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馬林梵多的大廣場高台上,戰國滿麵紅光,手裏拿著一件正義披風,對站立在身前的古伊娜說道:


    “我以海軍元帥之名,授予霜月古伊娜...中校軍銜!”


    “嘩啦啦啦~”


    高台之下,掌聲一片,鶴對身邊的斯凱勒說道:“可惜了,如果不是這一屆,放在哪一屆她都該是上校的。”


    斯凱勒倒不覺得惋惜,輕輕鼓著掌,說道:“照這麽說,今年那些少校和上尉才痛苦,尤其是上尉,明明往屆都應該是校級軍官的。”


    “是啊,偏偏這一屆多了羅這麽一個怪物,古伊娜和他的差距太大了,其他人和古伊娜的差距也太明顯了。”


    鶴點了點頭,除了十分特殊的情況外,其他一切從新兵營畢業的新兵,第一次授銜的軍銜,頂了天也就是上校。


    戰國、卡普他們如此,如今的三大將也如此,斯凱勒更慘,她畢業時就是個上尉。


    而羅的優秀,顯然還沒突破這個上限,畢竟當年更年長一些才參加新兵營的赤黃青三大將,可比現在的羅還要妖孽。


    羅很天才,但是還沒到像那三人,從新兵營就能看出大將潛質的地步,畢竟赤黃青三大將,從新兵營開始,就被稱之為“怪物”了。


    而古伊娜...放在以往幾屆平平無奇的新兵之中,肯定是能穩穩獲得上校軍銜的,但是也是因為羅在,因此她隻能退後一步。


    不僅沒能一如當初所想,以第一的成績畢業,而且還是失去了作為優秀畢業生發言的特權,畢竟...在這麽多將領麵前發言,對於後續晉升,是非常有用的。


    就以斯凱勒自己來說,她晉升的順利,除了她實力增長得足夠快,外加卡普與鶴兩人做背書之外,將領們的認同,也是非常重要的。


    斯凱勒的正義,那力所能及的正義,或許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那是不偏不倚的正義,她的出身注定了她會被規劃到鴿派陣營之中。


    但是她的所作所為、所思所言,又能夠得到鷹派將領的認同,因此,在本部之中,沒有任何一個將領與斯凱勒交惡。


    這不僅僅是因為她背靠著卡普與鶴,畢竟...鷹派那群人,可不會看重這個,比如赤犬,他如果不認同,戰國又怎麽樣?元帥又怎麽樣?


    而赤犬等人也能夠認可斯凱勒,除了赤犬當時帶領新兵方陣,見過斯凱勒之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的所思所言,能夠被赤犬聽到,這才又被認可的機會。


    沒有人是不需要平台的,尤其是在海軍這裏,一個海軍得罪一個將領,那後果可就太嚴重了。


    比如本就沒有平台展示的斯摩格,隻是因為斯凱勒的不認同,就沒有任何將領敢去重用他,而沒有平台,沒有資源,他的晉升道路,難如登天。


    不過斯凱勒已經收回了對於斯摩格的偏見,隻是或許他自己的思想也有了變化,兩年過去了,他並沒有申請升遷,哪怕斯凱勒答應過他會給他寫推薦信。


    換在古伊娜身上也一樣,斯凱勒作為她的靠山,並不意味著她就能一路無阻,將領們認可斯凱勒,可不代表著會認可古伊娜。


    當然,斯凱勒不覺得惋惜,那是因為她不是唯軍銜論者,畢竟她的支隊內,各個作戰隊的隊長,還有努爾基奇這個副官、還有其他那些牛鬼蛇神。


    隨便拉一個出去,都有資格當將領帶領自己的支隊了,但是他們卻願意為了正義,隻是當一個校級軍官,而且苦守新世界。


    這些年斯凱勒的認知之中,比軍銜更重要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實力,比如人脈,比如正義,和這些相比,軍銜算不上十分重要。


