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舉笑眯眯的走到自己麵前,自覺的拿過椅子坐下,同時還把手裏的蛋糕推到自己麵前,宋瀾臉色不大好,因為他知道這家夥是來幹嘛的,便沒好氣的說:


    “怎麽著?來給你那個哥哥求情?就他那個傻樣比我弟還不如!”


    說完就拿起狗腿子送上來的刀叉,享受起了那塊黑森林蛋糕。


    薛舉也不說話,笑眯眯的等他吃完然後用卡布奇諾“漱口”。


    “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再怎麽樣你也得看在這好吃好喝的麵子上,饒了他一命吧?”


    等他完事了開始用餐巾擦嘴,薛舉這才請求著說。


    “行吧,你自己去處理,我不想在水門這邊看見他了。”


    “你明知道燕王世子在那邊等他!他一過水門就是死路一條!你這話說的和直接讓我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你不是自謂聰明嗎?怎麽現在反應卻那麽遲鈍了?我說我不想看見他了!那你讓他離我遠點不就行了?又不是非要他回老家去送死!這裏TMD是一整個世界!不是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宿舍!”


    “唉?你TND還真是個天才!”


    “你TM才發現啊!就你聰明是不?”


    ......


    這倆不知為何就吵了起來,隻不過這吵架吵得就跟“玩笑”似的。


    有那麽一瞬間,他倆回憶起以前在大學宿舍裏的時光,那可是一段“父子相親”的美好時光啊。


    女生宿舍姐妹情,男生宿舍父子情。


    這是住宿界的兩大特色。


    “小樣兒?爹給你帶蛋糕了!你TN不叫聲爹讓我樂嗬樂嗬?也讓我感受一下久違的兒子孝敬!”


    薛舉惡意滿滿的瞅著又開始低頭吃提拉米蘇的宋瀾,說道。


    “叫爸爸!不叫勞資把你哥丟到垃圾桶裏打包送走!快點叫!”


    宋瀾不甘落後,舉著還沾有蛋糕的叉子指向他就罵道。


    “嘿?你威脅你爹!反了你!”


    “啊啊啊啊啊......”


    薛舉大罵,隨即便一把撲上去把宋瀾摁倒了,伴隨著宋瀾痛苦麵具附體,以下省略數千字的.......“哲學”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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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狗腿子們不明所以,隻能默默地轉過頭去“麵壁思過”,特地留點空間給他倆交流“父子之情”。


    而就是在城堡內發生“哲學事件”的同一時間,已經接受了現實的馮濤,正在被押送著前往城外駐軍大營的路上。


    “你們要幹什麽?我一個屁大點的小官怎麽可能指揮得動陸軍那幫人?他們全都是鼻孔朝天的主兒!我去了有屁用啊!”


    他坐在軍車後座中間,身旁是一左一右兩個架著他的彪形大漢,也不知是怕被**還是怎麽滴,他聲音發抖的大喊道。


    可車上的人都沒回應他,對他的亂叫聲幾乎就是充耳不聞,隻有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那個“欽犯”透過後視鏡瞥了他一眼,搞得他像個瘋子似的在車上自言自語。


    本該被抓的“欽犯”囂張的坐在副駕駛位子上裝逼,而來抓人的馮濤卻淪為了一個階下囚,這一幕屬實有些奇怪。


    不久,軍車開出了城,來到了城外的駐軍大營內。


    這草原上刮的風大得出奇,在城裏有城牆的遮擋還沒什麽感覺,但一出來便能很直觀的感受到狂風呼嘯的意思。


    關上的車窗和前擋風玻璃被狂風刮得不停發出噪音,惹得人煩躁不安。


    遠處鋪滿草原的軍帳和營房都被狂風吹得晃動不止,建築上和旗杆上掛著的一麵麵軍旗在狂風的吹拂下不停的抖動著,幾個士兵爬上屋頂準備把軍旗降下來收好,結果因為站得太高,被風吹得都站不穩了,幾個人屢次三番的摔倒,似乎隨時都有被吹飛出去的危險。


    人都能吹動的大風,也真虧他們旗子固定得好,到現在都沒丟掉一麵。


    站在營門口值班的士兵按著頭盔鑽進一旁的值班營房內,剛休息會兒就看到不遠處來了一輛軍車,便連忙跑出來站好。


    軍車停在營門前,值班的士兵便探頭到副駕駛位邊上敲了敲窗。


    可能是因為風太大的緣故,對方並沒有完全搖下車窗,而是搖下一點後從縫隙中遞出一張透明的ID卡。


    士兵檢驗確認,隨即便了一禮,然後用雙手恭恭敬敬的給塞了回去。


    那張ID卡不是別的,正是派遣軍司令專屬的身份驗證ID,這士兵把車上的人當成是自家司令了。


    “今兒個怎麽回事!先是這突然刮起來的古怪大風!剛剛又是司令長官親自來我們營區視察?!今天啥日子啊?”


    那名士兵給軍車放行後便連忙又鑽進了營房裏,和一起值班的戰友吐槽起來。


    這風吹得營房發出各種噪聲,逼得他吐槽都得用很大的嗓門兒,


    “我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啊,說不定準備有仗要打了!什麽好事都給禁衛軍,我們可好久沒動過槍了!”


    戰友對他的話不以為然,一邊說著取下背在肩上的步槍,癡迷一般的輕輕撫摸著深黑色的槍身。


    悠長的警笛聲通過大營內的廣播係統響起了,所有躲在帳篷和營房中的士兵迅速衝出來整隊集結,在帳篷裏休息的師長都來不及穿好軍服,披著一件外套就出來了,搞得警衛員隻能抱著衣服在後麵追。


    這種警笛聲是戰備的命令,隻能由司令部直屬的指揮科發出並且在各司令部下屬的各級部隊中進行廣播傳達。


    發出這種警報,就意味著戰爭。


    “全體都有!立正!敬禮!”


    待馮濤一行人跟著剛穿好衣服的師長走上臨時搭建的平台,台下早已列隊集結完畢的各部隊軍官便帶領著部下大喊道。


    “嘿嘿,先生所為何來?聽這警報可是要打仗了?我部!一萬八千七百三十名可戰之兵!早就枕戈待旦許久了!就等司令部一聲令下!最多三日便可踏平那個叫薩莫瑞亞的蠻子國家!”


    雖然之間是前麵,但師長在走到位置後還是自覺後退了一步,諂媚討好的說道。


    派遣軍各部隊已經被分別部署在了薩莫瑞亞各地,先前派往北境支援的禁衛軍也留守在了北境,薩莫瑞亞王都附近也分散駐紮了差不多一個師的兵力。


    美其名曰保護,實則是監視。


    剩下的部隊,除了這個留守在新洛卡瑞安城外拱衛司令部的衛戍師外,其餘的部隊都被分成旅、團、甚至營級的單位,並滲透部署到了薩莫瑞亞各個命脈區域。


    這些部署都是被王女默認的,各項條款和條約上也寫有,況且她也沒有拒絕或者否認的權利和實力。


    就憑這些部署,一旦全麵開戰,薩莫瑞亞的實際抵抗時間可能得用分鍾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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