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勒看著突然跑到自己軍艦上來的斯摩格,有些疑惑,她可以排除的一點,是斯摩格絕對不是為了過來抽口煙的。


    斯摩格的膽子還沒有那麽大,要是他的膽子真這麽大,他早就沒有當海軍的機會了。


    不過斯摩格此時經曆了這一連串的小事情之後,變得更加的...啞巴了,斯凱勒看著他,問道:“你來找我?”


    聞言,斯摩格點了點頭,他的確就是來找斯凱勒的,這一點斯摩格承認得大大方方,斯凱勒繼續問道:“有什麽事嗎?”


    “我...我...”


    斯摩格再度變得扭捏了起來,斯凱勒眉頭微微皺起,但是也沒有引導,畢竟那不是她會做的事情,除非她在引導一個人往坑裏跳,否則她真沒那麽...知性。


    而斯凱勒並不著急,因此她可以慢慢等斯摩格的回答,斯摩格在自我思想鬥爭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


    “斯凱勒中將,您之前說過,如果...如果我想成為將領了,您會給我寫推薦信。”


    “這件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不過以你今天的表現,再加上以往的功勳,哪怕不需要我的推薦信,也足以晉升為將領了吧?”


    斯凱勒有些奇怪的問道,畢竟斯摩格在東海這些年的表現有目共睹,而今天戰爭也證明了他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擔任將領一職。


    因此斯凱勒的推薦信,頂多能夠讓他錦上添花,流程走得快一點罷了,並不會影響鶴或者戰國的判斷,因此這個時候來兌現她的人情,有些...虧。


    斯摩格點了點頭,其實今天戰爭結束之後,鶴就來找過他,甚至讓他破格參加了戰後的將領會議,這就說明本部已經打算讓他晉升將領了。


    隻不過,他來兌現這個承諾...斯摩格看向斯凱勒,深呼吸之後,說道:“事實上...斯凱勒中將,我是來請求您,將推薦信給緹娜的。”


    緹娜並沒有獲得參加戰後將領會議的資格,這也就說明,她並不是可以被保送的那一個,這其實很正常,畢竟緹娜並沒有過什麽特別亮眼的表現。


    但是作為緹娜的好友,斯摩格知道緹娜為了成為將領,做了多少的努力與準備,緹娜絕對有當將領的能力了,隻是一直處於二線的緹娜,得不到關注而已。


    而緹娜幫助了他斯摩格太多太多,他想要盡自己所有的努力,幫助自己的好友一把,哪怕要他來找斯凱勒,更改推薦信的人選。


    這是一件算得上很過分的事情,畢竟斯凱勒提出可以給他斯摩格寫推薦信,算是一種“恩惠”,而不是一種交換。


    換句話說,現在的斯摩格就是那個接受禮物還挑三揀四的不懂事的孩子,這一不小心就會得罪斯凱勒,甚至連同緹娜也會被反感。


    但是他實在不希望緹娜再繼續等待下去,尤其緹娜是他海軍生涯裏那個不斷將他拉回正規的那個人,如果沒有緹娜,斯摩格覺得自己早就沉淪了。


    在斯摩格心中,緹娜比他更有資格成為將領,起碼...也不應該比他更晚成為將領才對。


    斯凱勒此時也看著斯摩格,她明白斯摩格為什麽會這麽緊張,思索了一會兒,斯凱勒點了點頭,說道:“行。”


    說完斯凱勒便點了點頭,隨即就要轉身離開,可斯摩格卻楞在了原地,他沒有想過斯凱勒會答應得這麽輕鬆。


    他準備好了大量用來說服斯凱勒的話語,他甚至做好了在斯凱勒麵前,細數緹娜為海軍貢獻的每一件事情了,但是斯凱勒居然現在就答應了?


    斯摩格或許並不知道,斯凱勒的推薦信,在她自己的心目中,並不是特別珍貴的東西,或者說...她絲毫不介意去舉薦一位有資格成為將領的海軍。


    因為將領隻是代表了一種明麵上的認可,不成為將領,並不意味著就是弱小或者對海軍的貢獻不足。


    如果晉升將領是每一個海軍的必經之路的話,那麽斬夜支隊各個小隊的隊長,都要成為將領,但是有時候,海軍需要他們不成為將領。


    斯凱勒懂得這個道理,斬夜支隊內所有人也懂得這個道理,但是斯摩格很難理解。


    當然,斯凱勒也不會覺得每一個海軍,都需要向斬夜支隊的成員這樣犧牲自己個人的前途,甚至她將羅、艾斯這些願意繼續留在斬夜支隊的年輕人都踢了出去。


    因為成為將領,這些人發揮出遠遠超過待在斬夜支隊內的作用,這個時候,就變成了海軍需要他們成為將領。


    至於緹娜...她算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她沒有契合自己的“犧牲”體係,而且以將領為目標,因此這樣的海軍成為將領沒有任何問題。


