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必問的第一個下午,唐小劍並沒有真正的開始學習,兩人光顧著聊天了。何必問以聊邱青尺開始,中途保持一段嚴肅後,卻也是以邱青尺結尾,依然給唐小劍留下了猥瑣的印象。


    唐小劍回去後,果然看見邱青尺將稿子留在了桌子上,他走過去拿起稿子掃了一眼,便發覺邱青尺的寫法方式果然有了巨大的改變,自己昨日對她說的話她全部都虛心接受了,並且運用的非常嫻熟。


    真是天才……


    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唐小劍被提起了興趣,於是在椅子上坐下,認真的讀了起來,看見有不太合適的地方便在旁邊的空白處標注,耐心的修改起來。


    稿子修改完,已是三個時辰過去,唐小劍站起身,覺得腰酸背痛,不禁暗自腹誹,自己到底是成為了別人的徒弟還是寫作助理?


    唐小劍站在石室前,想起裏麵的寒冷,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後打開石室門走了進去。


    寒殺與冰影已化成了兩條藍色繩子懸在房間裏,邱青尺正在冰影上熟睡著。唐小劍朝邱青尺看了一眼,輕歎道:“熬夜碼字要不得啊……”


    言畢,他輕輕地躍上寒殺。盡管睡著後還是有可能會掉下來,但現在已經能輕鬆地上繩了。


    他還沒閉上眼睛,耳邊便傳來一道聲音:“你以為我想熬夜啊!女人熬夜最傷皮膚,你看我現在和檀木香比起來老多了!”


    唐小劍被嚇得從繩子上滑下來,驚道:“師父你沒睡啊……”他壓製住心跳,又躍上繩子,道:“你是檀師姐的師叔,本來就比她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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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青尺厲聲道:“你剛說什麽?想死?”


    唐小劍委屈的說道:“是師父你自己先說的那個老字。”


    “這個字女人自己可以說,別人不能說!”


    “……”


    “臭毛孩子。”


    邱青尺本來是背對著唐小劍的,這時轉過身來,朝他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道:“和他們見過了?”


    “都見過了。”


    “他們都是一群不正經修行的人,別跟他們學,你要自己刻苦修煉。”


    唐小劍有種想滴汗的衝動,心想說的你自己多麽正經修行似的!


    心裏這樣想,嘴上當然不敢說,唐小劍日常賣乖:“師父,稿子給你修改好了。”


    邱青尺用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道:“嗯,我再睡一會了就去接著寫。”


    “師父,既然不想熬夜,為什麽還要熬夜寫?”


    “得趕稿子。”


    趕稿子?唐小劍碉堡了,心想這不就是我前世的生活狀態嗎?


    他怯怯的問道:“趕稿子幹嘛?”


    “聖地下個月初會出幾套書,千須那老家夥覺得我這本書行,就幫我爭取到了一個名額。隻要我能按時間交稿,這本書就成了。”


    “師父你出過多少套書了?”


    邱青尺沒有回答,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師父?師父。”


    “吵死了,一本都沒有!”


    唐小劍頓時明了,難怪邱青尺對他如此重視了,若不是有他幫忙修改,邱青尺到現在連一本書都出不了!


    “千須是誰?也是寫書的?”唐小劍好奇的問道。


    “千須老祖,你的師伯。他不是寫書的,他是看書的。自從他上了鎮龍山,就整天待在書閣裏不出來,也不許別人去打擾他。若不是我每次去都帶給他稿子看,他便是連我也不會見,是個古怪的老家夥。”


    唐小劍心想這山上果然全都是些怪人啊!無論是何必問那一輩,還是師父這一輩,都不是正經的修仙者!


    什麽鎮龍山,什麽太上長老的居住地,完全就是不正經修仙者收容所!


    唐小劍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了何必問的模樣,心想就幫幫他吧,也剛好試一試師父的口風,莫不是他們以前發生過什麽故事?


    “師父,他們之中還是有正經修行的。今天大師兄找到我了,以後他每天下午都會帶著我修煉。”


    “大師兄?”邱青尺疑問道:“何必問?”


    “對,就是他,他很不錯,為人師表……”


    邱青尺立馬說道:“放屁,他就是一個看見漂亮女人就拿不起劍的假劍客。你離他遠點,別把你帶壞了。”


    唐小劍啞然,心中暗道:大師兄,我可是盡力了……


    邱青尺翻過身去,把後背留給唐小劍。


    看樣子,邱青尺今晚是又要通宵奮戰了,唐小劍不再與她說話,專心致誌的對抗寒玉房的寒意。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唐小劍早早起來,給正在埋頭苦戰的師父端來早飯,自己也吃過後便走出了城堡來到田間,如約與司馬真皮打了一場。這一戰,唐小劍輸的很徹底。更準確的說,是被司馬真皮一拳放倒。司馬真皮大呼不過癮,唐小劍卻是喜滋滋的,觀察著體內青鋼劍的變化,雖然隻挨了司馬真皮一拳,但經驗值的漲勢也很樂觀。如今在青鋼劍的劍柄處,已能用肉眼看見一小截銀色了。這和當初赤鐵劍漸漸轉變為青鋼劍時的情況一樣。隻要能看見經驗值的動勢,唐小劍就對突破下一個境界充滿信心,感覺生活都美好了些。


