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恒沉默的看著天空中落下來的閃電,直到閃電已經擊破了這個大殿的屋頂,眼看著就要落在畫壁上的時候,楊恒這才從懷中一掏,取出了一件木如意。


    接著楊恒猛的把這木如意拋到了天空之中。


    那木如意好像對著天空中的閃電有著什麽吸引似的,本來眼看著就要打到畫壁上的閃電,竟然轉了個圈兒,落在了那木如意的身上。


    最後天空中落下來的閃電,全部好像受到了吸引,雨點一樣落在那不如意之上。


    那木如意剛開始還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隨著吸收的閃電越來越多,它身上也開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隻見這幕如意身上閃爍著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這些符文好像是有生命一樣,在這不如意上不停的遊走。


    到了最後,這些符文越來越清晰,最後甚至透過木如意漂浮在了虛空之中,然後圍著木如意開始不停地旋轉,最後竟然成了一個金色的繭,將木如意包裹在了其中。


    楊恒站在旁邊已經看得是目瞪口呆,他也沒想到自己使用了多這麽長時間的寶貝,竟然有這樣的變化。


    隨著木如意變成了金色的繭,那天空中的雷電好像也受到了什麽幹擾,竟然慢慢的停止了。


    隨著雷電的停止,天上的黑雲也開始慢慢的散去,最後從新變的日暖天晴。


    而楊恒站在木如意的旁邊,幾次伸手想要觸碰,最後都無奈的把手縮了回來。


    要知道楊恒是一個十分怕死的人,對於木如意發生的變化他沒有搞清楚之前,還真的不敢再碰它,萬一要是有了什麽危險,自己找誰說理去。


    最後,楊恒隻能是坐在旁邊等著木如意恢複。


    那木如意四周的光繭開始慢慢的變得暗淡起來,最後緩緩的化作了金色的光芒,從新融入到了木如意的體內。


    而這個時候的木如意再一次變得平常普通起來,剛才顯現的異象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到了現在,楊恒終於是壯著膽子向前一撈,將那木如意撈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過等到楊恒再次仔細觀看這木如意的時候,發現這木如意和以前的時候沒什麽區別。


    就在楊恒感到失望的時候,他突然的一震,接著他掂了掂木如意,終於是發現了現在和以前的不同。


    原來以前的木如意還真的像一塊破木頭,輕飄飄的,可是現在的木如意雖然外表上沒有發生變化,但是楊恒卻感覺到現在握在手中的完全就是一塊金屬。


    而且隨著楊恒的神念開始在木如意中的震蕩,他感覺到自己控製雷電的能力更加的強大了,好像隻要是他一動念那麽方圓幾十裏的空間氣場都被他控製。


    楊恒算是明白了,隨著吸收了這麽多的閃電,他手中的這木如意應該是升級了。


    楊恒哼哼的一笑,這一回來這個小廟真是來對了,不但白白的得了一件空間的寶貝,而且這木如意也升了一級。


    楊恒想到得意處,竟然發出了哈哈哈的笑聲。


    接著他伸手向牆上的畫壁中一撈。


    隻見到一團紅光從畫壁之中飛了出來,然後落在了楊恒手中,這不是旁的,正是楊恒剛才丟了的那鳳頭釵。


    原來,畫壁中那老和尚坐著的那蓮花寶座,和這鳳頭釵都是一個主人,後來被這老和尚尋到之後將那蓮花寶座做了畫壁,這空間法寶的核心。


    正因為這樣,那火鳳凰見了自己的舊友,這才忍不住化作金光前去與那蓮花寶座相會。


    可惜,那畫中的那位活了幾千年的老和尚,並沒有完全控製自己坐下的那蓮花寶座,這才失去了奪取楊恒這件法寶的機會。


    不過,接下來楊恒還有一個麻煩事,那就是隨著這個開廟的老和尚去世,如果自己離開了,這個小廟不就成了一座空廟了嗎?


    楊恒皺眉想了一想,突然之間有了一個辦法,雖然這辦法有些缺德,不過現在也隻能是這樣了,大不了將來給這個人一些好處。


    最後楊恒趕忙的來到院子中,將那個老身的屍體從新搬了回來,放在了正中間的蒲團之上,給他擺了個姿勢,之後又打散了他身上的塵土,最後站在遠處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麽破綻,這才滿意的向前邊去了。


    而在前邊的那個孟書生,現在正和朱孝廉在那裏說的愉快著呢。


    “朱兄,你在那畫壁之中到底碰到了什麽?”


    那個朱孝廉臉一紅,最後嘴中喃喃的說道:“沒什麽奇怪的事,隻是覺得進入了一個大花園中遊覽了一番,最後就被叫了出來。”


    “不會吧,朱兄,我看著你和畫中的一個女子糾纏了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說說吧。”


    那朱孝廉現在是被問急了,猛的一閉眼睛,抬著頭說道:“我都跟你說了,沒碰到什麽事情,你刨根問底的幹什麽?”


