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在雲風沙收了七刹,五武癡跳了出來。“雲邪,我們想玩玩。”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玩玩玩的是什麽。


    此刻練功場上,不止出現五武癡,久景、六邪亦都在。他們都是被方才雲風沙與赤刹的那一戰吸引過來的。早在二人在雲圖山上空打上第一圈,那驚豔的場麵造成了轟動,更何況是她們打了數圈。不過因七刹在入山前已向謎師弟報上來意,此戰屬雲風沙魔域的事,故雲圖門弟子體貼地沒跑來湊熱鬧。


    坦然地介紹了龍遺音的身份,扔下一句“那你們玩玩認識下。”雲風沙牽著龍遺音手走了。


    看著七刹他們臉上那副正訴說著這份坦然實在太過震驚他們還需緩緩的表情,久景仿若看到了昨天的自己,瞬間覺得心情舒爽極了。他還沒舒爽夠,突感覺到冷鋒銳芒切膚而來,放眼望去,容成右手擎刀,正盯著他。這家夥昨天想找他打了,好吧,他知道了,那痛快地比鬥一場!


    既是一個團隊,自當了解下各自的技能,於是,還需緩緩的七刹在五武癡的劍先把藍、紫二人挑走後,其餘五人也被六邪的五人分配走,在練武場演示一場屬於他們最直接的認識方式。


    夜色美得朦朧,那一輪新月靜靜彎在夜空。


    夜色美得撩人,那一盞盞燈籠華美高照。


    朗月樓通往無上閣的山路,妖冶的藍衣女子手持雲劍,舞出華麗劍花,點亮起無上閣的第一盞燈籠,與此同時,朗月樓的第一盞燈籠也被點亮,那名白衣女子清雅如仙,龍劍飄逸畫出優美弧度,藍色的劍氣,白色的劍氣,一盞盞燈籠華美高照,交織處,四目相望,唇角一揚,二人一同點亮中間那盞紅色燈籠。


    紅色燭光照在臉上,映得清雅女子也多了分豔麗。“輕,今晚我要隨心所欲了。”手一伸,雲風沙摟住龍遺音腰,足尖一點,輕踏燈籠,越過朗月樓,朝遺音樓飛去。


    遺音樓城牆上,悄無聲息地傲然而立一道小小白影,在看到一藍一白兩道身影朝這邊飛來時,小小白影的眸色因激動而更赤紅幾分。


    遠遠地,龍遺音看到遺音樓城牆上那道小小白影,“小九,那小鬼與你何關係?”她會如此問,是因那小小白影與雲風沙外貌上有些相似。


    雲風沙勾唇一笑:“我也想知道。”


    二人轉瞬間來到遺音樓,雲風沙朝城牆上的小小白影勾了下手指,“小鬼,下來。”


    小小白影寒著一張小臉,先是睨了眼龍遺音,發出一聲冷哼,這之後才從城牆上躍下,赤紅的目光定定地看著雲風沙:“你竟把我忘了!”語氣帶著濃濃的指責。


    雲風沙好笑地看著麵前這位與自己一般也是雪發赤眸的六、七歲小男童,“小鬼,我哪句話說過把你忘了?”


    小小白影冷哼一聲:“一看你表情知道。”無意說廢話,右手抬起,一隻隻他小拇指粗的赤色小蛇從袖中爬出,在落地的瞬間,竟化為有他身子寬的大蛇。


    “赤蛇王!”雲風沙吃驚道。她倒是頭回看到赤蛇王還可以縮小成迷你版。


    小小白影寒著的一張小臉在聽到雲風沙認出赤蛇時,有了些許小暖化。“看在你認出了赤蛇,我原諒你了。”


    人說三歲定終身,對這小子來說還真是,這性子四年都沒變。“輕,給你介紹下,他是毒帝之子,叫他小毒人好。”


    未曾聽過毒帝有娶妻,想不到竟有了兒子!吃驚歸吃驚,龍遺音對此事倒不好奇,她比較想知道一點:“小九可是與他在毒帝穀處了兩月?”在雲風沙說了小毒人的身份後,她聯想起了當日東本鳳講的故事,


