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內,聽到黃猿話語的戰國懵了一下,隨後和坐在對麵的鶴對視了一眼,兩人一時間都沒明白黃猿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過,戰國在早年間,還是帶過幾年黃猿的,因此在短暫的疑惑之後,也是反應了過來,說道:“金獅子死了嗎?”


    霜月村碼頭上,黃猿看著腦袋已經被黑曜洞穿的金獅子,想了想,說道:“應該是...”


    應該是又是個什麽鬼?!


    戰國與鶴麵皮抽搐,戰國額頭也浮現了青筋,問道:“到底死沒死?!”


    “呀~~”


    黃猿拖著長音,一躍躍到了廢墟般的飛天島嶼之上,彎下腰,看著雙眼已經翻白,隻剩下微弱呼吸,身體還時不時抽搐一下的金獅子,恢複道:


    “嗯~現在還沒有哦~但是不知道還能撐幾分鍾~”


    聞言,戰國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揉著自己的眉心,手下的辦事能力太強了,從收到金獅子消息到現在,也就三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吧?


    那個需要他與卡普聯手才能製服的飛天海賊,就...就這麽折了?


    “黃猿,你也太不講分寸了吧?”


    鶴也忍不住開口說道,黃猿直起身,鬆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令人看一眼就會覺得反胃的委屈表情,說道:


    “鶴參謀,我可沒有出手喲~都是斯凱勒醬一個人做到的~”


    斯凱勒此時也是看了看居然還有呼吸的金獅子,也是異常的驚訝,畢竟金獅子傷成這樣,還被她一道刺穿了腦袋,居然還沒當場死去。。。


    “早知道該砍下頭的。”


    斯凱勒嘟囔著,聲音不大,但是也通過電話蟲傳到了戰國與鶴耳中,鶴聞言,也做出了和戰國一樣的動作。


    “算了,黃猿,斯凱勒,保持現狀吧,老夫已經調遣第二十六支隊出發了,金獅子要是真死了也沒辦法,但是你們就別再...懂老夫意思吧?”


    聽到戰國傳來的話,斯凱勒想了想,抬手將黑刀黑曜直接拔出,讓金獅子的傷口有更多空間痛風,隨後才回答道:


    “是,戰國元帥。”


    戰國聽出了斯凱勒的不情願,但是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說道:“你跟黃猿一起回本部吧?開個任務會議?”


    見戰國居然用這種態度跟斯凱勒說話,鶴也不再憂愁了,差點笑出來,好家夥,居然無奈到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跟斯凱勒說話了嗎?


    就跟退休前的空對待卡普一樣了,反正罵不醒勸不聽,吵到打起來誰贏誰輸都不好說,更別說收場了,幹脆就哄著來。


    鶴笑著笑著停頓了一下,想著自己這個戰友該不會也像當時的空元帥一樣,開始物色並培養接班人了吧?


    可是戰國並沒有跟自己說過啊?是不想讓自己插手,還是說...挑選了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


    雖然腦海中這麽想,但是鶴並沒有詢問,也沒有在短時間內詢問的意思,或許也隻是戰國這尊大佛比空更早能看“空”呢?


    而電話蟲的另一端,斯凱勒聽到戰國的話語之後,皺了皺眉,說道:“我剛剛休假。”


    “彳亍口巴...那你自己安排時間,七水之都的會議要回來參加嗎?”


    戰國也真的懶得跟斯凱勒生氣了,人生短短幾十年,他可不想落個氣死的下場,幹脆直接換了話題。


    隻是斯凱勒聞言,得寸進尺的說道:“讓羅西南迪參加吧。”


    對於這個答案,其實戰國與鶴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當時說要召開會議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做好了斯凱勒在會議上可有可無的準備了。


    隻是按照流程,斯凱勒作為長官,也是任務的主要執行人,還是需要走走流程過來參加一下會議的,隻不過...


