馬奔騰、亂作一團，一時也無法推卻對方的好意，隻能勉強定下心來，壓製住快要失控的體內真氣，待安全之後再向對方打探心中疑惑。</p>
“公主於我有大恩，沒能守護好你們一家隻怪老夫無能。你長得和公主還真像，能活著，太好了！不過陛下容不下你的，等你傷好之後，還是跟著陸寶根回南齊吧。”言無疾一邊替賀齊舟療傷，一邊激動地說道。</p>
“謝——謝謝你，有馬蹄聲，我暫時沒什麽問題，先換個地方吧！”賀齊舟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對方稱謝，如果言無疾再晚來一會，自己的潛能也將耗盡，到時就算活著也很可能會受到無法恢複的重創。</p>
“不愧是公主的骨血！”言無疾見賀齊舟這麽快便壓製住傷情，不由讚了一句，起身拉著賀齊舟飛速向林子南方奔去。兩人奔出七八裏後，在一座小村莊外停了下來，言無疾不由分說，繼續替賀齊舟逼出真氣。</p>
“言堂主，能不能和我說說公主是怎麽死的？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一定是她的兒子？”賀齊舟忍不住開口問道。</p>
“孩子，你沒發覺自己和赫連皇室的人長得很像嗎？你手中的匕首名叫‘霜刃’，同皇帝保管的短劍‘冰鋒’是一對皇家聖物，那是先帝留給當今陛下和你母親的！還有那枚玉佩，應該是你送出去的吧？那枚大魏古玉是先帝最喜愛之物，送給你母親後，就成了她的至愛，但這兩樣現在都出現在你身邊，你說，那代表什麽意思？”</p>
言無疾繼續說道：“二十年前，不對，應該是十九年前，你就出生在明月宮裏，你母親偷偷與何青山成親，又偷偷生下了你。</p>
那時先帝走得突然，當今陛下打了勝仗又掌控著軍權，正是權勢濤天的時候，還沒回京就自立為帝。而你母親手裏有先帝立赫連晨霧為帝的遺詔，因為擔心局勢失控，想找機會讓赫連清風立弟弟晨霧為儲，她也就默認兄長為帝。</p>
陛下一開始也同意了，後來無意間發覺公主私自納降何青山、楊征，還生下了你，便以此為借口，想要奪取遺詔，不再立弟弟為儲。緊要關頭，你的父母讓傷勢有所恢複的楊征帶你回齊國……”</p>
“那我的養母賀蓮是誰？為何何青山不陪我義父一起去齊國？”賀齊舟問道。</p>
“賀蓮？一同陪楊征回去的是公主的侍女，叫什麽名字我也不記得了。公主原本想讓何青山陪你們一起回齊國的，但何青山最終決定留了下來，想要幫公主贏得朝政。你母親那時在朝中有極高的聲望，有了她的幫助，赫連晨霧才可能與兄長抗衡！</p>
赫連清風還是忍不住率先痛下殺手，一邊散布公主私通敵將的消息，一邊派兵剿殺。公主很快得到消息，立即帶著晨霧逃向東京，那裏是赫連晨霧的封地，一同逃去的還有包括天龍教教主在內的許多重臣和將領。</p>
但赫連清風畢竟兵多將廣，立即調集大軍追趕，眼見逃離的隊伍將陷入重圍，你母親毅然隻身勸阻追兵，為赫連晨霧逃脫贏得時間。赫連晨霧脫險後，有了那些認同先帝遺詔的重臣們相助，就一直與赫連清風抗衡到現在。”</p>
“既然是隻身攔阻，為何還要殺了公主？”賀齊舟問道。</p>
“她是你母親！”言無疾搖了搖頭道：“其實也不是隻身，聽說你父親當時就站在她身後，你母親真的擋下了大軍！沒人敢從她身前經過！赫連清風急紅了眼，這才下的令，聽說她與何青山聯手對敵，將二百多名火堂高手殺得隻剩下數十人，最終是力竭而亡的，而何青山被捕時已同廢人差不了多少。”</p>
“公主不是於你有大恩嗎？你在哪裏？我看你還挺尊重那位當今陛下的。”賀齊舟似乎很難改口叫公主母親，有些生氣地對言無疾說道。</p>
“當時公主在京城還是留下了不少人，我算是一個，因為我是木堂的人，所以沒有隨軍，如果我在場，一定會舍命相拚的！說起來我還真是欠你們一家的。其實我本就不想參與皇室紛爭，公主死後，我並不在乎誰當皇帝，隻是想著照應一下何青山，也算是給公主一個交待。楊征和陸寶根差點被困死，也是何青山求我相助的。殿下，你回去後做個閑雲野鶴吧，別再去管那些世俗之事。”言無疾勸道。</p>
