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已婚的男人,聽到這種呻吟聲都會麵紅耳赤。


    在基督的歐洲,妻子以zuo''ai時不讓丈夫看見**和身體為榮。理查也有一個這樣的把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妻子,直到現在,他對那個女人的印象都是模糊的。


    但他的阿麗葉諾不一樣,他的妹妹是誤入凡塵的精靈,是能令人感到歡愉的極樂之女。


    就算知道這是夢,理查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


    “阿麗葉諾――!”


    他在霧氣蒙蒙中大聲呼喚妹妹的名字,冷不防腳下一塌,整個人陷進齊腰深的水裏。


    “哥哥。”


    “理查哥哥――”


    那個聲音呼喚著他。水中的氣泡翻騰,有什麽東西正從從水底的泥漿裏冒出來。


    一雙濕漉漉的手從水中伸出,撫上了他的胸膛,緊接著,寧芙從水中站起來了。


    是寧芙裝成阿麗葉諾的樣子,還是阿麗葉諾原本就是她們中的一個迷途仙女?


    水中,阿麗葉諾緊緊的抱著理查,攀上他的脖子,向他索吻,一股水腥味在理查的口中蔓延著。[]


    可是,理查覺得她很沉,越來越沉,幾乎要把他拖進水裏去了,他猛的整開眼,想推開她,用力之下,卻發現對方就像磐石一樣重――而阿麗葉諾也變成了另外的模樣,她的臉變得扭曲又恐怖,青色的水藻從頭頂掛下來,裂開笑的嘴中,尖牙也是綠色的。


    “哥哥~和我一起~”


    理查驚恐的大叫一聲,但水已沒頂,大量的氣泡從他喉嚨裏吹出,他整個人都向冰冷的水底沉去。


    如果這不是可以醒來的噩夢,他恐怕已經和巴巴羅薩一樣溺斃了。在他還在夢中大吼大叫的時候,侍衛已從外麵衝進來,清晨的陽光驅散了黑暗。


    獅心王從床上坐起來,氣喘籲籲,全身都被汗水浸濕透了。[]仆人給他端來水壓驚,他反手就打翻在地上,一聲不吭跳下床,掀開帳門,裸著上身衝到外麵去了。


    侍從和侍衛們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國王怎麽了。


    而營地另一頭帳篷裏,漢丁頓伯爵正從侍從手中接過薩拉森人送來的信,理查直接闖了進來,一把搶過信。


    這信,正是薩拉森人的大將軍阿勒迪爾送來的。


    “陛下,發生什麽事了?”漢丁頓問到,追過來的侍從把獅心王的襯衣和外套都帶來了。


    但理查的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信,漢丁頓絲毫不懷疑他這樣看下去能把信紙看出兩個窟窿來。


    但很快理查就將信紙揉成一團用力砸在地上:“薩拉森人!我獅子心以主的名義發誓,破城之後我要城裏所有人陪葬!”


    漢丁頓連忙將地上的紙團拾起來。他展開信,見皺巴巴的紙上這樣寫到:“吾主埃及蘇丹薩拉赫丁,聞英格蘭國公主隨軍出征,特命人恭請入行營以盡地主之誼。豈料公主玉體孱弱,難適我邦水土,身染重病,雖遣盡名醫聖方仍回天乏術,公主已蒙主恩召。貴國雖為異教,然吾王仁厚,不忍公主屍身受辱,特奔告英格蘭理查國王陛下――金幣百枚,可保公主屍身完璧而歸。。”


    落款正是薩拉丁的弟弟,兼埃及大將軍阿勒迪爾的簽名與印信。


    “這……陛下,請冷靜一點,這封信很可疑……”


    “阿麗葉諾一定是被他們折磨死的!一定是!”


    然理查卻一句勸告也聽不進去了;他失去了摯愛,就算為基督的天堂而戰也無法讓他寬恕那個女人。


    夏曼莎,替罪的羔羊。


    “那天晚上就是她!她是薩拉丁的間諜,故意引我離開本艦,阿麗葉諾是被她被謀害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抄起木架上漢丁頓的佩劍,眼看就要衝到德國人那邊去結果那個魔女的性命了。漢丁頓立刻從後麵死死撲抱住衝動的國王。


    “陛下,陛下!聽我一言!”


    理查哪裏聽得進去,他轉過腰就用手肘狠狠砸在漢丁頓的胸口,好在伯爵穿著盔甲,否則這一下肯定會砸斷他的肋骨。


    “放開!”


    “不放!你現在衝過去就能殺了那個魔女麽?德國人會讓你大搖大擺拿著劍進去?”


    漢丁頓一麵死死拖住理查,一麵喊。


    獅心王理查不是沒有理智的瘋子……更不是聞到血腥味就發狂的獅子,他是個國王,英格蘭之王。漢丁頓一番話頓時讓他醍醐灌頂,他停下攻擊,將劍大力斜插到地上。


    “你說得對……非常對。”他安靜下來,一邊用手摩挲著滿是金色胡渣的下巴。


    有些人安靜下來比他狂暴時更可怕,獅心王無疑就是這種人。他半垂下眼皮,金色眼珠蘊藏著危險的光澤。


    “對……要先除掉施瓦爾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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