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總參謀長親臨前線,極大地鼓舞了前線將士們的士氣......應該吧。


    然而說是親臨前線,其實也隻不過是到前線部隊的後勤營地內逛了幾圈,慰問一下傷員,給戰鬥英雄發幾枚勳章,然後再打打官腔,就這樣搞了一個上午,“親切”的和士兵們一起吃了個午飯後便搭飛機走了。


    這和路邊跑過的老鼠沒什麽區別,一樣是來混飯吃,唯一不同的就是走的時候比老鼠多留下了幾枚勳章罷了。


    而真正的前線戰場,沒人在乎後麵來了什麽大人物,因為在那兒,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為自己的生存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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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線部隊的推進舉步維艱。


    到不是因為敵人抵抗得有多激烈,而是被糟糕的路況拖慢了全軍的行軍速度。


    敵人已經徹底瘋了,他們開始實行焦土戰術,所有道路、橋梁、甚至是林間小道都被他們破壞殆盡。


    橋梁被炸毀,高速主幹道上被炸出許多大坑,損壞的車輛被集中堆在路上,林間小道被許多倒下的大樹直接層層隔斷。


    它們把大量地雷分散開布置,森林裏到處都是詭雷、絆雷,他們甚至將路邊廢棄的車輛改裝成超級炸彈,威力之大直接把長長的行軍隊列炸得脫節了,幾十人傷亡,數輛軍車被毀。為了應對這些無賴陷阱,己方工兵疲於奔命。


    為了保證行軍速度,前線部隊不得已隻能從後方調來了掃雷裝甲車,讓其在隊列前方開路。


    然而敵人早就料到了這招,他們在撤退途中留下了許多敢死隊,這些家夥專門打工兵和掃雷車,而且打完就跑,一時間讓本就緩慢的行軍速度慢得堪比烏龜了。


    “該死的!前麵怎麽回事!我們已經快一個小時沒動彈了!看看隔壁!一個師都跑過去了!”


    陸軍第十裝甲軍下屬第三機械化師的隊伍一上午隻前進了不到十公裏,長時間的原地待命使得士兵們在烈日的暴曬下已經出現了非戰鬥減員。


    幾個士兵坐在坦克上,他們都已經把軍裝外套脫掉,直接把防彈衣和裝備袋套在被汗水浸濕的襯衣上,可憐兮兮的搖著空空蕩蕩的水壺,不滿的喊道。


    連隨軍憲兵都已經不再管他們的軍容軍貌了,因為實在太熱了,連憲兵隊自己都開著悍馬躲到陰涼處歇息,這樣他們就更沒資格指責那些還坐在坦克這個大蒸鍋上直麵烈日的“違紀人員”了。


    “閉上你們的嘴吧!前麵的掃雷車又被咬掉了!工兵也死了幾個,師長想讓後頭的陸航派武直來清理周邊,可是陸航說其他部隊也需要,現在兩邊正僵著呢。”


    坦克的車長探出腦袋擦了擦汗說道。


    外頭烈日當空,在坦克裏就是高溫蒸籠了,車長是真的幾乎是裸奔狀態,就剩短褲這一塊貼身布了。


    “你!說的就是你!帶上你的人!去清空並占領東麵那個鎮子!這是總參謀部的直接命令!師長把這塊肉交給你了!”


    師長的親信副官直接坐著悍馬車到後麵來挑人了。


    這可是大事件,本來可以直接通訊安排的事卻直接親自來挑人。


    不是苦差事就是大肥肉啊。


    漢斯自己就是個小連長,管著手下不滿員的一個連,大概也就七十號人,因為不滿員連舒服的運兵車都沒得坐,隻能跟著嗑屁股的坦克部隊走。


    之前在伯納特琳丟了幾十個手下,他可不想再減員了,所以看到副官來的時候立刻瞥過腦袋裝樣子。


    結果人家就是衝他來的,直接飆車到他旁邊連車都沒下就是一陣嘴炮糊臉,然後便直接開走了。


    “TM的,真是苦差事上門,想躲都躲不掉啊!都給勞資抄家夥!”


    既然都指定自己了,那也就等於沒有拒絕的餘地了,衝通訊器裏吩咐完,他便拎著槍跳下坦克,他的手下們也從各自當作載具的大鐵疙瘩上跳下準備與他會和。


    他們闖過燒焦的樹林,壓到森林邊的斜坡邊上後趴下觀察局勢。


    “TM的,旁邊就是行軍道路,這裏居然還有個沒被清空的鎮子?”


    漢斯嚼著口香糖接過一排長遞過來的望遠鏡觀察著情況。


    從斜坡到鎮子邊緣的直線距離有五百米的空曠地帶,沒有絲毫掩體,如果這個鎮子沒有被清理過,那麽這五百米對他的手下來說可能就是一段死亡距離。


    這還是在有增援的情況下,可除非他求援,不然就算自己團滅了,後頭的隊友也不會打出一顆子彈。


    畢竟這是直接指定給自己的任務,其他部隊不能,也不會隨便插手,這是軍中的隱藏規則。


    可是沒有增援,那麽這片空曠地帶很可能成為自己這七十來號人的墳場。


    “找十二個跑得快的跟我來,把連裏槍法準的和狙擊手挑出來掩護我們,等下沿路甩煙霧彈,都別給勞資吝嗇!往死裏打!有多少用多少!”


    等一切準備就緒,他便率先行動。


    煙霧彈掩護,壓低了身子衝出斜坡,迅速向鎮子發起衝鋒。


    鎮內的敵人也適時發動了攻擊,至少有三挺機槍開始從鎮中衝著煙霧中掃射,還有不計其數的步槍、狙擊槍,甚至迫擊炮。


    在後方的隊友也開始掩護射擊,但是他們的火力就小了很多,不是火力不足,而是擔心擊中友軍。


    和對方肆無忌憚的掃射比不了,他們這邊基本上隻有輕武器在開火,機槍都不敢火力壓製了。


    漢斯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他實在是搞不清楚為什麽這個已經算是己方控製區的內部居然還有個武裝到牙齒的小鎮存在。


    迫擊炮炮擊的氣浪吹散了唯一能掩護他們的煙霧,然而在煙霧散開前已經有人被機槍打成了篩子。


    他立即下令剩下的人趴下,盡量減少自己的處於對方直射範圍內的時間。


    “該死的!煙散完我們就完蛋了!給我叫增援!無論什麽!讓那三挺機槍閉嘴!”


    他趴在地上咆哮著,頭頂就是槍林彈雨的交織,曳光彈亂飛的場麵像極了以前那些老式科幻片的場麵,他甚至能感覺到有子彈從自己的頭皮上擦了過去。


    他後悔把頭盔落在坦克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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