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應該擅長用刀的天榜高手也許不能看破你偽裝實力,但是我感覺到那個持有威道之劍的男人可能對你有所懷疑。”秋原水月心如止水平靜道,晉入劍道的世界她終於恢複沒有認識蕭雲之前的那份寧靜致遠。


    “什麽人最會保守秘密?”蕭雲嘴角勾起一個冷酷的笑意。


    “什麽人最不會說話就是最能夠保守私密的人。”


    秋原水月食指在秋水無痕的劍身上輕輕一點,一圈絢爛的晶瑩流華般擴散,“所以答案是,死人”


    “隻有死人才會永遠閉上嘴巴。”


    蕭雲站起身冷笑道:“威道太阿,南宮京雲,你應該聽說過吧,南宮世家中的不肖子孫卻是個殺百人如給草芥的武道天才,天榜第七的絕頂劍客,反正我遲早也要對南宮世家這個華夏經濟家族的一份子動手,先把這個心腹大患鏟除也是上上策,這個家夥可不是洪門的是狗,我動手沒有人會阻攔,想要他死的人何止成千上萬。”


    “雖然你能夠穩勝南宮京雲,但是想要置他於死地恐怕不可能。天榜第七,威道之劍,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麽理由讓他陷入必死之境。”


    秋原水月撫摸著那柄水月宗的宗主信物秋水無痕劍,六百多年來從來沒有男人碰過這把秋水清靈之劍,更不要說拿去砍樹和作衣架這種罪大惡極的褻瀆,但是原本應該死上幾百次的蕭雲讓她無法用平和心境中地思維方法對待,這不是因為蕭雲強悍得幾乎神秘這個緣故,原因秋原水月自己也很迷惑,所以她清楚自己如果能夠悟透這一關。也許自己的武道境界能夠再提升一個層次從而真正抗衡天榜前三這個級數的對手,但是如何領悟她根本就毫無頭緒。


    “山人自有妙計。定叫南宮京雲永遠留在杭州這塊像他一樣永遠沒有帝王氣息的風水寶地,老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蕭雲突然意識到些什麽潛入樹林,妖皇在黑暗中的如魚得水讓晉入劍境的秋原水月明白為什麽蕭雲能夠在世界黑道掀起波瀾,這個家夥竟然能被梵蒂岡教廷三分之一的神聖武士追殺大半個地球卻總能夠不落下風安然逃逸,這種想想就熱血沸騰的事情的締造者這個時候擰著可憐地野兔朝噗哧一笑心境失守的蕭雲走來。


    “笑什麽,我還不是怕你餓。你以為很多人能夠吃到影子地烤兔肉嗎!”雖然奇怪為什麽冥想中冷清的秋原水月會喪失劍境。蕭雲還是利索的把野兔清理幹淨烤熟,三年的暗殺生活讓他在野外的生存能力絕對比蟑螂還蟑螂的頑強。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麽對付南宮京雲,我說過他也一直在刻意隱藏實力,你現在沒有合適的兵器怎麽和他交手?”秋原水月堅持不懈地問道,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荒唐可笑地念頭:把秋水無痕劍借給他對陣高深莫測地南宮京雲應該勝算更大吧。


    “真的想知道?”蕭雲奸詐笑道,熟悉的招牌式狐狸笑容讓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秋原水月聰明的不動聲色,這種人就知道設圈套挖陷阱讓別人往裏穿往下跳。她可不想“不想知道拉到,唉,我這個完美計劃可是蘊含巨大的智慧和陰謀,不知道到時候會引起華夏黑道多大轟動,應該足以載入黑道史書吧。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就不自作多情的多費口舌了。”


    “你……”


    秋原水月一陣無語,蕭雲這副無辜的模樣惟妙惟肖,惹得秋原水月又有拿秋水無痕劍下練劍地衝動,說實話,秋原水月暗自慶幸有這樣一個精通亂七八糟武功的家夥練劍,更何況還知道這個家夥的隱藏實力肯定在自己預料之上。


    “我一個人當然不能幹掉南宮京雲,除非我大伯出手,但是現在我還有一個很重要很關鍵的幫手,哼哼,聯手的話一定可以把這個南宮京雲打入十八層阿鼻地獄,這個王八蛋敢和曹萬辰這個老烏龜合夥算計我,我倒要看看在南方這個我地地盤你這條強蟲怎麽都我這條地頭蛇!”


    “聯手?誰,難道上海還有第三位天榜高手?”蕭雲沒有想到這個可惡的家夥還藏了這麽一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下流這些從蕭雲那裏剛剛學到的詞匯統統還給他。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嘍。”


    蕭雲把撕下一大塊烤熟的兔肉遞給秋原水月得意道,和實力絲毫不弱於南宮京雲的秋原水月聯手不敢說有十成把握擊殺這位天榜第七的超級劍客,八成把握肯定有,加上細節的安排,蕭雲有信心讓南宮京雲葬身上海。


    “我?”