    此時,高台之上,雖然有著海軍的昂揚,但是多少有些失落的古伊娜,也是離開了高台,穿著海軍製服的羅,則是緩緩朝著古伊娜剛剛的位置走去。


    羅的出現,吸引了不少將領的注意力,畢竟現在的羅,可比當年的斯凱勒還要搶手,他是毫無疑問的標杆,同時牽扯的資源,也多得難以想象。


    他是羅西南迪帶出來的,而羅西南迪是如今海軍元帥戰國的養子,又在斬夜支隊磨礪過,他順利進入海軍,也明顯是斬夜支隊在推波助瀾。


    而羅掛靠在海軍內的資料,顯示的則是海軍總教官澤法的孫子,同時自己天賦奇高,還是神奇無比的,價值五十億貝利的手術果實能力者。


    如果能將這麽一個新兵招募入支隊之中,那麽支隊長官,以及整支支隊的成員,都會沾光,羅可不僅僅是一個新兵,還是一把晉升的鑰匙。


    在加上這兩年間,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天賦,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將領,不想將他收入揮下,哪怕是赤犬,此時也是帶著考察的目光,打量著羅。


    此時,戰國也是走到了羅身側,身邊的禮賓托著一件正義披風,比起古伊娜剛剛那一件,肩章有著一些差別。


    兩人先是相對經曆,戰國看著羅,也是越看越滿意,當年羅西南迪從海軍新兵營畢業,他都沒有這麽滿意過。


    畢竟當時的羅西南迪,並沒有展現出太好的天賦,這讓選擇將一生貢獻給海軍,將後代的期許與愛都傾注在羅西南迪身上的戰國...始終感到惋惜。


    但是現在不同了,羅西南迪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道路,而且與自己當時從深淵之中拯救了他一樣,羅西南迪也拯救了眼前這個深處深淵的孩子。


    不過與羅西南迪不同的是,羅有著足夠的天賦,可以承載戰國對於後代的期許,也或許還有隔代親在作祟,戰國就是越看羅越滿意。


    “我以元帥之名,授予特拉法爾加·羅...上校軍銜!”


    戰國揚起正義披風,隨後披在了羅身上,兩人再度敬禮,隨後戰國將手放在羅瘦削的肩膀上,說道:


    “正義二字很重,老夫對你的期許,一如空元帥當年對斯凱勒的期許,切莫讓正義二字落地!好了,現在...就講話吧。”


    戰國直起身,又在羅的肩膀上拍了拍,讓出了位置,羅也知道這是優秀畢業生畢業時的流程,和其他人不同,他感覺這很多餘。


    站在演講台前,羅調整了一下話筒,看著高台之下的將領與海軍,想了想,說道:“澤法老師讓我分享一下我的成長秘訣,以供其他海軍與未來的新兵參考...


    我總結了很久,今天將我的秘訣分享給大家。”


    聽到這裏,不少將領都認可的點了點頭,一些海軍,和剛剛才結束授銜的新兵,包括古伊娜,也都不自覺的開始側耳傾聽。


    羅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多讀書、多看報,多點運動多睡覺;少動怒、少爭吵,少說大話少煩惱。


    謝謝大家。”


    羅說完,直接退後了半步,隨後敬禮,轉身朝著下場門走去,偌大的廣場,陷入了短暫而詭異的靜謐之中。


    站在高台上的戰國,此時都差點傻了,臉上的紅潤倒是沒變,隻不過剛剛是因為興奮,現在...五味雜陳,一時之間戰國自己都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情緒。


    “啊哈哈哈~”


    “哇哈哈哈~”


    斯凱勒和卡普最先反應過來,兩人都誇張的笑了起來,隨後原本對畢業典禮沒有興趣,隻是被強行要求過來的青雉,也是露出了笑容。


    黃猿看了看臉色鐵青的赤犬,還有難得尷尬無比的澤法,選擇對澤法說道:“澤法老師,我覺得羅才是你教導出來的最棒的海軍~”


    被黃猿這麽一說,澤法的臉也是騰一下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怎...怎麽了?!羅說得句句在理!而且精悍簡練!


    這二十幾個字,有多少海軍做得到?!所謂大道至簡,能做到這兩句話,並長期堅持下來的,就是羅這樣的好孩子!”


