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一把武器都沒有?就裝著這麽個又沉又沒用的破玩意兒!勞資到底費那勁拿來幹啥啊!”


    遊輪三層的豪華套房裏,暴怒的杜克看著已經打開了的手提箱。


    一塊碩大的純黑色“板磚”。


    這就是箱子裏裝著的唯一東西。


    提著的時候還覺著挺重的,現在打開了居然就是這麽些個破東西?


    不過杜克依稀記得,那個特務軍醫說什麽拿這個“板磚”聯係他?


    難不成這個“板磚”是什麽十分高端的通訊設備嗎?


    他狐疑的拍了拍這塊“板磚”,但隨即便本能的收回了手。


    可能是沒收住力道,拍得掌心發麻。


    而且這東西很冰,非常非常的冰,感覺在上麵多放一秒都會被凍傷。


    真疑惑著,這塊“板磚”便突然開始了奇異的“變形”。


    原來那不是一個整體,準確的說是九根幾乎完全一樣的長方體組成,唯一一個不同的就是最中央的那根長方體,其中段居然漂浮著一枚指頭大小的光滑黑球,就像是利用磁懸浮技術一般的,完全沒有任何接觸和支撐的漂浮在那根長方體的中段。


    “這TM到底是神馬玩意兒?”


    杜克徹底迷惑了,喃喃自語道。


    而就在這個詭異的物體,在杜克麵前自動打開了的同一時間。


    靖安公主號起航的港口內,杜克拿到那個手提箱的小帳篷裏。


    完成了今天工作的醫生正在看書。


    他看得很認真,許久都不翻頁,不知道的可能會以為他在發呆或者假寢。


    但他總會在某個瞬間翻頁,然後又開始保持剛才的靜坐姿勢。


    可突然的,他合上了書,目光冷冷地掃向帳篷入口處。


    “已經打開了嗎?真好期待啊,你的選擇究竟會是什麽呢?”


    他語氣毫無浮動的說著,說完後卻像是自嘲一般的輕笑了一聲,之後便又拿起了剛丟到桌上的書,默默看了起來。


    他隨便一翻,就翻到了自己剛才關上時看到的那一頁。就好像他什麽都知道,也什麽都記得。


    一陣有些威力的海風吹入碼頭,吹得碼頭上的許多帳篷微微晃動。


    隻有那頂最獨特也是最小的帳篷,完全一動不動的,就好像能免疫風吹雨打。


    ......


    有的人為了一時的爽快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隻因為那一時的爽快對他來說是這輩子都都沒得到過的,得到了便此生無憾。


    而對於被控製在靖安公主號甲板上的俘虜們來說,之前暴亂中是真的爽,而現在也是真的慘。


    他們可不是“有的人”,他們的遺憾可多了去了,生命是不可能舍棄的。


    所以他們都在想方設法的活下去。


    但事實很殘酷,看守他們的統一聯合士兵沒有半分憐憫之心,連上廁所慢一點都可能被判定為想要逃跑,然後被步槍隔著廁所門打成篩子。


    MD死的時候連褲子都沒能穿上!有這樣邊殺邊羞辱人的嗎?


    死了的還直接給丟海裏去!這種草菅人命的惡毒行徑簡直令人發指!


    “該死的華族人!在這樣下去咱們遲早得給他們全殺了!必須想辦法跑啊!”


    “怎麽跑?光是現在盯著我們的就有二三十個士兵!上一層甲板還有機槍居高臨下地警戒著我們!直升機隔三差五就從頭頂上飛過去耀武揚威!


    最重要的是那幾艘軍艦!哪怕我們成功奪下了這艘船,那之後又怎麽逃脫正規軍艦的追殺呢?”


    “人質啊!隻要控製了這艘船,咱們就有很多人質了!那些華族人從來不把我們當成人看!可是他們對自己的同胞那可別提有多好了!


    娘的,有時候我都羨慕他們同胞之間親如一家的感覺,換我我也願意啊!”


    “說得對,人質是個好法子,但最重要的是......那一位可也在船上啊。


    隻要控製住了她,那些華族人豈不是我們要什麽他們就給什麽?”


    ......


    俘虜堆的最中間,十來個稍微聰明點的暴亂參與者湊在一起討論著跑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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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努力地壓低著聲音,讓可以信任的兄弟在外麵圍成一圈擋住其他人,極力避免自己的謀劃被別人,最重要的是避免被那些在巡邏的統一聯合士兵發現。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他們和數量眾多的那些倒黴俘虜不一樣。


    大多數的俘虜,要麽在哭哭啼啼,要麽就是已經認命了,雙眼無神,一臉被玩壞了似的倒黴樣子,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隻有他們這些人,還可以抱團湊在一起謀劃著逃跑行動。


    “住嘴!你們這是在找死!而且這種話也是可以說的?你們的良心和眼睛難道都被狗吃了嗎?她有萬千不是,那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評論甚至審判的!


    先王在時,我們過的日子難道就比現在好嗎?還不是她上位之後,大力發展生產和促進民生產業振興,咱們這些苦哈哈的日子才勉強過得好了一些!


    沒有她!咱們這次起義估計得提前個十幾年爆發!


    可為什麽我們硬是拖到了今天?就因為她給了我們活下去的權利!


    而你們這些蠢貨!居然把一切罪責都嫁禍到了她的身上?真是惡心!


    再讓我聽到你們說要碰她的話!休怪我直接去找警衛告發你們!


    大不了大家就一起死!但絕不能作為背信棄義、滿口胡言亂語的蠢貨活著!”


    這群人中有這麽一個頭人,頂著一個八字胡坐在最中間的圈內,說起話來總有一種大義淩然的感覺。


    而另外兩個和他坐在一起的人卻都一直沉默不語,看起來都是聽他的。


    其實他就是正常暴亂的指揮者之一。


    隻不過一直都在幕後下令操縱,幾乎從未露麵過,所以統一聯合的報複部隊就把他當成了普通的暴亂參與者,和其他的臭魚爛蝦一起押送上了船。


    巡邏的看守們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估計得給他點“特殊待遇”了。


    “是是是,您老說得都對,但現在的根本問題不是咱們抓不抓她啊!而是咱們究竟要怎樣才能控製這艘船不是嗎?


    你們的想法能不能不要那麽超前?


    眼前最大的問題還沒解決,就想著之後該怎麽做了?


    TND!再這麽胡扯下去,咱們就快要靠岸了!靠了岸可就徹底沒機會了!


    你們給我清醒一點啊!”


    開會的人中有個高大壯漢,嚷嚷起來那個大嗓門兒簡直嚇死個人,幸好他說的是自己的老家方言,統一聯合的兵聽不懂,忽然他們的“逃跑計劃”就要“胎死腹中”了。


    他手臂上的肌肉簡直比人頭還大,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被抓住的。


    不過這年頭有槍便是“爹”,空有肌肉也不能證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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