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幾乎驚動了整座森林,獸群全部蘇醒開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聚集。


    就在安德烈準備打出GG的時候,遠處的安全屋卻拯救了他。


    十二台崗哨炮開始吼叫,不計其數的高速破甲彈飛躍湖麵,撞入一隻又一隻猛獸的身軀內,然後帶著大團血肉從另一麵撞出。


    它們很靈活,可再怎麽靈活也躲不過這樣密集的火力,這一波把它們打得直跳腳。


    “要對付野蠻禽獸,必須比它們更野蠻。”


    這次是足夠野蠻了,一下子就打得它們落荒而逃,這次營地內倒成了野獸的墓場,


    有一頭領主級別的被打成了篩子,碩大的身軀血肉迷糊的趴在地上,兩隻幼獸踉蹌著從它身下鑽出,可憐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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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點就嗝屁了啊.....”


    安德烈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他所在的整間屋子幾乎被打成碎片,周邊的帳篷根本無法阻擋那些高速破甲彈丸,子彈輕而易舉的就從營地的一邊直直打到另一邊。


    也不知道鮑曼成功了沒,需不需要自己支援?還是幹脆就去給他收屍了?


    想歸想,他還是決定先再躺一會,畢竟差點尿褲子了。


    鮑曼此時已經靠近了安全屋,之前那一陣掃射真是嚇得他魂飛魄散,他就露頭喘了口氣結果差點被削掉天靈蓋。


    這一片湖水,宛如透明一般的清澈見底,零星幾條怪魚慢吞吞的在湖底遊著,湖水本身散發出淡淡的藍光,遊得急了些,不小心喝了口水的他竟生出了些許罪惡感。


    這一口下去,當真是應了那句話。


    “農X山泉有點甜。”


    這般估計用來做菜都能給菜增加美味buff的高品質水源,自己居然在裏頭遊泳,當真是說不出的罪惡感湧上心頭。


    可是既然都來了,那就多喝幾口吧。


    如果那個站崗的大漢沒被幹掉,他就可以看到一個人在水中邊喝邊遊的奇景了。


    享受了一陣香甜可口的湖水,躲開漫天亂飛的彈雨,他終於遊到了安全屋邊上。


    爬上漂浮營房,晃了晃腦袋,弄出耳朵裏的水,免得被安德烈說腦子進水了。


    抓起從屍體上撿來的步槍便往裏頭摸去。


    說是安全屋也的確隻有一間屋子,其他的都是帳篷,四座延伸出去的浮橋連接著各個觀察哨點,慶幸它們沒布置感應雷,不然他此時應該已經渣都不剩了。


    四處看了看居然沒人在巡邏,除開那個已經沉底的,這裏可以確認有人的就是剩下的三個觀察點。


    崗哨炮還在吼叫,那震耳欲聾的槍聲弄得他頭疼,自己什麽都聽不清,相對的,他們應該也聽不清。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壓低了身子,輕手輕腳的移動著。


    看來他們對自己的火力很有信心啊,不過也確實,十二台崗哨炮對付那些猛獸綽綽有餘了,隻是為什麽白天的時候不開火?如果那個時候就開火應該能救下很多人。


    就這麽胡思亂想著,他靠近了唯一的那間小屋。


    裏頭的燈沒亮,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別動。”


    他推開木門,正準備走進去,後腦勺上卻被什麽東西頂住了。


    冰冷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屋內一左一右浮現出兩個拿著步槍的人影。


    完犢子,失策了。


    不過這些人哪兒來的光學迷彩?


    “我說別動。”


    身後的人也解開了光學迷彩,見鮑曼還握著槍便再次警告。


    鮑曼把槍丟到地上,慢慢跪下表示屈服。


    “你殺了我的兄弟。”


    男子走上來捏著他的嘴,然後狠狠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那隻怪他自己太業餘了。”


    鮑曼吐出一口血沫子,譏諷道。


    一拳又一拳,一巴掌又一巴掌,把鮑曼打得是暈頭轉向。


    “夠了!”


    那身著圓領長袍男子從小屋中走出,出聲喝止了部下的舉動。


    西裝男緊緊跟在他身後,細長的眼睛也死死的盯著他,似乎生怕他丟了。


    小侍女還捧著茶壺,小心翼翼跟著他。


    他見鮑曼低著頭似乎是在念叨著什麽,便推開擋路的人,把頭低了下去準備聽聽。


    這個動作救了他的命,一顆子彈擦著他的後腦勺飛了過去,直接打穿了身後那西裝男的腹部,幾滴飛濺出的鮮血飆到了還在發呆的小侍女臉上。


    “快隱蔽!”


    那西裝男痛苦的躺倒在地上,但仍掙紮的大喊道。


    槍聲一響,在各處警戒的部下也隨即開火反擊,離得近的立刻雙手一抓,把少爺和小侍女拖進屋內。


    在他被部下從鮑曼身旁拽離前,他清楚的聽到了一句話。


    “來自沃薩的永恒之花為一切逝者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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