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麽理由?”曹振淩在這方麵不太拿手,畢竟真正經曆的社會不同。


    張誌想了會兒“最好是抓住他們貪贓枉法的罪證,我們也算立了一功。”


    “不,我覺得他們勢必和山賊有聯係,或許我們反而可以用他們來牽引視線。”肖騰反對道。


    曹振淩點頭“肖騰說的不錯,最後再上折子看押了也一樣,在這我們是條龍都壓不住地頭蛇,人生地不熟的的。”


    “妥!”


    曹振淩聽著聲立刻挑眉,調侃的看向張誌“瞧瞧,瞧瞧你的小侍衛都覺得我的主意好呢。”


    張誌害臊的回頭瞪了眼周勝義。


    “周旋的事兒,肖騰你來吧,這事你拿手。”曹振淩開始吩咐“再過兩日我們兵練的差不多,那便的士氣也足夠猖狂,我們在寅時圍了左山頭和東山頭,左山頭一共三百來號人,東山頭四百二十左右,肖騰你負責東山頭,我帶張誌去左山頭,我們把山圍攏到這,山頭不到這塊地方,燒山!”


    “燒山?!”眾人詫異。


    “山的確是他們的根本,但既然他們連人命都不顧,就管自己發財,咱們也沒啥客氣的,燒死一個是一個,還輕鬆些,東山頭背麵是懸崖,易守難攻,我們就把他困在上頭,肖騰你就帶七百人,先燒死一批,順帶也能燒掉點對方的糧草,用不了三五天他們就得一個個往外逃!給你們這麽多人為什麽,心裏都給我明白!我把眼珠子瞪大點,放過一個我就唯你們是問!”


    肖騰立刻繃緊皮,領命。


    “我和張誌隻能夜行,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帶上三百人就足夠了。”說著又指向另外幾個山頭“下山頭給我派二十人盯著,看有什麽動靜,務必小心。而中山頭距離左山頭最近,山上大概有三百人左右,與左山頭實力相當。中山頭這周勝義和馬駿給我花上兩千五百人,圍死了,不許放出一個人。我們這用上一個時辰便能剿滅左山頭,安華留下和杜圖一起打掃戰場,我和張誌帶人立刻和你們會和,務必在午時前,把這三座山頭都給我解決了。”


    說著停頓會兒,又想了想方才道“這時,南、西兩個山頭定會慌了手腳,若給他們喘息機會,怕是不得安生。我們隻能讓他們還沒回過神便打過去。”


    “餘下的兵力,圍住這兩邊?”肖騰問。


    曹振淩搖頭“這些兵力太少,圍不住,最多先圍住西山頭吧,那才兩百多號人。”敲著桌麵“我們攻打的那天清晨,派個小兵讓知府和守備派人把下山頭圍住。”


    “這是為何?”張誌不解。


    “要表現的信任他們,讓他們有事可做,順帶能摸清他們到底偏向哪一方山賊,而且知府鐵定是不想我們把所有山頭都圍剿了,留也要留下個,下山頭的人本就有腦子,他們反而自覺最安全,不會逃,就等我們收兵後攻克呢。”曹振淩還在想西山頭和南山頭的事兒“但這樣南山頭怎麽辦?兵力還是不夠啊。”


    “小將軍我到有點不明。”肖騰問。


    “說。”曹振淩抬頭看了眼他。


    肖騰指著山頭“這幾座山都不小,我們派幾百人真夠了?”


    “我切問你,你這邊夠嗎?”


    曹振淩反問。肖騰想了想“先燒山,後在山中堵人,怕是夠了。”


    “我和張誌這五百人也夠了,趁著夜色偷襲,人本就不能多,而且對方三百多,我們五百多,足夠把山寨圍一圈甕中捉鱉,而這,中山頭可是有兩千五百人圍著,再加上我和張誌再帶去的,三千還不夠?”曹振淩看似分兵,實則並未分多少,還留有一千多針對西山頭,因兵力不足,故而圍而不剿。


    肖騰腦子轉了下便肯定的點頭“倒是妥當,但南邊這...”


