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假期,時間很空閑。看見歐陽明月一個人呆在家裏,蕭雲決定帶著她去上海去看看。


    兩人從遊樂場出來後又逛了很多地方。去了野生動物園,看到了老虎、猴子、蟒蛇,去了咖啡館,點上兩杯現磨咖啡,坐在玻璃櫥窗前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浦東大街上從東頭走到西頭,歐陽明月每一樣東西都伸摸摸,但就是不願意買——當然,這是女人通用的特點。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天然已經暗了下來,蕭雲和歐陽明月每人上抓著一塊燒烤魷魚絲和魚丸走在大街上。邊走邊吃,滿口留油。蕭雲的休閑西裝,英氣*人。而歐陽明月的秀麗臉龐以及足不染塵的氣質更是人群中的焦點。兩人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可惜的是,歐陽明月坐在輪椅上。


    “明月,現在我們去那兒?”蕭雲咬下魷魚的尾巴,問坐在輪椅上的歐陽明月。


    歐陽明月很享受蕭雲的這種稱呼,也許是習慣了和蕭雲保持了曖昧關係。不再會因為蕭雲的稱呼不自在,也不會再為他的話而臉紅。除非蕭雲開玩笑說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來一個kiss候她才會推開他。


    歐陽明月掏出紙巾,溫柔地幫蕭雲擦拭掉嘴角上的油。然後並不嫌棄地用那張剛才擦拭過蕭雲嘴巴的紙巾擦拭自己。笑著說道:“我能想到的地方你都帶我去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好。你覺得累嗎?我們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出來逛?”蕭雲笑著說道。


    “我沒事。”歐陽明月很是興奮。


    掃視了一眼兩人站立地繁華大街,眼神從那一個個或長或短或高或矮地霓虹燈上停留。然後又離開。蕭雲指著一個顏色靚麗燈光不停閃爍的牌子說道:“我們去那兒吧?”


    “酒吧?”歐陽明月看了看那牌子,微笑著問道。


    “你不是想去體驗天堂和地獄之間的中間地帶嗎?我們去吧?”蕭雲吃下裏的最後一顆魚丸,將裏的竹簽隨身丟掉。


    “喂,你怎麽可能隨地亂丟垃圾?”歐陽明月掐了蕭雲一下。彎下身體撿起那根竹簽。


    “情侶就是這樣的啊,你看前麵那對情侶也是這麽做地。”蕭雲指著走在他們前麵身體黏在一起邊走邊丟食物殘渣的一對情侶說道。


    “我們不可以這樣。”歐陽明宇瞪著蕭雲說道。


    “好好。聽我們家明月地。知道嗎?男人在遇到自己的白雪公主之前都會有很多陋習。比如隨地亂丟垃圾啊、換地衣服放上一個星期後再穿啊、襪子不洗堆滿床底啊、一個星期洗一次頭啊,摳完鼻屎不洗就摸鍵盤——等到他們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後,生活習慣就被因她而改變。明月,以後,也會有個男人會因為你改變。那個男人也許會覺得你很煩,但是他心裏很感動。你也許會覺得很連累。但卻很幸福。”


    蕭雲抓著歐陽明月的耳邊地溫柔地說道。


    歐陽明月滿臉期待地說道:“真是期待我能有那麽一天啊。”


    “當然可以。從今天開始,我就會因為而改變。”蕭雲指著自己說道。


    “嗯。”歐陽明月微笑著點頭。


    酒吧的名字叫做旅行者。內部裝修的很有個性。很有些西部牛仔地風格。加上一些破舊牛仔衣脫了皮的皮靴原始的獵槍以及一些特殊掛件的點綴,很是吸引人的眼球。蕭雲和歐陽明月拖著進去的時候。裏麵的人還不是很多。


    沒有人歡迎,兩人自個走到吧台邊坐下來。蕭雲了個響指。對著穿著牛仔衣戴著氈帽的調酒師說道:“給我們來一杯多瑙河夏季之夜。”


