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河畔。


    麵容硬朗的中年***在一艘巨大的藍白色遊艇上,臉色頗為的難看。


    “徐局長,這個河神根本聽不進任何的話,該怎麽辦啊。”


    旁邊戴著眼鏡的青年臉上焦急不已的看著遠處。


    目光所及,那是一處漏鬥型的龐大石錐,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懸浮在水麵之上。


    上麵站著一個即使從遠處看去也能感受到一股心悸氣息的身影。


    倏然間,以他所在石錐的為中心,又詭異的從河麵下升起了數道小一些的石錐。


    猶如眾星捧月般的拱繞簇擁著中間的那座石錐。


    那些石錐之上站滿了形象各異的奇特精怪。


    似有全身烏黑,嘴邊長須的鯰魚精,亦有藍白斑相間,口裂寬大,鴨嘴狀的狗魚精等等。


    通通呈人類的形態站在石錐上,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散發著凜然之意。


    “垣河河神!我們知道您在尋找某種丟失寶物,我們也在盡力為您搜尋。”


    “請你撤回法力,以免再傷害到普通人。”


    徐必成借用著擴音器穿過層層雨簾將聲音傳向大河中。


    “你們這些卑劣的人類。枉我垣河一族庇佑你們數百年,卻是轉頭來盜走本王的寶物。該死!”


    垣河河神聲如天雷般炸響在所有人的耳畔,流露著透骨的恨意。


    徐必成的臉色更是沉了幾分,幾欲滴出水來,他提了一口氣再大喝道:“河神,此事具有蹊蹺。”


    “您寶物的丟失,定然是外域的挑撥離間。”


    “祈盼您與我等生出間隙,擾亂我們華夏的秩序。”


    “請您收回法力,我們定會徹查此事,找到寶物,予您一個交代!”


    垣河河神冷哼道:“一日不能取回寶物,本王夜不能寐。”


    “今日本王便要讓自己的族民前往各地取回來!”


    聞言,徐必成麵色黑了下來,正要強壓製怒火再好言相勸幾句。


    就聽到垣河河神仰天爆喝:“擋我族民取回寶物者,死!”


    無形的音波化作實質般激蕩起一道道滔天的狂暴巨浪。


    就連河外圈一些實力稍弱的通靈者都被震得一陣氣血翻湧。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圍著他石錐上的各類精怪紛紛躍入河中,遊向各個方向而去。


    “河神!您就不怕此次事落,您會遭到天道法則的剿滅嗎!”


    徐必成聲音中含著無盡的怒氣朗聲斥問道。


    “如若找不回那件寶物,本王不如一死了之!不要再說了!”


    垣河河神猛地一揮手道。


    話落,便隻留個眾人一個背影,深深的看向遠方。


    看著垣河河神就是油鹽不進的模樣,徐必成眼裏掠過一抹頹然。


    無奈的揮手吩咐道:“讓趕來的各分局同事,攔住那些通往各處的精怪。”


    “是。”


    他身後的幾人接令後,回到駕駛室內傳達指令去了。


    ……


    一道淩銳的瑩白色劍氣似遊龍般射向湍急水流中奔湧的背刺怪魚。


    “噗呲——”


    隨著一道水浪濺起,怪魚瞬間化作粉末留下一顆青灰色內丹精華,被紫色藤蔓嫻熟的卷了回來。


    江千夜看著遊艇四周水麵下向各處靈巧遊曳的精怪,眸裏閃過一絲詫異。


    為何它們又再次大肆出動了呢。


    難道是因為西城河畔所發生了什麽?


    他一邊思索一邊斬殺著各個精怪,逐漸靠近了西城河畔。


    此處的精怪等級也明顯拔高了一籌。


    將近都在B級的水平。


    前方已經聚集了不少趕來的各分局同事,他們皆是一臉振奮的捕殺著精怪。


    這次能夠出來執行任務的,大部分實力水平都不下於B級。


    對他們來說這些精怪是最適合練手且不容易危及生命的經驗寶寶。


    因此一個個都如餓狼般的見一個殺一個。


    江千夜沒有理會,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西城河。


    那裏停靠著一個巨大的遊艇,而大河的中心處卻是詭異的懸浮著數道石錐,上麵似乎還縈繞著若隱若現的玄奧符文。


    其中一個最大的石錐上還站著一個身影。


    隱隱綽綽間,勉強能夠看清楚他手中拄著一個青灰色的精致拐杖。


    後背負著玄青色的龜殼,以及頭頂似童花頭的形象。


    “垣河河神,收手吧!”