    斯凱勒剛剛擊敗了金獅子,身體受傷需要就地養傷,也說得過去,起碼能忽悠住赤犬了,隻要他不鬧事,隻有羅西南迪這個甚至算不上斬夜支隊的人來與會也可以。


    “那你好好休息,金獅子任務報告這邊...黃猿大將,你作為參與者,就幫忙完成一下吧。”


    戰國欣然應允,黃猿的臉色則是扭曲了起來,對著斯凱勒嘟囔道:“你為什麽不砍下他的頭?”


    聽到黃猿居然也敢這麽任性,戰國與鶴直接厲聲喝道:“黃猿!記住你的任務!”*2


    被突然變大的聲音嚇了一跳的黃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說道:“有事好好說嘛~吼辣麽大聲幹嘛~”


    “黃猿大將,那就辛苦你了,任務報告。”


    斯凱勒露出笑容,果然,讓黃猿這個曾經的長官幹活,可比自己休假還要開心,黃猿則是一臉苦瓜像。


    事情果然發展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他低頭看著金獅子,這個海賊居然還沒斷氣,實在是太可惡了,簡直就是對自己正義的玷汙!


    見這邊戰鬥結束,切爾夫少將也是戴著部下們攜帶的海樓石鐐銬走了過來,對著兩人敬禮說道:“黃猿大將!斯凱勒中將!”


    黃猿與斯凱勒也對切爾夫點了點頭,切爾夫接著問道:“請問要將金獅子史基銬起來嗎?”


    將這麽虛弱的金獅子用海樓石鐐銬銬,很可能會加重他的傷勢,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會因此死亡,這顯然是違反了戰國的意願。


    但是...金獅子作為曾經在推進城越獄過的大海賊,十分的危險,不銬起來的話,他極有可能會再次逃離,畢竟...誰知道他現在的昏死是不是裝的呢?


    而且,如果金獅子死了...黃猿和斯凱勒對視一眼,兩雙藏在遮陽鏡與墨鏡後的眼睛都眯了眯,隨後斯凱勒斬釘截鐵的說道:


    “金獅子史基這種大海賊,一定要謹慎對待,銬起來!手、腰、脖子,能銬的地方都銬上!”


    切爾夫點了點頭,將海樓石鐐銬一一套在了金獅子身上,果然,海樓石鐐銬加身,金獅子的呼吸更加虛弱了,但是...還有。


    顯然金獅子實在是頑強得有些過分了,雖然感覺有一些惋惜,但這也沒辦法,畢竟兩人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違抗戰國的軍令。


    斯凱勒抬起頭,對黃猿說道:“黃猿大將,一路之上,務必要小心風浪。”


    黃猿點了點頭,瞬間明白了斯凱勒的意思,兩個人都露出了笑容,果然...他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都是想要讓金獅子死。


    隻是,比起斯凱勒,黃猿能用的手段更少,畢竟...他還是不想去得罪那位元帥的。


    要是得罪了戰國,戰國也像是鶴針對赤犬一樣,給自己安排一大堆的任務,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如果隻是在一切正常的情況下,金獅子不支死去,那就怪不到他黃猿了吧?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黃猿大將,我就不送了。”


    斯凱勒擺了擺手,直接朝著霜月村而去,黃猿也沒有去阻攔,如果有得選擇,他甚至不想來,即使來了,也不想和這裏的人沾上關係。


    不得罪,也不討好,這亦是一種模棱兩可啊。


    耕四郎見斯凱勒回來,看了看黃猿,說道:“我能請黃猿大將也回道場,當麵感謝一番嗎?”


    “他不會來的。”


    斯凱勒搖了搖頭,這一點,她還是自信能夠明白黃猿心理的,耕四郎聞言,看了看黃猿的背影,點了點頭,說道:


    “或許不接觸,對大家都好。”


    別人不知道耕四郎這句話什麽意思,但斯凱勒知道,點了點頭,說道:“剛剛你的出手幫了我很大忙。”


    耕四郎連忙擺手搖頭,說道:“霜月村可是在下的家鄉,在下才要感謝您保護了村子。”


    麵對耕四郎的恭維,斯凱勒坦然擔下來了,雖然她有種猜測,就是如果她今天沒有出現在霜月村的話,金獅子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冒頭。


    但是話說回來,斯凱勒來霜月村的起因,也是因為古伊娜這個土生土長的霜月村人,她也做到了耕四郎所說的保護了霜月村,因此這份道謝,她承擔得起。


    斯凱勒看向古伊娜,說道:“古伊娜,先回道場吧,給我準備一間房間。”


    說著,斯凱勒看向耕四郎,說道:“不介意我借個房間吧?”


