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依依雖然相識不久,但我相信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不是在欺騙我。夢中的我幫她走出了人生低穀,的確讓我有些匪夷所思。


    馬代夫是我殺的,她的低穀也是我帶給她的,沒想到又是我幫她走出來的。我感覺世上所有巧合的事情,全部發生在了我的身上,與此同時,我覺得自己背上了一顆巨型炸彈,等真相揭開的那一天,炸彈就會爆炸。


    我在她心中的良好形象,在那一刻會被炸的粉身碎骨。我不敢想象,到時她會怎麽對待我,而我又該如何麵對她。


    我思考再三,覺得我無法麵對她,所以從離開這家餐廳開始,我會遠離她,讓我在她的記憶裏逐漸淡化消失,直到無影無蹤。


    我們邊吃邊聊了一刻鍾,血雨回來了,他手中拿著一份合同和一張嶄新的銀行卡,不知為什麽,我感覺這是給我準備的,但我並不確定。


    在血雨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後,她拿著它們來到我的跟前,表情嚴肅的說:“我老爸走了,給我留下一筆巨額的遺產,還有一個沉重的擔子,我一個人擔不起這個擔子,我想你來幫我。”


    這應該是她請我吃飯的主要目的,無數人會幻想著幫她挑擔子,但我不想,也不能。


    我站起身鎮定的撒謊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去你那工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我也不例外,我不想因為其他的外界因素,而幹擾我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她接著說:“這是一份終身聘用合同,如果你願意來幫我,我願意將百分之二十的財產分給你。你在幫我的同時,我並不介意你去實現自己的理想。”


    她開的條件很高很高了,百分之二十的財產,少說也得有幾十億。這些錢,就算耗盡我的一生,也不可能掙到,而今隻需我點頭答應她,就可以擁有這些錢。


    錢這東西,誰都喜歡,我也不例外,但我還是不能答應她。作出這樣的決定,可能很****,但我就是這麽想的,不想為了錢整日出現在她的眼前,因為見她所帶來的痛苦,遠比金錢帶來的快了多很多。


    我將合同推了回去,毅然決然的搖搖頭說:“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她見我這麽執著,便沒有再勉強我,而是將合同往桌子上一扔,手裏隻剩下那張銀行卡。


    她說:“聽血雨的師妹血月說,你們現在很需要錢,這張銀行卡裏有一千萬,你先用著,不夠用再跟我說。”


    她對我真是太好了,好到讓我無語的地步。至於嘛,不就是在夢裏夢到我了嘛,對我沒必要這麽好。她對我越好,我就會覺得越對不起她,虧欠她的程度也越來越深。


    我拒絕了她的合同,又拒絕了她的銀行卡,兩次拒絕把她精心準備的午餐搞砸了,氣氛變得異常壓抑,我們都沒了吃飯的胃口和心思。


    與其這麽幹坐著,不如早點離開。於是,我找了一個借口,然後火速離開了青年餐廳,頭也不回的離開。


    離開後,我思緒有點兒亂,沒有急著回醫院,而是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頂著火辣辣的太陽走著。


    我在想,她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在夢裏幫了她嗎?這未免有點兒太牽強,牽強的讓我越想越不相信。


    經過長時間的推敲,我覺得她這樣做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她喜歡上了我,想要跟我在一起;第二個就是她已經懷疑我,懷疑我是殺她老爸的凶手,她想要變相的報複我,讓我痛不欲生的慢慢死在她手裏。


    在我看來,第一個理由成立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她不可能這麽快的就查出我是凶手。


    “求求你們,把孩子還給我,你們再寬限我幾天,我一定會把欠你們的錢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


    “他媽的,就你這生過野種的臭****,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掏錢幹你,你哪來的錢還我們。你欠的錢就用你的兒子來還吧,他多少還能值幾個錢。以後別再讓我們看到你,不然會讓你死的很難堪。”


    在我低頭走路的時候,忽然從前方傳來爭吵聲,聽男人說的狠話,應該是道上的人。


    我自己的事還沒有搞定,就不多管閑事了,華夏那麽大,閑事太多,我想管也管不完。命都把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中,是生是死,就靠他們自己了。


    我抬起頭,默然的望了一眼,看到三個凶神惡煞的混混,正在對一個少婦拳打腳踢。另外,少婦幾個月大的孩子,被其中一個混混抱著。


    此時,圍觀的人很多,但連個敢放屁的人都沒有,就那麽看著,猶如在看一場苦情戲似的津津有味。


    “他媽的,都給老子們滾開。”抱著孩子的混混大喝一聲,圍觀的人立馬讓出一條路出來,任他們大搖大擺的離去。


    這一刻,我有些憤怒,不是因為他們而憤怒,而是因為一個缺乏正義的社會而憤怒,同時,我也感到悲哀。


    “我草你媽的,讓你滾開你沒聽見嗎?”


