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令人無比向往的世界,和需要去海邊才能看到的大海不同,你幾乎一抬頭就能看到它。


    但和大海相似的,你根本無法通過雙眼去真正的了解和感受它。


    但對於飛行員來說,天空就是他們生命的一部分。


    可以駕駛著飛機翱翔天際,這既是他們的日常工作也是他們為之奮鬥的原因。


    黑夜中的聯邦本土上空,隱藏於雲層中的三架軍刀戰鬥機正以編隊飛行著,外掛的導彈已經用盡,彈倉內備彈也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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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它們正在執行空中戒備,依靠著機炮和空對空導彈,以及對敵人形成壓倒性優勢的飛行員素質和戰機性能,它們和它們的戰友得以至霸天際,無人能敵。


    數分鍾前,它們衝趁著夜間渡河的大批聯邦部隊,傾瀉了毀滅性的火力,一枚枚高爆燃燒彈讓河流騰起大片蒸汽,兩岸的聯邦士兵大多都被炸死或者燒死,甚至還有被高溫蒸汽生生在水裏“煮熟”的。


    餘威還點燃了河這邊的大片雜草,大火一路綿延過去,直逼一公裏外的樹林。


    即便在它們拉升到高空後,也能看見地麵上閃爍的大團火紅色輪廓。


    “真無聊啊,來之前我還以為會是很激烈的戰鬥呢,結果隻是無趣的轟炸。


    今天的戰績應該是沒得更新了。”


    空軍少校洛雲天駕駛著長機,無趣的騰出手擺弄著機艙內的小擺件,在通訊頻道裏抱怨道。


    一個月前,在沃薩遊玩休息的他被一紙調令急急調往聯邦本土參戰。


    本以為終於能大顯身手了,沒曾想參戰二十天下來,居然隻拿到了八個擊殺。


    這讓他很是苦惱且無趣。


    作為王牌飛行員,他參加了對聯邦遠海領土的每一次戰役,從名不見經傳的僚機飛行員,慢慢成長為了“天空死神”。


    對於敵人而言的天空死神。


    僅僅是伯納特林會戰,他就拿到了八十三擊殺數。


    這個數字意味著,有足足五個半中隊的聯邦戰機被他擊落。


    這幾乎相當於聯邦在那整場戰役中投入的戰鬥機總數的三分之一。


    這還是沒算上各種陸航直升機和轟炸機的擊殺數。


    如果這些也算上,那麽他這一場戰役下來的擊殺數將達到駭人聽聞的三位數。


    而他的擊殺總數,早已經成為統一聯合國內新聞媒體爭相報道的數字,搞得就跟每天報時似的。


    大概就類似:


    “歡迎收看早間新聞,根據空軍戰績公布網站數據,直至今日零時,戰鬥機王牌飛行員洛雲天少校的擊殺數為XXX個,比較前一日增加了XXX個,仍穩居王牌榜首。


    接下來請看詳細內容。”


    這樣,真就是之前每天新聞頻道早間新聞的開場白。


    直到陸軍占領了巴洛,他得到無限期的休假以及十萬金元獎金的極優厚獎勵,然後回國四處雲遊休息的時候,這樣畫風古怪的早間新聞開場才被暫時終止。


    如今他又回到了戰場上,可是卻根本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


    因為當初的聯邦空軍雖然也是各種被動挨打,但好歹數量還是擺在那兒,他隻需要起飛,就根本不愁找不到“獵物”。


    可如今情況不同了,失去了幾乎全部遠海領土和海外工廠的聯邦,同時也失去了維持龐大空軍體量和生產的能力。


    製造的速度趕不上損失的速度,讓聯邦空軍宛如一個帶著呼吸機的病重老人,這種類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讓聯邦空軍各級指戰員嚇破了膽子。


    他們把手裏的飛機當寶貝似的,能不出動就不出動。


    這種畏戰、怯戰的心理,讓聯邦本土的天空,完全成了敵人的天下。


    也讓某位王牌因為沒有新的“獵物”而感到鬱悶無聊。


    “沒有敵人你就偷著樂吧,這就說明敵人越來越不行了,同時也說明這場戰爭很快就可以結束了,咱們再也不用擔心被該死的緊急調令從溫柔鄉裏揪出來。


    你還記得那個瀛洲妞嗎?走之前人家還親手給你縫了個福袋,這就把人忘了?”


    僚機飛行員並沒有同情他,反倒是在通訊頻道裏沒好氣的懟道。


    這位正是之前給他當司機的那個,隻不過當時他還是個上尉,而如今兩人卻已經是平級的了。


    “聽說打完這仗,咱們就要去那什麽異世界了,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麽值得咱們空軍去。對付的,難不成是西方傳說裏麵那些跟蜥蜴似的飛龍嗎?”


    一提起瀛洲妞他就心癢癢,那些瀛洲蠻子雖然都不大正常,但瀛洲女子是出了名的溫婉嫻淑,而且......床上功夫十分了得。


    若不是出身不太好,她們就是完美的正妻選擇。


    光是他選的那個,短短幾日的相處就讓他對其流連忘返,一想到就心癢癢。


    雖說華族女子也很好,但無奈,她們被帝國時代的盛世驕傲給培養的過於......自傲潑辣了。


    舊帝國時代無論男女,騎射功夫都是要學的,琴棋書畫雖然也是女子必修,但她們可以用別的技藝代替。


    因為那時候尚武的風氣,名門女子通常會選擇舞劍或舞刀,其中舞刀最為盛行。


    想想看,一個紮著馬尾穿著一身幹練騎裝的美麗女子,在你麵前流暢而帥氣的舞動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每一次舞動都帶著破風聲,光是聽起來力道就絕不輸那些戰陣上的強悍武將。


    這樣的女子,就算長成天仙樣也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起的。


    當然,對於那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狠角色來說,那就可以是“門當戶對”了。


    隻不過洛雲天除外,他雖然戰鬥機開得如同神仙在世,但在日常生活中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愛好是看書聽音樂,連電視都不怎麽看。


    小時候騎射成績也平平無奇,同期中沒有存在感,飛行學校拍畢業照的時候,他都是最後一排最不顯眼的那個。


    所以太驕傲的媳婦不適合他,估計人家也看不上他這種“普通”的人,即便他是經常上電視的王牌飛行員。


    小家碧玉那種就很符合他的標準,而好巧不巧,被劃為占領區後的瀛洲,當地女子大都是這種風格,說是天性使然也好,是迎合華族老爺的口味也好,總之洛雲天非常的喜歡。


    去了瀛洲,從不逛那種地方的他,都因為自己好奇而被僚機飛行員帶歪了。


    結果去了以後直接真香了,還特意購買了當地特色的“外帶”服務,帶著人家都出國去沃薩玩了,人家可能也覺得他不錯,倆人跟小情侶似的,好得蜜裏調油。


    直到他被那一紙調令調回戰場,兩人這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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