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空蕩蕩的包房內,孔章代表徐文,開口朝王飛問道。


    “王飛,你專門登門拜訪,不知是為了什麽事情?”


    聞言,王飛笑而不語,將包房的裝飾掃了一眼,沒有看孔章一眼,而是盯著徐文,麵色一臉,眉宇間透露著些許不滿。


    “我來找徐少談事,你插什麽話?難道你可以幫著徐少決定他的事情?”


    現在還不知王飛的來意,孔章不好直接發難,現在自己還要保護徐文,如果與王飛動手的話,他明顯是得不到任何好處,隻好強忍的自己心中的怒氣,做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


    “徐少爺的一些事情,老頭子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看著孔章那早已霜白的雙鬢,王飛搖了搖頭,完全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但他就是要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真讓人恨得牙根直癢。


    “哦?這麽說,你可以代替徐少來做一些徐少要做的事情嘍?”


    對於王飛的這個邏輯,孔章可謂是無力吐槽,但他可不想與王飛多做糾纏,便點頭應了一聲。


    “可以這麽說。”


    “哈哈……你以為我是猴子請來的逗比?你老人家都一把年紀了,恐怕很多事情都辦法做吧?既然你都做不了了,你認為你還能做得了徐少的主嗎?”


    王飛哂笑一聲,眼中倒是浮現出了不少曖昧的眼神,這番模樣之下說出這些話,那話裏到底是什麽意思,在場的人一聽了然。


    無恥!


    聞言,孔章的老臉頓時一紅,心中早已怒極,但自己那半瓶子實力他可是十分清楚的,對上王飛這就是給臉不要臉,爭著去丟臉,鬱悶難抑之下,隻好在心中將王飛咒罵數十遍,心裏這才微微好受了一些。


    爭得了一番口舌之快,看著孔章一臉吃癟的苦逼樣,王飛心裏頓時一陣好笑,片刻兒,這才將目光投向呆立在一旁的徐文,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眼神中滿是誠意,真誠的讓人對他都生不出什麽壞想法。


    “徐少,你緊張個啥,那老頭做不了你的主,來,咱們坐下慢慢談,你站那多累啊!”


    眼看孔章這種人精都吃癟了,徐文隻好順著王飛的意思,他現在就像是爬樹爬到一半的蝸牛,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頗讓人鬧心。


    徐文忐忑不安的坐到王飛身旁,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張苦瓜臉,問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要怎麽樣?”


    話罷,王飛的麵色頓時一冷,眼中立馬浮現出一絲凶光,他將手搭在徐文的肩上,不緊不慢的道。


    “徐少,我就是想來問問,我被趕出南陽是不是你搞得鬼?”


    王飛的手還沒有放到徐文肩上,他頓時覺得背後一涼,沙發上仿佛有數把刀子一樣,頓時讓他坐立不安起來。


    然而,這還算是小事,可王飛的問話頓時讓徐文啞口無言,關於王飛被南陽校長趕出去的事情,恐怕他早就在校長嘴裏得知的,現在明顯就是明知故問。


    見徐文沉默不語,久久不肯開口,王飛手上的力道頓時增大了一分,這一分雖然在王飛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但徐文的小身板早已經受不了了,他咬著牙,想要縮縮肩膀,這在王飛手裏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此刻,徐文的肩膀就是被王飛牢牢卡住了一般,根本掙脫不得,但是肩膀傳來的劇痛,已經讓徐文難以忍受了。


    強烈的痛楚不斷折磨著徐文的意誌,不一會兒,徐文的臉色就有些發白,冷汗早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衫。


    “怎麽?徐少,你是不知道嗎?”


    突然,王飛又收回了力道,右手輕輕的拍了拍徐文的肩膀,一臉疑惑的問道。


    手一鬆,痛感頓時散去了七分,徐文這才鬆了口氣,如獲大赦一般,神情之中透露著些許輕鬆之色。


    但是他現在可不敢直視王飛,從王飛剛才的種種手段來看,在他的眼裏,王飛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手段真是太狠了。


    見徐文久久不肯回答自己的問題,王飛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語氣陡然變得嚴厲起來,那副真誠的神色,此刻也變了味兒。


    “徐少,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隻想要一個答案,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我隻能用別的辦法了。”


    剛才王飛就根本就沒有出力氣,隻是小小的威脅了一下徐文,本想像徐文這種軟蛋,吃痛之後,必定會慫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沉得住氣。


    這頓時讓王飛有些頭疼,如果徐文不安自己設計的來,那他要怎麽逼孔章就範呢?


    感覺到王飛的右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並且輕輕的搭了上來,這頓時讓徐文一個激靈,噌的一下子從沙發上逃也似的跳了起來,哆嗦著身子,終於鼓起了一絲勇氣,點頭答道。


    “沒錯,是我讓南陽的校長開除你的,你說吧,你想怎麽樣?”


