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等到洪門和日本黑道交戰後太子黨成功南下才離開廣西的軒轅南歌突然接到西西裏島黑手黨有大規模顛覆銀色王朝的舉措,她雖然想把玄天和約翰保羅中的一個留在大陸防止洪門的瘋狂反撲,但是蕭雲並沒有接受,軒轅南歌在秘密授意上海的洛維斯一切配合並且關鍵時刻聽從蕭雲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杭州。


    上海青幫在雷霆手段的整頓下終於把權力集中在林未風手裏,青幫長老會也徹底成為形同虛設的擺設,在林未風的威*利誘下各個長老會成員相繼以年事已高等理由退出對青幫的控製核心,因為日本山口組已經被意大利黑手黨驅逐出境,而四麵楚歌的五湖幫在被成功*到台灣後又受到連續的重創,全球覆沒的俄羅斯雪狼軍再也折騰不起來,其它各方勢力在如日中天的青幫麵前都暫時低下高傲的頭顱。


    浙江黑道在歐陽擎宇的統帥下已經較為統一的納入太子黨麾下,太子黨總部因為有黃超和歐陽擎宇坐鎮更是因若金湯,但是除了台灣盟友忠信堂的大動靜外蕭雲似乎目前還沒有大規模南下的打算,草木皆兵的港澳台黑幫都有種風聲鶴唳的感覺,除了香港的龍頭新義安尚且不畏懼太子黨,其它的幫派都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就是太子黨第一開刀的對象,因為按照太子黨的作風第一個肯定是不收俘虜慘遭滅頂的下場。


    安倍晴川在華夏被洪門兩位長老和龍魄部隊偷襲的事情在日本黑道廣為流傳,霎時間群情激憤一個個恨不得殺到華夏替安倍晴川這位在全殲龍魂部隊重創曹萬辰地大英雄報仇雪恨,對於這種謠言高傲的古老洪門根本就不屑於辯解。而事件漩渦中的安倍晴川則正在西藏和天龍僧人暢談藏密和東密。


    天榜之戰終於在這個敏感時刻拉開壯烈璀璨的帷幕。


    榜首重樓,榜眼天龍神僧,第三位的東方無心,這三個人隻需要最後和天榜的第四,第五名爭鋒,這是一種對最強者的尊重,天榜的排名戰在即,這恐怕也是蕭重樓不願意和安倍晴川傾盡全力拚死一戰的原因,而且與日本黑道的戰役就要開始,作為華夏脊梁的他如果倒下。很大程度上都是一種不可挽回的致命打擊。


    第八的陳家當代家主太極宗陳少泉十年來都是閑雲野鶴般雲遊四方。帶著徒弟子陵整個華夏亂跑的他這一次本應該率先迎接第七南宮京雲的挑戰,隻不過因為南宮京雲已經被蕭雲驚世駭俗的幹掉,結果第二場地榜首地歐陽擎宇對戰天榜第六的曹萬辰之戰再次取消,所以天榜之爭的第一場便在地榜榜眼葉少鋒和天榜第十的韓青天之間產生。觀戰者有將近五十位高手,葉家的第一高手葉少鋒慘敗。天榜和地榜之間鴻溝馬上呈現出不可逾越的距離。


    隨後地榜的七個高手挑戰無一成功,或死或傷,天榜除了曹萬辰和南宮京雲的退出。全部堅守天榜神聖不可侵犯的位置,這讓人感歎華夏新一代天才高手的匱乏,記得當初蕭重樓的第一個十年憑借一把普通長劍悍然闖入天榜,第二個十年便雄踞榜首,隨後便一直是華夏第一人,這一屆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夠讓人瞠目結舌的戰鬥交鋒。


    第一輪地榜對天榜的挑戰落下帷幕後,接下來就是天榜高手第四到第十之間的對決,因為天榜前三甲基和後麵的實力差距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沒有新貴出現的排位戰並沒有值得特別期待的亮點,除了東方家族那個不戰便進入天榜之爭第二輪的幸運兒,這一屆進入天榜第二輪的高手相互之間都非常熟悉。


    不出意外的話南宮京雲和曹萬辰的空缺將由天榜之爭的前兩位頂替,隻不過這樣一來天榜可能就含有一點水分,不過躋身地榜的三個青年也算是這次排位戰的唯一欣慰。他們除歐陽擎宇外雖然一一敗給天榜對手,但是並非沒有機會成為天榜成員。


    最有可能創造本屆天榜戰奇跡的蕭雲卻在頂尖高手們如火如荼的交戰中和周思,劉江林翹課打起了雪仗!


