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統一聯合陸軍總參謀部的大樓頂層會議廳內,軍方高官、科研部高層、政府代表齊聚一堂。


    “諸位也許都知道了,今年以來,我們在前線勢如破竹,大海這邊的戰事預計可以在年底前結束。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我們對外公布的報告中那麽簡單。”


    也是從今年開始,各種怪事在全球各地屢屢發生,進而甚至影響到了戰場。


    從海洋受到不明來源的能量滋養,到海底大量增生的白色晶體,再到前段時間的大型冰山以及......近期中央集團軍前鋒部隊遭遇的戰地鬼魂事件。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水門開始的。”


    軍方發言人上台開始發言,身後的投影不斷切換著,一個個怪異的投影畫麵讓在場的軍方大佬頻頻發出驚歎聲。


    生長著大量白色水晶的海底平原、幽深黑暗的要塞通道裏死狀痛苦血腥的士兵、被嚴重凍傷的傷員......諸如此類看起來跟科幻恐怖片一般的畫麵,但卻都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人類賴以生存的泰拉上。


    “難不成那邊世界的原始人有膽子反過來入侵我們嗎?”


    “這是宣戰!赤裸裸的宣戰!必須立刻派兵過去碾碎它們!”


    “我們在那邊的部署屢屢受挫,傷亡與日俱增!它們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各路大佬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但都圍繞著一個核心,那就是對水門另一邊當地人的敵對和反感,甚至是憎惡。


    這群人手裏掌握著足以毀滅世界的強悍軍隊,再加上古老的戰爭傳統作祟,導致他們遇到麻煩首先想到的永遠是武力解決。


    打不過再另說。


    不過從他們祖先的時代至今,打了好幾千甚至上萬年的仗,似乎從來未曾輸過。


    “都把腦子燒壞了?一個個的以為自己還是熱血青年嗎?眼前的仗沒打完你們就想開辟第二戰線?不知道搞兩線作戰會死得很慘嗎?以前西邊那位不會煮咖啡的兄弟挨過的揍你們都沒看見?”


    副總參謀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惡狠狠的掃視著眾人,同時說道。


    待他罵完後,所有人便都不吱聲了,整個大廳裏安靜得出奇。


    他的目光看向最頂端的豪華包間,一隻手握著火紅色的寶石節杖從黑暗的包間內側伸到燈光下。


    那瑰麗的寶石在暖色光的照耀下更能使人為之陶醉,為之瘋狂。


    因為那耀眼的紅色中密布著無數宛若星空般閃耀的光點。


    那不是產自地球的紅寶石。


    整個泰拉上獨此一枚,而它主人也隻有一個。


    “咳,諸位繼續,我需要離開一會兒。”


    說完,他便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快步鑽入講台側麵的幕布,消失到了大廳內。


    從大廳側麵的隱藏樓梯上去就是豪華包間了,他一路小跑上去,上到二樓後迅速整理了好自己的儀態,然後才走向唯一一扇有守衛站崗的包間門。


    “閣下?”


    守門的警衛攔住了他,這些木頭人在沒有得到命令前是不可能讓他過去的。


    “你知道一千年前這裏是怎麽樣的嗎?”


    裏頭的那位並沒有讓他進去,而是用沉穩有力的聲音反問道。


    “閣下......我大學讀的是理科。”


    他撓了撓頭,一臉羞愧難當的樣子。


    堂堂陸軍副總參謀長此時居然表現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這要是給樓下那些剛被他嘴炮轟炸完的弟兄們聽到了,都不知道會多麽唏噓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千年前,我們的土地上存在著一個無比強大的帝國,它擊敗了北邊的蠻族,吞並了南邊的蠻族,在無數次的東征西討中把國土麵積


    “那個時代,我們勇敢驕傲的先輩用手中的兵器教會了那些膽敢觸碰龍須的卑賤之人什麽叫:勿謂言之不預也。”


    “我的孩子,這些東西不是你在學校裏能學到的,它就根植於你的血脈中,也根植於我們億萬同胞的血脈中。”


    裏頭那位自顧自的說著,他也低著腦袋躬身受教,不敢有絲毫不敬。


    可大人物發言那都是自帶演講稿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下麵的會議都結束了,那位還沒叨叨完。


    正當他昏昏欲睡的時候,身後突然被拍了一下。


    剛回頭,他就看到一張熟悉臉。


    嗖的一下整個人瞬間立正站好。


    “他這人講話超過五分鍾後就不是和你說的了,之後那都是他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自言自語,你也不必在這兒苦熬了,去幹你自己的事兒去吧。”


    說話的人穿著一套那些老牌貴族最喜歡穿的軍禮服,再加上笑眯眯的表情和那一抖一抖的八字胡看著有些可笑。


    不過此時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笑。


    陸軍元帥格瑞特·馮·弗萊德曼。


    五星上將、陸軍總司令、總參謀長。


    這一串頭銜目前都是這位專屬的。


    他在陸軍係統中的代號是......皇帝。


    因為他除了沒有皇帝的稱號,在整個陸軍係統中已經和皇帝沒兩樣了。


    如今這個有望一勞永逸徹底解決西部戰事的計劃能如此順利且高效的開展,都是因為這位的指揮。


    他因戰而生,也為戰而活。


    “那在下就先離開了,請您替我轉告那位一聲,聽了他的話在下感到受益匪淺。”


    副的總參謀長和向著正牌總參謀長敬了一禮後便轉身離去。


    他不應該害怕的,畢竟人家看著也沒有高高在上什麽的,說話也算溫和,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快點離開。


    而且這位姑且也算是自己的上司,雖然正常情況下見到領導多少會有點緊張,但總不至於害怕吧,又沒做錯事什麽的。


    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也不知是什麽心理在作祟,他總覺得這位看自己的眼神是在找哪個位置好下刀子。


    格瑞特一直微笑著目送自己名義上的頭號“馬仔”離去。


    等其走遠後,微笑的表情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種讓人看不出喜怒的表情或者說壓根就沒有表情。


    簡稱:麵癱。


    守門的警衛自覺的閃開,他便直接自己推門進去了。


    “我的節杖好玩嗎?”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然後搶過坐在自己的那位“大人物”手中的節杖。


    “你就不能讓我多裝會兒逼嗎?”


    坐在他旁邊的男子穿著一套古樸的東方長衫,看著做工和宋瀾的有些相似,估計是出自同一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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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少說,巴蒂諾那邊情況如何?”


    格瑞特握著節杖,不怒自威,雖然語氣很隨意,但是那種隻屬於上位者氣質已經顯露了出來。


    他坐在哪裏,哪裏就像是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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