    遊艇裏再次傳來徐必成的請求聲。


    仿佛蘊含了某種玄妙的韻律,回蕩在西城河中經久不息。


    江千夜微微眯起眸子,垣河河神?


    那麽他應該就是所謂的大王?


    “收手吧!”


    徐必成依然不死心的再度振聲喝道。


    “人類,你在逼我?!”


    垣河河神轉過身,怒聲問道。


    此時,江千夜也看清楚了他的正麵。


    他的眼睛似兩粒黑色的珍珠般晶瑩閃亮。


    嘴巴好似鳥喙,身軀卻又是幻化成人的模樣,無形中流露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感。


    “河神,懇求您為您守護了數百年的萬千百姓考慮一下吧。他們皆是無辜的!”


    “無辜?嗬,本王又何其不無辜。”


    “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一隅,你們人類汙染我們的生存環境暫且不提,還要來捕獵我的族民。”


    “此次更是奪走我視若生命的寶物!”


    說罷,他更是憤怒萬千,手中拐杖對著虛空輕輕一點。


    天上的烏雲更是翻湧不休,好像在咆哮,好像在怒吼,陰瑟瑟的凜冽狂風陣陣激蕩而起。


    徐必成苦笑無言的看著他發怒,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麽……


    重重地歎息了聲,無奈地怒喝道:“如若您再不收手,休怪我們刀兵相向了。”


    “嗬嗬嗬嗬。”


    垣河河神獰笑起來,透著不屑的意味。


    “動手。”徐必成冷怒的揮手道。


    隨著他聲音的落下,遊艇上頓時出現了數道黝黑的炮口。


    其間凝聚著磅礴恐怖的能量,匯聚成一束束七彩色的鐳射炮激射向垣河河神的方向。


    “哼。”垣河河神冷哼一聲。


    伸出拐杖對著河麵輕輕一點,一道道水流幻化作一條條栩栩如生的水龍,張牙舞爪的狂奔向那七彩的鐳射光束。


    “轟轟轟!”


    數道能量彼此碰撞,如煙花綻放開來,滌蕩出的彩色波紋絢麗無比。


    四散的能量震顫得水麵炸裂而起,形成一道道水矛激射向那巨大的遊艇。


    “錚錚錚!”


    遊艇上浮現出凝若實質的半透明屏障,如一道無形的牆麵般將水矛抵禦下來。


    這幾次的能量攻擊對碰,吸引來了周圍無數分局同事的目光。


    “煉獄炎龍陣,起!”


    船艙中走出一個花白頭發的老者,他雙手對著垣河河神的方向一揚。


    周圍的虛空中勾勒出一道道赤色長柱,上麵雕刻著精致華麗的花紋。


    有一道道似有似無的赤色鎖鏈將長柱連結在一起。


    老者輕輕揮手間,長柱消失在垣河河神身周。


    浮現出無數吞吐烈焰的猙獰火龍搖頭擺尾的衝向處在陣中的垣河河神。


    那烈焰灼燒的四周空間都扭曲出波紋漣漪來。


    垣河河神依然是抬起拐杖一點,拐杖頭部裏的一個湛藍色晶瑩玉珠爆發出無數的水波朝著火龍包裹而出。


    “嘶嘶嘶——”


    一條條火龍在水波的包裹下蒸發泯滅在虛空中。


    垣河河神再對著虛空敲了敲。


    “啪啪啪——”