    聽到澤法的強行辯解,斯凱勒笑得前仰後合,不過看到澤法瞪來的目光,她還是稍微嚴肅了一下,隨後大聲的說道:


    “不會吧?難道我們現在指望不讀書就能獲得知識?不看報就能掌握情報?不運動就能增長實力?不睡覺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不會吧不會吧?


    我見過不少的海軍,隻知道爭強好勝、爭勇鬥狠,好像隻是說說,便是正義之舉,自己便是正義化身了。”


    雖然覺得斯凱勒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但是澤法還是鬆了一口氣,起碼算是幫自己圓了一下,剛剛麵色鐵青的赤犬,此時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疑惑。


    ‘怎麽辦?澤法老師和斯凱勒說得好有道理!現在想想,羅上校的話其實也是飽含深意啊!難道是我太刻板偏見了?有誰說過一定要震撼人心的話語,才是至理嗎?’


    而高台上的戰國,此時也是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也感覺斯凱勒話語有些陰陽怪氣,但好歹是找到了一些找補的方向。


    不愧是蒙奇家的人,就是會胡說八道!


    戰國來到演講台前,將話筒重新調整,說道:“有人或許會質疑羅的誠意,但正如澤法所說,大道至簡!


    在做的將領,應該比其他人都清楚,我們海軍之所以屹立大海不倒,靠的依舊是一個個平凡的人,一件件平凡的事。


    當一個平凡的人,將一件平凡的事情做久、做好,他就成為了不凡。


    其實羅今天,也是給我、給諸位敲響了一計警鍾!想想我們多久沒有去汲取新的知識,想想我們有多久沒有像年輕時那般拚搏努力了。


    再想想,我們海軍,想想我們身後的正義二字,那才是我們的目標!而不是結黨營私,為了些許名利,就賭氣與同僚發生衝突!


    我們海軍要的,就是一個個將平凡事做到極致的平凡人!樸實與堅持,是正義之光播撒到每一寸海域,每一分土地的唯一途徑!”


    說完,戰國主動鼓起了掌,而海軍們,不管是不是被戰國的話語打動“幡然醒悟”,此時都用力的鼓起掌來,算是給勉強圓過去了。


    畢業典禮總算是圓滿落幕了,斯凱勒起身正想離開,卻發現赤犬堵在了自己身前,斯凱勒還沒開口詢問,赤犬就說道:


    “斯凱勒中將,我覺得羅上校很適合我的支隊,我常年在馬林梵多,需要一個人幫我統領支隊,我相信羅上校能做好!”


    斯凱勒嘴角抽了抽,她剛剛分明看到羅在說出那番話之後,赤犬臉色完全鐵青下來的,但是她並沒有直言,而是說道:


    “赤犬大將,你對羅的看好我明白,但我並不是羅的長官,不如...”


    斯凱勒看向已經起身的鶴,抓緊說道:“鶴姐姐,您幫忙引薦一下?”


    聞言,赤犬這才反應過來,真摯的雙眼望向了怒視斯凱勒的鶴,說道:“鶴中將,我覺得羅上校很...”


    “老身還沒聾。”


    鶴直接打斷了赤犬的話,有些頭疼的說道:“赤犬大將,老身雖然負責新兵分配的工作,但是老身始終將新兵意願放在最前。


    如果羅還沒有向往的支隊,那麽老身也會推薦他選擇你的支隊的。”


    “謝謝你,鶴中將,我原以為我們先前的衝突,會讓你做出為難我的選擇。”


    赤犬咧著大嘴說道,鶴帶著優雅且慈祥的笑容,輕聲說道:“赤犬大將說笑了,都是為了正義,我們之間沒有衝突,隻是理念不同罷了。”


    將赤犬打發走之後,斯凱勒低聲問道:“鶴姐姐,你不會讓羅去赤犬大將的支隊吧?”


