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陣陣發寒,“皇上恕罪。上次做戲實屬情非得已,隻因臣妾實在不願以色侍人。但街市之事臣妾句句屬實,當真沒有見到什麽可疑之人啊。”


    他卻依然漫不經心道:“有沒有隱瞞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然朕也不想再過追究。接下來,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


    我心下大喜,麵上卻不露絲毫,忙叩頭,“謝皇上!臣妾一定竭盡全力。”


    一個月後,宮中盛傳,北州俘虜林美人於“怡蘭軒”庭院中月下撫琴焚香煮酒,而在附近閑庭散步的皇上被琴聲所吸引,於是循著琴聲來到“怡蘭軒”,兩人把酒對飲,期間詩詞歌賦、韻語音律、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相談甚歡。是夜,皇上就順道留在了那裏。第二日,皇上就傳旨六宮破例晉封我正二品妃位,賜號“雪”字。至此,夏國的後宮中又多了一位雪妃。


    新來的貼身宮女丁香一邊給我的衣裳熏著花香一邊忿忿不平道:“宮中眾人一麵說著娘娘為了邀寵用些下流手段,一麵又學著娘娘撫琴焚香煮酒。娘娘您可不知道,現在整個後宮天天都“叮咚叮咚”響個不停。隻可惜一個個東施效顰,娘娘的高雅又豈是她們能學去的?”


    我拿著一本詩集靠著窗邊心不在焉地翻著,雪妃?夏子晟果然一早就知道的。聽著丁香的抱怨不覺“撲哧”一笑,心思回轉,“你個小馬屁精,這嘴兒可是抹了蜜?這馬屁拍的可真高明。”


    “娘娘說的可不是,這丁香啊定是今早在小廚房偷喝了口蜜,現在這口齒伶俐的可把我們都比了下去。”在一旁擺弄書冊的珊瑚也打趣道。


    丁香跺跺腳,一張臉漲的通紅,不好意思道:“娘娘,奴婢隻是實話實說,哪是什麽抹蜜拍馬屁呢。偏偏您和珊瑚姐姐還這樣取笑奴婢,奴婢可真是羞煞人也。”


    珊瑚笑著看著她,打趣道:“喲!還真的臉紅了。娘娘您看看她,平時臉皮比城牆倒拐還厚的人也知道臉紅了。”


    丁香又羞又惱伸手就要來擰珊瑚,珊瑚忙笑著躲開,連連求饒。


    我亦撐不住笑由著她們打打鬧鬧。自從封了妃後,門可羅雀的怡蘭軒一下熱鬧了起來,各宮的妃嬪小主皆攜帶厚禮親自上門拜訪,一時風光無限也讓人煩不勝煩。直到最後我不得不吩咐宮人,來訪者一律不見!於是宮中又傳言四起:新寵雪妃恃寵而驕,目中無人。


    “怡蘭軒”除了小安子和小江子裏外皆換了人。那天小安子笑眯眯的來請了安,和我閑聊幾句後,終是忍不住,“奴才心裏始終有個疑問,這段日子吃不下睡不著。還望娘娘給奴才解解惑,讓奴才下去也好吃個飽飯睡個好覺。”


    端起微燙的茶杯輕輕吹了吹嫩綠明亮的峨眉雪芽,隻覺清香馥鬱,淺嚐一口,口感清醇淡雅又油潤鮮爽,心底不禁讚歎:好茶!這才笑著瞥了他一眼:“安公公言重了,你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本宮自問又有什麽本事為你指點迷津呢。”


    “哎呦!我的娘娘喲!”他忙不迭地跪下來,“您這可折煞奴才了!娘娘您可是主子,奴才再怎麽跳騰那也是一奴才。娘娘說這話做奴才的可擔不起。”


    我意猶未盡地放下手中的青花茶杯,“好了好了,起來吧。本宮也隻是和你說著玩。安公公有什麽想知道的就問吧。”


    他忙起身為我添了茶水,說道:“娘娘還是叫奴才小安子吧,聽著順口。”


    “奴才隻是想不通,娘娘是怎麽看出來奴才是皇上派來的?奴才自問沒有說什麽露陷的話,做什麽露馬腳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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