    數道無形的赤色鎖鏈紛紛不堪鞭撻爆裂開來。


    “噗。”起陣的老者麵色一紅,噴出一口血來。


    “就憑你們?”垣河河神聲音朗朗傳來。


    徐必成派人將老者扶下去休息,麵色沉重的看著站在石錐上傲立著的垣河河神。


    “河神,您究竟要如何才肯退去。我們保證三日之內將您的寶物雙手奉上。”


    徐必成冷聲問道。


    “嗬。你們人類說的話,哪句值得相信。”


    垣河河神嘲諷說道。


    徐必成麵色一凝,正要出言反駁。


    “不過,本王確實來了興致。自從成了此處的河神數百年,已經好久沒動過手了。”


    垣河河神麵露威儀道。


    “不如,你們就在場之人選出三個人來。”


    “如若有人能夠擊敗本王,本王就下令退兵兩日!”


    他青灰色的臉上露出玩味之意。


    “好。河神您說到做到!”


    徐必成沉聲說道。


    “必然。本王可不像你們人類。”


    垣河河神不屑的擺手。


    徐必成點了點頭道:“好,讓我先來吧。”


    現在在場的人,就他和何老兩個宗師境的通靈者。


    想要再去召喚其他同事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麽這個重擔,隻能落到他的身上。


    他必須贏下這場戰鬥,為眾人爭取點時間。


    眾人均是麵露凝重的看著徐必成就要走上那個石錐。


    很顯然,這個垣河河神實力已經將近宗師境中期的地步。


    作為西山分局的局長的徐必成僅僅隻是宗師境的初期,他會是對手嗎?


    隻是人類通靈者的宗師境中期都能輕而易舉的碾壓死數十個宗師境初期。


    更別提是天生體魄強健的精怪,更是處於絕對的優勢。


    所以,顯而易見的,徐必成想要贏下這場戰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當他仍然義無反顧的走了上去,僅僅是想爭取那麽一點可能的時間。


    “徐局長,這,這不行啊!”


    旁邊的青年攔住了徐必成,急聲說道。


    “沒事的,我有分寸。”


    徐必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毅然決然的在眾人敬佩的眼神中踏上了垣河河神所在的石錐。


    “嗬。你這個人類還真有點魄力。”


    垣河河神倒是高看了幾分他,接著笑道:“本王會留你一條性命的。”


    “多謝河神。”


    徐必成對他拱了拱手,神色肅穆道。


    話音落下,他渾身肌肉鼓脹了起來。


    體格撥漲到三米之高,將上衣撐爆開,露出精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


    四周散落的石錐上不斷有岩石飛來,附上他的身體。


    鑄成一層土黃色的岩石鎧甲,猶如一個威武雄壯的岩石金剛巨人。


    “有意思。”


    垣河河神看著他變化到與自己同一個高度,嘴角輕輕揚起。


    “得罪了。”


    藏在岩石下的徐必成甕聲甕氣的說著。


    沙包大的拳頭揮動的空氣發出沉悶的爆響,轟然砸向垣河河神。


    垣河河神伸出拐杖對著身前虛空一點。


    三十厘米厚的水牆憑空顯現在拳頭落下的方位。


    “噗!”


    水牆被砸得凹陷下去,但迅速被流動的水波補齊了空缺的位置。


    徐必成卻是被反震退了三兩步,踩得岩石地麵拖出幾公分深的痕跡。


    與此同時,水牆迅速化作利箭銳嘯聲中射向徐必成的岩石身軀。


    “噗噗噗!”


    拳頭似狂風暴雨般紛紛接下了數道水箭,但卻被刮下了一層岩石碎片落在地上。


    “蹬蹬蹬!”


    徐必成迅猛踏出,震顫得岩石地麵抖了幾分。


    如狂暴的金剛般砸壓向垣河河神。


    站在原地的垣河河神眼神中綻放出厲芒。


    手中湧現出厚重磅礴的能量輸送進拐杖內。


    拐杖的頭部幻化出一道巨大的虛影,龜身和蛇身交纏著。


    就好似神話裏的神獸,玄武!


