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熱的大掌在她額頭上探了探,感覺到沒有再發燒了,心裏微鬆口氣。


    沒有再喚醒她,而是從她脖子下將手抽了出來。昨晚被她枕了一夜,手臂到現在還是酸的。下了床,才揉了揉手臂,換上衣服從房間出去。


    他沒有注意到,聽到房門的聲響後,床上的女人睫毛扇動。


    ...............v5qn。


    “安姐,把早餐準備好,等她醒來。”容祁邊下樓,邊吩咐。


    安姐正在廳裏做衛生,聽到吩咐忙應答。見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便問:“您不吃早餐嗎?”


    “嗯,不了。我去一趟秦家。”


    間掌氣微。安姐歎口氣,似乎想說什麽,最終又欲言又止。


    容祁是個幹脆的人,看她一眼,道:“有什麽話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昨晚甜甜小姐走的時候,哭得可厲害了。”


    容祁沉吟了下,沒出聲。


    安姐眼觀鼻鼻觀心,見他沒動靜,又繼續道:“其實甜甜小姐也真不容易,昨天自己抱了這些婚紗回來,委屈得都掉眼淚了。上次回來的第一天甜甜小姐就顧小姐打過罩麵了,心裏特別受傷,可是也一直忍著沒和您提起過。”


    容祁眉心緊皺,轉過臉來對上安姐,“你說,她們碰過麵?”


    “是碰過麵的。”安姐點頭。


    所以說……


    顧煙上次突然躲他,要和他把關係撇得清清楚楚,就是因為秦甜甜?她原來早知道他和秦甜甜的關係?


    她是不是很在意這個,所以才一直和他鬧別扭,鬧到現在?


    意識到這個,容祁唇角微揚,擺擺手,“行了,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一會兒顧小姐醒來,讓她在家裏等我,我送她回去。”


    安姐頷首,“好。”


    她該替秦甜甜說的好話都說了,至於容祁是怎麽樣打算的,這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能左右的。安姐便也沒再說什麽,隻是盡分內的事。


    .................


    聽到樓下車的聲響,顧煙才從床上坐起身。頭,有輕微的痛,她靠在床頭上,視線透過窗戶,隱隱約約能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出了車庫。心裏空空的。


    摸了摸頭發,模模糊糊的想起昨晚他給自己吹頭發時的溫柔,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又明明那麽真實。現在連吹風機都還擺在床頭……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真的就那麽樂意周.旋在她和秦甜甜兩個人中間?才哄完她,現在立刻奔去秦家哄秦甜甜去了……


    他就不會覺得累嗎?


    顧煙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身上是幹淨的衣裳,想來也一定是容祁幫自己換的。她真的弄不懂他了……


    拉開房門走出去。


    “醒啦?”安姐將她幹淨的衣服放在沙發上,“顧小姐,這是您的衣服,已經洗幹淨了。”


    “謝謝。”顧煙走下樓,看了眼安姐,“又麻煩你了。”


    “顧小姐太客氣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要不,換完衣服再吃?”


    “好。”顧煙轉身去沙發上拿衣服。收入眼裏的,是幾套潔白的婚紗,她微怔了一瞬,心裏像是被什麽扯動了一下,特別的疼。轉目,一打紅色的請柬異常耀眼,刺得她眼眶生疼。


    沒有立刻拿衣服,反倒是伸手將請柬拿過來,翻了翻。


    請柬已經填好了婚禮時間和酒店地址,連賓客的名單都已經寫好了。時間就在下個月。


    字跡很娟秀,看起來不是容祁的筆跡。


    安姐看她看得出神,便道:“這是秦小姐這幾天在這兒寫的,都寫了100多張了,我這忙了一早上還沒來得及收拾。”


    是秦甜甜寫的。


    並不意外。


    顧煙勉強笑了笑,將請柬蓋上,放回了原處。她注意到,秦甜甜的行李箱還放在角落裏,鞋架上還擺著好多雙女孩子的高跟鞋。


    這全部都在提醒著她一個事實,這間別墅已經有女主人了。而且,顯然秦甜甜早就入住了這兒,而她出現在這裏,不但格格不入,甚至是和第三者無異……


    深吸口氣,抱著衣服去換了。安姐已經將早餐準備好,她卻已經沒有任何吃早餐的心思。


    “早餐我就不吃了,手裏還有點事,得先走了。”顧煙和安姐道別。


    安姐本來正在給她盛粥,聽到這話,忙放下勺子來,“別,顧小姐,你要是沒胃口,就再去躺會兒吧,我看你昨晚病得挺嚴重的。”


    “不躺了,躺久了人隻會更不舒服。”


    “可是,容先生走的時候特別交代了,說是讓你在家裏等他回來。他要親自送你回去。”安姐轉達容祁的意思。


    顧煙笑了一下,“安姐,容祁是去秦家了吧?”