    “我在想,若放過這山頭,怕是要不了多久便會死灰複燃。”曹振淩想想便不甘心。曹振淩不敢在山下做手腳,怕驚動了人,反而是打草驚蛇了。


    “要麽,還是燒山吧。”張誌看著沙盤,麵色沉穩,緩緩開口“燒個山頭五百人足以,這五百人,燒山頭,在山的中斷迅速挖出一條坑,防止火勢蔓延。”


    曹振淩抬頭瞟了眼這還帶著公子氣的張誌,心裏暗笑這小子倒是有些變了“可行。”雖然手段毒辣點,但他喜歡。


    計劃順利,果然如曹振淩所料,接連五日挨個攻打那幾座山頭,都落荒而逃後,山頭上的山賊各個猖狂。


    肖騰與那知府周旋的很是不錯,不盡把那知府忽悠的以為肖騰是個小肚雞腸,心胸狹窄,不滿一個毛都沒長起的小屁孩壓在自己頭上不得誌,還缺錢!知府心裏樂嗬著呢,與守備商量著打算怎麽做。


    計劃第三日,子時剛過,曹振淩與肖騰,張誌最後確定了便計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說罷,便帶人消失在黑夜下。


    他們這場仗必須打的快準狠,出其不備攻其不易。


    在左山下,曹振淩看了眼月色問身側的張誌“殺過人嗎?”


    後者沒吭聲,曹振淩笑笑,抬腿便悄無聲息的躍入山林間,張誌緊隨其後。一場殺戮在黑暗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展開,左山頭的人大概是被這幾天的勝利衝昏頭,壓根就沒留幾個防備,曹振淩等人迅速解決了哨兵後,一個個把外圍剿滅,殺入山寨內時,忽然驚動,瞬間叫喊聲與殺戮衝刺著那寧靜的山頭。


    當曹振淩把最後一人解決後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把幾個頭目就地解決,把那兩個會字管賬冊的留下即可。”


    張誌不解“為何?”嗓音沙啞,仿佛含了沙子似的粗糙。


    剛才沒少喊,曹振淩心裏暗笑“這些人不太平,容易逃走,若放虎歸山我們算是白做工了,還不如先在這解決後患,也沒人會怪罪。”


    張誌如今對曹振淩有種莫名的信任,故而想都沒多想便點頭同意。


    得到指令的鄭安華立刻刀起刀落,讓那些被活抓的山賊萬萬想不到,死的如此容易,若反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往年不都抓了人看押?又或者他們也可逃了不是?此事也不是發生第一回了。誰知,今年那小將軍如此果斷狠毒!


    曹振淩見人解決,立刻吩咐“所有人跟我走!”還有下個版塊要刷呢。


    一日內,曹振淩連燒兩個山頭,在傍晚前終於把最後個山頭攻下,就是他都渾身疲倦的臉刀都快拿不住。


    “還有個被圍堵的下山頭。”肖騰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士兵在收拾殘骸。


    “恩。”曹振淩也跟著坐下“現在下山頭的人怕是有些慌神了。”


    “怎麽做?”肖騰扭頭問。


    “讓守備圍剿下山頭,”曹振淩眺望著遠方“他定然會放走大半的山賊,我們借機一網打盡。”


    “今晚?兄弟們很累。”肖騰覺得不妥。


    “哎,我也知道。”曹振淩也頭疼,才五千的兵力,地方人固然不多,可分散還狡猾“這留下三百人收拾,抓捕逃走的,三百人都有些緊!每個山頭莫約也要去掉我們兩千人,嘖嘖。剩下三千人原地休息,吃飯,睡一覺,睡醒了就跟爺我走!早點打完,早點回去。”說罷重歎“我們把山上的剿了,還有城裏的呢。”


    “守備那廢物!”若非守備一點用都派不上還要他們防備著,怎麽說還能調出一千人,排查城裏的人綽綽有餘。


    “沒辦法我們就製造辦法,沒機會我們就找機會。”曹振淩打了個哈氣趴下“這次我們就別顧忌,手段毒辣點也沒事兒,朝廷會派人來安撫,剛柔並濟,才能收拾好這群刁民。”


