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說了麽,一般人。”


    王歡笑眯眯道:“可要是遇到了不一般的呢?比如我,你拿什麽來保護自己?所以啊,你要記住,實力,自身實力,那才是你保護自己的最根本依仗,其他的東西,那都是靠不住的。”


    霧含毓在一邊聽得連連點頭:“恩恩,公孫兄的說法倒是和我祖父訓誡的一樣,不愧是公孫兄,明白人,來,你我再飲一杯。”


    王歡笑道:“你這小破妞兒,一心一意的要灌醉我是要做啥?難道你是覬覦我的美色,準備將我灌醉了好下手?”


    霧含毓呸他一聲:“少來,公孫兄你那打岔的功夫我已經知道了,你就說敢喝不敢喝好了,是否怕了我這個小破妞兒?”


    王歡爽朗大笑,哈哈的也舉起杯來。


    不覺間月上中天,一陣初秋的寒風透過門縫吹將進來,撲在正躺在床上的王歡身上,掠得他一個機靈,雙眼睜開。


    揉著眼睛迷茫的左右看看,哦,這是在自己房間裏。


    透過窗戶看看窗外,銀盤高懸,看來已經是深夜時候了。


    哎呦嗬,酒這玩意兒還真是害人不淺。


    王歡回憶了一下,隻能模糊的記得他終於還是把霧含毓那小破妞兒給灌倒了。


    不過他們二人終究也隻能算是同歸於盡,霧含毓倒了,他王歡也喝茫了。


    最後他隻記得自己摟著燕雙行,又可能是燕雙行架著他朝回走。


    邊走邊唱了什麽東西。


    恩,王歡也記得不自己是唱了點啥子,總之好像是唱了。


    恩……丟人呐,他堂堂的血煞星,惡鬼大天尊,竟然特麽喝到斷篇兒了?


    這會嘛,頭疼,恩真的是有宿醉的頭疼感覺了。


    別說,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不錯的,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王歡蒙頭蒙腦的起身,準備去水房洗把臉清醒一下,結果才走了一步就感覺腳下軟乎乎的。


    抬腳一看,好麽,居然是姚十九這貨正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呢,睡得鼻涕泡吹起老高來。


    剛剛被王歡一腳丫子踩在肚皮上,這位居然也沒醒過來,隻是撓了撓臉頰,又繼續呼呼起來。


    王歡真是佩服呀,這可都入秋了,居然這麽奔放的就睡地板上啦?


    他當下把姚十九撿起來,丟到自己床上,給他蓋好,又去對麵床鋪上看了看同樣睡得嗷嗷的燕雙行。


    不得不說,就燕雙行這睡顏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


    朦朧的月色之下,身材單薄瘦削的燕雙行,小貓子一樣蜷縮著身體,死命的抱著自己的被子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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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愛的小臉蛋兒微微側偏朝上,紅潤的嘴唇還偶爾吧嗒吧嗒。


    讓人看著真是忍不住想要啃上一口,恩……


    不能看了,再看可就容易犯錯誤了。


    王歡搖著頭出門,朝水房方向走去,一陣夜風吹拂過來,吹得他通體舒暢。


    抬頭仰望月光和漫天淡淡的星河,忍不住就有點思念故鄉了。


    自己的老婆們不知道是否還好,兒女們成長的還順利麽?


    如今的一切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一樣,放肆而又不真實。


    斑斑星辰的光芒映射到了學院的防護大陣之上,又倒影到了他們丁區的破舊樓體上麵。


    一時間丁區的破樓斑斑星輝燦爛,天空與地麵的邊界似乎都模糊不清了。


    又有一道道防禦陣法的真源流轉,蕩漾出一圈圈波紋般的漣漪,也和星輝一起映照到了破樓與王歡身上。


    此情此景,王歡略微呆滯了片刻後忍不住張口吟道:“醉後不知天在水,滿床清夢壓星河。”


    “好,好詩!”


    正在王歡自我陶醉的時候,一聲讚歎在一邊響起。


    王歡愕然回頭,居然看到正是霧含毓從水房中走出來。


    現在的霧含毓可沒有穿那種偏男性風格的學院服,而是隻穿了一套貼身小衣而已。


    玲瓏的身材還略顯青澀,但也已經出具誘人的規模。


    挽起來的袖子和褲腿外,露出來雪白晶瑩的肌膚,再配合上那張剛剛清洗過,還帶著一絲絲水汽的絕美麵龐,於月色之下,星辰之中,美好得驚心動魄。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王歡,也看得微微有些呆滯了。


    而霧含毓也正用一種無比欣賞的眼光同樣看著他王歡,那眼神兒無比撩人,就仿佛從眼睛中伸出一隻小手來,就那麽在王歡身上抓撓了個遍。


    已經是幾百歲老幫菜的王歡,這會居然有了一絲少年人般的害羞情緒。


    撓撓頭,傻笑一下,繞過霧含毓就要走進水房內。


    霧含毓卻是一把拽住了王歡的手腕:“公孫兄,你何必跑的這麽快呢?剛剛的詩真乃是驚人之做,隻是似乎不全,隻得兩句,何不完全說出來?”


    王歡無奈道:“我說妹子,這大半夜的你和我拉拉扯扯的這合適麽?要是被人看到了,小心傳出不好的傳言來。”


    霧含毓卻是不肯鬆手:“什麽不好的傳言,我又不在乎的,和公孫兄有傳言傳揚出來,也是美事。”


    神特麽的美事啊。


    你不是貴族大小姐嗎?最上界的貴族妹子都是這麽奔放的?


    “公孫兄,完整的詩歌是什麽呢?”霧含毓拽住王歡,身軀居然一點點在朝王歡靠近著,絕美的小臉蛋兒微微揚起,那誘惑的樣子,簡直叫人忍無可忍呐。


    不過王歡還是忍住了,他朝後一退:“我說妹子,我就隨口胡說兩句,哪有什麽完整的詩歌啊?就算是有,你這麽一搗亂也是沒了。”


    霧含毓笑盈盈的鬆開手:“原來如此,倒是我耽誤了公孫兄的詩才了,可惜,可惜。”


    可惜嗎?可惜個錘子。


    這首詩完整版那可是不能說的,畢竟其前兩句是:西湖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這要是說出來,他咋解釋什麽是西湖,什麽是洞庭,什麽是湘君呢?


    而且人家原詩是滿船清夢壓星河,結果到了這裏,被他給篡改成了滿床,這意境已經跌了不知道多少倍咯。


    王歡覺得氣氛實在是太過曖昧了,當下換話題道:“你怎麽也在丁區,這地方也是你能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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