賀齊舟見其說得真誠，心中一軟，道：“言堂主，對不起，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何青山他……”</p>
“你父親真是舍命在救你啊！我也不知他能不能挺過這一回，我得回去看看他了。你快去村裏偷件衣裳，進城後到木堂邊的‘夢周’酒肆，找到陸寶根後趕緊回齊國吧。”</p>
“他真在青城？”賀齊舟問道。</p>
“這些年常常往這裏跑。為了救出何青山也為了刺殺赫連清風，他買了個酒肆來掩藏身份，但論武功，他比不過赫連清風；而何青山身邊常年圍著八大高手，還有羽林衛能迅速趕到，就算楊征來了也辦不到，何況你父親已經離不開那種密製的毒藥了，他留在這裏隻是徒勞而已。”</p>
“不對！義父能獨戰十八個高手，怎麽可能連八個都打不過呢？”賀齊舟叫道。</p>
“你是指楊征遇刺之事嗎？真正的高手各懷鬼胎，都等著別人先動手呢！楊征也是人，不是神！如果他與何青山同境，最多隻能對上五六人，僅比赫連清風稍強些而已。”</p>
“您知不知北周有誰逃回來了？他們與齊國的何人勾結？”賀齊舟問道。</p>
言無疾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想替楊征報仇？他隻是你的義父，你有一半赫連氏的血統，何苦再執著於此事呢？再說敢刺殺楊征之人，哪裏是你能夠對付的？”</p>
賀齊舟被對方一句話說得一下子怔住了，對啊，楊征是齊國的英雄，而自己是齊國的叛徒之子，還是齊國公主的兒子，連義母也是周人，有什麽理由去為楊征報仇呢？如果因為他是何青山的兄弟而替其報仇，那自己是不是更應該替公主與何青山報仇呢？</p>
“殿下，快走吧！天一亮就進城！他們肯定沒這麽快回去的。”言無疾催促有點愣神的賀齊舟。</p>
“好，言堂主，不，言伯伯，您不會有事吧？他們會不會懷疑到您？何青山就拜托您了，有機會我還會來看看他的。”</p>
“好！別擔心我，你自己保重。”言無疾見賀齊舟體內真氣已順，收手起身，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p>
賀齊舟腦中仍是一片混亂，也不願再去多想自己的身世，悄悄潛入村中，從一戶大戶人家那裏偷了件袍子，然後找準方向，往青城跑去。天亮時分，在城外排了一柱香的隊，隨那些菜販、村夫進入城中，直奔木堂附近的“夢周”酒家，隻是去得太早，酒肆大門緊閉，拍了半天的門，才見一名小廝揉著睡眼，罵罵咧咧地移開一塊排門板，探出頭來怒道：“哪個渾蛋？這麽早來敲門？”</p>
</p>
“土堂的！你家老板在不在？”賀齊舟厲聲問道。一路夜奔，漸漸想起一個可能是‘王八大將軍’同夥的人來，現在更著急的是早日回到齊國，破解對方的陰謀。</p>
“在，在睡覺呢，大人，要不您等會……”小廝戰戰兢兢地說道。</p>
“快帶我去見他！”賀齊舟可等不及了。</p>
小廝無奈領著賀齊舟進入酒肆，從後門穿過一個小院，然後拍了拍裏間屋子的門，叫道：“老掌櫃，有土堂官員找你！”</p>
“來了，來了。”</p>
屋內傳出的正是陸寶根的聲音，賀齊舟哪還顧得了這麽多，用力一震，門閂應聲而斷，床上的陸寶根正在穿衣，見到破門而入的賀齊舟，一個愣神後，竟是老淚縱橫起來。</p>
“你走吧，我要單獨問話。”賀齊舟揮退身後小廝。</p>
“是，是。”小廝立即退去，在院外遠遠地張望，還真擔心老掌櫃會出些什麽事情。</p>
“果然還活著，來，讓我瞧瞧，你要真死了，我可怎麽對得起師弟啊！”陸寶根忽然又笑了出來，一粒扣子未係，便招來賀齊舟探脈。</p>
“師父，我沒事，我們要盡快出城了，有什麽事路上再說吧。”賀齊舟急道。</p>
“他是火堂的上任堂主，公主就是被他帶人殺害的！”言無疾恨聲說道。</p>
言無疾進入林中後，迅速將那名老者的屍身埋在厚厚的落葉下，然後走到賀齊舟身邊，也不管賀齊舟是何感想，立即出掌助其逼出體內鬱積如山的真氣，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那麽多打鬥的痕跡我一時無法掩蓋，等你稍稍恢複，我們就趕緊走。”</p>
