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晟不見怒色,平淡道:“怎麽個對付法?”


    他語氣平常,像是在問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但話語間又自有一股威嚴壓迫之氣,聽得人冷汗淋漓。


    惠兒嚇得又是一抖,“今天早上,在經過怡蘭軒的院子時,珍妃娘娘就讓奴婢趁怡蘭軒宮人不備之時將些杏子和山楂都丟在了角落裏。娘娘原本是想著在雪妃娘娘那吃完酸梅湯,回去佳福宮她再吃兩個杏子和山楂讓身子出現不適。然後就說是雪妃娘娘在她的酸梅湯裏加了杏子和山楂,為的就是要害她肚裏的皇嗣。”


    惠兒每說一句,珍妃的臉就白一分,太後的臉就陰一分。


    “誰知雪妃娘娘竟像是知道了些什麽,百般推脫就是不肯給珍妃娘娘做碗酸梅湯,後來幹脆讓做酸梅湯的宮女燙傷了手。娘娘氣得莫法但也無可奈何,回到宮中還氣得摔碎了一個青花瓷瓶,過了片刻又吩咐奴婢去泡杯茶來,要用剛燒開的滾水來泡——本來娘娘有了身孕之後曹太醫都說不宜再飲茶了。但娘娘在氣頭上奴婢也不敢違命,忙遵命去泡了來,誰知娘娘不是要喝的,隻是端起茶杯將茶水全倒在了她自己的裙擺上。最後,再讓萍兒去稟明太後說是在雪妃娘娘那受了驚嚇動了胎氣,借太後的手懲罰雪妃。


    說到這裏,一切已真相大白,珍妃的一張臉白的瘮人,她膝行到夏子晟麵前,聲淚俱下,“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又轉首看向惠兒厲聲道:“本宮待你一向不薄,你竟如此誣陷本宮,當真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惠兒有些羞愧地垂下頭,不過也平靜了稍許,道:“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因今早去怡蘭軒時,特意挑了已過宮人灑掃的時辰去的。皇上可派人去雪妃的怡蘭軒瞧瞧,在院子最左側的一棵玉蘭樹下,奴婢當時丟的杏子和山楂想必還在那。”


    夏子晟冷冷吐出一句,“去查。”


    很快在怡蘭軒的院子裏找到了幾顆杏子和山楂,它們孤零零地躺在樹下,在茂密的玉蘭樹下並不引人注目。


    我道:“杏子有滑胎作用,山楂活血,這兩樣孕婦都忌食。太醫既然已囑咐過不能沾口,珍妃姐姐就算為了嫁禍我,也不會糊塗到拿自己肚裏的皇嗣冒險吧。”


    惠兒道:“奴婢也勸過娘娘。可娘娘說做戲要做全才有人相信,而且這樣才不會有人懷疑到她身上,又說隻吃兩三顆想來不會有事。”


    許太醫在一旁道:“恕微臣多嘴,剛才雪妃娘娘所言甚是。微臣雖不擅長婦科千金,但也知杏味酸性大熱,且有滑胎作用,為孕婦之大忌;山楂活血,並且會刺激促進**收縮,多食也容易引發流產。”


    太後震怒,“你!你為了爭寵竟拿自己肚裏的皇嗣做文章!你竟陰毒到如此地步!哀家看錯了人!”


    珍妃痛哭流涕,爬著要去抱太後的腿,“太後,臣妾錯了!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看在肚裏孩兒的麵上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太後的眼裏抑不住的失望,然更多的是憤怒和厭惡,“你還有臉提你肚裏的孩兒?你簡直枉為人母!”


    “太後,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但孩兒無辜,它可是皇長子,是您的長孫啊!”


    太後緩了一緩氣息,“皇上,她的罪過讓她生下皇嗣再來還吧。”


    皇上默然不語,半晌方道:“即刻起,珍妃趙氏降為嬪,剝奪封號,禁足佳福宮。待孩子生下後,賜死。拖下去!”


    珍妃驚得癱軟在地,還欲哭泣再求,已有眼疾手快的太監上前捂住她的嘴將她拖了下去。


    太後微有不快,隻道:“皇上處罰未免過重,孩子生下來怎可沒有生母在旁?”


    “趙氏如此德行有虧,怎能還有資格撫養皇子?莫得教壞了兒臣的孩兒。如不從嚴發落,隻怕後宮人人皆學呂氏趙氏為爭寵殘害他人,兒臣此舉意在以正後宮風紀。請母後放心,兒臣會另擇賢良淑德的妃嬪撫養皇子長大成人的。”


    如此,太後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以後都改在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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