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人類畢竟也是社會性的動物。


    所以聖母到家的,和邪惡到頭的人,那其實都是少數中的少數,極端罕見的存在。


    而且這兩種人,都並不適合在人類社會中生存,因為無論是道德極端的高尚,還是無比的殘忍,都是反社會性的。


    反社會性的人,注定不能被社會接納,結局通常都會比較悲慘。


    聖母們會被人活活坑死,至於極端邪惡的反社會人格,那大部分都被執法者拉去打靶了。


    所以大部分的人,其實都是不好不壞的。


    有同情心,有共情能力,知道理解和同情別人的痛苦,而這,也正是社會性生物的普遍能力。


    但問題是,一個人或許不會太壞,可一旦結成一群。


    當人類成為一個群體後,邪惡的一麵就很容易會爆發開來,甚至猶如最最惡劣恐怖的傳染病一樣蔓延到整個社群。


    邪門的殘忍手段,不但是會出現,而且會瘋狂升級。


    這,就是人類的特性。


    個體平平,群體邪惡。


    聽王歡大致說了一下人類的特征後,王小紅沉默了。


    她回憶著在自己村落中發生的慘事,確實,人類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


    當時偷獵者中,是存在年輕的,沒有經驗又不夠狠的新獵人的。


    那些新獵人見到雪精靈的外表和人類十分接近後,很容易就會下不去手。


    並且被雪精靈哀哀求告的時候,也很容易選擇放雪精靈逃走,總之他們看上去並不是很壞。


    但是,一旦老練的獵人開始出手,並且訓斥和指點了新人後。


    那群原本還有些同情心的新獵人們,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化身惡魔,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凶徒。


    這,真的就是人類的特點了吧。


    其實說起來,人類和其他的智慧生物不同,具備一種很強烈的‘他者’概念。


    而且人類的他者,是可以隨時更換的。


    我們是自己人,是我們,你不是自己人,於是你就是他者。


    對於他者,如何踐踏屠殺都是可以的。


    而區分他者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你是我們人類麽?不是,你就是他者,殺了。


    你也是人類,但是你是我國的人麽?不是,不是殺了。


    你是我國的人,但是你是我宗門的人麽?還是殺了。


    你是我宗門的人,但你和我是一個師傅麽?殺了。


    就算是一個師傅,不,怕那是一個爹,比如龍騰帝國那群貴族家庭,嫡子和庶子們也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都是他者,所有人是所有人的他者,而他人,即是地獄。


    人類就是這麽個奇葩的存在,團結一致?嗬嗬,抱歉,除非是但難臨頭,像是劫窟入侵人類即將滅亡的那種大難,人類才有可能團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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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仔細的想一想,人類確實很像是自然界中的一種生物:噬菌體。


    就像是古神西王母說的那樣,人類真的可能是天道捏把出來,專門用來吞噬其他一切生靈的世界噬菌體。


    噬菌體會吞噬一切周圍的細菌,吞光後,它們自己也就會陷入毀滅。


    人類何嚐不是如此?


    “喂,你們兄妹跟上來啊,就在我們幾個身邊,別走丟了,不然可沒法帶你們進城了。”


    正在王歡和王小紅說明人類是個啥奇葩的時候,西門靈光走上來拍了王歡肩膀一把。


    這是要完成諾言,引他們進城了。


    正在玩哲學思辨的王歡頓時笑容滿麵,將自己剛剛那點胡思亂想丟到了九霄雲外。


    “哦,多謝西門將軍了。”


    西蒙靈光看看周圍:“別胡說啊,在路上亂叫也就罷了,在這裏,王都中,可千萬別叫我將軍,我扛不住這頭銜。”


    王歡笑著點頭稱是。


    西門靈光就提來幾袋子隨軍幹糧:“哎,叫你妹妹從你那怪馬上下來,幫我們馱幹糧,到門口,你就說你是隨軍的力工,到時候我就能帶你進城了。”


    王歡頓時滿口答應,把王小紅從小灰背上抱下來,將幾袋幹糧丟在小灰背脊上。


    這牲口居然很是不滿的昂昂了幾聲,顯然,它是願意馱著王小紅這個大美人的,可不願意馱幹糧袋子。


    當然了,小灰也不至於說是色,王小紅的那種精靈長相,遠遠不附和毛驢大人的審美觀。


    它隻是下意識的感覺馱著王小紅很舒服而已,畢竟是天地靈根嘛。


    王歡大怒,給了小灰幾腳,它這才消停下來。


    接著,他們就跟隨在西蒙靈光等人身邊,一點點的朝王都大門進發。


    行進是相當緩慢的,中南王都一共四個正門,如今都緊緊地關閉著,一個也沒有打開。


    看那意思,是防備著亂軍或者是流民趁機湧入其中。


    隻開了一個偏門,很是狹窄,所以城衛軍進入的時候,也相當緩慢,需要排列成兩排長隊,緩緩的入城。


    安平等護衛軍的統帥階層自然是不用這麽慢悠悠的朝裏頭蹭的,他們早早的已經進了城池內。


    就留下點大頭兵們,在這裏朝前緩慢的蛄蛹。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王歡等人才蹭到了城門口。


    王小紅實在是太虛了,這會已然是滿頭的汗水,站都要站立不住,開始微微打晃。


    雪精靈本就身子柔弱,再加上他們是最不耐熱的。


    如今正好是盛夏時節,又是大中午的,太陽毒辣,王小紅能不直接厥過去,那就已經是很難得了。


    王歡無奈,隻能伸手摟住她的腰肢,把她半抱在懷裏朝前行進。


    別說,大美人摟在懷裏,感覺還真不賴。


    尤其是王小紅身上的味道好聞,香噴噴的。


    她這個香,和燕雙行萬俟寒她們那還是不同的。


    燕雙行與萬俟寒到底也隻是人類而已,身上就不可能是香的。


    所謂的香汗淋漓,不過隻是**文人誇張的描述罷了,其實男人女人,出汗後都是會臭的。


    而王小紅卻是不同,作為一名雪精靈,她隻吃素食,再加上本身就是天地靈根,所以她的汗水,確實是香的。


    味道像是清新的橘子味,恩,很好聞,也很上頭。


    王歡也很喜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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