    似乎是沒料到顧煙會這樣直接了當的問,安姐微怔了一瞬,才頷首,“嗯,是這樣說的。”


    顧煙籲口氣,想要將心頭的陰霾掃去一些,可是,開口,語氣還是同樣的低落,“那我清楚了。你不用忙了,我趕時間,就先走了。”


    “顧小姐,你這麽走了,我和容先生真不好交代。要不,你和容先生打個電話吧!”安姐勸道。


    顧煙已經走到玄關口去換鞋子,入目的,秦甜甜的高跟鞋,刺得她眼眶又澀又緊。


    她抬起頭來,看著安姐:“不打了。你也知道容祁和秦小姐下個月就結婚了,我在這兒硬生生插在他們倆中間,實在是很不像話。而且……我也不願意破壞他們。”


    安姐歎口氣,“感情的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麽。”


    顧煙微微一笑,換好鞋子,出門了。


    走出去,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別墅。


    再見了,容祁!


    下個月以後,他將會是有婦之夫……


    顧煙澀然的深吸口氣,沒再逗留,伸手去攔車了。雨後,陽光異常的明亮,可是,站在那兒的她,卻像渾身都被陰霾籠罩一樣,特別的淒楚……


    ..................分割線................


    容祁和善本一進秦家的門,就感受到了劇烈的高壓。


    整個大廳裏,此刻坐滿了人,像是要審判一樣。除了一家之主秦海泉之外,還有秦甜甜的母親胡碧芹,他們中間坐著眼睛腫得像一對核桃似的秦甜甜。此刻,秦甜甜還低著頭,不斷的啜泣。


    而另一邊的沙發上坐著秦素素和她的丈夫,慕靖宇。


    自從容祁進門的那一刻開始,慕靖宇搭在秦素素腰間的手便一直扣得緊緊地,明顯是在和容祁宣示他的主權。


    而容祁呢?


    視線隻是在秦素素麵上逗留了一瞬,並沒有波瀾。直到此時此刻,容祁突然明白了秦素素昨天和他說的那番話。原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心裏,已經再沒有秦素素這個人。


    即便是見到她和慕靖宇親密的在一起的畫麵,也已經激不起她心頭的波瀾。他不由得想起顧煙和林一梵在一塊的畫麵,想起她被林一梵擁抱的樣子,現在還覺得怒火中燒。


    “大家都這麽早。”容祁率先開口,打破了廳裏的沉默。他筆挺的站在那,器宇軒昂,即使此刻一副三堂會審的緊張感,他亦是從容不迫,不慌不亂。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們才起這麽早。”秦海泉冷哼一聲。


    “晚輩惶恐。”容祁答得亦不失風度。


    “原以為妹夫是個癡情種,沒想到,也是風流倜儻。”這時候發話的是慕靖宇。他說話的時候,始終含著淺笑,神情疏朗,卻是故意將‘妹夫’兩個字咬得極重,還不忘側過目看了眼身側失神的妻子,“素素,你們認識這麽久了,看出他會這麽欺負小妹嗎?”


    秦素素看了眼容祁,和他對了下眼色,她才道:“爸,今天容祁既然來了,就把話說清楚也好。本來,我就不支持他娶甜甜。”


    話落,隻覺得腰上的手,驀地一重。


    力氣很大,像是要折斷她的腰。


    “姐!你太自私了!”緊接著,就是秦甜甜不滿的抱怨,“你怎麽能因為喜歡他,就讓我丟這麽大的臉。”


    見妹妹都誤解了自己,秦素素麵上劃過一抹受傷。她突然不敢去看身邊慕靖宇的神色,隻替自己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有誰會信?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姐,我知道,你一直就喜歡容祁,可是,不是你先不要他了嗎?我也是真心喜歡容祁的,我想要嫁給他!”秦甜甜說到這兒的時候,嗓音已經哽咽了,視線看向容祁,眼泛淚光,又委屈求全,又深情脈脈,“容祁,顧煙的事,隻要沒有下次,我可以不在意的……”


    容祁看了眼受傷的秦素素,也沒有忽略掉慕靖宇暗地裏對她的為難,眉心皺起,“你們不必為難素素,她說得沒錯,我和甜甜的婚約從頭到尾都是錯誤。”


    秦海泉臉色一僵。


    胡碧芹臉也垮了,“什麽錯誤?容祁,當初可是你先說要娶甜甜的。我們不計較你以前對素素動過心,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你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現在還說什麽錯誤的話,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胡碧芹說的話亦是尖刻的。在她看來,容祁的身世背景是配不上他們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的。