賀齊舟差不多已經到了虛脫的狀態，心中更如萬馬奔騰、亂作一團，一時也無法推卻對方的好意，隻能勉強定下心來，壓製住快要失控的體內真氣，待安全之後再向對方打探心中疑惑。</p>
“公主於我有大恩，沒能守護好你們一家隻怪老夫無能。你長得和公主還真像，能活著，太好了！不過陛下容不下你的，等你傷好之後，還是跟著陸寶根回南齊吧。”言無疾一邊替賀齊舟療傷，一邊激動地說道。</p>
“謝——謝謝你，有馬蹄聲，我暫時沒什麽問題，先換個地方吧！”賀齊舟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對方稱謝，如果言無疾再晚來一會，自己的潛能也將耗盡，到時就算活著也很可能會受到無法恢複的重創。</p>
“不愧是公主的骨血！”言無疾見賀齊舟這麽快便壓製住傷情，不由讚了一句，起身拉著賀齊舟飛速向林子南方奔去。兩人奔出七八裏後，在一座小村莊外停了下來，言無疾不由分說，繼續替賀齊舟逼出真氣。</p>
“言堂主，能不能和我說說公主是怎麽死的？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我一定是她的兒子？”賀齊舟忍不住開口問道。</p>
“孩子，你沒發覺自己和赫連皇室的人長得很像嗎？你手中的匕首名叫‘霜刃’，同皇帝保管的短劍‘冰鋒’是一對皇家聖物，那是先帝留給當今陛下和你母親的！還有那枚玉佩，應該是你送出去的吧？那枚大魏古玉是先帝最喜愛之物，送給你母親後，就成了她的至愛，但這兩樣現在都出現在你身邊，你說，那代表什麽意思？”</p>
言無疾繼續說道：“二十年前，不對，應該是十九年前，你就出生在明月宮裏，你母親偷偷與何青山成親，又偷偷生下了你。</p>
那時先帝走得突然，當今陛下打了勝仗又掌控著軍權，正是權勢濤天的時候，還沒回京就自立為帝。而你母親手裏有先帝立赫連晨霧為帝的遺詔，因為擔心局勢失控，想找機會讓赫連清風立弟弟晨霧為儲，她也就默認兄長為帝。</p>
陛下一開始也同意了，後來無意間發覺公主私自納降何青山、楊征，還生下了你，便以此為借口，想要奪取遺詔，不再立弟弟為儲。緊要關頭，你的父母讓傷勢有所恢複的楊征帶你回齊國……”</p>
“那我的養母賀蓮是誰？為何何青山不陪我義父一起去齊國？”賀齊舟問道。</p>
“賀蓮？一同陪楊征回去的是公主的侍女，叫什麽名字我也不記得了。公主原本想讓何青山陪你們一起回齊國的，但何青山最終決定留了下來，想要幫公主贏得朝政。你母親那時在朝中有極高的聲望，有了她的幫助，赫連晨霧才可能與兄長抗衡！</p>
赫連清風還是忍不住率先痛下殺手，一邊散布公主私通敵將的消息，一邊派兵剿殺。公主很快得到消息，立即帶著晨霧逃向東京，那裏是赫連晨霧的封地，一同逃去的還有包括天龍教教主在內的許多重臣和將領。</p>
但赫連清風畢竟兵多將廣，立即調集大軍追趕，眼見逃離的隊伍將陷入重圍，你母親毅然隻身勸阻追兵，為赫連晨霧逃脫贏得時間。赫連晨霧脫險後，有了那些認同先帝遺詔的重臣們相助，就一直與赫連清風抗衡到現在。”</p>
“既然是隻身攔阻，為何還要殺了公主？”賀齊舟問道。</p>
“她是你母親！”言無疾搖了搖頭道：“其實也不是隻身，聽說你父親當時就站在她身後，你母親真的擋下了大軍！沒人敢從她身前經過！赫連清風急紅了眼，這才下的令，聽說她與何青山聯手對敵，將二百多名火堂高手殺得隻剩下數十人，最終是力竭而亡的，而何青山被捕時已同廢人差不了多少。”</p>
“公主不是於你有大恩嗎？你在哪裏？我看你還挺尊重那位當今陛下的。”賀齊舟似乎很難改口叫公主母親，有些生氣地對言無疾說道。</p>
“當時公主在京城還是留下了不少人，我算是一個，因為我是木堂的人，所以沒有隨軍，如果我在場，一定會舍命相拚的！說起來我還真是欠你們一家的。其實我本就不想參與皇室紛爭，公主死後，我並不在乎誰當皇帝，隻是想著照應一下何青山，也算是給公主一個交待。楊征和陸寶根差點被困死，也是何青山求我相助的。殿下，你回去後做個閑雲野鶴吧，別再去管那些世俗之事。”言無疾勸道。</p>