    正在玩一個高難度動作的花式調酒師聽到蕭雲的話,差點兒把瓶子給甩出去。忙腳亂的接住快要掉下去的瓶子,苦笑著說道:“先生。我們酒吧並沒有——多瑙河夏季之夜這種酒。”


    “沒有嗎?什麽破酒吧啊——你隨便給我用幾種酒調一調,顏色好看點兒,味道怪一點兒,你就告訴我這是多瑙河夏季之夜,不就行了。一點兒都不懂情調。”蕭雲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


    “這個,先生,我實在不知道那種酒應該怎麽調。要不,我給你一杯漫步雲端吧?”調酒師小心翼翼地問道。


    “漫步雲端?不行,這個名字不夠浪漫。行了,讓我自己調吧!”蕭雲對著歐陽明月做了個鬼臉,雙一撐,就從吧台外麵跳到了吧台裏麵,把那個年輕的調酒師嚇了一跳。有這麽厲害的跳躍力嗎?


    “現在,將由世界最帥氣的調酒師蕭雲為他的女朋友歐陽明月調試一杯多瑙河夏季之夜。”蕭雲大聲地說道。酒吧裏的人都圍了過來,熱烈的鼓起掌來。


    人群中,幾個女孩兒也在其中。


    “蕭雲,加油。”歐陽明月激動的滿臉通紅,雙使勁地拍著。是為蕭雲加油。二十年以來,今天是她最開心的日子。


    蕭雲對著他比劃了一個勝利地勢。拍拍還站在他旁邊的調酒師,示意他讓開位置後。蕭雲掃視了一眼後麵的材料。然後雙快速地動了。雪克壺、量杯、酒杯、隔冰器這些普通地調酒工具在他裏變地神奇無比。動作敏捷而華麗,看的讓人目眩神迷。穿著黑色休閑人群中動作帥氣灑脫的蕭雲無疑讓圍觀的女孩子們瘋狂了,不停地響起掌聲和尖叫聲。


    當蕭雲將一杯混合著雞尾酒、果汁、雞蛋、鮮奶、冰塊以及黃色檸片的碧綠色飲料推到歐陽明月麵前時,整個酒吧了。歐陽明月緊緊捧著那杯色澤湛藍,像是多瑙河的河水一樣清澈,上麵浮著一小片黃色檸片地果汁。淚水一滴滴地落下。滴進多瑙河夏季之夜裏,蕩漾起杯子裏的絲絲漣渏。


    蕭雲笑著從吧台上地筒桶裏取出兩根吸管。插進歐陽明月裏捧的多瑙等夏季之夜地杯子裏,溫柔地說道:“來。這是雙人份,我們一起喝。”


    “不要。”歐陽明月抹著眼淚說道。“我的淚水不小心滴進去了。”


    蕭雲摸摸腦袋,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哦,我說有什麽東西被我忘記了呢,原來是忘記加鹽了——幸好你彌補了我地缺陷。這樣也好,這杯酒是我們一起調的。”蕭雲率先低下頭*了一根吸管,碧綠色的液體順著吸管進入蕭雲地喉嚨。歐陽明月也紅著眼睛低下了腦袋。


    圍觀的人群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歡呼聲叫好聲不斷。


    “這個男人太有情調了,太迷人了。”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兒笑著對自己女伴說。


    “就是啊。我們學校的那些所謂的風流情聖根本不是人家一個級別的嘛。原來還覺得他們很浪漫,和今天一比就是一花癡——”


    “你既然那麽羨慕,你去找他啊。”自己的男人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麵,看到朋友們一個個的都在花癡,王紫搖搖頭。


    “我倒想啊,可惜啊——你們的胸部沒有一個讓我看的上眼——”後麵一句話是幾個女孩兒一起喊出來的,然後一群人笑成一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酒吧的地方自然有流氓。這裏是男性荷爾蒙和女人的情欲發酵的地方。走進這裏的人都有一顆出軌的心或者潛在渴望出軌的心。他們試圖來釋放體內的激情和熱量,征服或者等待著被征服。