    我正慢慢走著,卻被走在前麵的混混從後麵踹了一腳,他這一腳,讓本來憤怒的我瞬間爆發。


    你媽的隔壁啊,當混混了不起是吧,無法無天了是吧,今天老子就讓他們吃些苦頭,讓他們以後不敢這麽猖獗,不敢這麽目中無人為所欲為。


    “我草,你還是不讓路是吧?”抱孩子的混混對轉過身來的我惡狠狠的說。


    “剛才是你踹的我嗎?”我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說。


    “呦嗬,聽你這個口氣還不服氣是吧?怎麽,你還想打我?”他得意的說,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像你這種連孩子都不放過的畜生,我不想打你,我想殺了你。”


    “我草你媽的,就你這***還想殺我,別讓我笑掉大牙。”他轉而對身後的兩個混混說:“把他的腳筋給我挑了。”


    說完,後麵的兩個混混當即從背後操出兩把鋒利無比的砍刀,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就向我砍來。他們不是要挑我的腳筋,而是要我的命。


    他們如此狠毒,不曉得之前砍死過多少人,既然他們對我動了手,我也就不必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他們來到我的跟前,剛舉起砍刀,就被我閃電般的兩拳打在胸膛上。因為憤怒,我用了全力,堅硬如鐵的拳頭打在胸膛的瞬間,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接著便看到他們騰空而起,往後飛了五米之多。最後,他們滿嘴噴血的躺在了馬路上。


    我拿起他們掉落的一把砍刀,氣勢洶洶的走向了他們,我要去廢了他們,讓他們再也不能害人。


    然而當我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我愕然的發現他們已經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不止他們嘴裏在噴血,他們的後背也在噴血,我仔細看了下他們中拳的部位,發現正好是心髒處。


    兩千斤的力道雖然沒將他們的身體打穿,但我相信被打斷的肋骨****了他們的心髒,以至於噴出很多血。心髒被骨頭插破,他們沒救了,即便救護車來了也不行。


    想到他們即將死去,我並沒有感到害怕,也沒有後悔之意,甚至覺得自己隻不過是宰了兩頭豬而已。


    “我草你媽的,竟然敢殺我們黑機黨的兄弟,你有種,你給我在這等著,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抱孩子的混混說完就跑了。


    黑機黨,又是黑機黨,是黑機黨的人就可以這樣嗎?


    我轉過身,望著他奔跑的後背,我正準備使用攻擊閃攔住他的時候,突然聽得“砰”的一聲槍響,他即刻跪倒在馬路上。


    他的腿中槍了,是被一個警察打的,這個警察就是阿狸。阿狸右手拿槍,左手拿煙,一邊抽一邊向那個混混走來。


    媽的,怎麽這麽倒黴,又碰上了他。今天早上馬依依才幫我們把事情擺平,而我又要進去了,這一次是重罪,殺人的重罪。


    “回去再告訴你們老大,在我管轄的範圍內,給我放老實點。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他,沒有下次了。”阿狸將槍口對準那個混混的額頭說。


    有種,他真有種,想開槍就開槍,在整個華夏,估計也就他敢這樣做。沒辦法,他有這樣做的實力,就算他違法了,誰又能來懲罰他呢。法律?法律在他的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不過,若是每一個警察都像他這樣想開槍就開槍,那華夏就要大亂了,到時不知會有多少人冤死。


    “你是誰?”那個混混忍著劇痛問。


    “神探阿狸。”阿狸說完,眼睛一怔,隻見在混混手中的孩子迅速的安全的飛到了少婦懷中。


    抱回孩子的少婦,激動的眼淚直流,她重又跪在地上對我和阿狸說:“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別在這裏廢話,趕緊抱著你的孩子離開這個城市。”阿狸以一種冷冰冰的口氣說。


    少婦點點頭,站起身衝出了人群,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否則母子倆隻有一種下場,死。


    接著,阿狸踹了那混混一腳,然後如風一般的來到我的跟前,他也用槍指著我的額頭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殺人,你知道你會有什麽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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