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巫山,你出爾反爾!”


    “第一主使都說了放了我們,你怎敢擅自做主!?”


    “天罰殿就是這樣不守信用的嗎?”


    趙巫山冷笑道:“兩位聖人和天罰殿執法者來到淵龍宗,你們還真以為你們能全身而退?從你們反抗的那一刻起,淵龍宗就已經沒有了。”


    何必問將手中長劍插進腳下的地裏,神色肅穆,沉聲道:“淵龍宗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淵龍精神永存!”


    何必問的佩劍,名淵龍。


    淵龍宗的淵龍。


    劍與宗門同名,這是一種權威,更是一種常人難以企及的榮耀。


    但以何必問的脾性來說,唐小劍是不服氣的。


    然而,如果唐小劍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對何必問刮目相看。


    現在的他,


    他的態度,


    他的骨氣,


    配得上這把劍!


    鎮龍山的太上長老,那一代的大師兄,終於在宗門最需要他的時候站了出來。


    他仰起頭,眼中飽含憤怒卻又隱而不發的盯著趙巫山:“來,問一問我的劍。”


    趙巫山抬起手,伸出兩個手指向前一揮。


    何必問馬上道:“你可敢和我打?難道天罰殿的天虎主使是一個隻知道使喚人自己卻無用的草包?”


    趙巫山忽然冷冷一笑,嘴角一挑,道:“激將我?很好,我接受你的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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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巫山抽出係在腰際的佩刀,刀身還隻抽出來一截,就已見刀麵的破舊與殘缺。


    這不是一把斷刀,但絕對是一把舊刀。


    當他拔刀時,一股殺伐果決的怒意頓時噴吐而出。何必問雙眼一擴,刹那間感受到了巨大的殺意。


    以及壓力。


    他知道,趙巫山的拔刀,就是出刀。


    甚至於準確的說,當趙巫山有拔刀的念頭的時候,就已出刀。


    何必問雙手將劍拔起,淵龍劍發出劇烈的白光,仿佛整把劍都在巨大的氣流之中撕扯。


    可一股更大的壓力朝他湧來。


    趙巫山,


    已來到了他的麵前。


    趙巫山看似是對何必問隔空一刀,但實際上出刀的同時人也在向前突進。


    “當!!”


    何必問舉劍橫檔,一刀斬在了淵龍劍上。


    淵龍劍震了震。


    何必問的腳下,忽然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溝裏,湧起無限的殺意。


    仿佛那一刀,是隔著淵龍劍著力在了地上。


    又像是,要一刀斬斷眼前的一切,讓一切變兩段。


    他的刀,的確是兩斷刀。


    一刀兩斷。


    隻是多虧何必問的這把與仙宗同名的劍,也多虧何必問本身的劍道實力。


    所以,劍沒斷,何必問沒斷。


    腳下的地麵卻成了兩斷。


    何必問眼裏流露出些許悲涼,還有些無奈,道:“我記得你以前跟的主子是蕭玉祁。你,比他強大太多。”


    趙巫山淡淡的說道:“多謝你的誇獎。但和一個死人做比較,我並不覺得驕傲。”


    “藏拙,是為了亮出更大的鋒芒。你的確是個人才。”


    “這點誇獎我倒是能欣然接受。”


    “抽刀斷水,水更流。但情仇,卻在一刀之下化為烏有。”何必問朝邱青尺看了一眼,眼中飽含深情與決然,然後將劍放在脖子上。


    “趙巫山,我知道你的師承是誰了。你,很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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