    和司馬真皮對練後,唐小劍便與檀木香練歌,下午再去何必問那裏學習理論。一連三天過去,當唐小劍與檀木香練歌時,諸葛先生又穿著那一套拉風的衣服出現了。他胯下騎著一個獨輪木頭車,臉上的神情充滿了自豪。仔細看去,他還特意梳了個和衣服一樣拉風的發型,比唐小劍上一世的潮男還要潮。


    按照唐小劍的改造方法,諸葛先生的木頭車發明終於成功了,這讓諸葛先生在檀木香麵前大大的裝逼了一把。諸葛先生非拉著唐小劍去喝酒,並要唐小劍經常去他那裏,最好是每天都去一次,與他一起研究發明。唐小劍很爽快的答應了諸葛先生,雖然他對發明興趣不大,但卻可以和諸葛先生學習靈力的控製方法。


    除此之外,為了每天能和司馬真皮對練的時間長一點,在讓司馬真皮多過癮的同時也為自己多帶來點經驗值,唐小劍去拜訪了司馬瓜皮。小司馬師兄說過的,他煉丹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但唐小劍可以。於是唐小劍也不客氣,主動向司馬瓜皮請教一些能克製司馬真皮的手段。


    在與司馬瓜皮的學習過程當中,唐小劍對司馬瓜皮的那座丹爐產生了興趣,也問了一些與煉丹有關的事情。司馬瓜皮對唐小劍知無不言,不嗇拿煉丹的時間來滿足唐小劍的求知欲。他很感恩,深知自己的時間本來就是唐小劍幫他換來的。


    於是乎,唐小劍每天的生活變得極為規律。


    起床,給師父端早飯,自己吃早飯,與司馬真皮對練,和檀木香練歌,跟著司馬瓜皮學習煉丹,中午在諸葛先生那裏混飯吃,飯後兩人一起倒騰發明,下午跟著何必問修行,晚上幫師父改稿子,學習金鎏渡中的知識,然後睡覺,偶爾和師父聊幾句夜話,便是一天。


    一段時間過去,他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師父帶,但實際上卻成為了五位師兄師姐的學生。他們五個看似都是不正經修行的人,但跟著他們所專注的每一項去學習,其實都能學到對修行有益的東西。


    和司馬真皮對練,練的是實戰經驗和青銅劍。


    和檀木香練歌,學到的是靈力與音律的結合。唐小劍曾經遭遇到的對手,七殺分身和水母,都曾使出過與音律有關的仙術。唐小劍甚至從金鎏渡裏了解到,某個聖地的仙術,便是以音律為主,並且十分厲害。還有一些妖族的高手,精通一些音律妖術的殺招。


    司馬瓜皮的煉丹,在司馬真皮眼裏是旁門左道,但唐小劍卻不這樣認為。他甚至拿煉丹與林妙語的醫術做比較。醫術對修行者有多重要,那麽煉丹對修仙者便是同等重要。甚至於煉丹的作用麵還要遠大於醫術。


    和諸葛先生一起倒騰發明,不但讓唐小劍掌握了靈力控製的多麵性,還開拓了唐小劍的視野。唐小劍也參與了發明,以此來磨練自己對靈力的控製力。


    跟著何必問修行,讓唐小劍更加的了解修行的原理與劍法的理論,這讓他對自身也有了越加深入的了解。


    唐小劍暗自感歎,這世上沒有哪一條路是白走的,自己若是長期在鎮龍山上呆下去,會發展成為一個全才啊!


    轉眼間便快過去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對淵龍宗來說可謂是久違的平靜。


    剛得知邱青尺沒有和唐小劍解除師徒關係的時候,朱清泉等人還憤憤不平。若不是冰魄老妖之名太生猛,他們恐怕就再次上山聯名聲討了。他們不知道唐小劍是如何說服邱青尺的,隻是暗自在心中祈禱。


    嗯,情況還不算太壞,唐小劍上山後便沒有再下山,就連山下的媳婦都沒下來看一眼,看來冰魄老妖把他管得很嚴。


    為了此事,朱清泉還宴請長老們去草廬喝了一頓酒,感歎總算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淵龍宗從此太平了!


    抵製唐小劍成功了!


    隻是,他們絕沒有想到,有唐小劍的地方,又怎會真的太平?


    這一切隻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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