賀齊舟見其說得真誠，心中一軟，道：“言堂主，對不起，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何青山他……”</p>
“你父親真是舍命在救你啊！我也不知他能不能挺過這一回，我得回去看看他了。你快去村裏偷件衣裳，進城後到木堂邊的‘夢周’酒肆，找到陸寶根後趕緊回齊國吧。”</p>
“他真在青城？”賀齊舟問道。</p>
“這些年常常往這裏跑。為了救出何青山也為了刺殺赫連清風，他買了個酒肆來掩藏身份，但論武功，他比不過赫連清風；而何青山身邊常年圍著八大高手，還有羽林衛能迅速趕到，就算楊征來了也辦不到，何況你父親已經離不開那種密製的毒藥了，他留在這裏隻是徒勞而已。”</p>
“不對！義父能獨戰十八個高手，怎麽可能連八個都打不過呢？”賀齊舟叫道。</p>
“你是指楊征遇刺之事嗎？真正的高手各懷鬼胎，都等著別人先動手呢！楊征也是人，不是神！如果他與何青山同境，最多隻能對上五六人，僅比赫連清風稍強些而已。”</p>
“您知不知北周有誰逃回來了？他們與齊國的何人勾結？”賀齊舟問道。</p>
言無疾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想替楊征報仇？他隻是你的義父，你有一半赫連氏的血統，何苦再執著於此事呢？再說敢刺殺楊征之人，哪裏是你能夠對付的？”</p>
賀齊舟被對方一句話說得一下子怔住了，對啊，楊征是齊國的英雄，而自己是齊國的叛徒之子，還是齊國公主的兒子，連義母也是周人，有什麽理由去為楊征報仇呢？如果因為他是何青山的兄弟而替其報仇，那自己是不是更應該替公主與何青山報仇呢？</p>
“殿下，快走吧！天一亮就進城！他們肯定沒這麽快回去的。”言無疾催促有點愣神的賀齊舟。</p>
“好，言堂主，不，言伯伯，您不會有事吧？他們會不會懷疑到您？何青山就拜托您了，有機會我還會來看看他的。”</p>
“好！別擔心我，你自己保重。”言無疾見賀齊舟體內真氣已順，收手起身，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p>
賀齊舟腦中仍是一片混亂，也不願再去多想自己的身世，悄悄潛入村中，從一戶大戶人家那裏偷了件袍子，然後找準方向，往青城跑去。天亮時分，在城外排了一柱香的隊，隨那些菜販、村夫進入城中，直奔木堂附近的“夢周”酒家，隻是去得太早，酒肆大門緊閉，拍了半天的門，才見一名小廝揉著睡眼，罵罵咧咧地移開一塊排門板，探出頭來怒道：“哪個渾蛋？這麽早來敲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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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堂的！你家老板在不在？”賀齊舟厲聲問道。一路夜奔，漸漸想起一個可能是‘王八大將軍’同夥的人來，現在更著急的是早日回到齊國，破解對方的陰謀。</p>
“在，在睡覺呢，大人，要不您等會……”小廝戰戰兢兢地說道。</p>
“快帶我去見他！”賀齊舟可等不及了。</p>
小廝無奈領著賀齊舟進入酒肆，從後門穿過一個小院，然後拍了拍裏間屋子的門，叫道：“老掌櫃，有土堂官員找你！”</p>
“來了，來了。”</p>
屋內傳出的正是陸寶根的聲音，賀齊舟哪還顧得了這麽多，用力一震，門閂應聲而斷，床上的陸寶根正在穿衣，見到破門而入的賀齊舟，一個愣神後，竟是老淚縱橫起來。</p>
“你走吧，我要單獨問話。”賀齊舟揮退身後小廝。</p>
“是，是。”小廝立即退去，在院外遠遠地張望，還真擔心老掌櫃會出些什麽事情。</p>
“果然還活著，來，讓我瞧瞧，你要真死了，我可怎麽對得起師弟啊！”陸寶根忽然又笑了出來，一粒扣子未係，便招來賀齊舟探脈。</p>
“師父，我沒事，我們要盡快出城了，有什麽事路上再說吧。”賀齊舟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