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走進花園橋醫院的時候就看見劉田田和李小梅在嘀咕著豐川中心醫院的事，看見楚思思走了進來，劉田田一把抓住楚思思的手腕，“我發在群裏的消息看到了嗎？恐怖！”
“我正在吃早飯，看到照片嚇死了。但是我爸爸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楚思思想讓劉田田安心一點，立刻把陳為為說的話告訴了劉田田。
隻見劉田田並沒有半點放鬆，而是愈發傷悲地說道：“沒用啊，活了也廢了。”
李小梅一聽這話，一下捂住劉田田的嘴，“讓你亂說話，難道活下來不重要嗎？腦部都受傷了，多嚇人，血流成河啊。”
“張文文好像過去幫忙了，要不然一會打聽打聽？”劉田田拉著楚思思往五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著。
“我……不敢問。”楚思思搖搖頭。
兩人很快走到門診室，隻見沐春正在地上做著俯臥撐，“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
“沐春醫生聽說新聞了嗎？”劉田田完全不管沐春在做什麽，心慌意亂地就問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新聞……”沐春極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好像他還能繼續做一百來個俯臥撐一樣。
“豐川中心醫院的事，沐醫生聽說了嗎？”劉田田一邊去冰箱裏拿翻東西吃一邊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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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兩塊巧克力威化餅幹後，劉田田把餅幹舉在手上抬眼看了看楚思思，楚思思點點頭，她就把餅幹扔了過去。
兩個女孩一邊吃著餅幹一邊等著沐春回答。
“我不知道啊，什麽事？”沐春一臉茫然。
“不是吧，我早上還發在花園橋偵探社群裏的，沐春老師不會說沒看吧，再說這新聞都已經到處能看到了。”
劉田田誇張地提高了音量，好像在指責沐春眼裏看不到正經事一樣。
“張文文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今天本來有一台手術取消了，唉，我本來要給他做助手的。”沐春認認真真回答了一通，楚思思和劉田田一臉詫異。
“你要做助手？手術？不是……”劉田田有些糊塗了，用力咽下最後一口威化餅幹，顧不上嘴裏此刻又甜又幹，又問道：“張文文醫生應該在豐川中心醫院啊，還有，沐春醫生也能上手術台的嗎？”
看著劉田田懷疑的眼神，沐春解釋道：“不能。”
噗！
一早上開始就心慌意亂的劉田田突然被沐春的回答逗笑了。
“你不能做手術還說的那麽正經幹什麽，還說什麽要去做助手……手術刀的型號……沐春老師弄的清楚嗎？”
劉田田這麽一問，沐春又超級認真地搖搖頭，“不懂。”
“噗！”這下楚思思也笑了起來。
剛才籠罩在兩個女孩心裏的陰霾稍稍吹散了些。
楚思思覺得劉田田再這樣和沐春老師說話簡直有點損老師的意思了，於是搶過話題來，“沐春老師，我們是想問問張文文醫生那邊有沒有什麽內部情況給我們透露一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主要是擔心那位醫生的情況，現在各種猜測都有，我們挺害怕的。”
“就是很害怕啊，聳人聽聞，所以還是不要說了，說多了不好。”沐春搖搖頭，到水池邊洗了洗手，又洗了洗手，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又洗了一遍，隨後套上白大褂坐在了椅子上。
“是不是還是很危險所以不能說啊？”劉田田的八卦心思從沒有一刻退縮過。
“是害怕，又無奈。”沐春用六個字總結了一番。
“就像我們劉淡淡一樣，不過好在身心科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最多也就是像劉淡淡這樣的事，畢竟不會動不動就碰到用刀子砍人的。”沐春聽完，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拿起一本小說連忙遮住了臉。