    綠水如一麵澄澈如佛心的明鏡,青山如一幅暈染上淡墨的畫卷,綠波之上青山之下,一座飛簷鉤心的竹製湖心亭遺世獨立!仿佛仙境。一個如古代仕女的絕代女子和一個紅唇齒白的靈氣女孩對坐亭中,女人有一個出塵的名字:秋原水月。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國家榮耀,日本世俗世界的統治者天皇尊稱其淨狐妙空禪師,作為皇家第一禦用劍宗的她即將挑戰日本武道第一的木拓雪藏,如果成功,那她就是日本千年來第一位登上武道顛峰的女劍聖!


    其才情足以稱得上神氣清妙四個字。


    這樣的女人,癡情於劍,會有凡夫俗子們所謂的感情嗎?


    “師博,我幾乎己經挑戰完日本所有劍道宗門流派的年青一輩高手,七十六勝,四平,三敗,接下來我該幹什麽?我什麽時候才能配的上那把秋水無痕?”女孩迷茫道,現在的他在日本外界看來已經儼然是繼水月宗宗主秋原水月首席弟子丹波洞天之後劍神的又一嫡係弟子。


    “再多敗幾次,再敗得慘一點。”秋原水月靜靜捧著那杯清氣繚繞的茶水,如同菩薩般不沾染半點俗世塵埃。


    “師傅。你說我能打敗蕭雲嗎?”女孩孩子氣道,雖然向秋原水月承諾這輩子不許報複這個殺死他師傅的男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想超越蕭雲,相反,這種雋刻到骨髓的欲望才是支撐他不斷戰鬥地根源,一想到那個邪惡男人的眼神,女孩幼小的心靈就猙獰一分,如果不是秋原水月帶著他在與世無爭的水月宗禁地陶冶情*。他早就走火入魔了。


    “不能。”秋原水月到達日本後就一天一天的恢複成那個清冷女神,感情漸漸淡化。


    女孩滿臉黯然的默不作聲,雖然還小,但是背負太多沉重負擔的他同樣能夠感受到這種過早知道人生結局的疼痛。


    “宗主,你要地茶葉帶來了。”


    一個同樣一席雪白長袍的女子緩緩走進湖心竹亭,玉質凝膚。體輕氣馥,綽約窈窕,轉動照人。她就是被秋原水月譽為日本年青一代中對劍最有悟性的丹波洞天。也是日本青年高手中躋身前三甲的頂尖劍師,更加難得的是她對陰陽術和忍術都有極深奧的鑽研,是水月宗最出名地武癡,簡直就是宗主秋原水月的翻版,縹緲氣質也如出一轍,如果說歐陽擎宇等年輕高手是華夏衝擊天榜的希望,那麽丹波洞天就是日本地青年軍代表。


    “此茶產於嶽陽洞庭湖地青螺島,有‘洞庭帝子赤長恨。兩千年來草更長’的絕妙描寫。是具有千餘年曆史的中國傳統名茶。雖經久置,其味不變,衝時尖尖向水麵懸空豎立,繼而徐徐下沉,如雪花下墮,頭三次都是如此。”


    秋原水月點頭示意丹波洞天把那壺茶葉放下,對有些不以為然的女孩道:“我讓你修行劍道的同時學習茶道,不是浪費時間。而是要你修心,你的心太浮躁,耐不住寂寞的人,是成不了宗師的,任何一個領域都是這樣,你師傅如果不是寂寞十年,也不可能創出秋水無痕劍,你如果還是這樣,我不打算繼續教你劍術,因為教了也是白教,既然你是不可點化地頑石,我還不如專心準備我與武神的那一戰。”