    再加上,舉薦一位海軍當將領,這對於斯凱勒而言,並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雖說名義上說的是她寫的推薦信。


    但是到時候讓努爾基奇代勞就行,斯凱勒作為長官的印章都在努爾基奇手中,哪怕斯凱勒自己親筆寫,也得去找努爾基奇蓋章,多麻煩。


    不如直接交給努爾基奇就行,努爾基奇的書麵表達能力,可比她強太多了。


    斯摩格愣愣的看著斯凱勒離開,甚至都忘記了該說些什麽,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化作一股濃煙消失。


    斯凱勒則是半躺在甲板的沙灘椅上,她沒有選擇回家休息,為了頂上戰爭,整個生活區與城鎮都清空了。


    她要是回家睡覺,睡醒之後餓著肚子都找不到東西吃,與其起床後要餓著肚子找東西吃,還不如直接在軍艦上休息。


    反正她這二十年時間,有超過一半都是在軍艦上度過的,也早已適應了這樣的生活,讓她回到陸地上睡覺,她反倒會覺得地麵搖晃得十分嚴重。


    這是許多常年生活在船上的人的共同苦惱了,其他人都是上船時會感覺周圍搖晃,陸地才是平穩的。


    而生活在船上的人卻正好相反,他們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搖晃,身體在不自覺的做出反饋,抵消著搖晃。


    一旦回到地麵上,身體一時半會兒是調整不過來的,還是會繼續這自己的搖擺,這種我動敵不動的情況,就會讓人感覺到搖晃。


    當然,隻需要幾天,這種症狀就會消退,或者遇上一些足夠吸引注意力的事情,也會忽略這點兒小細節,比如戰鬥。


    斯凱勒躺在沙灘椅上,一邊眯著覺,一邊等著頭發風幹,其實用吹風筒是最好的,因為被海風吹幹的頭發,會有一種粘膩的感覺。


    但是斯凱勒今天太累了,或者說,有太多的信息與情緒需要消化。


    加上此時馬林梵多周圍的堅冰正在消融著,配合著晚霞與晚風,很難讓人有活動的動力,躺著才是最巴適的事情。


    逐漸的,斯凱勒入夢,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斯凱勒自己都忘記自己有多久,在睡眠時還能做夢了。


    對於這極為罕見的夢,斯凱勒努力想要去記住一切,但是事實卻是,她什麽都記不住,甚至醒來時,隻是能夠清楚的記得自己做了夢。


    但是做了什麽夢,她卻完全沒有概念,一點點都回憶不起來。


    斯凱勒坐直了身子,不斷想要回憶起自己做了什麽夢,但是越努力,那個夢就離自己越遠,甚至斯凱勒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夢了。


    止住了這種無用功,斯凱勒看向了周圍,此時顯然已經是深夜,但是卻並不昏暗,馬林梵多的方向很亮,整座本部大樓,似乎隻有一個沒有開燈的房間。


    周圍的軍艦也都很亮堂,一些支隊甚至還在聚餐,斬夜支隊倒是十分的平靜,一方麵是他們已經聚過餐了,另一方麵...所有人都想休息了。


    這一場戰爭海軍贏得很輕鬆,但是並不代表著每一個參戰的人都輕鬆,就連斯凱勒都會覺得疲憊,何況是其他人。


    甲板上靜悄悄的,這讓斯凱勒很不適應,她起身望了望,就隻看到了一個還在甲板上的身影,斯凱勒走了過去,問道:“布魯克,你不睡覺嗎?”


    布魯克拿著一個外麵寫著“晚安”的馬克杯,杯裏依舊是他最愛的飲品——牛奶。


    布魯克喝了一口牛奶,這才說道:“睡眠是讓肌肉、內髒與大腦得到休息,但是在下已經沒有這些東西了。”


    見布魯克還能孜孜不倦的講著這些骷髏笑話,斯凱勒露出了笑容,布魯克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有他在的地方,很難讓人有負麵的情緒。


    這並不是他的果實能力帶來的,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天生就是一個傳播快樂的人,可即便是這樣的一個人,也會經曆許許多多的苦難與孤獨。


    這種命運的不公是存在的,甚至可以說是普遍存在的,麻繩偏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並不隻是一句調侃而已。


    布魯克緩緩轉過頭,麵向斯凱勒,過了一會兒,說道:“長官女士,你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麽了嗎?”


