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勒看著眼前的一幕,左手一抬,那刺入伊姆額頭的白牙瞬間被拽回,而她的額頭,則出現了一個滲人的傷口。


    隻不過這個傷口,當著斯凱勒的麵,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起來,不僅僅是傷口的愈合,就連那滲出的鮮血,也一點點回縮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斯凱勒心中大概已經有了猜想,如此神奇的效果,哪怕是在這奇特的大海上,能夠做到的,也幾乎沒有。


    斯凱勒腦海之中,思來想去,也隻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不老手術。


    傳說之中手術果實的終極奧義,隻不過,伊姆的表現,似乎不僅僅是生命力的展現,更像是褻玩時間。


    再高明的手術,也不可能達成這樣的效果,或許羅利用手術果實,能夠讓相同的傷勢愈合,但是流失的鮮血,絕對不會以這種方式回到體內。


    伊姆看著斯凱勒,知道她雖然說著亂七八糟的話語,但是實際上斯凱勒已經猜測到了,伊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開口說道:


    “不老手術,很神奇吧?將受術者的身體,縫合在某一個時間錨點上,這樣一來,受術者受到的任何傷害,或者是時間流失帶來的衰老,都會被無視。


    甚至我不需要休息,隻要我願意,我可以一直保持清醒,還有霸氣”


    伊姆說著,右手抬起,那柄名刀之上,武裝色霸氣纏繞,刀身瞬間變得漆黑無比,霸氣在刀身之中流動,宣泄,逸散。


    片刻之間,伊姆所消耗的霸氣,甚至比斯凱勒自己以前淬煉黑刀時,數個月的付出更甚,可就是這樣的霸氣宣泄,沒有讓伊姆的身體出現一絲一毫的異常。


    見狀,斯凱勒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作為一名劍士,斯凱勒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伊姆的續航能力,超過了所有人。


    因為武裝色霸氣是肉體錘煉的伴生物,霸氣的容量,往往代表了一個人體魄的綜合屬性,有著如此龐大霸氣的伊姆,體力簡直就是.無敵。


    即便是現在的斯凱勒,也不敢如同伊姆這般宣泄自己的霸氣,或許她也能夠做到,但是絕對不輕鬆。


    斯凱勒的體魄如何?兩年前,她在大海頂尖層級的強者之中,算是中下遊,但是頂上戰爭之後,她的體魄已經超越了所有得到大海承認的強者。


    但是就是這樣的體魄,在如今的伊姆麵前,也猶如溪流與大海的差距一般,加上伊姆那即便是受到致命傷,也毫無影響的能力


    “黑刀不是這麽淬煉的嗎?”


    伊姆突然停下了霸氣的宣泄,看著手中毫無變化的名刀,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斯凱勒握緊了自己的佩刀,揚起興奮的笑容,說道:


    “哪有名刀,會臣服於一塊磨刀石的,你不是劍士吧?伊姆?”


    剛剛伊姆心念間,用劍勢泯滅蝴蝶的那一幕,讓斯凱勒有了錯誤的判斷,認為伊姆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劍士,畢竟伊姆與她,共同的點實在太多了。


    可現在看來,伊姆並不是她,也不是一名劍士,雖然不知道她的劍勢從何而來,但是.伊姆在此時的斯凱勒看來,就是一個拙劣的木偶人而已。


    木偶人也會站立、行走,但是它是人嗎?


    “劍士嗎?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有沒有修習過劍術.”


    伊姆疑惑的呢喃著,隨即揮動了手中名刀,一瞬間,一道血色斬擊凝成,朝著斯凱勒揮斬而來,斯凱勒一挑斷眉,也是迅速揮刀。


    一道一模一樣的斬擊也是瞬息之間凝成,與伊姆揮舞的斬擊碰撞到了一起。


    “疾刃之影!”


    “轟~”


    斬擊的對撞,蕩起的氣浪與斬擊的餘波,將花房內的所有花卉徹底斬盡,原本就因斯凱勒的劍勢,而斑駁不已的花房,也是瞬間垮塌。


    廢墟之中,一道斬擊,朝著伊姆斬去,落在了她的身上。


    “為什麽會這樣呢?明明是一模一樣的力量”


    身上有著巨大刀痕的伊姆,仍舊在神神叨叨,身上的傷口,也在她呢喃之間,恢複完全,她看向斯凱勒,問道:“為什麽?”


