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太祖陵寢內完全隔絕的處境。


    掌旗者師第四旅以及師部這次遭到遇襲的位置,還是在太祖陵寢的範圍之外,並沒有進入到那堵看不見的牆內。


    所以他們遇襲交火的動靜,立刻就引起了長安衛戍部隊的注意。


    “怎麽回事?看這番號標識,是掌旗者師那幫人啊!劉石頭的搞什麽?怎麽在太祖陵寢外頭打起來了?是和誰在打?”


    長安警備司令部內,戰區司令長官馬建軍中將,盯著態勢全息影像地圖,摸著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須,疑惑道。


    他其實剛當上戰區司令長官不久。


    準確的說才幾個小時吧,他來的時候還和被撤職的前任擦肩而過了呢。


    因為接任得匆忙,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沒來得及去了解清楚,再加上長安被那些蠻子攪得一團糟,讓他忙於指揮各種調動,就更沒有時間去了解細節了。


    上一任司令長官罪有應得,畢竟在其治下的帝都防區出了這樣大的破事兒,作為最高軍事長官是難辭其咎的。


    所以,這才讓本來隻是一軍之長的馬建軍中將,得到了當戰區司令長官的機會。


    而且還是當帝都戰區的司令長官。


    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寶座啊!別的將軍擠破頭都沒有機會,居然讓他撿了便宜。


    但坐上這個位置之後,他才明白自己接下的是怎樣的一個“燙手山芋”。


    就好像這寶座底下有個火山口似的。


    他死活都坐不穩當,卻又不得不坐。


    因為一旦放棄或者沒坐住,底下那座火山就會把他硬生生給燒成灰燼,最後估計連根毛都剩不下。


    他可不想死,也不想落得和上一任大兄弟一樣的下場。


    據說那位已經被發配到前線了,還降職成了師長。


    想想都覺得慘。


    所以他拚了老命的想穩住局勢,哪怕是自己累暈過去也好,就是不能在自己清醒的時候把這些事情給搞砸了。不然的話,等待他的就是天大的麻煩。


    他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哪支部隊有什麽異常調動,更何況掌旗者師還是他來之前就跑路了的,所以事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之前就在司令部裏的其他人,也都特意的為劉玉安給隱瞞了下來。


    他們有的是和劉玉安一夥的,還有的則隻是希望讓蠻子死而已。


    直到現在出了大問題,這些人才意識到瞞不住了,隻能匯報給馬建軍聽了。


    “司令閣下,劉師長隻是想去支援一下太祖陵寢那邊,不是故意要抗命的。”


    一個司令部的文員見馬建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便低聲解釋道。


    “他想去?他想去就能去嗎?滿長安亂成一鍋粥了!我軍都不動一兵一卒!他倒是個忠臣啊,太祖陵寢出問題他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


    混帳東西!禦陵軍是什麽部隊?他們的裝備比你一個戰區的存貨都好!誰給他的逼臉去救禦陵軍的?


    現在好了,禦陵軍沒救到,他自己倒是一頭撞進了敵人的圈套裏!


    圍點打援沒聽說過嗎?勞資真的懷疑他是靠關係當上師長的!!!”


    馬建軍這是真的怒了,怒吼聲響徹整個司令部,所有人都駐足立正,就靜靜的聆聽司令閣下的訓斥。


    上一任司令剛被撤職處分,新任司令剛上任,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氣得暴跳如雷。


    情況竟然糟糕到了這種程度,這是總參謀部都沒能想到的。


    “讓陸航派飛機去支援!絕不能讓劉石頭死在那裏!我要把他抓回來判刑!


    什麽?太祖陵寢附近禁飛?我禁你個老母的飛!禦陵軍都被人家包了餃子!你還有空在這兒跟我逼逼賴賴啥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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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去幹活兒!陸航的人不敢就讓他們來跟我說!說不清就找空軍!總之你必須得給劉石頭派出支援!不然我槍斃了你!”


    馬建軍氣得已經失控了,抓住那個出言解釋的文員就繼續咆哮,一下子就推了相當麻煩的工作給這個小小的文員。


    讓這個剛才還有點勇氣的小子,頓時就給嚇得雙腿打顫、麵色蒼白了。


    成這樣倒不是因為他慫,而是因為這事兒實在不是他一個小文員能幹的。


    陸航的大爺們可不比空軍弱,一個個也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主兒,克萊德曼元帥親自過去他們都不一定聽話,更不要說他這麽個官職隻有屁大點兒的文員了。


    過去了不被陸航吊起來打才怪呢。


    人太祖陵寢是能飛的地方嗎?以前飛隻鳥過去都能被禦陵軍打死!那些看了幾百年墳的深井冰們根本無法交流!


    這陸航的大爺們,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去找禦陵軍的不痛快?


    他是真的不想去幹這份苦工啊!


    可馬建軍壓根兒就不在乎他的想法。


    交代完任務就一把推開他,陰沉的目光再次投向全息影像,聚精會神的看著,似乎並不打算給他推辭甚至拒絕的機會。


    於是,他就隻能收拾收拾東西,踏上了前去給陸航大爺們“說教”的旅程。


    他很清楚,如果在電話裏講,陸航那些大爺們壓根就不會理自己。


    說不定還會羞辱自己一番後,再狠狠地掛掉電話或者通訊。


    所以他必須親自去一趟,至少自己人在那兒還能多一點成功的機會。


    在他走後,馬建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任務布置。


    或者說,他那個隻是支線任務,接下來布置的才是真的主線任務。


    “聯絡難民營的駐軍,立刻準備清剿那些該死的蠻子!


    為避免出意外事故,從衛戍區調一個師過去支援他們,陸航也要派飛機支援,想必殺蠻子這種事情,那些開飛機的無毛鴨子們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也隻有這種時候,他們才會和我們站在一起了。”


    馬建軍叫來了專們負責奴隸處置工作的部門主管和幾個衛戍區的駐軍師長,衝著他們認認真真的交代了一番任務流程。


    雖然需要和陸航方麵合作行動,但他話裏話外還是充滿了對陸航的鄙夷。


    準確的說,在陸軍的全體路行丘八和他都一樣,瞧不起天上飛的和海裏遊的。


    無毛鴨子,其實就是對陸航的蔑稱。


    沒了毛的鴨子怎麽飛?就是嘲諷陸航明明是陸軍的一份,卻要學空軍那幫家夥整天往天上竄。


    那不就是沒毛的鴨子,想著飛就隻能學空軍開飛機了嘛。


    老傳統就是老傳統,怎麽也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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