    “當然不會。”


    鶴那優雅、慈祥的笑容沒有一絲絲的動搖,斯凱勒也露出了同款優雅笑容,隻是對比起來,她還有幾分鋒芒。


    “晚上聚餐嗎?戰國也去。”


    卡普拉著原本因為尷尬而想快速逃離典禮現場的澤法過來了,鶴點了點頭,畢竟她平日裏也是一個人,偶爾老友和後輩能夠聚聚也是不錯的。


    斯凱勒卻搖了搖頭,說道:“卡普中將,你幫忙帶艾斯他們過去吧,我還有些事。”


    “這樣啊...”


    卡普撓了撓頭,說道:“那你忙完了隨時過來。”


    “好,有時間就過去。”


    斯凱勒點了點頭,幾人暫時分開,畢竟現在還是白天,鶴、戰國他們可是抽空過來的,澤法剛剛結束這一屆新兵,還有些假期。


    因此他們兩個先去接上孩子挑飯店,斯凱勒則是來到了一個鮮有人來的地方。


    那是退役老兵的訓練場,也是斯凱勒最熟悉的訓練場,隻是一別也有好幾年沒來了,不少斯凱勒熟悉的老兵,比如海勒...已經不見蹤影了。


    不過也多了一些新麵孔,不少斯凱勒剛剛當海軍時,還在役的將領,此時也來到了這裏,斯凱勒隨意和他們打著招呼,不過交情不深,也沒什麽話題。


    斯凱勒是來等人的,等古伊娜。


    沒過多久,古伊娜便來到了訓練場,這個在新兵營中說一不二的大姐大,如今每朝斯凱勒走近一步,心中便虛上一分。


    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但是在古伊娜心中,從決定前往海軍那一刻開始,她便自己定下了一個承諾,那就是成為第一,然後一直保持第一直到畢業。


    也沒有任何人跟她說過斯凱勒收學生的評判標準,畢竟斯凱勒至今都沒有收過學生,但是古伊娜就是認為隻有第一才配得上斯凱勒學生的身份。


    這也是為什麽她以第二成績畢業,見到斯凱勒卻覺得心中有愧的原因,她極力的想放慢腳步,但是路程隻有那麽長,她終於還是來到了斯凱勒麵前。


    “斯凱勒中...”


    “知道劍士最重要的一課是什麽嗎?”


    古伊娜剛剛開口,斯凱勒便開口說道,古伊娜一愣,並沒有回答,因為每一個劍士的答案都不一樣,而她明顯聽出來,斯凱勒似乎想給她講解。


    斯凱勒看著古伊娜,說道:“劍士最重要的一節課,那便是手中劍被人打落,當你沒有失敗過,就不會知道成功是什麽。


    這兩年,我相信你也已經體會到了,永遠離成功還有一步是什麽感覺。”


    聞言,古伊娜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兩年的時間,羅始終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在各個方麵都比自己更加的優秀。


    接踵而至的“失敗”,甚至讓古伊娜萌生了對自己的質疑,但是那顆正在萌芽的劍心,還有索隆多年來的堅持,還是讓古伊娜撐了下來。


    兩年間,她始終沒能趕超羅,但是,她也始終沒讓羅進一步拉開距離,這種離成功很近卻觸不可及的情況,讓古伊娜很是痛苦,但也讓她第一次無比渴望勝利。


    斯凱勒緩緩拔出黑曜與白牙,說道:“我從澤法老師那裏聽說,你已經學會武裝色霸氣了,有試著淬煉過黑刀嗎?”


    古伊娜點了點頭,說道:“試過,但是...一直沒能找到澤法老師說的...您當時那種將武裝色霸氣灌注劍身,讓佩刀處處通透的感覺。”


    斯凱勒看著手中的兩把刀,黑曜已經被淬煉成了黑刀,但是白牙卻是依舊,隨後斯凱勒看向古伊娜,說道:


    “你的父親,或者你的祖父,應該告訴過你,每一把劍都有著自己的個性,如果你不懂手中劍,不認可手中劍,那麽再多的武裝色霸氣都沒有用。


    就好像這兩把刀,我讀懂了黑曜的一往無前與毫無慈悲,所以它成為了黑刀,但是這把白牙,我無法苟同它那不惜一切手段的極端,所以它無法在我手中成為黑刀。


    你手中的大宮盛景也是如此,你能告訴我,它想要什麽嗎?”