    斯凱勒被她這一問,問得有些發懵了,哪有臨陣讓敵人解惑的?但是斯凱勒還是說道:“力量,可不僅僅是工具,而是意念的延伸。


    你的揮斬,是我身體的記憶吧?但是你卻沒有我揮斬時的信念,即便力量相同,伱也不可能戰勝我的,冒牌貨!”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這股奇怪的力量呢。”


    伊姆抬起左手,看著鉗製著左手手背的那個裝置,隨即,她抬起右手,刀柄柄頭一敲圓柱形裝置。


    “哢~”


    裝置解開,伊姆的手背顯露了出來,她的左手手背,有著扭曲的傷痕,手背中央,還鑲嵌著一顆鮮紅的寶珠,就與斯凱勒的鬼縛珠一樣。


    看了看那顆紅色寶珠,伊姆又看向斯凱勒,問道:“這股力量呢?要怎麽用?”


    “你都是在這種情況下學習的嗎?”


    斯凱勒無語的說道,伊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沒有人,會比我自己更強大,所以,跟我自己學習就好了。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將所有的果實開發方向、體術甚至是科技的知識告訴你,作為交換。”


    聞言,斯凱勒墨鏡後,雙眼眯了眯,問道:“惡魔果實?你從哪裏學到的這些?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吞服過惡魔果實!”


    “你隻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有著無數個可能,最終都走到了我麵前,然後將所有可能,都獻給了我這個.結果。”


    伊姆說完,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尼卡果實我倒是沒有獲取過,那個靈魂太過於跳脫了,而且它隻有一個可能.


    不說了,快告訴我,這種力量如何使用吧。”


    伊姆說完,紅色的圈圈眼之中,透露出一種孩童才有的求知,看著斯凱勒,斯凱勒也看著伊姆,說道:“天賦異稟,能夠使用這種力量的,隻有我。”


    “我不這麽覺得。”


    搖了搖頭,伊姆仍舊不死心的看著斯凱勒,斯凱勒沒有回答,手背上的鬼縛珠開始散發光芒,紅色光芒籠罩了兩人。


    被紅光籠罩的伊姆,身上出現了一滴滴血珠,但是轉眼之間,這些血珠又會回歸到身體之中,而呼吸間的伊姆,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但是她沒有躲閃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體會著,還在神神叨叨的說道:“無根浮萍般的情緒,也會是力量嗎?”


    “我說過了,信念,這是你永遠也沒有的。”


    孤勇之誌與刃之決意,這是斯凱勒從未去可以磨礪過的,但是這些年一路走來,他的鬥誌與決心,已經變得無比的旺盛與堅定。


    在斯凱勒的眼前,不會再有天塹,哪怕阻擋在她前方的,是她無法打敗的存在,她也不會停止揮斬。


    如果是敵人,那就是殺死敵人,如果是注定的未來,那就斬斷這注定的未來。


    “衝擊斬!”


    斯凱勒化作掠影,朝著伊姆衝去,手中黑刀捭闔,錯身而過瞬間,強大力量爆發,讓她硬生生的扭過慣性勢能帶動的身體,再度揮斬。


    “疾風斬!”


    斬擊、刺擊,融合體術的踢擊,也都落在伊姆身上,將伊姆身體擊飛,而歸鞘的白牙,也在此時被她拔出,擲向空中的伊姆。


    “回旋勾斬!”


    被白牙刺中的伊姆,被突然爆開的鬼縛絲包裹,隨後被強行拉入地麵,巨大的衝擊力,將花田都砸塌,露出了更深層的黑色土地。


    “夜之風!”


    而斯凱勒則是高高躍起,對準深坑之中的伊姆,快速揮斬,數十道斬擊,匯集一處,朝著伊姆揮落。


    連片的震蕩爆發,塌陷的範圍,從花房廢墟朝外迅速蔓延著,花之間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赤紅坑洞。


    “沉寂之獄!”