    虛影似真似幻間發出咆哮,蘊含著霸烈非凡的天威震懾住徐必成的動作。


    緊接著,蛇身疾速纏繞向徐必成的岩石身軀。


    竟是直接將岩石給勒得爆裂開來。


    龜身如氣勢洶洶的裝甲車般壓碾而去,將其撞飛到半空中。


    徐必成感覺到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勉強控製著身軀落在石錐的邊緣,就差一絲便跌落下河中。


    “徐局長!”


    眾人見狀,皆是紛紛大驚,心下擔心不已。


    徐必成伸手拭去嘴角的血,站起身的同時。


    被打碎在地的岩石再度凝聚而來,重新化成一個岩石鎧甲,卻是要比之前小上一圈。


    “再來!”


    岩石鎧甲下的徐必成,眼中綻放著堅毅的光芒。


    “本王很欣賞你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但是遊戲結束了!”


    垣河河神雙手張開,氣勢凜然的揚起。


    河水中無數的水流衝天而起,一部分成水流鎖鏈纏住徐必成的四肢,阻擾他的動作。


    另一部分幻化成天水相連的水龍卷洶湧澎湃的席卷向場中的岩石金剛。


    “嘭嘭嘭!”


    徐必成的岩石身軀轉瞬間就被衝的碎裂成石塊漫天飛舞。


    然後被鎖鏈甩回了遊艇,重重地摔落在上麵,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周圍的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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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眾人眉頭都緊鎖了起來,這個垣河河神手段和實力都過於可怕。


    尤其還是在河麵上,屬於他的主場。


    根本就沒輸的可能性。


    現在就連在場最強的徐局長都敗在他手上,這還怎麽打。


    難道真的隻能放任他去繼續肆虐西山省了嗎。


    被身邊的青年勉強扶著站起身來徐必成,麵色萎靡不堪的無奈道:“您贏了,但是希望您能隻作搜尋,不要傷害平常百姓。”


    “哦?這不是還沒完呢。還差兩個人呢。”


    垣河河神表情有些略微的興奮,明顯是打的有些上頭了。


    “河神,他們不過是一群還未成長起來的年輕人,不足以與你對抗。”


    徐必成似乎看出了他的戰意,焦急的揮手阻止道。


    “好像確實是如此,以大欺小本王也沒有興趣。”


    垣河河神黑珍珠似的眼睛對著在場的所有人掃了一圈,有些失望的說道。


    徐必成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正想轉身回去。


    準備調令宗師境以上的強者前來想辦法鎮壓河神。


    雖然無恥,但絕不能讓他繼續破壞西山省了。


    否則會影響到多方麵的事情。


    倏然間,垣河河神身上爆出一股冷冽的寒氣。


    用拐杖指著一個方向道:“你,身上有鼇拜的氣息。”


    眾人皆是一愣,循著方向看去。


    拐杖所指的,是一個俊逸出塵的白衣年輕人,正是江千夜。


    他的話讓原本心上落下石頭的徐必成,一下子又提心吊膽了起來,也隨之望去。


    江千夜亦是怔了片刻,鼇拜?


    旋即恍然,應該就是前天所殺的那個大螃蟹吧。


    心下頓時一凜,看樣子這河神是要報仇來了。


    “你來跟我打過一場。”


    垣河河神眯起眼睛,霸道的下令道。


    聞言,在場的眾人反應各異。


    首先是剛剛趕來在後方的寧海分局的眾人均是臉露擔心駭然之色。


    顧傾城也是微不可查的緊握著粉拳,心裏好似被一隻大手抓住。


    而在角落一直觀看著的楚昊元喜上眉梢,嘴角都咧不住了。


    心中狂笑著,太好了,趕緊弄死那小白臉,以解我近日來的心頭之恨!


    徐必成先是一愣,隨即出聲勸道:“河神,他隻不過是築基初期的年輕人。”


    “您這樣不亦是以大欺小?”


    站在江千夜身旁的花嫵月沒有說話,而是半邊身子站在了江千夜身前,冷媚的眸子掠過一縷寒芒。


    垣河河神冷笑道:“我就是要以大欺小又如何?”