    耕四郎搖頭,將大宮盛景遞給古伊娜,同時說道:“古伊娜,快去給你老師準備房間和熱水。”


    “是!父親!老師!”


    古伊娜將大宮盛景歸鞘,大宮盛景歸鞘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大宮盛景似乎長鬆了一口氣,同時再一次變得張狂了起來,和被耕四郎握持時猶如被掐住命運後脖頸的貓咪般的狀態截然不同。


    果然...自己距離父親,距離老師,還有很長很長的路途。


    古伊娜先行一步,朝著道場而去,斯凱勒則是一路接受著村民們的感謝,緩緩朝著一心道場而去,耕四郎站在原地,看著黃猿與其他海軍,默然不語。


    沒有被吩咐的索隆,此時有些尷尬,他想找久別重逢的古伊娜聊天,但是古伊娜似乎有事要做,而自己的師傅有絲毫沒有讓自己離開的意思。


    而飛天島嶼處,切爾夫也回頭看了霜月村一眼,說道:“黃猿大將,這霜月村有一個大劍豪,需要往上通報嗎?”


    “通報什麽?通報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家鄉嗎~”


    黃猿反問,切爾夫一愣,大劍豪耶!即便是放在偉大航道,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強者,可是...黃猿大將說得似乎也有道理,他隻是在自己的家鄉。


    而且一個大劍豪,一旦在大海上有過什麽風吹草動的事跡,一定會被記錄,不管是正麵的也好負麵的也好,但是耕四郎顯然不存在於海軍的資料之中。


    以海軍的情報網,顯然不可能監控不到一個曾在大海闖蕩的大劍豪,因此極有可能的是...這個大劍豪壓根沒有離開過村子。


    一個對於世界政府完全沒有威脅,隻想留在自己家鄉的男人,他隻是強了一些而已...


    加上黃猿這位大將的發話,切爾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黃猿大將。”


    其實不去幹預這樣一位強者,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不會有將他逼到海軍或者說世界政府對麵的可能,最多就是和平相處而已。


    此時,耕四郎似乎也是看夠了黃猿的背影,恢複了眯眯眼一臉溫和笑容的模樣,低頭對抓耳撓腮的索隆說道:“我們回去吧。”


    “嗯!師傅!”


    索隆笑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個人,朝著一心道場緩緩走去,雖然有不少村民都在詢問著耕三郎剛剛怎麽做到將巨石斬碎的。


    但耕四郎隻是隨意回答的,時不時貶低一下自己,讓村民將注意力轉移到斯凱勒與金獅子的驚天戰鬥,以及黃猿大將的恐怖實力上。


    這很奏效,畢竟耕四郎從來不是那種看起來很強的人,哪怕他剛剛的斬擊,也是潤物細無聲的,沒注意到他動作的人,甚至不會覺得斬碎巨石是他做的。


    一路和村民交流著,當耕四郎帶著索隆回到一心道場的時候,斯凱勒已經洗漱完成,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雖然和金獅子的狼狽比起來,斯凱勒似乎一直很從容優雅,但是麵對金獅子這種對手,不可能不受傷,加上斬擊、還有斬擊餘波,也給斯凱勒的衣服造成了一些破壞。


    隻是程度很小而已,小到甚至不會被人注意,但是終歸是破損了,因此斯凱勒直接換了一身。


    耕四郎回來的時候,斯凱勒已經坐在後院的茶桌旁,享受著古伊娜這個學生為自己泡的茶了,果然,這才是休假該有的樣子啊。


    索隆回到後院內之後,也一直保持著亢奮,今天所看到的戰鬥,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震撼了,他看到了劍道真正的強大。


