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咯吱吱!” 馬車從兩隊重甲騎士中間緩緩消失,而跟了一路的虎賁衛,這回終於也沒法在跟下去了。


    這幾天都是他們給吳天設置障礙、壁壘,今天也終於輪到了他們自己被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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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隻是官道之上,就連官道兩旁同樣被整齊排布的重甲騎士給徹底阻塞了。


    “踏、踏、踏……” 見到前方突然多出來,雖然未打旗幟,但全隊重甲的軍隊,嚴元毅就在岸心底暗歎一聲:今次這救駕之事隻怕是完不成了啊!


    但他也沒有就此率隊離去,或者直接揮兵發起猛攻。


    傳令停下了整支隊伍,自己帶了兩騎親兵,就催馬緩緩到了馬車過後重新合攏的重甲騎兵陣前。


    “前路是何方兵馬?”


    雖然看著對方著全副甲胄,以及對方的所作所為,心底已經有了猜測。


    但打馬緩緩上前的嚴元毅,本身也不是來真的來交涉的,他就是走個流程回去好有個交待。


    這也是為什麽他麵對對方大軍不帶上自己的大軍,而隻帶兩個親衛過來的原因。


    一則是向對方表明他不想開戰,讓對方別誤會,他相信若這些兵馬真的如猜想那般是梁國公派來的,隻要對方還不想真的舉起反旗,自己不擺出敵對態勢就安全無虞。


    至於還帶倆騎親兵,這也就是為了讓做個見證罷了,畢竟他一個人來和梁國公的兵馬交涉,回去之後難免引人猜忌。


    “……嘩啦” 當中大黑馬之上的騎士拉下了鐵麵罩,除此之外整個陣型卻是再無一絲一毫的動作與聲音傳出。


    就連馬兒似乎也被這股肅穆的氣氛所震懾,一時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斯~果然是他們!


    看到麵罩之下常威的臉,嚴元毅也算是真正死心了。


    他自然是認識或者說是見過常威的,畢竟這一位是梁國公在軍中的親隨官親兵護衛營長。


    那是早早就跟隨在梁國公身畔的人物,也跟著梁國公回過幾次京城,同樣身為軍中高層人物嚴元毅又怎會沒見過。


    畢竟這一位每次跟著梁國公回京都是帶


    著兵馬的,而暗中防禦那些兵馬就得他們京畿兩衛來。


    “你……這是大帥的意思?” 心裏雖然有了底,但該那走的流程還得走啊,自己能爬到護宮位指揮使的位置上,關鍵就在對皇室的忠心罷了。


    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沒辦好,損兵折將且不說,在要回去被人疑心,那自己隻怕真要完犢子。


    “不想打一仗就退下吧!” 常威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對於虎賁衛灰頭土臉的狀況他也有些驚奇,這京畿兩衛也算是整個北齊除了橫江軍之外真正的精銳了,這是咋弄的?把自己弄得丟盔棄甲?


    還有他們這跟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他們是互送那把車吧,老遠就看到他們離得老遠,至少一兩比百米之外跟著。


    說是追趕也不像,這虎賁衛全員騎兵追一輛馬車,還能追不到?


    但不管怎麽說,這幫家夥不可能是湊巧同路的,尾隨在後肯定是與那馬車有關的。


    “馬車裏可是皇太後懿旨要的人……”


    這綿軟無力的話語看似是威脅或者是搬靠山,實質上還是走流程,隻是把事情說清楚罷了。


    “退下吧!” 常威才不管你什麽皇太後皇帝的,除了大元帥梁國公他誰都不服。


    “……告辭!” 既然流程走完了、背後山也搬完了,人家還是沒給麵子那就走人唄,反正話自己是都帶到了,事情也大致說明白了,可人家態度依舊堅決,回去之後也沒誰能說自己什麽,總不能讓自己成為逼反梁國公的先鋒吧?


    自己一條命或許沒所謂,可是朝廷真的做好了麵對北齊戰神和橫江軍幾十萬精銳的準備了嗎?


    這戰端一起多半就是改朝換代!


    流程走完了,嚴元毅自然是帶著自家弟兄往回京的路上返程了。


    心底也直叫晦氣,這次出來不但救駕沒救成,反倒是莫名其妙和“妖怪”打了一架,折損了1/4的精銳……


    而常威這邊也是帶著大隊人馬調轉馬頭,他本人更是已經策馬來到了馬車旁邊,吳天這回也沒有動手。


    因


    為從之前在老太監徐福發現這些陌生隊伍到來之前,吳天的係統視野之中早都發現了他們,並且大致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任憑這些人馬迎麵接近。


    前邊那麽大的動靜,吳天自然是要打開係統視野看一看的,畢竟生自古弱歸弱,但他現在還是二流高手,那六識自然是要比老太監這個年老昏聵的普通人敏銳不少的。


    所以別看吳天一直在閉目養神似的,實際上周邊一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查探。


    常威沒摘麵甲撩開車簾子往裏邊看了看,看到一個縮在角落裏遮在鬥篷之下的高瘦身影,集一個一臉討好笑容的老太監,還有旁邊一個抱著黑色古怪物事閉目養神,當自己目光觸及的那一刻卻好似有所覺,驀然睜開雙眼淡漠與自己平靜對視的少年。


    那暮光頓時讓常為麵頰之下的臉也是一愣隨即趕忙下意識訕笑一下,好似對麵少年能隔著麵甲看到他的表情一般。


    放下了簾子之後,常威陷入了思忖:那個老太監有些麵熟,應當就是曾經抱著繈褓中的太子的那個徐福,至於那一身鬥篷罩臉身形高瘦的怪人,不用看臉,就憑鬥篷遮掩不實的衣角之處、袖袍之上的九爪龍紋,常威便基本確定了其身份。


    唯有那少年讓他有些驚疑不定,看年歲、看那身體狀態,無疑應該就是自己曾經見到過的那個繈褓中的嬰兒。


    但讓他不能確定的是那雙漠然的眼神,那是一雙不用刻意,就能發散出讓他這個隨著大帥戎馬半生百戰餘生的老兵心頭本能發寒的眼神!


    剛才那並不是他想陪笑來著,可那眼神卻讓他下意識的失去了本能的掌控。


    隻覺得自己麵對的不是什麽孱弱少年,而是自己不配正視的了不得的大人物!


    這種感覺莫名其妙但又切切實實存在,要不然常威也不會下意識隔著麵甲訕笑,更不會匆忙間將撩起的簾子又放下來,還順帶輕拍兩下好像要撫平一般。


    這就讓常威也有些驚疑不定了,那少年真的是當年自己見到過的繈褓之中的那個瘦弱嬰孩?


    這世間除了大帥之外,又有誰能讓自己本能的就自慚形穢?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常威自己很清楚,即便是皇帝與南粵的皇帝自己可都沒怎麽放在眼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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