    肖騰看著不過十七歲的小家夥困的眼睛都要閉上,便讓親信守在附近,自己和他一起睡下。


    下山頭是最難啃的一塊骨頭,曹振淩卻讓守備和下山頭的人自相殘殺,然後再攻其不易。守備就算再不願,也不能違背命令,裝模作樣也能牽製對方許久,為了不禍害自己,幹掉三分之一的人馬還是需要,餘下的,守備便使了個眼色,親信立刻放開條逃生路,讓下山頭的山賊逃脫。


    曹振淩一直在暗中窺視,見狀立刻揮手出兵,把逃脫的人一個不剩的斬殺!


    守備見狀頓時嚇的臉色發白“小,小將軍怎麽在此?”他敢做的這麽猖狂便因這一整日曹振淩都在東征西戰,人馬勢必受不住,他在這要怎麽樣就怎麽樣,也沒人管得住。可誰知,曹振淩就忽然出現了呢?還如此神采奕奕,精力充沛。


    “不在這,等你把人都放了?”曹振淩冷笑“都把我給壓下!”


    守備心如死灰的被鄭安華壓住,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曹振淩從守備的隊伍中挑了三五百人,讓其戴罪立功,轉頭便排查城裏的山賊與銷髒點,並摸清所有山賊頭目的主要成員,摸清三服抄家審問,這一動靜可不小。


    趙赫池見曹振淩的大捷來報時還詫異,這才幾日功夫?但看奏章後略操心,固然曹振淩能治根,可安撫也極為重要,免得百姓反彈“既然是曹振淩那小子禍害的,就幹脆讓虞琇沔去收拾吧。”


    於是,剛把翰林院收拾妥當才虞琇沔被換了差事,前去配合新知府審查山賊以及安撫百姓。


    在曹誌浩的送別下,虞琇沔看著皇上親筆密折,心裏嘟嚕“自己前往,到底是個什麽官?為何沒說明白?不過振淩還真是大將之才,對淩耀山賊不急不躁,穩紮穩打,卻又出其不意。”


    虞琇沔心懷喜悅,感覺自己沒看錯人,頗為期盼的再次看到自己的小丈夫時。


    京城再次受到戰報,可惜這回不是什麽大捷。


    林景輝急需證明自己,這邊是兵家大忌,越是急躁越是容易出錯,他兵還未適應大海呢,便下海打仗?這是什麽結果?不言而喻。


    損失十萬大軍,卻連對方皮毛都沒打到,這事都是趙國的恥辱!


    林景輝渾渾噩噩的被下達聖旨的公公斜了眼“這就先交給姚將軍,林將軍先跟著灑家回京恕罪吧。”


    “是...”從未吃過敗仗的林景輝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敗,而且如此慘敗!


    “哎,前兒皇上收到曹小將軍的大捷還挺開心,也不知道這幾日心情會如何。要說曹小將軍還真挺有本事,這才幾天功夫,便把山賊都滅了呢,還連根拔,治標治本!可是好樣的。”那公公存了心不想讓他好過,看似與旁人嘀咕,實則便是說給林景輝聽的。林景輝慘敗,卻見自己看不起,看不上的人大獲全勝,那心裏的滋味,如毒蛇吞噬了般。


    他想,肯定是虞琇沔暗中相助!若沒他,一個十七歲,沒上過戰場的蠢貨懂什麽打仗?山賊而已,若給他,他也能行!


    過了會兒,他又想,若虞琇沔還在他身邊,這場戰一定不會輸,一定不會!他不會允許自己貿貿然就派兵,還有他肯定能相出好方法,挫敗對方的戰船......


    可,現在虞琇沔不再屬於他的。


    忽然一種悔恨從心底溢出,吞噬了他整個人。林景輝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麽會把虞琇沔休了?為什麽要把虞琇沔休了?因為安夕瑤?安夕瑤難道不能和虞琇沔共存?明明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的不是?虞琇沔三年無所出,自己納個妾生兒育女,繁衍子嗣難道不對?為何虞琇沔要針對安夕瑤?更何況那時,他連名分都沒給安夕瑤,安夕瑤便願意跟著他,虞琇沔還有什麽不滿?