    古伊娜將手搭在了大宮盛景的刀柄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斯凱勒點了點頭,將兩把刀重新歸鞘,說道:“你接下來有兩個選擇,要麽在我將它砍斷之前讀懂她,要麽...將它視為一件隨時可以更換的工具,任憑它斷裂。”


    話落,古伊娜眼皮猛地跳動了一下,斯凱勒的話語篤定又毫無情感,似乎她真的不在乎大宮盛景一般,同時,古伊娜的大腦不斷反饋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危險感。


    “呲~”


    沒有任何由於,古伊娜直接後側,雙手也搭在了大宮盛景之上,她雙眼緊緊看著斯凱勒,斯凱勒根本沒有動。


    但是古伊娜知道,如果她剛剛遲疑了,那麽斯凱勒已經拔刀揮斬了,隻是她意識過來並反應過來了,斯凱勒的拔刀就會毫無用處,所以斯凱勒沒有再動。


    斯凱勒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緩緩的拔出了古禦作,她最擅長二刀流,混戰之中,三刀流也是極為的致命,最弱項的,反倒是一刀流。


    當劍勢與力量灌注到一點上時,斯凱勒或許可以斬出連米霍克都不確定能否媲美的一刀流斬擊,但是...當你有兩把完全讀懂並掌握的黑刀時,一刀流自然就成了弱項。


    但是,斯凱勒的最弱項,那也是無數劍士追尋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地步了。


    而且,斯凱勒自己沒有學過完整體係的一刀流劍術,但是,沒學過,不代表斯凱勒不會。


    雖說她沒有米霍克那種看一眼便領悟貫通的才能,但是這麽多年來,斯凱勒對戰過的一刀流劍士無數,還包括了米霍克這個毫無疑問的一刀流最強劍士。


    隻不過斯凱勒無法照搬米霍克的劍術,畢竟她手中的古禦作可不是黑刀夜,重量、尺寸、重心乃至刀型,都有著差距。


    但是到了斯凱勒這個地步,一切的劍術早就能夠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了,或許無法做得跟米霍克一樣好,隻不過對付古伊娜這個剛剛登堂入室的劍士,已經綽綽有餘了。


    古伊娜左手抓著刀柄,拇指與食指微微推著刀鐔,右手則是虛握刀柄,父親教導的萬物呼吸此刻浮上心頭。


    和兩年前不同,古伊娜已經掌握了武裝色霸氣與見聞色霸氣,對於萬物呼吸,也從一開始隻能斬斷別人的刀,到達了真正的斬鐵之境。


    和斯凱勒一樣,十六歲的劍豪。


    但是,古伊娜已經可以熟練掌握的萬物呼吸,在將目標定位斯凱勒與她手中黑刀時,卻突然失效了。


    古伊娜皺著眉,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斯凱勒似乎是無缺的,這讓古伊娜感覺不可思議。


    每一個人揮刀或者揮舞其他武器,一定會有最強點與最弱點,而古伊娜在麵對這樣的對手是,或許最強點不如對方,平均的力量也不如對方。


    但是,她總能找到對手攻擊中最弱的那個點,從而獲勝。


    哪怕是澤法,古伊娜也能察覺出澤法攻擊中的最弱一點,隻不過,澤法的最弱一點,比古伊娜現在的最強一點還要強大就是了。


    可是,眼前提刀一步步邁來的斯凱勒,卻是展示出了無缺的狀態,似乎她的每一點都是均衡的,或者每一點都是最強的。


    古伊娜的右手開始猶疑起來,她不敢握刀,更不敢拔刀,心神都集中在了斯凱勒身上,甚至將斯凱勒已經來到她身前這件事給忘了。


    “一板一眼就會滋生弱點,你要更信賴自己手中的劍才行。”


    斯凱勒抬手,揮刀。


    沒有斬擊,就隻是單純的...揮斬。


    刀鋒臨頭,古伊娜似乎才察覺過來,匆忙之間拔刀迎擊。


    “鐺啷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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