    落地的斯凱勒,左手鬼縛珠光芒再閃,一道道鬼縛絲從地底鑽出,強大的力量,和附著其上的淩厲劍勢,讓鬼縛絲穿過了伊姆的身體,並將她帶向半空。


    而落地等候的斯凱勒,也是握緊了歸鞘的黑刀,收刀術所收斂斬擊與劍勢,也在她拔刀的瞬間傾瀉,對準了空中的伊姆。


    斯凱勒也是在沉寂之獄所製成的蛛網間穿行,從不同的方向,對準伊姆,發動了覆蓋式的斬擊攻擊。


    “轟轟轟!!!”


    在所有斬擊落在伊姆身上的瞬間,強烈的力量爆發開來,鬼縛絲根根崩斷,琴弦撥動聲,響徹整個花之間。


    斯凱勒再次落地的瞬間,滌蕩的氣浪與斬擊餘波,橫掃了整個花之間,所有的花卉,在此刻,都折彎了自己的腰身,朝著斯凱勒這邊垂下了嬌豔的花朵。


    連續揮斬,即便是斯凱勒,此時也是不禁微微喘息了起來,畢竟伊姆的身體本就是她的身體,強度根本不弱於她自己。


    在每一擊都追求破開那強大到堪稱恐怖的肉體防禦的情況下,即便是斯凱勒,也需要對自己的每一次揮斬全力以赴。


    她並沒有欣賞自己讓花之間所有花卉競折腰的盛景,而是看向空中被無數斬擊光華包裹的伊姆。


    在斯凱勒的注視下,斬擊的光華,也一點點散去,毫發無損的伊姆,仍舊立在空中,俯視著斯凱勒,毫無波動的雙眼之中,似乎有著嘲弄斯凱勒做無用功的神采。


    雖然已經猜想到了這一幕,但是真正看到自己的連番攻擊,對伊姆無法造成傷害時,斯凱勒還是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還是不肯甘心是嗎?不戰死,你始終不會罷休是嗎?”


    伊姆輕巧踩動月步,從空中借助無形的空氣拾級而下,這對月步的掌控,比斯凱勒還要更加的精細,沒有絲毫動用強大力量的痕跡。


    如果隻是在空中漫步,斯凱勒同樣做得到,不說是斯凱勒,即便是羅,也能輕鬆完成,但是他們都無法遮蓋月步的特有發力姿態。


    但是對於伊姆而言,這一切,就猶如真的是散步那般從容。


    伊姆沒有絲毫忌憚的意思,就站在了斯凱勒兩步前,如果是其他敵人,這個距離,絕對是斯凱勒最喜歡的危險距離。


    但是伊姆對於她而言,這世間仿佛就沒有危險。


    斯凱勒看著眼前,因為鞋子不同,比自己要矮上一點點的伊姆,說道:“我的部下都為了我劍指之處而浴血奮戰,我這個當長官的,豈會畏懼區區赴死?”


    “簌~”


    話落瞬間,斯凱勒猛地揮刀,伊姆也沒有再一味的承受,也是揮舞手中的名刀。


    斯凱勒右手新晴劍尖直取伊姆心髒,而伊姆也是作出同樣動作,劍尖同樣朝著斯凱勒心髒位置而去。


    隻不過,比起伊姆的生疏,斯凱勒實在是太熟悉戰鬥了,她劍指方向不改,左手卻是猛地一攬,手持黑曜的左手,壓在了伊姆手中刀刀背之上。


    “噗噗~”


    斯凱勒的新晴徑直刺入了伊姆心髒,而伊姆手中刀方向則是改動,從斯凱勒左肋刺入,斯凱勒瞬間咬緊了牙關。


    伊姆也是因為心髒被破壞,身體僵直了一瞬間,忍痛的斯凱勒,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她並不常用的下壓抱摔施展。


    鬆開新晴刀柄,斯凱勒右手下滑,攬住伊姆的左腿,肩膀抵肩膀,猛地用力,同時左腳一絆伊姆的右腳,兩人朝著地麵而去。


    這是體術中鎖技常見的動作,隻是兩人身上都插著刀,讓這一幕看起來,要比體術對戰可怕得多。


    伊姆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雖然比斯凱勒更加精通的反鎖技巧也是用了出來,但是卻已經被斯凱勒壓在了地麵之上。