看上去沐春醫生膽小如鼠，他簡直害怕極了。
看到沐春害怕的樣子，劉田田本想抱怨幾句，因為整個大清早，所有人其實都沉浸在痛苦中。
一個好端端的醫生差點死去，誰聽了不心疼。
劉田田想要知道更多，也是希望能聽到一些那位醫生沒事，手臂應該還能回複如初，神經沒有徹底損傷，治療後仍然可以進行精細的眼科手術。
哪怕是幾句可能會沒事之類的不明確的話，也能讓人稍稍安心一些。
結果劉田田有沒有聽到。
但她的確覺得稍稍好了一些。
所以看著沐春像個受驚嚇的孩子一樣躲在書後，劉田田也不再多說什麽。
楚思思也有同樣的感覺。也許就是因為沐春說了一句，“好害怕，是害怕啊。”她繃緊的心情稍稍輕鬆了一些。
是的，她們害怕，還有他們，所有人的不安應該都是源於害怕，所有人都害怕了。但是醫生能說害怕嗎？
劉田田回門診大廳後，楚思思遲疑著是不是要和沐春聊聊自己那位病人的事，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原因開不了口。
突然楚思思想到要是能像沐春老師那樣有什麽想法就直接表達出來該有多好。
但是對她來說似乎太難了，她不知道要怎麽和沐春說病人的事。尤其是這次治療後，病人的形象總是會在她腦海裏反複出現，昨天一晚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家呢，楚思思甚至把病人周剛想象成了隅川醫學院裏躲藏在角落裏偷偷盯著女生內衣，伺機盜竊內衣，隨後藏到他家裏的衣櫃裏……
這些念頭揮之不去，伴隨著每一次翻身，都變得愈發鮮明。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周剛雖然是個喜歡囤積女性內衣的人，可是這和隅川醫學院女生內衣失蹤事件有什麽關聯呢？
越是覺得不可能，越是覺得荒謬，楚思思越是討厭自己總是想著周剛躲在女生宿舍樓的某個陰暗角落裏。
越想越像是真的。於是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又被豐川眼科醫生的事情嚇個半死。
“老師，我想……”楚思思剛一開口，隻聽嘩啦一聲，沐春把書放到了桌子上。
“你說吧，我聽著。”
好像一直在等待著楚思思開口一般，沐春鼓勵著楚思思，“坐下，慢慢說。”
“我正在吃早飯，看到照片嚇死了。但是我爸爸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楚思思想讓劉田田安心一點，立刻把陳為為說的話告訴了劉田田。
隻見劉田田並沒有半點放鬆，而是愈發傷悲地說道：“沒用啊，活了也廢了。”
李小梅一聽這話，一下捂住劉田田的嘴，“讓你亂說話，難道活下來不重要嗎？腦部都受傷了，多嚇人，血流成河啊。”
“張文文好像過去幫忙了，要不然一會打聽打聽？”劉田田拉著楚思思往五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著。
“我……不敢問。”楚思思搖搖頭。
兩人很快走到門診室，隻見沐春正在地上做著俯臥撐，“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
“沐春醫生聽說新聞了嗎？”劉田田完全不管沐春在做什麽，心慌意亂地就問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新聞……”沐春極不情願地站了起來，好像他還能繼續做一百來個俯臥撐一樣。
“豐川中心醫院的事，沐醫生聽說了嗎？”劉田田一邊去冰箱裏拿翻東西吃一邊又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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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兩塊巧克力威化餅幹後，劉田田把餅幹舉在手上抬眼看了看楚思思，楚思思點點頭，她就把餅幹扔了過去。
兩個女孩一邊吃著餅幹一邊等著沐春回答。
“我不知道啊，什麽事？”沐春一臉茫然。
