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手洪大人的諭後,飛鴻將信件遞給了王平。[]王平見信中洪大人已經牽製住了高迎祥的主力,剩下的隻用守住城外那一萬八千多的闖賊先鋒就可以了,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容。


    王平笑道:“孟老弟,我等隻需守住汾洲半月即可,待洪大人殲滅高迎祥主力後回兵支援便是大功一件,孟老弟高升之時指日可待了。”


    飛鴻見王平說得動人,也隻是嗬嗬一笑,他想要的可不止守住汾洲城那麽簡單,飛鴻想要的是殲滅赫搖旗的兩萬闖軍呢。


    飛鴻淡淡的說道:“孟某想要全殲城外赫搖旗的兩萬反賊。不知王大人覺得勝算幾何。”


    王平聞言大驚,這人莫不是腦袋進水了,原本以為此人是個睿智之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傻子,我的天啊這汾洲城怕是要毀在此人手上了。


    雖然覺得飛鴻說的話很不靠譜,但是還是很恭維的回答道:“孟老弟可別跟王某開這般玩笑了,守不守得住汾洲城都是未知數,更別說全殲高與自己數倍的闖軍了,孟老弟身係山西全境的安危切末亂來啊。”


    飛鴻就知道這個王平的反應,看來事先要是不跟他交個底的話,怕他是不會全力與自己合作了。於是飛鴻笑道:“孟某家鄉有句話,某覺得說得非常有道理。世上之事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想都不敢想自然是做不到的。但是在下不一樣,在下覺得此事大有可為,如何全殲敵人的辦法在下已經想好了。”說完飛鴻蹭到王平身邊,輕聲將自己的策略和他說了一遍。


    聽完飛鴻的戰法,王平麵有難色的說道:“此法當真可行。”


    飛鴻嗬嗬一笑:“在下有九層把握可以做到。”


    和王平交談完後,飛鴻回到守備衙門讓人準備了紙墨,這時已經準備給洪承疇回信了。“洪大人給左宗元的手諭,屬下孟飛鴻已經代收,因為屬下此時已將反賊左宗元斬殺了。洪大人聽到這裏一定很驚訝吧,其實屬下也是迫不得已才為之。屬下奉大人之命前來協助此賊守城,不想此賊見反賊勢大,與反賊先鋒官赫搖旗暗中通氣,要將汾洲城供手相讓。屬下因為到來時全殲了城北野外赫搖旗的弟弟一所騎兵。赫搖旗一氣之下要左大人取屬下性命,左大人為了討好赫搖旗便將屬下騙入城內,欲將某斬殺在城中。幸虧某全力血戰後尋得機會將此賊腦袋砍了下來,才平息了汾洲城內的反叛。現如今汾洲城已經在孟某的掌控之中,請洪大人放心與反賊決戰,屬下定會全力守城給大人爭取決戰的時間。隻要孟某還在城頭上,反賊就休想越過汾洲半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雖然字寫的實在有點拿不出手,飛鴻也是一笑了之,大丈夫不拘小節嘛。


    寫完書信密封好後,便交給了旁邊的小旗道:“洪大人書信,速交驛站驛丞。”那小旗接過信件供供手便離去了。


    飛鴻回過頭來跟在場的諸位兄弟詳細述說戰法後,便讓眾人分頭行動了。汾洲城內隻留下了五十名白虎軍團的騎手,其餘全部從北城門出城了,臨走時還拉了兩馬車的火藥。飛鴻身邊隻留下了張之庭和十三兩人,飛鴻如此做法是要鍛煉李豪、陳六、劉元發三人,鍛煉他們獨立指揮作戰的能力。飛鴻這是要為自己培養獨立領軍的將領。


    剛吩咐事情,城樓便傳來了敵人進攻消息。飛鴻整理下了自己的騎士長袍,便帶著十三和張子庭向城樓走去。來到城樓上,這時馬雲海馬千總和王勇龍王千總,還有知洲王平都已經站在了城樓上。見飛鴻過來紛紛供手行禮,飛鴻也是坦然受之一一點頭示意。來到城樓一眼望下去,隻見前方一裏開外,反賊已經開始列隊攻城了,他們每三列便抬著一架雲梯,一共六十多架雲梯,第一批攻城的便有一所步卒一千多人。汾洲城的城牆上一次隻站得下五百名將士,別的將士都在城下休息隨時支援。


    明王朝建立前,當朱元璋攻克徽州後,一個名叫朱升的隱士便告訴他應該“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朱元璋采納了這些建議。當全國統一後,他便命令各府縣普遍築城。所以各地洲縣的城池都算比較完備。


    汾洲城牆高12米,頂寬14米,底寬18米,長約1.2裏,城牆兩邊盡端是山峰峭壁。城牆每隔120米修敵台一座,突出在城牆之外,頂與城牆麵平,可以屯兵八十多人,城上一共有八座敵台,城牆外是平原,東邊有一片樹林連接到了山峰上,距離赫搖旗所部不到一公裏的距離。總的來說汾洲城還算易守難攻,隻要軍民一心守住此城並不難。


    飛鴻和諸位官員都站在城樓上,注視著前方忙碌攻城的反賊門。因為前幾天就被圍城了,所以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隻等反賊來攻了。飛鴻自知守城馬雲海和王勇龍兩位千總比自己專業得多,人家是守城專業戶,自己也就不便在這礙手礙腳的,隻是命令他們全力守城便不再管了。


    第一輪攻擊開始了,隻見城下反賊八人一組,抬著雲梯潮水般湧來。飛鴻隻是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切。當敵人接近五百米以內後,首先開響的是後膛榴彈炮佛朗機,隻見四門佛朗機同時噴火,正麵在佛朗機射程內的人由如秋風掃落葉死掉一大片。沒死的也是在地上痛苦的聲鳴著,後隊的人也不管前麵死傷如何,直接往前衝好象知道這東西就一下子的事情。進入三百米後十四門大口徑火銃開火了,這東西跟佛朗機炮有點類似,也是發的散彈,裏麵全部裝的鐵疙瘩,殺傷波及麵比佛朗機要大得多。十四門大火銃同時開火後,城牆外正麵的敵人幾乎全部波及到了,那殺傷真叫一個屠殺。前麵十米內的敵人幾乎全部被這一輪打擊給廢掉了。就這兩輪打擊下,反賊死傷已經不下三百人了。隻聽赫搖旗已經鳴金收兵了,他知道這樣繼續衝也是白白斷送兄弟性命。第一次試探攻擊結束了,敵人準備充足火器凶猛,如果沒有遠程火炮的話,這樣是打不下汾洲城的。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反賊那邊十幾輛打著白旗的手推車,推到了城下開始將戰死的弟兄抬到了車上,而城上的守軍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射殺他們。因為這是來收集戰死兄弟的屍體的。


    第一輪攻擊結束了,飛鴻知道戰鬥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攻擊是在明天,王平也在汾洲城內一家最好的酒樓辦了酒席,給飛鴻接風洗塵,飛鴻知道這是王平一片心意,自然沒有拒絕也就帶著十三和張子庭兩人同去了。幾人喝得還算盡興致,飛鴻酒量原本不怎麽地,但是重生得了師傅幾十年的功力,喝起酒來比起以前強了不少,硬是把過來的王平、馬雲海和王勇龍三人全部幹倒,喝好吃足後飛鴻回到了原來左宗元的府邸,左宗元被殺後他家也就變成了飛鴻的臥榻處了,飛鴻吩咐完監視反賊動向的探子後,才安心的睡下了,連續三天都沒合過眼了,今天無論如何也好好的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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