    這番話從秋原水月嘴裏說出來,分量自然非同尋常,其實現在的日本劍神心境已經較之華夏之行都更加冷如冰鏡,臻乎完美,不光是女孩感覺這個朝夕相處的新師傅越來越脫離世俗,所有水月宗的弟子也都察覺回國後的宗主徹底變了,華夏之行仿佛就是她的一次“煉心”。


    女孩臉色霎時間蒼白無色,泫然欲泣,如同失去信仰支柱般頹然,仍然帶著一股濃濃稚氣的臉龐神色決絕,努力不讓淚水流出眼眶,哽咽道:“如果師傅都不要我,我就死。”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為你死的人死得就沒有半點意義了,你若死了……”秋原水月輕輕品茶,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你若死了,我和他恐怕也就沒有了宿命地錯亂牽引,所以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著,牽引出我和他之間的一戰,他輸,他就輸掉了日本,我輸,也就輸了自己。


    “洞天,說說看日本黑道先鋒部隊在華夏東南沿海的戰況。”秋原水月並沒有刻意的安慰女孩,女孩,要想超越男人,沒有足夠的坎坷和傷痛就是天方夜譚。雖然這次安倍晴川的國家神社和她的水月宗都沒有直按參與兩國黑道大戰,但是作為主要發起者之一的她也曾許諾會在最後關頭出手對付洪門。


    “波折中緩慢推進,近期爆發的都是局部小戰役,雙方傷亡基本持平。伊賀各部忍者,以山口組和神戶組為代表的正統黑幫,再加上真羽夜家族,櫻花世家,葵花世家等在內的十三個家族都傾注全力進入華夏,加上這十年的滲透,弟子估計一盤散沙的華夏黑道勝算不大,關鍵就看洪門到底隱藏了多少內幕。”丹波洞天輕柔道,看了眼可憐兮兮的女孩,她其實有點佩服這個能夠讓師傅青睞的孩子,堅忍卓絕,根本就不像一個隻有七歲的兒童,如果華夏多幾個這樣的天才,那麽她對這次中日黑道大戰不抱有什麽希望,她也不懂為什麽算無遺策的師傅會主動挑起戰火,這似乎不像師傅的一貫低調和出世作風,但不懂歸不懂,她並不會深究,武道,才是最讓她沉醉的東西。


    “你馬上跟著木下青雀和流螢一起去聖山修煉,什麽時候能靜下心了,什麽時候再來見我。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五年,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要的是一柄無鋒如羽的重劍,而不是一把殺人如麻的凶劍,要胡亂殺人,太筒單,可一輩子都難成大器。”秋原水月心揮手道,似乎對女孩的一步三回頭沒有半點惋惜,但丹波洞天卻從師傅清冷眸子中出現的那一抹瞬間柔和知道,師傅對這個孩子的離去終究不是毫無感覺。


    女孩最終仍然沒有哭出來,沿著古樸的青石板小徑走向對岸,瘦弱的身軀在這茫茫山水間,沾染上一縷與年齡構成巨大反差的悲壯,和幾分孤獨。他確實是個聽話的孩子,沒有父母,連姓都是跟著她師父,從來沒有叫苦,從來沒有屈服,師傅被殺,出現一個永遠也無法打敗的敵人,幼小如他,仍然沒有落淚。


    因為,他記得師博一次醉酒曾說過,男人兩行淚,一行為蒼生,一行為美人。


    “這孩子太苦,跟你一樣。”秋原水月凝視著女孩的消瘦背影淡淡道。


    “洞天不覺得苦,放下所有該放下的,就不會苦,他還小,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丹波洞天站在秋原水月身後輕聲道,和那個女孩一樣,她也不清楚自己是誰,十年前是秋原水月把她從地下市場的奴隸販子手中救出來。從此,她知道自已叫做,丹波洞天。


    “華夏博大精深的《易徑》指出潤萬物者莫潤乎水。”


    秋原水月緩緩起身,聲音空靈,柔弱如羊脂白玉的纖手輕輕拈起那柄千年來隻被一個男人褻瀆過地神兵“秋水無痕”,走向岸邊的那片茂密紫竹林,行雲流水的步伐讓那寬博白袍如清波漾起一道道弧線,跟隨在秋原水月身後的丹波洞天眸子充滿敬仰和崇拜,她珍惜和這位年輕宗主相處的每一秒時間和每一句話。