    一切終於像他想的開始進行了,王飛暗自一笑,又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笑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連忙將徐文拉著坐在自己身旁。


    “徐少,我說了,我隻想要一個答案,我並沒有說要怎麽樣啊!”


    這句話頓時讓徐文鬆了口氣,但他的懸著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王飛語鋒一轉,冷笑道。


    “可凡事都要講求個理兒,當日我是傷到了徐少,但是您那位姑父也將我害的不慘啊,真龍匕首的滋味可很不好受啊,要不是我賤命比較硬,恐怕早就掛了。


    既然你受了傷,我也挨了真龍匕首賠了罪,這件事情理應就該了解了吧?但是徐少為何還喋喋不休,想盡辦法讓我滾出南陽呢?與情與理,這似乎說不通吧?”


    字字句句王飛說的可是很慢,然而,徐文聽得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如何做,他完全不知道王飛要幹什麽。


    這感覺好比瞎子和一個正常人在下棋,瞎子不知道對方走的是什麽路數,但沒辦法,必須得要和他走下去。


    這時,孔章看著擔驚受怕的徐文,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堅持不下去了,這才開口對著王飛道。


    “王飛,你身為一個古武者,這樣折磨普通人,你不覺得羞恥嗎?”


    被孔章這麽一說,王飛倒是樂得和他鬥鬥嘴,王飛滿臉疑惑的盯著孔章,開口問道。


    “羞恥?那是什麽東西?值多少錢?”


    無恥!


    見王飛這般無賴的表現,孔章又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而後,繃著臉盯著王飛,與他四目相對,仿佛是部分個高低不肯罷休的樣子。


    “也罷,既然徐少不說,暗含的意思就是說,我大鵬幫勢大欺人,就是要欺負你,我認為的是這個意思,不知道有沒有錯。”


    王飛見徐文早就在沙發上縮成了一團,心裏就不由一陣好笑,但是他卻不能把這笑意表現出來,他要嚴肅,嚴肅的來和他們慢慢談。


    “王飛,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但是你之後也廢了大海,這件事應該扯平了吧?”


    現在萬萬不能和王飛動手,徐文現在還在他手上,再動手之前要保證徐文的安全,孔章看了看徐文又看了看王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鵬王應該已經知道了,想必現在正往這兒趕呢。


    隻要鵬王來了,以他和鵬王的實力,就算勝不過王飛,弄個平手應該是不成問題,那樣的話徐文的小命算是能保住了。


    “趙大海被廢雖然是我做的,但他似乎是咎由自取,當時我隻是看不慣他欺負一個普通人,就出手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他身體那麽弱,一下子就歇那了。”


    王飛睜大眼睛看著孔章,故意思量了片刻兒之後,這才悠哉悠哉的慢慢道來,話裏的意思就是自己再誇自己是見義勇為的好少年啊!


    無恥,簡直是流氓!


    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現在完全是這個節奏,對於王飛的無恥,孔章已經完全受不了了,他語氣變得很不友好,瞥了一眼王飛,冷喝道。


    “說吧,你想怎麽辦?”


    “嗬嗬,其實很簡單,就是像趙大海那樣,廢了你而已。”


    王飛訕笑一聲,無賴的氣息陡然一變,變得冰冷無比,就像是一頭餓狼一般。


    “哼,廢了我?你一個黃毛小子太大言不慚了吧?”


    孔章冷哼一聲,心中被壓抑已久的怒意,瞬間爆發,宛若一團被澆了汽油的火焰,在其眼中劇烈的燃燒著。


    話音剛落,孔章立馬就朝著王飛衝了過來,真力瞬間侵襲而來,狂亂而暴躁的充斥在了整個包房中。


    別看孔章是個老頭,但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和速度,絕不比年輕人差,而且,能感受到他對真力的掌控,也熟練的多。


    雖然還無法將真力收斂入體內,隨意任他操控,但他已經可以將真力運用於攻擊之中,從而的拳風,王飛感覺到了一股淩冽的氣息。


    這股氣息即便淩冽,但王飛卻沒有放在眼裏,運用在他拳頭上的真力,混雜而淩亂,這樣的攻擊隻是徒有其表而已,氣勢雖強,但威力卻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爆裂拳!”


    一瞬之間,孔章便已然出現在了王飛身前,大喝一聲,彌漫在拳頭上的真力,氣息再次飆升起來,狂暴異常,讓人覺得威力不凡。


    看著迎麵而來的鐵拳,王飛並沒有閃躲,也沒有出手抵擋的趨勢,他就這麽微笑著,看著孔章,但他的眼裏卻滿是自信。


    不躲?


    孔章對於王飛的這個舉動,十分詫異,他不由一怔,無形之中,力量和速度都漸漸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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