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男幾乎是在衛生間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便狠狠抱住了季樂。[]嘴唇自動搜索到季樂的頸子部分。


    季樂被抱的生疼,又舍不得離開這樣的懷抱。


    她知道喬男時察覺到什麽了,邱素雲的表現這麽明顯,就算她事先不知道,也能看出點不對勁。現在唯有一方麵爭取邱素雲的理解,另一方麵也是首要的,就是將這個不安穩的男人哄好。


    於是拍拍喬男的背:“沒事,隻要我還在你身邊。”


    喬男抵住她的額頭:“是啊,隻要你還在我身邊。”


    衛生間沒有開燈,黑暗中隻能聽見彼此沉重的呼吸聲,越來越喘,曖昧滋生,有種濃鬱的情欲氣息。


    季樂忙把牆壁上的燈打開,才看見喬男一張憋得通紅的臉,眼睛更是火紅,她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退出喬男的懷抱,又跑去臥室給他拿了一套全新的牙膏牙刷:“先洗漱吧。”自己則拿了自己的牙膏牙刷和洗麵奶關上衛生間去了廚房。


    擠上牙膏刷牙,可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一會兒,聽見喬男隔著衛生間的門輕輕說了一句啊:“樂樂,我愛你。”


    季樂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嘴裏一口的泡沫,就那麽一不小心被吸進到喉管一部分,瞬間喉管變得辛辣。


    樂樂我愛你,從21歲初遇那年,到現在,整整五年過去了,她終於還是等到了這句話。(.)


    哽咽在喉,沒敢哭出聲,混合著泡沫,含糊回了一聲“嗯”。


    喬男收拾完進屋,看到某人已經將自己裹得像蠶寶寶一樣,麵朝牆壁,仿佛已經睡著了。他歎了一口氣,掀開被子躺上去,關了燈,再把那個“蠶蛹”緊緊抱在懷裏。


    “你怕嗎?”好一會兒,黑暗中響起季樂輕輕的聲音,帶著無言的傷悲和無奈。


    “怕,我怕失去你,怕你不要我,怕我又再一次回到過去三年那種孤單的生活。”喬男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過去三年多,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他最清楚。那種失去陽光永駐黑暗般的地域生活,他怕極了。縱使他荒唐的做出了那種事情,也解救不了自己。


    喬男的手探進季樂的被子,摸索到她擁住布娃娃的胳膊,輕輕撫摸著,能清晰感覺得到季樂的胳膊冰涼。


    “我不怕你不要我,因為我知道,你不會不要我,可我怕那些外來的阻隔,我怕那些人會把你搶走。”季樂翻了一個身,凝望著黑暗中看不見臉的喬男。


    目光太強烈,喬男忍不住伸手摸著那張想了三年多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臉。漸漸的,呼吸急促起來。


    下一秒,濕熱的吻已經附在季樂的臉上。(.)臉、額頭、眉角、眼瞼、耳垂,季樂不可避免的發出了絲絲曖昧的低嚀。許是想到父母在不遠的地方,她沒敢放任自己的情


    欲暴發。


    最後是嘴唇,一點一點的探索。季樂終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淺淺的**徹底催發了喬男隱忍的燥熱。他迫不及待將手從季樂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親吻也漸漸密集……


    醒來時喬男已不在臥室裏,客廳裏卻隱隱傳來邱素雲和喬男的聲音。


    季樂心慌意亂,就怕邱素雲在喬男麵前亂說些什麽,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打開門大聲叫了一聲“媽”。


    正在說話的兩個人轉過頭看到季樂,都是一愣,邱素雲將眉頭一皺:“越大越不像話,睡到現在才起來。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季樂抬頭看了一下時鍾,九點半都過了,想起昨晚的激情,鬧了快兩個小時才睡去,不由得臉一紅,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解釋道:“昨晚睡太晚了。”


    “睡太晚?”邱素雲對女兒簡直是無可奈何:“還好意思說,昨晚玩得那麽晚才回來。”


    季樂沒有理會邱素雲,反倒是問:“媽,你們在聊什麽啊?”


    喬男和邱素雲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邱素雲沒好氣的說:“說什麽,說你那些壞毛病,我叫小喬以後少遷就你,別把你一身的毛病越慣越奇怪。”然後起身拿起布袋,準備下樓買菜。


    季樂又被莫名其妙說了一頓,憋著嘴看著邱素雲拿起袋子開門走人雷厲風行,才轉頭瞪著喬男:“說,我媽跟你說什麽了?”


    喬男好笑的看著像獅子炸毛般的季樂衝自己大步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捋袖子,看上去就是要把自己給大卸八塊一般,順手摟住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沒聊什麽,就是聊你你小時候的事情,我還不知道,原來你讀初中時數學曾經考過20分。”


    語帶明顯的調侃,季樂的臉一下就紅了,忍不住捏住喬男上揚的嘴角:“不準笑,不準轉移話題,老實交代,我媽到底跟你說什麽了?”


    喬男開始裝傻:“就是說你小時候學習不用功,都考試了還想盡辦法要看電視,有次居然拿個桔子湊到電視前,跟阿姨說你把桔子吃完就去看書,結果一個桔子吃了快一個小時,那個桔絡被你一根根撕下來,真有你的。”喬男說道最後,笑容已經徹底繃不住,大笑了出來。


    季樂無語的閉上眼,媽也真是的,什麽丟臉的事都給喬男說,這讓自己以後怎麽在他麵前抬得起頭。


    睜開眼,翹著嘴巴“怒視”某人得意忘形的嘴臉,幹脆伸出手把喬男的嘴皮上下夾住,瞬間喬總監就變成了“鴨子嘴”,“嗚嗚嗚嗚”的隻能拿眼伸繼續嘲笑。


    “笑啊笑啊笑啊,你怎麽不笑了。”這下換車季樂得意洋洋的說,嗯,不錯,看著喬總監變“鴨子嘴”,真該把這樣子拍下來,交給晚報部的同事。


    喬男“撅著”嘴巴瞧著季樂的自娛自樂越發好笑,可漸漸眼神就變得深邃起來,在季樂還沒反應過來時,猛的將她抱進了懷裏。


    又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擁抱,最近,這種擁抱好像越來越多。季樂貼在喬男耳邊,輕輕問:“怎麽了?”


    仿佛又想起什麽似的,掙出喬男的懷抱,雙手捧住喬男的臉,小心翼翼的問:“我媽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喬男會心一笑,拿下她的一隻手握在手裏:“真的沒說什麽,就是跟我要了一個承諾,一個永遠對你好的承諾。”


    季樂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她的媽媽她還能不了解,怎麽可能就因為這個小小的理由就轉變了自己的態度。正想發問,就覺得自己又被喬男擁進了懷裏。


    隻是這次的擁抱很輕柔,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耳邊響起了喬男的聲音:“我向你媽媽許了一個承諾,答應了她永遠會讓你幸福快樂。樂樂,在我身邊,你覺得幸福快樂嗎?”


    季樂被這輕輕的話蠱惑了,竟不自覺的點點頭,“我覺得很幸福快樂。”


    真的。


    閉上眼,靠在他的肩上,季樂在心裏加重了語氣對自己說。


    喬男擁住懷裏的人,像汲取甘霖的貧瘠土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思緒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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