    “嗯。”雲風沙頷首道,“毒帝穀毒草毒物有的是,很適合修煉毒帝手冊,我在把中毒的無痕救醒後順道與他同行去把無心也救了,之後回毒帝穀專心修煉。毒帝手冊是由赤蛇保管的,赤蛇還兼養小毒人,算是秘事吧,隻我一外人知道。”


    “你不是什麽外人,是我妖姐姐。”小毒人糾正道。由“妖姐姐”這一稱呼可見,雲風沙在他心裏是什麽地位。


    雲風沙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你怎麽出來並來到這的?”沒有反對,算是默認了這一聲“妖姐姐”。


    小毒人嘴角微微一揚,是為他對雲風沙的稱呼被默許了。當年二人相處時,在他報上他是毒帝之子,雲風沙問也不問他名字,直接以“小毒人”這一名字來稱呼他,而他對這個擅自給他取小名的女子,一直以“喂”稱呼她,即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那聲很想叫喚的“妖姐姐”也從未喊出口。一旦出口,他定會舍不得她離開,而她卻是一定要走。


    “你說過,待我有自保能力,可出帝王穀。”當年是因這句話,他才打消了要隨她出穀的念頭。“帝王穀外麵的世界,我隻對見妖姐姐你有興趣,來找你了。”要不是知道她自雲圖山而來,他才不會老實地由著她離開。“沒人的地方,我騎在赤蛇背上,有人的地方,赤蛇化小貼身纏在我手臂上。”他記得她說過在外麵不可以太招搖。順道演示了遍赤蛇化小給她看。“路上遇到過幾波討厭的人,我一不做二不休,在他們一靠近直接放倒。”他簡要的提了下來的路上的小狀況。


    聽到這,龍遺音輕笑道:“你如何放倒的他們?”


    小毒人擺出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自是用毒。”


    龍遺音似不意外他會如此作答。“你對筆墨紙硯四丫頭下了什麽毒?”小毒人那麽招搖地站於城牆上,卻遲遲不見筆墨紙硯四人出來,唯一的解釋是被小毒人用毒放倒了。能將四人全部放倒,可見小毒人下毒手法的精湛。如此幼小有如此技能,不愧是毒帝之子。


    “不告訴你。”小毒人拒絕再與龍遺音對話:“你別老是與我說話,我找的人又不是你。”酷酷的小臉轉向雲風沙:“妖姐姐,我困了,想同你一起睡。”


    “可。”雲風沙答應他。


    小毒人眼露喜色,挑釁地看了龍遺音一眼。


    但當看到龍遺音也與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不高興了,覺得被深深地反挑釁了。“妖姐姐,她怎麽也與咱們一起睡?”


    雲風沙很好地很清晰明了地為他解答道:“我跟輕的關係,是房間外麵牽手,房間裏麵一起睡覺。”


    “跟我毒爹爹與他喜歡的人一樣?”小毒人問道。


    “一樣也不一樣。”雲風沙近一步說出這個不一樣:“我肯定比你毒爹爹喜歡他喜歡的人更加喜歡輕。”


    小毒人聽後,很幹脆地往床中央一躺,當起河界線。


    雲風沙與龍遺音相視一笑,雲風沙躺到裏側,龍遺音睡在外側。


    燭火熄滅,隻餘從窗戶投進的淡淡月光。


    半夜,小毒人露出兩排小白牙,正欲對著那白皙的頸脖咬下去,注入毒液,一雙眼眸睜開,淡定從容:“你若咬了我,她再也不會當你的妖姐姐。”


    小毒人眼中的戾氣頓時消散,小小身子躺了回去,閉了眼睛,這回是真的為了睡覺而閉眼。


    龍遺音也閉了眼睛,唇角卻緩緩勾起。


    其實在睜開眼睛前,她曾考慮過,讓小毒人成功咬到她,這樣今晚這條礙眼的河界線馬上能消失了。之所以後來睜開眼睛提醒,是為了什麽呢?她可以選擇的方法還有很多,比如,告訴小毒人自己百毒不侵。但最後還是用了那麽一句提醒的話,又是為什麽呢?


    因為,小九此刻正睡得香。既是小九放心的人,她又何必去算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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