    斯凱勒點了點頭,說實話,她的確有些茫然了,過去的近二十年間,她都為了一個目標而不斷努力著,可是今天,目標被她處決了。


    人有目標的時候,每一天都是充滿動力的,這個目標可大可小,大到星辰大海,小到或許隻是趁早去樓下吃早餐。


    可一旦沒了目標,人就會陷入一種“懷疑”的狀態,或許知道自己還有著很多事情需要去完成,但就是提不起興致。


    現在的斯凱勒便是如此,除了殺死白胡子,她還有著很多事情需要做,作為海軍,她該執行正義,作為海軍將領,有著整個白胡子海賊團海域等她去肅清。


    甚至,“大逆不道”一點,作為多拉格的同誌,她有著更偉大的利益等她與參與、貢獻,但就是提不起興致。


    而且會對這些事情產生懷疑,執行正義,她都執行了二十年正義了,可是每一年,她見到的海賊都不會減少。


    為海軍開疆擴土?四海以及偉大航道的前半段,也都在海軍的管轄範圍之內,但是也不見得海軍管轄海域內的那些人就會幸福,甚至就連阻止一些人出海當海賊都做不到。


    至於多拉格的理想,創建世界政府的二十位王,也都是為了大海而反抗,可是最終,這個世界還是變成了這個模樣。


    心中對一切該做的事情,都無意識的產生了懷疑,這讓斯凱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倦怠,而且是無緣無故的疲倦。


    如果這種情況發生在別人身上,斯凱勒能給出一個完美的形容詞,那就是矯情。


    但是此時卻發生在她自己身上,身為局內人,她便變得一點兒都不了解了。


    布魯克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時候我們不需要去想著自己必須做些什麽,過好每一天其實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如果我們能夠做到過好每一天,或許就會發現樂趣所在,再不濟...也能讓自己以更好的姿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新的一天。”


    “我不知道...我已經忘了該如何過好一天了。”


    斯凱勒說著話,十指從頭發穿過,打開了那些因為在半幹情況下被風幹,而有些結縷的頭發,隨後說道:“能給我一些切實的建議嗎?布魯克。”


    布魯克伸手撓了撓額骨的裂縫,隨後說道:“你可以試試音樂...”


    “pass。”


    斯凱勒擺手,她對音樂並沒有什麽興趣,她隻是喜歡那些激昂的曲調,對於音樂本身,她既不熱愛,又沒有什麽鑒賞能力。


    第一個建議就被否決,這讓布魯克有些苦惱,隨後他問道:“長官女士,你有過興趣愛好嗎?哪怕是很久以前的?”


    斯凱勒想了想說道:“我有過很多興趣愛好,比如各種各樣的玩具,比如找一堆砂紙,隻為了把某個東西打磨光滑,比如看漫畫...”


    說著說著,斯凱勒停了下來,因為一瞬間,她腦海裏浮現出了太多他感興趣,但是從未投入過的東西了,要是全都說出來,或許天都要亮了。


    布魯克卻點著頭,說道:“不如重新開始這些如何?”


    “玩玩具嗎?我這個年紀似乎有點不適合了吧?”


    斯凱勒調侃著說道,但是布魯克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要用歲數去定義一個人該做的事情,那麽在下現在該做的...就是死去了喲謔謔謔~”


    “哈哈哈~”


    斯凱勒拍著布魯克的骨骼笑了起來,隨後帶著笑容,看著遠處的亮光,說道:“我會按照你的辦法,去嚐試一下的。


    不過,我倒是想起了我一直都挺想做,但是始終沒有機會的事情。”


    “是什麽?”


    “鍛造,那應該會很有趣,正好你不是說想要打造一柄新的劍嗎?明天我們就去鍛造坊,我親自給你打造一把名刀品質的佩刀!”


    斯凱勒說著,就已經帶著期待笑容了,布魯克聞言,看了看斯凱勒,有些疑惑。


    畢竟在他想來,鐵匠是謀生的手段,應該會很少人會去熱愛一項謀生的技藝,不過...倒也說不定,音樂也可以是謀生的技藝,自己不也很喜歡嗎?


    想到這裏,布魯克開口說道:“在下覺得這很不錯,火與鐵的交碰,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斯凱勒也認可的點著頭,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


    斯凱勒說的時候,臉上帶著自信的麵容,心中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自己要是兼任了天下第一的鍛造大師,該如何處理與自己現在身份的平衡了。


    第二天,馬林梵多的一間軍用鍛造坊內,斯凱勒沒有披正義披風,不過多了一件牛皮圍裙,手上也帶著厚厚的隔熱手套。


    她右手拎著一把比她自己腦袋都大的巨錘,左手拿著大鉗子,鉗子前...


    斯凱勒看著鉗子所鉗住的那一根分層嚴重的鐵皮香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記得自己是拿個一款正方體的鋼胚開始加熱鍛打的。


    而目標造型,則是又長又扁又細的儀仗劍造型,她甚至在鐵砧上畫出了基礎輪廓,但是為什麽...這塊鋼胚會變成這個模樣?