    伊姆的反鎖技巧被迫終止,斯凱勒也是快速鬆開攬住伊姆左腿的右手,再度抓住新晴刀柄,發力往下刺去。


    新晴就猶如釘子一般,將伊姆釘在了地麵之上,雙腿發力,掙脫伊姆正要反鎖的雙腿,一直尋找機會的左手,也是高高揚起。


    黑曜刀刃之上,多了一抹桃紅劍勢,斯凱勒對準了伊姆的脖子,猛地斬下。


    伊姆用盡全力掙紮,這讓她的身體,被新晴劃出了一道極其可怕的傷口,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效果,這讓她躲開了黑曜的全部攻擊。


    黑曜的刀刃從伊姆脖頸之間斬落,鮮血猛地從伊姆被劃開的頸動脈湧出,但是刀刃卻並沒有徹底斬斷伊姆的脖子。


    此時,伊姆被斯凱勒雙膝跪壓的雙手,也是找到了一絲空間,抓住了刺入斯凱勒左肋的名刀刀柄,手握刀柄的伊姆,猛地一擰刀柄。


    斯凱勒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遏製的僵直與顫抖,借著這個機會,伊姆的雙手徹底掙脫,猛地一推斯凱勒,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離。


    伊姆快速的拔出了貫穿了自己的身體的新晴,臉上也出現了劇痛帶來的扭曲,但是在她咬牙喘息之間,傷口便快速愈合。


    那不斷噴湧的鮮血,也是盡數回到了她的體內,她臉上的扭曲之色,也是快速平複,但是還在隱隱顫動的身體,還是證明了他剛剛的痛苦。


    而被伊姆推開的斯凱勒,此時左手摁壓著左肋,也是忍痛將長刀拔了出來,但是即便將刀拔出,斯凱勒也沒能站直身體。


    她的恢複力很驚人,這沒錯,但是比起伊姆這猶如時間倒帶一般的速度,還是要慢許多的。


    伊姆看著佝僂著身子,背後正義披風已經染血的斯凱勒,語氣不再那麽平淡,而是帶著一絲驚訝,說道:“你可真是,不怕死啊。”


    “哼!把我的刀還給我。”


    斯凱勒將手中新晴的真打朝著伊姆一扔,伊姆也是看了看手中已成黑刀的新晴,並沒有什麽留戀或貪婪的情緒,也是隨手將新晴朝著斯凱勒一拋。


    斯凱勒伸手接住新晴,隨即勉力直起身來,雖說肩膀還有些高低不平,但是卻已經保持了站立。


    而摁壓著左肋的左手,也是緩緩鬆開,那對於常人而言,可以說是致命傷的傷口,此時已經停止了出血。


    她伸出帶血的左手,握住了被她放在一旁的黑曜,斯凱勒沒有去扶已經歪掉的墨鏡,畢竟她現在想要將手抬高,就會牽扯傷口。


    如果隻是為了將墨鏡扶穩,實在太沒有必要了。


    兩雙寓意不祥的紅色雙眼對視,斯凱勒臉上出現了一個有些瘋狂的笑容,問道:“如果把你腦袋摘下來,對你而言,也會很苦惱吧?”


    剛剛伊姆的奮力掙紮,還是被斯凱勒注意到了,斯凱勒不確定,斬下伊姆的腦袋之後,她是否能繼續活著,但是伊姆在盡力避免。


    這就足夠了!因為沒有弱點的伊姆,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第一個弱點了。


    哪怕伊姆隻是心理上的畏懼,對於斯凱勒而言,也算是好消息了,因為有所顧忌的人,是無法完全展示自己力量的。


    就猶如兩年前的白胡子,如果不是心係自己的兒子,白胡子還有著更多的機會與可能,但是無奈,他的弱點就是他的兒子們,隻能飲恨馬林梵多。


    而如今的伊姆,雖說還未展現出實質的弱點與牽掛,但是她在努力避免著,或者說是畏懼身首分離。


    當然,斯凱勒也承受不了身首分離,隻是剛剛的近身搏戰,讓她明白了,伊姆的力量、速度,並不比她強大,隻是同等。


    雖說伊姆在恢複與續航這方麵,比斯凱勒更加強大,但是斯凱勒同樣有著自己的長處,那就是二十年大海拚殺,為她帶來的對戰鬥的熟悉。


    二十幾年來,斯凱勒是一步步從弱小不堪成長起來的,這個時間並不算特別的漫長,因此她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一切力量,去戰勝對手。