    “華夏《河圖洛水》的天地生成數口訣雲‘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也就是說,隻要清楚一個人的命卦五行。就能夠推算出他和這日本第一水月幻境的共鳴程度,你是目前水月宗最有天份地人。迄今為止,千年來水月宗能夠進入這片禁地的人總共有一百四十六人。現在還活著的包括聖山的長老總共是十七人。你說,我們跟靖國神社一戰,孰勝孰敗?”秋原水月走在紫竹林間,仿佛神仙人物。


    “雙方都沒有勝利。”丹波洞天不假思索道。


    “哦?怎麽說?”葉隱知心微笑道,放慢步伐,跟這個得意弟子並排前進。


    “因為洞天不相信國家神社,更確切是說,是相信大司天安倍晴川這個男人!”丹波洞天對秋原水月這個動作感到受寵若驚。因為她知道這位宗主哪怕跟天皇散步也不會並排前行。


    秋原水月微笑著沒有對此發表言論,在即將走出紫竹林的時候突然停步,帶著一種複雜神情,落寞道:“有個男人,注定要在日本掀起波瀾。也許,現在他的觸手就已經深入日本。洞天,也許有一天,水月宗要交給你。也許。”


    最後秋原水月拋下呆滯地丹波洞天,獨自飄然而去。


    心境混亂的丹波洞天走出這片禁地,誰都知道水月宗宗主即將挑戰武神木拓雪藏,外界雖然絲毫不敢置疑秋原水月這位當代最傑出的劍道宗師,卻也不能說相信她可以踩著帝國武神地肩膀走上真正地武道顛峰,也許潛意識中他們仍然或多或少認為秋原水月是個女人,丹波洞天知道華夏回來後的師傅修為大為精進,對此戰的預測也僅僅是四成勝算,木拓雪藏村,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十五年前與華夏交鋒,若不是木拓雪藏抵擋一劍飄逸不似人類的蕭重樓,日本黑道哪怕再過十年也沒有辦法東山再起。


    來到水月宗的練武場近千平方米都是大塊青石板鋪地,青石板上道道劍痕,用一種沉默卻凝重的方式彰顯水月宗在劍道上的霸主地位,丹波洞天雖然同樣擅長劍術,但是水月宗這一代青年高手在秋原水月宗地培養下逐漸成為集眾家之長的恐怖角色,比如丹波洞天這個最不為外人知曉的天才,還有對忍術有深厚造詣的青雀和式鴉,以及即將和女孩去聖山修煉的流熒,這兩女一男都是日本青年高手中的佼佼者。


    兩道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丹波洞天附近,一個眉心中央印有青色火焰的女人站在丹波洞天對麵,而一名男子則坐在練武場附近地房屋頂端,笑望著下麵的水月流最具人氣的丹波洞天,那雙丹鳳眼邪氣盎然。


    青雀,水月宗忍術足以媲美潛心鑽研十年忍術的丹波洞天,尤其對華夏道家秘笈有悟性。


    式鴉,水月宗一個比丹波洞天還要神秘的秋原水月親收弟子,從未露手。


    “式鴉你說誰能夠讓師傅青眼相加,安倍司天?還是和歌大師?或者是那個華夏重樓?”丹波洞天平淡道,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跟別人說話。


    “華夏人,而且是一個很年輕的中國男人,那個小孩有一次無意間說到過。”式鴉微笑道。


    “那你說誰是日本第一?”丹波洞天繼續問道。


    “師傅”青雀冰冷道,沒有半點疑問。


    丹波洞天輕輕歎息,旁若無人的走出練武場,而式鴉則仰首望著天空,喃喃道:“木拓雪藏,嗬嗬,帝國的武士道信仰,師傅,你要擊碎這根精神支柱嗎?”


    三天後,日本皇宮禁地,日本數百年來的集劍道大成者秋原水月挑戰有日本守護神之譽的武神木拓雪藏。


    日本天皇,靖國神社,國家神杜,都到場觀看這一戰。


    生平未嚐一敗的日本武神,木拓雪藏,敗。


    而且,是完敗。就是,死!


    (一代梟雄第一部完,感謝一直支持小雨的兄弟姐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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