    此時鍛造坊內的溫度很高,但是所有在鍛造坊內的人,包括鐵匠們、包括努爾基奇、包括沒有了皮膚的布魯克,此時都感覺遍體生寒。


    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因為他們都害怕成為那個鋼胚,那個巨錘一錘子下來,哪怕是努爾基奇,也感覺自己活不過三下。


    “鐺啷~”


    突然,斯凱勒將手中的鉗子與鋼胚一扔,巨錘也放在了鐵砧之上,回頭望向鍛造坊內的其他人,斯凱勒眼神掠過之處,人們連呼吸都不敢進行了。


    “我今天沒有來過這裏,你們都懂我意思吧?”


    斯凱勒說著,將兩個隔熱手套摘下,鍛造坊內的所有人,聽到斯凱勒的話語,點頭如搗蒜,又似小雞啄米。


    見這些人如此懂事,斯凱勒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牛皮圍裙也脫了下來,隨意扔在了一旁的掛架上,隨後若無其事的走出了鍛造坊。


    幸好此時是清晨,加上昨天的戰鬥,今天壓根沒有多少人出來,因此沒有人看到斯凱勒在過去一個小時的所作所為。


    不過剛剛走出鍛造坊的斯凱勒,還沒鬆口氣,迎麵就跑來一個肉球,斯凱勒看了過去,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是麥肯錫。


    斯凱勒眨了眨眼,心中在想著,是不是麥肯錫的體重,跟自身的職位與權利掛鉤?怎麽每一次升職之後,麥肯錫都變胖了一圈?


    麥肯錫此時也是扥楞扥楞的跑到了斯凱勒麵前,雙手十分勉強的扶助了自己的膝蓋,喘著粗氣,強擠出笑容,說道:“斯凱勒...中將,早上好啊!”


    “不再瑪麗喬亞待著,跑馬林梵多來幹嘛?”


    斯凱勒疑惑的問道,麥肯錫不是天龍人身邊的走...人事總監嗎?而且,哪怕有工作需要來馬林梵多,那也應該去本部大樓才對,怎麽會跑到鍛造坊裏來?


    聽到斯凱勒的問話,麥肯錫極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隨後才說道:“我是跟隨其他官員過來了,正好您之前委托我的...撈人那件事,我還沒跟您匯報呢?


    我過來的時候,聽您船上的海軍說,您一大早就來了鍛造坊,是佩刀損壞了嗎?需不需要我替您找最好的刀匠?或者給您物色另一把名刀?”


    麥肯錫很熱情,但是斯凱勒的臉色卻一點點黑了下來,她此時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關於鍛造坊的事情。


    不過此時麥肯錫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沒能發揮自己識人的長處,並沒有發現斯凱勒此時逐漸變得濃鬱的殺機。


    好在此時努爾基奇跟布魯克跟了上來,努爾基奇望向布魯克,布魯克這個老江湖明白了努爾基奇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努爾基奇便開口解釋道:


    “是布魯克上校需要打造一把佩刀,我們長官隻是過來參與並給一些建議的。”


    聽到努爾基奇的解釋,麥肯錫點了點頭,斯凱勒也點了點頭,收攏了身上的殺氣,此時麥肯錫的氣息也調整得差不多,終於能夠直起身子睜開眼睛了。


    斯凱勒此時心情也平複了,畢竟麥肯錫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也沒有那個膽子故意,平靜下來的斯凱勒對麥肯錫問道:


    “不如找個地方聊聊,我委托你的那件事吧。”


    麥肯錫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差遣人去定一件茶室包間,我們現在過去,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麥肯錫顯然很會“做人”,斯凱勒點了點頭,便跟著麥肯錫的步伐,朝著一間茶室走去,不過到了之後,比較尷尬的事情出現了。


    茶室並沒有開門,那個世界政府的官員此時臉色有些尷尬,麥肯錫想破口大罵教訓他一頓,但是奈何斯凱勒就在身邊,他不敢太過放肆。


    斯凱勒這也才回想起來,馬林梵多的城鎮壓根還沒複通,因此沒人才是正常的,於是她便說道:“到我軍艦上說吧,也免得被別人聽到。”


    “是是,您考慮得周到。”


    麥肯錫連忙點頭,幾人這才離開了馬林梵多城鎮,回到軍艦上,讓萊昂準備茶飲跟零食之後,斯凱勒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麥肯錫看了看周圍,發現一群海軍並沒有特別異常的舉動,似乎對他們談論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斯凱勒也絲毫沒有瞞著的意思。


    看到這裏,麥肯錫大概猜到了,這軍艦之上,大概率沒有“別人”,都是斯凱勒的自己人,於是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說道:


    “正好cp0的前長官被革職了,現在cp0由我暫時管理,我便作主,將他們都安排進了cp0。斯凱勒中將,您覺得一位cp0的長官,對你而言會有幫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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