    孟書生看到朱孝廉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鐵了心,不會說了,最後也就閉嘴了,畢竟自己還是要靠著朱孝廉生活的,不能把他逼急了。


    原來這孟書生看起來是朱孝廉的好友,其實他的生活一直是靠朱孝廉接濟。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楊恒從屋外走了進來。


    朱孝廉一看楊恒進來了,趕忙站起來來到他的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開口問道:“道長,那壁畫怎麽樣了?”


    楊恒故作高深的歎了口氣,最後搖搖頭並不說話,然後就走到了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楊恒把朱孝廉急得不成樣子,他再一次到了楊恒的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道長還請給我指點迷津。”說完之後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銀票,塞到了楊恒的手中。


    楊恒看著手中的銀票好像非常的憤怒,他直接的一甩手就將這銀票扔在了地上。


    而旁邊的孟書生見這情景,趕緊的上前將銀票撿了起來,之後,眼睛一掃,隻見到銀票上寫著白銀三百兩。


    這孟書生心裏有些不得勁兒,這朱孝廉以前接濟自己的時候都是幾兩幾兩的,對這道士道士很大方,一下子就給三百兩。


    而這個時候楊恒說話了,“朱孝廉不必如此。而且你說求之事我也知道,但是我能力有限,實在是給你辦不到,所以這些銀子我不能收。”


    那朱孝廉臉上透出了一絲的絕望,最後那朱孝廉苦著臉問道:“那不知道這廟中的老僧現在怎麽樣了,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楊恒歎了口氣,故作憐憫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那位老人家已經圓寂了。”


    朱孝廉聽了一驚,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剛才見到他的時候還身輕體健,怎麽沒有多大一點功夫就圓寂了?”


    楊恒無奈的看了看眼前的朱孝廉,最後說道:“你在畫中闖了禍,那老和尚為了給你遮掩,最後不得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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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怎麽遮掩的,楊恒是含糊的一筆帶過。


    而那朱孝廉好像也沒有心情追究這件事情,他現在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已經有些癡呆了。


    孟書生看到朱孝廉有些不對勁兒,趕緊的上前推了推他,這才把朱孝廉從新的驚醒。


    醒過來之後的朱孝廉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上前去抓著楊恒守著,焦急的問道:“連翹怎麽樣了?會不會受罰?”


    楊恒被他問的一愣,連翹是誰?他沒碰到過呀。


    不過楊恒反應很快,馬上的就猜出了,這連翹應該是畫中的一個侍女,和眼前的朱孝廉有了一段感情。


    而現在楊恒正要利用這段感情來絆住這個朱孝廉,於是他說道:“有老和尚的遮掩應該沒有什麽大事,不過我看那連翹已經改換了形容,換成了少婦的裝飾,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發現。”


    朱孝廉焦急的握著楊恒的手說:“道長你有什麽辦法趕快救救連翹,她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在勾引她。”


    楊恒看著朱孝廉這麽焦急,知道時機已經到了,於是說道:“我法力淺薄,恐怕沒有這個能耐,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點一條明路。”


    那朱孝廉聽到有辦法趕緊的深鞠一躬,然後說:“還請道長明示。”


    “這件事也好辦,你隻要是把這個小廟從新的整修一番,然後招引四方的鄉鄰前來朝拜,要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隻要是這小廟有了香火,我想那畫中的高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朱孝廉眼睛一亮確實是這個道理,就連是鬼神也離不開香火願力,隻要是自己送夠了錢,那畫中的那個老和尚應該不會過於為難連翹。


    而錢財這種事情,在朱孝廉眼中根本就不算事。


    因此朱孝廉一拍巴掌,然後說道:“還是道長你有辦法,不過光找鄉親前來上香還不行,要找幾個和尚在這小廟之中住單,這樣才能保證小廟的運行。”


    至於說這小廟現在還不歸朱孝廉管,他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隻要是一些銀子送到了官府之中,這小廟很快就會劃到了他的名下,成為他們的家廟。


    朱孝廉現在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的就有了一些其他的念想,他將楊恒拉到了一旁,然後低聲的問道:“那畫中的天宮,道長也是去過了吧?”


    楊恒撇了他一眼,不知道這朱孝廉是什麽意思,不過最後還是點頭承認了。


    “那不知道道長有什麽辦法,讓我這個凡人也能再次進入畫中的天宮。”


    楊恒一看朱孝廉臉上猥瑣的一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麽,看來他還忘不了那個連翹,想要和她再次幽會。


    楊恒想了一下,既然這朱孝廉,要看守這個小廟,就要給他先念想,把他的心神辦在這裏,省得他過幾天厭倦了,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於是楊恒問點了點頭,然後在那朱孝廉的耳邊隨便說了幾句,他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


    “你將這咒語牢牢的記熟,然後在這畫壁之前凝神靜氣,念動咒語,神魂就能落入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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