    在幾個女孩兒的那張桌旁邊,另外一張桌子的幾個頭染各種各樣顏色,耳朵上戴的耳環比王紫的米其淋輪胎還誇張的耳環站了起來,向王紫她們的那張桌走去。


    “是誰這麽沒品味啊?這麽漂亮的胸部竟然看不上眼?”男人中長相最帥氣的那個挨著王紫坐下來,一隻摟著她的腋下摸向她裏麵真空的胸罩。


    “就是啊。那個不長眼的說的?要不要大哥替各位妹妹出這口氣?”一個穿著短袖,粗壯的臂上紋著一條青龍的男人順摟下另外一個女孩兒說道。其它的三個男人也分別找到了目標,五個男人,五個女人,正好搭配。


    “這管你鳥事?滾。”王紫一巴掌拍開那個男人的色狼,怒氣衝衝地罵道。


    “都給老娘滾,長成這個鳥樣還想泡老娘?真是馬不知臉長。”那個黃色短發眉目清秀的女孩兒脾氣格外暴躁,看到這群色狼大搖大擺地過來吃她姐妹的豆腐,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罵道。


    這種事在酒吧裏司空見慣,旁邊的人看到這邊的情景都一幅看好戲的表情。這年頭,美女也許還能偶爾一見,但英雄嘛——百年難遇。


    “婊子們,看來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青幫五虎的大名了?老子*們是看的起你們,別她媽給你臉不要臉。惹毛了,才子在酒吧裏就輪了你們。我看誰敢放一個屁。”摟著王紫地掙紮。雙霸道地直接從領口處伸進去,一把抓住王紫豐滿的玉兔,用力地揉捏起來。


    啪!


    王紫怒火攻心。一巴掌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


    王紫是含怒出手,而且又是用足了力氣,這一巴掌下去,那個青幫五虎地一隻老虎嘴巴都滲出血來了。


    戴著大耳環地男人用抹了把嘴角,看到上的血跡,憤怒起來。一把扯住王紫的頭發往中間的桌子上磕下去。砰一王紫的額頭上滲出血來。她的幾個姐妹想去救她。被其它幾個男人給拉住。動彈不得。


    “兄弟們,既然這些婊子不樂意,咱們就在這邊上了她們。”男人一邊說。一邊去要脫王紫的衣服,眾人被這種事點燃了體內的激情和欲火。瘋狂地舞動著身體,將冰凍地啤酒一瓶瓶地從身頭頂上澆灌下去。互不相識的男女擁吻在一起,身體彼此摩擦——“蕭雲,你看那邊?”坐在吧台旁邊的歐陽明月指著酒吧左角正在發生的情景讓蕭雲看。


    蕭雲早就看到那邊發生的事。後麵發生的事情他也一直留意到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她們這樣的女人,有這樣的遭遇並不值得同情。至少,蕭雲沒有出相救的意圖。


    “嗯,看到了。”蕭雲點點頭,麵色表情地轉過頭。


    “你難道不想做點兒什麽嗎?”歐陽明月純淨地大眼睛盯著林楓問道。


    “啊?想啊,來,這個送給你。”蕭雲亡顧左右而言它,從口袋裏掏出一件藏式鏈遞給歐陽明月。在逛女人街的時候,歐陽明月雖然沒有買過任何東西,但是她在摸這串仿琉璃的藏式鏈的時間比較長一些,蕭雲猜測她可能喜歡,就偷偷地替她買下來。


    歐陽明月的表情一愣,驚喜的神色很快就表現在臉上。“蕭雲,你什麽時候買的?”