    “媽!”秦素素覺得這話難聽,豁然站起身。


    “媽什麽媽,你給我坐下!”胡碧芹又斥了一句。


    慕靖宇雙手已經繃緊得不像話,卻是笑著跟著起身,將秦素素重新摁回了沙發,“乖,媽說的又不是你老公我,不用這麽激動。”


    他的語氣,溫柔得能膩出水來,連神情都是溫柔的。隻是,那聲音卻莫名的讓秦素素覺得心驚膽戰,打了個寒噤,懸著心,不敢亂說話了,隻能任他壓著坐回到沙發上。


    對於胡碧芹刻薄的話,作為當事人的容祁反倒是比秦素素冷靜許多。隻是打蛇隨棍上,像是不在意的道:“所以,為了不委屈甜甜,我今天特意來退婚。”


    “退婚?”秦甜甜的眼淚一下子就滾出眼眶,“我不要!容祁,我不答應退婚!”


    “善本。”


    容祁就像聽不到她語氣裏的哀求,隻是朝後喚了一聲。


    善本將一個錢箱盒子擱在矮幾上,打開在他們麵前。


    “這是兩百萬,當做退婚的賠償。”


    秦海泉和胡碧芹麵麵相覷。兩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秦甜甜臉色一變,“啪”一聲就將錢箱給合上了,“容祁,你欺人太甚!你以為這兩百萬能買我的聲譽,我的麵子嗎?”


    都要退婚了,秦甜甜自然是沒法再在容祁跟前裝下去了,什麽性子、脾氣全冒了出來。


    麵對她的質問,容祁倒是依舊麵無波瀾。


    善本又將一套珠寶盒子輕輕推到胡碧芹麵前,“這是我們先生特意挑來送給秦夫人您的。”


    胡碧芹一看那些珠寶,眼都直了。


    “天!這是上次巴黎珠寶拍賣會上被人用天價拍走的‘碧海夕陽’?!”


    藍色寶石和紅色寶石點綴的一套首飾,是多少人想要卻不可得的。


    胡碧芹一下子就心動了,激動的情緒全寫在臉上。善本頷首,“秦夫人好眼光。”


    容祁從兜裏取出一個u盤來,推到秦海泉跟前,“這是這幾年來最大走私案的頭目行蹤,秦叔,您應該清楚,有了這個要想升官,一定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海泉一聽是這個,立刻伸手去取。


    “這資料是真的?”


    “您試試不就清楚了?”


    夫妻倆明顯麵有動搖。秦甜甜將珠寶盒子再次蓋上,“爸,媽!你們別被蠱惑了,我現在是你們女兒,我婚禮要被取消,是件給你們也蒙羞的事!你們怎麽能不給我做主?”


    秦海泉心裏在盤算。若是取消這婚約,他們能從容祁這兒拿到這麽多回報,絕對是一件很劃算的事。


    “甜甜,你也別執拗了。看來,容祁是誠心來給我們道歉的。”胡碧芹明顯也和丈夫一樣動搖了。


    “媽!”秦甜甜不甘心的低吼。


    容祁勾唇。對症下藥的功夫,他一向做得不錯。


    “好了,好了,甜甜,你坐下。”秦海泉將女兒拉著坐下。


    秦甜甜扭著身體不肯坐,被秦母給直接摁下了。


    “既然兩位的意思也和我一樣,那我就不逗留了。”容祁看了眼時間,心裏想著顧煙恐怕已經醒了。秦海泉站起身來送容祁,“如果這東西真讓我立了大功,我一定得好好請你一頓。”


    “秦叔要真再升官,一定是晚輩請您。”


    “好,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


    反正請柬都還沒有送出去,知道他們婚事的人並不多,現在秦家也不算太丟人。秦海泉心裏盤算著,這婚禮取消怎麽樣都不算虧。


    ........................


    等到秦海泉送了容祁出門,秦甜甜抓過錢箱裏的錢,就扔在地上。扔得滿處都是,還覺得不甘心,又要去抓‘碧海夕陽’扔了。胡碧芹立刻將珠寶護在懷裏,豁然起身嗬斥秦甜甜,“你還鬧什麽?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容祁這麽一個男人,回頭讓你姐夫給你介紹一個正兒八經的人家。”


    “什麽叫正兒八經的人家?容祁不正經了嗎?都是你,都是你說那些難聽的話,他才會想要和我解除婚約!”秦甜甜負氣的衝母親發脾氣。


    秦素素有些看不下去,“甜甜,你別這樣。容祁若是真愛你,就算媽說得再過分,也不會和你取消婚約的。”


    “是啊,你比我更了解他!你不就是想說,他愛的是你嗎?”秦甜甜現在是逮誰罵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秦素素又道:“他現在確實是有自己愛的女人,甜甜,當他心裏住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執意要嫁給他,也不會幸福。”


    胡碧芹道:“你也別生氣了,我們都知道容祁當時要娶你,多半是因為要氣你姐姐的關係……”


    說到這兒,胡碧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大女婿。慕靖宇微微一笑,笑得和煦,“媽說的是實話,沒關係,照實說就好。”


    胡碧芹是以為他真不在意,也就道:“他起初說要娶你就是為了來報複你姐姐的,現在他要取消婚約,媽自然是100個讚同!”