    秋原水月詫異道,接過鮮嫩的兔肉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絲放進柔嫩的櫻桃小嘴,這個人的思維還真是天馬行空的跳躍,本來她還在考慮怎麽在這傷勢沒有完全痊愈的糟糕情況下怎麽避開南宮京雲和曹萬辰,但是他卻已經準備主動出擊,撫摸著似乎被蕭雲這個提議激發靈性的秋水無痕劍。


    秋原水月手掌輕輕一抹清亮長劍,秋水無痕劍鏗然出鞘,一道雪白的光華劃破夜幕。


    “這叫做夫唱婦隨,夫妻合心其利斷金,放心吧,南宮京雲這次死定了。”


    樹林間再次光華流轉。劍影繽紛。充沛無匹的劍意,紛紛倒塌的大樹,毛骨悚然的慘叫,構成上海野外月夜最詭秘的一幕。


    “你知道我為什麽違背水月宗地戒訓不殺天皇嗎,甚至還成為他的劍道老師?”


    秋原水月坐在那橫亙在溪水之上的枯樹上,蕭雲依舊把頭放在她的大腿上手裏把玩著清輝熠熠的秋水無痕,這種待遇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男人。


    “總不會是你對那個天皇有好感吧,小心我一吃醋就把整個日本皇室暗殺個一幹二淨。”


    “我不介意再練一次劍,你要清楚三年前我一天需要練劍十二個鍾頭。這次踏上華夏似乎根本就沒有怎麽練劍呢。”


    蕭雲開始抱著秋原水月的大腿一臉諂媚地望著逐漸散發清冷氣息的她,雖然徒有殺意沒有殺機。但是這個女人可是日本當之無愧的劍神,信手一劍那也是殺傷力驚人,而且蕭雲根本就不敢還手生怕這個癡情於劍道的女人越來越興奮,這種意味著隻能挨打地吃虧事情蕭雲是再也不想做了。


    “你似乎是唯一能夠兩次從蕭重樓劍下完好無損的人,我想你應該比較熟悉蕭重樓地劍道修為,所以和你練劍比較事半功倍,對於能夠提升劍道修為的事情我從小就是不遺餘力的去做。”


    “你還是說說看身為水月宗宗主的你為什麽不刺殺天皇的原因吧。”


    頭冒冷汗的蕭雲死死抱住秋水無痕不放。卻沒有察秋原水月秋水長眸中的那抹戲虐。


    “因為這今天皇曾經說過:今天地日本。是建立在這種大量地犧牲基礎之上的。一個肯對罪孽深重的侵略戰爭作出懺悔的天皇,我似乎沒有理由拔劍,當然這還不是我不殺他的第一原因,我前麵說過真正幕後掌握日本的人不是內閣和天皇,因為他們都是傀儡,不管甘心或者不甘心,這都是他們無法否定的身份。”


    秋原水月沒有拒絕蕭雲給她脫去鞋子。當他溫暖地手觸碰到自己的腳,從骨子裏憎惡男人的她並沒有反感,水月宗雖然不排斥男性成員,但是從第一任宗主開始六百年來從沒有男人能夠成為水月宗的精神領袖,孤傲的秋原水月自然對堅持男尊女卑地日本男人沒有絲毫好感。因為她已經站在眾人之上。


    “天照神社,日本天皇希望你能夠助他一臂之力打破自己的傀儡身份,成為真正的日本精神支柱!難道他想成為明治維新以來最具實權的天皇?真是一個野心家,天照神社被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暗中仇恨想必是一個最大的隱患,功高震主,天照神社這一震就是整整六百年,日本曆任天皇或多或少都有些抱怨吧。”


    “那些沒有絲毫抱怨的天皇就是被我們水月宗成功刺殺的天皇,要怪就怪他們太沒有誌向。”


    秋原水月突然惆悵歎息,如果三年間不是還要糾纏這些俗事,她的劍道修為恐怕已經可以媲美蕭重樓了。


    “那你是不是答應我一起聯手刺殺南宮京雲?”


    蕭雲有些忐忑問道,畢竟秋原水月和自己不同,她顯赫敏感的身份讓她必須步步為營,所以就算秋原水月斬釘截鐵的搖頭拒絕蕭雲也沒有任何不滿,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真正打算讓秋原水月出手。


    “嘿。”


    但是秋原水月作出讓蕭雲大吃一驚的決定,她笑望著蕭雲不敢相信的驚訝表情,極具小女人媚態嫣然道:“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什麽事情都早早知道的可惡表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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