    因此,斯凱勒往往能夠讓自己的戰力,比各方麵實力的總和更強,但是伊姆不同,她所發揮的力量就是力量,技巧就是技巧。


    生疏無比的搭配,決定了她的實際戰力不如斯凱勒,但是.也僅限現在,斯凱勒明白,她以往所依靠的以傷換傷的戰鬥方式,在伊姆麵前完全沒有用。


    隨著戰鬥,當她們在彼此身上留下更多傷害之後,斯凱勒的優勢隻會一點點滑落,直至消弭,戰力也會一點點跌落,直至不如伊姆。


    伊姆畏懼身首分離,她也畏懼,但是,她的經驗與對戰鬥的掌控力,不會讓她出現那種情況,伊姆不可能威脅到她的生命,起碼現在不行。


    所以才發現伊姆有弱點時,斯凱勒才會如此的興奮,對攻消耗的話,斯凱勒注定會落敗,但是.利用伊姆的弱點,就有可能獲勝。


    而伊姆看著斯凱勒那瘋狂的興奮,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在她已然模糊的記憶之中,她都記不清有多少次,有多少個類似斯凱勒這樣的“可能”站在自己的麵前,向自己發動了挑戰。


    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會像如今眼前的斯凱勒一般,在得知自己的能力之後,仍舊抱有如此高昂的戰意與不屈的鬥誌。


    甚至出現興奮的情緒。


    斯凱勒是伊姆見識過的,最為特別的那個“可能”,也是第一個讓伊姆,出現慌亂情緒的“可能”,第一個有可能威脅到“結果”的“可能”。


    看著凝重起來的伊姆,斯凱勒嘴角更加上揚,問道:“你害怕了?”


    伊姆沒有回答,而是努力保持著平靜,斯凱勒愈發的興奮起來,因為她不僅僅找到了伊姆的弱點,而且伊姆還愚蠢到給了她恢複的時間。


    斯凱勒的身體,已經漸漸的恢複了正常的站立,那一高一低的肩膀,也恢複了齊平,雖然左肋處的疼痛依舊,但是斯凱勒從來不會抗拒痛苦,相反,她喜歡痛苦給自己帶來的興奮,這會讓她在戰鬥之中更加的投入。


    “保護好你的脖子,我可不要輕易得到的勝利!”


    斯凱勒話落,腳步邁出,身形化作利箭,衝向了伊姆,伊姆的第一反應,是回退與斯凱勒拉開距離。


    那已經消弭了伊姆對戰鬥的記憶的時間長河,讓伊姆此時完全不知道如何對付斯凱勒。


    一時間,力量、速度根本不輸於斯凱勒,更是不該畏懼受傷的伊姆,盡是出現了敗勢,節節敗退,從花之間的中央,被斯凱勒連番攻擊,趕到了花之間的邊緣。


    斯凱勒盯著怯戰的伊姆,說道:“iamthatiam?你是神?隻可惜我是無神主義者!


    我會將你從花之間趕出去,將你從虛空王座趕下去,我會讓高高在上不複存在,我要.革了你的命!”


    聽到斯凱勒那堅定的話語,伊姆瞬間有些失神,而幾乎也是同時,一柄沒有任何光芒的黑色刀刃,刺入了她的咽喉。


    反應過來的伊姆,迅速掙脫,哪怕付出脖頸被劃開的代價。


    見伊姆再一次掙脫,斯凱勒有些咬牙切齒,再度前撲,但是伊姆卻格擋下了她的斬擊,前手錯失的斯凱勒,回身踢擊,將伊姆踹了出去。


    沒入花中的伊姆,沒有立即站起來,而是冷冰冰的下令道:


    “神誅殺!”


    斯凱勒眉頭一跳,知道伊姆這是要動用盤外招了,她瞬間警惕了起來,也望向了天空,就在這是一道光柱落下,但是落點並不是斯凱勒所在。


    而是主戰場!


    推一本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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