    “我那有買啊,像我這麽帥的男人對著那賣鏈的小姑娘笑笑,她立即就將這個雙奉上來了,還找我要電話號碼呢——來,我幫你戴上。”蕭雲拉過歐陽明月的手的,幫她將這串鏈套在她腕上。白藕般的腕配上這隻煉,在酒吧微黃的燈光照耀下非常漂亮。


    “好看嗎?”歐陽明月小聲問道。


    “好看。”蕭雲滿臉陶醉地說道。


    “咯咯,別裝了。蕭雲,你快去幫幫她們吧!”歐陽明月推了蕭雲一把,指了指酒吧左角說道。


    “明月,咱們是出來戀愛的,不是出來抱不平的。那些女人——這種事在酒吧裏是很常見的。知道什麽叫做地獄和天堂的感覺嗎?這就是。現在,她們正在享受地獄。”


    “可是她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啊。蕭雲,你快去幫幫她們吧。快啊。”


    “明月,咱們不在這兒了,沒一點兒情調。咱們換一家。”蕭雲推著輪椅的要離開酒吧。


    歐陽明月資格滑著輪椅走了過去。


    因為脫掉她們衣服霸王硬上弓並不容易。


    王紫的短裙被拉了下來,露出黑色的性感小內褲,她正死死的抓住內褲不讓那個男人脫下來。其它幾個女孩兒的情況也好不到那兒去,其中有一個已經被她的男伴脫掉T恤,觀眾的人叫聲越來越大聲,那幾個男人的情欲也隨著身體的摩擦和周圍人的刺激而愈發旺盛。


    酒吧的值班經理出來了,一個年青帥氣的男人。顯然,他認識這幾個正在施暴的男人,不敢讓保鏢強製阻止,在旁邊“虎哥,你們就放過小的一馬吧。今天晚上你們的所有消費都包在我身上,然後找幾個小姐給幾位大哥舒舒筋骨——大哥,她們是來店裏消費的顧客,如果傳出去,小弟也要失業了啊——”


    “滾你媽的,老子現在對小姐沒興趣。就他媽喜歡這樣的貨色——”


    “大哥,她們還是學生了。”一個男人拿著張沉重證滿臉激動地說道。


    “激動你媽頭啊。學生出來做婊子的才多呢。你以為你運氣好碰到處了?白癡。”男人沒好氣地罵了句,又低下頭忙著幹自己的事。


    “虎哥,你老休息休息,喝杯酒吧。”酒吧經理左端著酒,右去拉正低下頭忙著撕扯身下女人衣服的虎哥。


    正在興頭上的虎哥被人擾,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就往酒吧經理的頭上掄去。“他媽的,滾。再敢來擾老子的好事,你的酒吧不用開了。”


    喀嚓,酒吧經理的頭被酒瓶擊了個正著。血水順著臉龐流下,剛才還英俊不凡的麵孔變的掙擰可怕。本來還想再勸,聽了他們的話,隻得乖乖地退到一邊。讓他們在這邊把這件事件做完,出了事也許他們還能幫忙兜著,要是惹惱了他們,自己的酒吧可能真的不用開了。他明白這五條地頭蛇的能力。


    “放開她們。”歐陽明月從人群中擠進去,看著眼前的情景滿臉憤怒地說道。心髒疼痛的厲害,她不能生氣受刺激。


    囂炫地音樂聲,人們的叫好聲響成一團,歐陽明月說話的聲音太小,正在忙乎的幾個人根本都沒有聽見。終於,王紫的內褲退了下來下來。男人無比得意地舉著內褲在頭頂晃了幾圈後,向人群中丟過去。一群人啊啊大叫著爭搶起來。然後低下頭,將王紫翻了個身,準備從後麵挺槍直入。


    “我說讓你們住手。”歐陽明月大聲喊道。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了瓶酒瓶,照著那個準備享受女人身體的快感而激動的不能自已的男人頭頂上砸去。


    哐當一聲,酒瓶和那個男人的頭親密接觸後掉在地上。


    歐陽明月的力氣太小,酒瓶砸上那個男人的腦袋沒有碎。但這份疼痛卻讓男人住了。抬起頭滿臉憤怒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當他看清楚這個女人的容貌後,臉上出現詫異的表情。歐陽明月的右輕輕地顫抖個不停。這是她第一次打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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