    那種不止於用倒飛斬開物體,而是在氣勢、精神上斬擊對手,甚至撼天動地的斬擊,讓他這個似乎天生就對劍道無比熱愛的學徒充滿了動力。


    耕四郎走到茶桌旁,坐在主位之上,看著古伊娜和索隆,古伊娜雖然也似乎很興奮,但是還沒到索隆那種不可控的地步,這讓耕四郎有些感慨。


    果然,離開這小小的村子,去更廣闊的大海見識,才是一個強者該有的途徑,他看著索隆,知道索隆也是那種天生適合大海的人。


    隻是...現在的索隆還是太毛躁了,他作為師傅,可放心不下啊。


    耕四郎伸手拿起茶壺,給斯凱勒添了添茶,隨後才回頭笑著說道:“古伊娜,索隆,過來。”


    見師傅喊自己,索隆幾乎是一蹦一跳的來到了茶桌前,原本就在茶桌旁的古伊娜,則是微微挪動了步子,很快就站定,比起站在原地還不斷扭著身體的索隆要淡定多了。


    “看了今天斯凱勒中將和金獅子的戰鬥,你們有什麽想說的嗎?”


    耕四郎說完,看了一眼斯凱勒,斯凱勒並不介意,於是點了點頭,也看向古伊娜和索隆,古伊娜想了想,說道:


    “這是我見過最強的劍士對決,我受益良多。”


    古伊娜說得很克製,因為她同樣興奮,恨不得喊出...


    “隻要比這樣的劍術更強!我就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了吧?!”


    古伊娜還沒想完,索隆就直接喊出了她心裏隱藏的話語,索隆狂妄的話語喊出,就連耕四郎都愣了一下,超越嗎?還真是敢想啊。


    不過,如果想要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話,也必須要具備這種精神吧。


    耕四郎看了一眼古伊娜,發現自己的女兒對於索隆剛剛這狂妄的話語,居然也有認同感,一時間,耕四郎懷疑是不是自己老了。


    不過,自己年輕時,好像也沒有這種精神吧,如果自己在古伊娜、索隆這樣的年紀看到了今天的戰鬥,估計想的...那就是自己到底適不適合走上劍道之路了吧?


    斯凱勒看著古伊娜和索隆,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因為我更強,今天並不是我的極限。”


    聞言,耕四郎眼睛瞬間睜大,他絲毫沒有懷疑斯凱勒話語之中可信程度,因為他相信,斯凱勒不會在這個話題上哄騙兩個孩子。


    也就是說,斯凱勒還能斬出更強大的斬擊,掌握更加強大的劍術...


    看著豪言壯語被打斷之後,突然有些愣神的兩人,斯凱勒繼續說道:“而且我也相信,米霍克也不會像幾年前那麽簡單了,你們需要成長得比我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更強,強大得多才行。”


    ‘還能強大得多嗎?這不可能吧?’


    作為大劍豪,耕四郎更能明白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連寸進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比今天還要強得多的實力...那隻有神才能具備吧?


    但是和人到中年,已經沒有了衝勁的耕四郎不同,古伊娜和索隆,在片刻的愣神之後,紛紛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去訓練吧,今天雖然道場不開了,但是你們的訓練還得繼續。”


    耕四郎搖了搖頭,對兩個孩子說道,古伊娜和索隆點了點頭,連忙轉身,直奔後院一角而去。


    “古伊娜,要不要比一比?比誰能更早的到達那種地步?”


    索隆抱起了四把竹劍,將一把遞給古伊娜的同時,豪氣的問道,古伊娜接過竹劍,說道:“你真的很喜歡失敗嗎?索隆?”


    “可惡!這一次我可不會輸!”