    “我不讚同!我100個不讚同!”秦甜甜低叫著,“你們等著看吧,我一定要得到容祁!”


    說罷,她哭著就衝進了房間。


    “誒,甜甜!”胡碧芹喚了一聲,卻是換來一聲摔門的巨響。


    “這孩子!”


    “媽,您也別操心了,這樣反倒好。等她長大了,自然知道我們都是為了她好。”秦素素安撫母親。


    胡碧芹頷首。


    下一瞬,注意力又到那些璀璨的珠寶上去了,看得出神。


    ....


    慕靖宇摟住秦素素的腰,在她耳邊低語:“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你也安心了,我們是不是該進房間好好談談我們的事?”


    秦素素一震,揪著心,扭過臉來看他。他剛剛的笑容已經不在,眼裏,是徹骨的寒冷和危險。不等想清楚,她已經被慕靖宇扯著往她的臥室走。


    .......................


    容祁一回去,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立刻火冒三丈。


    “安姐!她人呢?!”


    安姐正在廚房裏張羅午飯,聽到容祁的聲音,趕緊跑出來,“您前腳走,顧小姐後腳就走了!”


    “我不是叫你留下她嗎?你怎麽做事的 !”


    “對不起,先生。顧小姐隻問了我您是不是去琴家,就說要走。而且,秦小姐的婚紗和請柬都擺在這兒,她看著也挺不舒服,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留她了……”


    容祁罵了句該死!自己走之前就應該和她把話說清楚的!


    “行了,你去忙你的。”他讓安姐走了,那邊,掏出電話來給顧煙打電話。


    可是,電話無論怎麽響,就是沒有人聽。


    容祁暴躁了。


    這女人,肯定是為了他一大早去秦家的事生氣了。


    他抓過車鑰匙,又往外麵走,邊吩咐安姐,“把秦小姐的東西都收拾一下,讓司機給送到秦家去。還有這些請柬,給我拿去燒了!”


    “燒了?”安姐驚訝。


    “婚禮都沒了,請柬還留著幹什麽?”容祁道。


    安姐再次驚訝。


    這婚禮辦不成了?


    還真是說不辦就不辦,雷厲風行啊!隻可憐了甜甜小姐,恐怕是傷心得不得了。


    .........................


    容祁一直將車開到顧煙的小區樓下,可是,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應。


    打電話,也聽不到聲音在裏麵響。


    他越來越不耐煩,電話又沒人接,他差點沒把手機直接給砸了。不輕的聲響吵到隔壁的鄰居。鄰居拉開門出來,見他還在敲門,便道:“這是來找顧煙的吧?”13605551


    容祁停下動作,“是,她不在家嗎?”


    “沒在呢。今天一上午就見她叫了搬家公司來把東西全搬走了,說是買了新房子要直接去住新家了。”


    新房子?


    該死的!


    怎麽從來就沒聽這女人提起過。


    “那她新房子的地址有麽?”


    “那她沒說。”對方道:“我看,也是要搬的。前陣子這裏鬧得不太平極了,又是潑血,又是扔老鼠的,就是她沒被嚇著,咱們也嚇得夠嗆。”


    容祁知道他這說的是顧煙打四方集團官司的那段時間。


    想到顧煙不在這兒了,他也沒多留,和鄰居道了別,又直接開著車往她的事務所裏走。


    可是……


    沒想到……


    結果也是撲了個空。


    事務所的人見他親自去找顧煙,沒少好奇他們是什麽關係。


    陳芸是和顧煙走得比較近的,容祁本以為她知道顧煙的新家地址,但陳芸也道:“她隻說這幾天不接案子,要休息,也不來事務所。還沒和我說要搬新家的事,所以,具體地址也不清楚。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她妹妹,她和妹妹感情好,她妹妹一準清楚的。”


    顧煙的妹妹。


    容祁突然發現自己對顧煙其實也是很不了解的,至少,連她唯一的親人,他都不曾見過。


    .......................


    今天更新完畢。等編輯審核!最近在小黑屋裏關著,不用問我啥時候更新,什麽時候能粗來,我也是不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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