    徐必成:“……”


    你剛剛特麽還說對以大欺小沒興趣呢。


    其他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則是疑惑不已。


    為什麽堂堂宗師境的河神,要針對一個實力不過築基初期的少年。


    河神口中所言的鼇拜是誰?


    江千夜自己則是眉頭微皺。


    心中暗忖,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要想擊敗宗師境中期的精怪或許是不可能。


    但他卻還並不是!


    僅僅隻是接近罷了。


    雖然隻差臨門一腳,但他知道,這一腳踏進去才是真正的質變。


    他對上宗師境初期,也許是能找到幾分機會的。


    就算不敵,以嫵月姐的實力,自己或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思慮萬千下,他正欲答應一試。


    花嫵月紫發隨風妖冶飄舞,以一種絕代妖姿的風華,冷媚笑道:“不如,你來跟我一戰?”


    看著這魅惑近妖的女人,垣河河神瞳孔微縮。


    他能感覺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而出,明顯實力水平不下於自己。


    他沉默片刻,冷聲道:“你等下一個。”


    “這還需要你決定?可笑!”


    花嫵月嫵媚的臉上透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江千夜有些感動的柔聲安撫著她道:“嫵月姐,讓我來吧。相信我。”


    望著他眸子裏蘊含的幾分自信,花嫵月猶疑了一瞬。


    然後輕輕點頭站到了他身後,但身體調整好了隨時作戰的狀態。


    “哼。上來受死。”


    垣河河神冷怒哼道。


    江千夜眼眸微垂,腳下輕點,身姿輕盈飄渺的掠到了石錐台上。


    手中閃現出銅色巨劍垂在身側。


    遊艇上的徐必成,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化作一聲歎息。


    隻能在心裏默默為這個少年祈禱了。


    能在這個年紀進入築基,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妖孽了。


    如果隕落在此,會是通靈局的一大損失啊。


    剛剛草創不過數十年的通靈局,最稀缺的就是人才資源啊……


    “倒是有幾分膽識。”


    垣河河神頗為讚賞的說道,緊接著又是一聲怒哼:“但是,你竟然斬殺了我的愛將。”


    “你必須付出代價!”


    話落,手中拐杖狠狠的怒敲在虛空中。


    蘊含著深沉怒火的數道水流自河中炸裂而起。


    宛如蜿蜒旋轉的巨龍獵獵舞動間飛騰向江千夜。


    感受到其中的浩瀚能量,江千夜腳下一蹬。


    身如離弦之箭般綻放著灼灼金芒,不管不顧的衝著垣河河神的身軀砸壓而下。


    垣河河神表情略帶驚訝的揚起拐杖,點出一道水牆在身前。


    “噗!”


    水牆直接被砸裂開,水流四散在岩石地麵上。


    軒轅劍仍威能不減的狂壓而去,席卷來的水龍被他周身的金芒衝擊潰散,抵散掉了點氣勢。


    此時,垣河河神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訝然,神色認真了幾分。


    這場在他看來本以為就是單方麵淩虐的戰鬥。


    沒想到一開始就在他意料之外。


    他不閃不避的用拐杖同樣砸向軒轅劍的劍身。


    “嘭!”


    金鐵交鳴聲炸起,即使在數百米外的眾人仍覺得耳中嗡鳴不已。


    劇烈的反震之力將江千夜掀飛出去,在空中幾個翻滾後落在地麵上。


    體內氣血翻湧滾動,五髒六腑甚至也都震顫不休。


    忍不住的心中暗忖,這個河神不愧是幾近宗師境中期的實力。


    而垣河河神也是連退了數步才站穩,內心更是震驚駭然。


    這真的是築基初期?!


    這份力道,就直逼宗師中期了。


    場外看著的眾人也皆是瞠目結舌。


    本來他們都為這個分局同事默默感到可惜和哀悼了。


    這完全是沒有懸念的一場戰鬥。


    竟然交手的第一招就打出這麽恐怖的威力。


    雖然是處於很明顯的劣勢,但這也突破了他們的認知!


    在他們看來,對於宗師中期來說,築基初期就連螻蟻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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