“不是吧，我早上還發在花園橋偵探社群裏的，沐春老師不會說沒看吧，再說這新聞都已經到處能看到了。”
劉田田誇張地提高了音量，好像在指責沐春眼裏看不到正經事一樣。
“張文文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今天本來有一台手術取消了，唉，我本來要給他做助手的。”沐春認認真真回答了一通，楚思思和劉田田一臉詫異。
“你要做助手？手術？不是……”劉田田有些糊塗了，用力咽下最後一口威化餅幹，顧不上嘴裏此刻又甜又幹，又問道：“張文文醫生應該在豐川中心醫院啊，還有，沐春醫生也能上手術台的嗎？”
看著劉田田懷疑的眼神，沐春解釋道：“不能。”
噗！
一早上開始就心慌意亂的劉田田突然被沐春的回答逗笑了。
“你不能做手術還說的那麽正經幹什麽，還說什麽要去做助手……手術刀的型號……沐春老師弄的清楚嗎？”
劉田田這麽一問，沐春又超級認真地搖搖頭，“不懂。”
“噗！”這下楚思思也笑了起來。
剛才籠罩在兩個女孩心裏的陰霾稍稍吹散了些。
楚思思覺得劉田田再這樣和沐春老師說話簡直有點損老師的意思了，於是搶過話題來，“沐春老師，我們是想問問張文文醫生那邊有沒有什麽內部情況給我們透露一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主要是擔心那位醫生的情況，現在各種猜測都有，我們挺害怕的。”
“就是很害怕啊，聳人聽聞，所以還是不要說了，說多了不好。”沐春搖搖頭，到水池邊洗了洗手，又洗了洗手，最後還是不放心地又洗了一遍，隨後套上白大褂坐在了椅子上。
“是不是還是很危險所以不能說啊？”劉田田的八卦心思從沒有一刻退縮過。
“是害怕，又無奈。”沐春用六個字總結了一番。
“就像我們劉淡淡一樣，不過好在身心科應該沒有什麽大的問題，最多也就是像劉淡淡這樣的事，畢竟不會動不動就碰到用刀子砍人的。”沐春聽完，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拿起一本小說連忙遮住了臉。
看上去沐春醫生膽小如鼠，他簡直害怕極了。
看到沐春害怕的樣子，劉田田本想抱怨幾句，因為整個大清早，所有人其實都沉浸在痛苦中。
一個好端端的醫生差點死去，誰聽了不心疼。
劉田田想要知道更多，也是希望能聽到一些那位醫生沒事，手臂應該還能回複如初，神經沒有徹底損傷，治療後仍然可以進行精細的眼科手術。
哪怕是幾句可能會沒事之類的不明確的話，也能讓人稍稍安心一些。
結果劉田田有沒有聽到。
但她的確覺得稍稍好了一些。
所以看著沐春像個受驚嚇的孩子一樣躲在書後，劉田田也不再多說什麽。
楚思思也有同樣的感覺。也許就是因為沐春說了一句，“好害怕，是害怕啊。”她繃緊的心情稍稍輕鬆了一些。
是的，她們害怕，還有他們，所有人的不安應該都是源於害怕，所有人都害怕了。但是醫生能說害怕嗎？
劉田田回門診大廳後，楚思思遲疑著是不是要和沐春聊聊自己那位病人的事，但是總覺得有什麽原因開不了口。
突然楚思思想到要是能像沐春老師那樣有什麽想法就直接表達出來該有多好。
但是對她來說似乎太難了，她不知道要怎麽和沐春說病人的事。尤其是這次治療後，病人的形象總是會在她腦海裏反複出現，昨天一晚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家呢，楚思思甚至把病人周剛想象成了隅川醫學院裏躲藏在角落裏偷偷盯著女生內衣，伺機盜竊內衣，隨後藏到他家裏的衣櫃裏……
這些念頭揮之不去，伴隨著每一次翻身，都變得愈發鮮明。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周剛雖然是個喜歡囤積女性內衣的人，可是這和隅川醫學院女生內衣失蹤事件有什麽關聯呢？
越是覺得不可能，越是覺得荒謬，楚思思越是討厭自己總是想著周剛躲在女生宿舍樓的某個陰暗角落裏。
越想越像是真的。於是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又被豐川眼科醫生的事情嚇個半死。
“老師，我想……”楚思思剛一開口，隻聽嘩啦一聲，沐春把書放到了桌子上。
“你說吧，我聽著。”
好像一直在等待著楚思思開口一般，沐春鼓勵著楚思思，“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