    被古伊娜短短一句話激發了鬥誌的索隆,開始奮力的訓練起來。


    那三刀流的模樣,讓本來要開始訓練的古伊娜停了下來,早上和索隆訓練的時候,她就很好奇,兩年多沒有見麵,為什麽索隆的劍術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這肯定不是自己父親教的,畢竟自己父親教導的,隻有基礎的劍術,還有直至今天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劍勢。


    不過古伊娜想了想,並沒有詢問出聲,畢竟自己老師的“三刀流”,也是天馬行空不可想象的,而且聽海軍裏的老兵說,自己的老師也是從加入海軍開始就是“三刀流”了。


    而自己的老師在海軍,也似乎沒有真正教導她劍術修行的老師,或許...隻要有足夠的天賦和拚命的努力,即便是索隆現在這種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劍術,也會成為強者吧?


    想著,落後了一點點進度的古伊娜,也開始了訓練。


    和索隆那猶如風暴連綿不絕的亂打不同,古伊娜現在的日常訓練很“慢”,這是她從布魯克那裏學來的。


    居合有著十個基礎應敵招式,近些年被擴展成了十二式,但不管是十式還是十二式,比起斯凱勒花裏胡哨的劍術,居合看起來很普通,看起來也不強,但卻是古伊娜現在的必修課。


    緩慢且嚴謹的做著每一個居合動作,除了在拔刀與揮刀的瞬間,古伊娜的速度甚至比沒有學過劍道的孩子還慢,但是拔刀揮刀的瞬間,又老辣得不行。


    布魯克跟她說道,每一招劍術,就像是每一個琴鍵,看起來都一眼,但是每一次敲擊琴鍵之時,輕重緩急的變化,會讓音符附帶著演奏者不同的情感。


    居合十式也是如此,看起來每個動作都很簡單,但是每個動作見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就會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而等自己掌握了每一個拆分動作的所有可能性之後,布魯克說...就像是鋼琴的和弦,不同的組合,會帶來不同的樂聲。


    當能夠將居合十式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組合都學習到精髓之後,哪怕隻有一人一劍,也能發揮出猶如千軍萬馬一般的攻勢。


    就好像布魯克演奏的鋼琴,明明隻有一個人和一台鋼琴,卻能給聽眾帶來交響樂般的感官享受。


    而想要做到這一切,就得從基礎開始,去不斷的訓練,去不斷分析每一個拆分動作間的所有可能性,以及每一種可能性會給揮刀瞬間帶來的變化。


    隻有先學會,才懂得表達。


    回想著布魯克那個不著調的劍術指導員,古伊娜此刻卻無比的感激。


    她明白了自己的老師為什麽讓自己跟隨布魯克訓練,因為斯凱勒從來就不是一個委婉的人,沒有布魯克作為音樂家那種百轉千回的情緒感悟。


    而這些細膩的理解,正是古伊娜這個隻能說是登堂入室的新人所需要的。


    布魯克幾乎是古伊娜現在最完美的劍術指導員,為什麽說是幾乎?因為布魯克還要求古伊娜學習鋼琴,那僅有的八十八個琴鍵,卻始終困住了古伊娜。


    她何嚐不想像布魯克那樣,抬手落指之間,就是那美妙無比的音樂,但是...學不會啊!


    明明自己的十指能感受到劍柄、劍身的每一點微小的變化,但是放在那黑白琴鍵之上,就猶如十根大蔥,令別人感到辛辣,令自己感到辛酸,她能怎麽辦?


    但是耕四郎並不知道這些,就連斯凱勒都不怎麽了解,他們此時隻是欣慰、滿意的看著古伊娜。


    “古伊娜,你好慢啊,我揮刀的次數都快是你的一千倍了。”


    就在兩人欣賞著古伊娜的學習成果隻是,停下來喘息的索隆卻一臉挑釁的說道,古伊娜聞言,平靜的說道:“你隻是揮動了手中的東西,並不是在揮刀。”


    “???古伊娜!我要和你決戰!”


    “決戰嗎?我想應該隻需要一秒鍾吧!”


    “可惡!我要擊敗你!”


    “啪~”


    索隆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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