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身後的芸茵不禁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這是什麽話,我們掌門就在這裏,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張浩宇自知失了禮數,連忙擺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呃,在下何德何能,承蒙月禪真人救命之恩,如今還要您親自來探望。在下,當真是不勝惶恐,不勝惶恐。”


    說到這裏,張浩宇抬頭偷偷看了月禪真人一眼,隻見她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依舊是安之若素的表情。倒是她身後,那個女子冷冷的看著他,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聲。


    月禪真人麵龐微側,對著她低聲責怪道:“芸茵,不得無禮。”這時她才垂下頭去。不再言語。


    氣氛沉寂了片刻之後,月禪真人擺了擺手,對著芸茵,道:“你先退下吧,我有話要與他單獨說。”


    芸茵抬起頭,顯然是略顯疑惑,但是隻見月禪真人依舊麵色淡然,當下不敢違抗師命,低頭道了一聲“是”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吱呀的一聲輕響,房門關上了。


    房間裏一片寂靜。


    張浩宇低著頭,不敢與她對望,暗自思忖,我與這月禪真人素未謀麵,也不知道她有什麽事情,竟要與我單獨講的?


    這時候,瑤水派的掌門,月禪真人突然道:“聽劣徒欣怡說,你是“天淩”派的弟子,名為張浩宇,是麽?”


    張浩宇怔了一下,當日他自稱“天淩派”,是隨口編造的,除了那個女人沒別人知道,想必月禪真人說的‘欣怡’也是她了。(.)


    思索了一會兒,張浩宇點了點頭,道“是。”


    月禪真人皺了皺眉頭,抬起手掌,掌心之中緩緩浮起了一柄青色小劍。沉聲道:“那這柄劍可是你的?”


    張浩宇向她掌上看去,卻是一震,那柄劍不到一尺,通體青幽,正是他的法寶青冥。他不禁暗道,可能是在自己昏迷的時候,被那個女人也一起帶回瑤山,這才傳與了她的手中吧。於是連忙點頭答道:“是,這柄劍,正是當日師傅臨走之前傳與我的法寶青冥。”


    “青冥?”


    月禪真人臉色變了一變,仿佛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隻聽她深吸了口氣,接著問道:“你師傅是誰?現又在何處?”


    張浩宇似乎並沒發現月禪真人怪異的變化,老實答道:“師傅教導我三年,對我來說親若父母。隻是,他卻從來沒有談及起自己的名號,就算我問了他也閉而不答,直到他臨走的時候,好像無意間自稱了一聲“淩天”,然後便騰空而去,現在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月禪真人身子抖了一下,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聲道:“果然是他,我早該猜到了,能驅使這柄青冥的,除了他,還有誰。”


    張浩宇見她不僅表情奇怪,更是說著一些奇怪的話,訝道:“月禪真人,你在說什麽?”


    月禪真人歎了口氣,又坐了下來,目光凝視著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他…你師傅他現在身處何處嗎?”


    張浩宇搖了搖頭,苦笑道:“弟子確實是有所不知”


    他沒注意到,月禪真人身體不經意顫了顫,僵直的身體仿佛也軟了下去,頗有幾分失望頹喪之色。


    張浩宇輕歎了口氣,轉過頭,見她神情頗為奇怪,奇道:“難道,真人跟我恩師原本就是相識麽?”


    月禪真人的目光對著他,然而那空洞飄渺的眼神,卻分明顯示著她正在回憶著些什麽。


    過了片刻,她像是一下子從深陷的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眼神也恢複了原來那般清晰有神。


    仿佛是知道剛才自己無意間失了儀態,她臉色又變回了泰然自若的表情,站直了身體,目光從張浩宇的麵龐上掠過,平靜的看向了一邊,也不回答他剛才問的話,反而淡淡道:“既然這柄劍是你師傅給你的,你便拿去吧。不過,這柄劍乃神器異寶,威力巨大,不免有些小人心存窺視之意,我勸你若不是緊要關頭,最好隨隨便便使用”


    說著,月禪真人將青冥握在手心,灌入真元力,青冥“錚”的一聲,瞬間變成了一丈大小。凝視了青冥片刻,輕輕的放到木桌上。


    張浩宇心中感激不盡,恭聲道:“謝真人教誨。”


    月禪真人負手而立,略微點頭,又道:


    “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不宜走動,就暫時在此安心休息吧,過一會兒會有人端茶水點心過來。”說道這裏,月禪平靜看了他一眼,就此轉過身,也不等他回答,便邁步向外走去。


    張浩宇衝著她的背影,低聲問道:“真人,請問一下,她現在怎麽樣了?”


    “你是說欣怡麽?”她停下了腳步,道。


    張浩宇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月禪真人站在那裏,微微側頭道:“劣徒當日衝動魯莽,如若不是施主大義淩然,不顧性命相救,恐怕不僅自己丟了性命,還連累了施主,現在真在後山麵壁反省。”


    張浩宇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真人過譽了,隻是當日事出緊急,也怪不得她。”


    月禪真人哼了一聲,道:“做錯了便是做錯了,難道會因為事出突然,或者是無奈之舉,就能讓結果挽回嗎?”


    張浩宇鄂然,無言以對。


    月禪真人站在門前,也看不見表情,過了半響,她似乎若有若無的歎了口氣,低聲道:“你好好歇息吧。這是我們瑤水派的規矩,你就不用管了。”


    說完,她拉開了門,邁步走了出去。


    張浩宇搖了搖頭,心道這瑤水派掌門還真是奇怪。


    她這一走,張浩宇回過神來,立馬又感覺胸口隱隱作痛,輕輕撫了撫傷口,他連忙閉目內視,丹田處,元嬰似乎長大了幾分,仍舊安詳的沉睡,隻是散發的光芒似乎暗淡了些。而胸口處的那個碗口大的血洞此時也已經凝結了,纏著繃帶的皮膚感覺到一絲清涼,很顯然已經被敷上了極好的傷藥。


    修真之人一旦到達“得道”境界,元嬰就想當如心髒,不管受到如何重創,隻要元嬰未滅,就還有可能救得回來。所以,當初雖然張浩宇的整個心脈絞斷了,但是還並未真的死了,加上瑤水派不知道給他服用了什麽神丹妙藥,現在竟然又活了過來。


    張浩宇心道:“也不知道已經在這瑤水派昏迷了幾日,連傷口都已經愈合,恐怕沒兩三個月的時間也辦不到吧。哎,這麽長時間沒去上學,學校裏肯定通知了姑姑姑父,他們找不著我,一定擔心死了吧。回去該怎麽解釋呢?”


    張浩宇臉上浮起了一絲苦笑,越想越苦惱,幹脆不想了,一切都等先養好傷再說吧,然後便倒在床上又睡起了回籠覺。


    這轉眼時間,張浩宇已經在瑤山呆了數日,那個小女孩每天按時送來飯菜茶水,張浩宇是醒的時候也和她閑聊幾句。一個人的時候開窗看看山上的風景,呼吸著清新無比的空氣,倒也是不覺枯燥。


    過了數日,他身上的傷也好了小半,已經能夠下床勉強行走,打開門,屋外是一個小小庭院,鬆柏幾棵,點綴著花草,清香宜人。旁邊是一個環形走廊,也不知道通向何方?


    張浩宇在這片陌生的環境裏,仰頭看著遠方的飄渺的濃濃大霧,怔怔出神。


    這時候,忽聽到走廊的一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啊,大哥哥,你怎麽從床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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