    但,但這樣自己也不該休了虞琇沔,林景輝現在清醒的明白,失去虞琇沔自己失去了一大助力!如果虞琇沔還在,他依舊是常勝將軍,現在被人傳頌的還是他林景輝!曹振淩還帶人排查山賊的事兒,他打算做就做的幹淨,那些小毛賊也不放過,抓了,沒染血的就買幾年苦力,家裏罰錢,再多的銀兩也不許贖出來。


    知府和守備的整個被控製看押,守備是人贓並獲,而知府還存有僥幸,死活不認醉。


    曹振淩看著他那德行冷哼聲,扭頭衝著張誌問“審問想學不?”


    張誌下意識吞了口口水“您悠著點,他畢竟還是朝廷命官。”前兒的拷問太血腥暴力,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曹振淩切了聲“兩碼事兒,拷問,審問是兩門藝術。”


    張誌嗬嗬了兩聲,扭頭看向別處,他繼續為虞先生操碎了心。


    審問和拷問其實是共同課題,但又是不同。一個能一話接一話,套話,就是在不動聲色中從對方口中知道自己的問題,一環接一環,重複詢問,觀察對方的一言一行,神態舉止,表情等。


    “給我準備一件暗室。”曹振淩讓周勝義準備記錄。


    這幾天使下來,他發現,周勝義比鄭安華好用多了,略眼紅的瞅著張誌,那小子還一臉茫然不解。


    “是,”肖騰想想那天的拷問還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一起?”說著還吞吞吐吐道“畢竟對方還是個官兒。”還不小。


    “嘖!”曹振淩不耐煩的看了他眼“怎麽一個比一個麻煩?滾邊去,爺我給你們示範下,好好學學!”


    說著拉開牢房的大門。


    往年被養的身寬體胖的知府現在唉聲歎息的坐在草地上,見曹振淩來,也沒好氣的冷哼聲,扭頭不看他。


    曹振淩是提他來的,揮揮手,讓人把他帶去暗室,裏麵就兩把椅子,一個小茶幾,上麵是好飯好菜。曹振淩抬了抬下顎“先吃吧。”


    那知府看了眼曹振淩,然後又看了眼飯菜,倒也不含糊“我是信你不敢對我下毒的。”曹振淩笑著連連點頭“那是,我還真沒這膽子。”


    知府得意的哼笑了兩聲“我固然犯了大錯,烏紗帽是保不住嘍,這命啊,也難說,但人活一世不也就這麽回事兒?這兩年我享受也享受過了,玩什麽沒玩過?”


    “可不是,壓根就沒人有你這麽逍遙的。”曹振淩冷冷的看著他的舉動,喝茶時,還嫌棄的連連擺頭。


    但這茶,可是三千兩半斤的碧螺春,就是虞琇沔都不是能時常喝道。


    忽然有些覺得對不起媳婦怎麽辦...


    “你什麽時候來做這的知府?”曹振淩問。


    “四年前吧。”知府想了想“哦,也有四年三個月了。”


    “過去做什麽?”曹振淩。


    “在靜安那做知府,那是個窮地方。”


    “可聽說你在那評風很好。”


    “哎,若不好,哪能被調到這?”


    “這茶葉不錯。”


    “哪算好的?我有一次在位大人那喝道更好的,那入口醇香,清新撲鼻,幾日都覺那味道還在呢。”說著很是陶醉。


    曹振淩沒繼續問那個大人的事,反而問到其他“你有個嫡子不錯,年紀輕輕,便考上舉人,將來前途廣大啊。”


    說到這,知府也有些懊惱“哎,我就對不起我那兒子,但也就這樣了,罷了,罷了。”


    曹振淩心裏哼哼了聲,看來是給寶貝兒子留後手了“牽連治罪,你兒子怕也要受刑。”


    知府穩穩當當的沒再開口,曹振淩得到證實,便又問“你什麽時候和山賊勾結上的?


    怎麽勾結上的?”那知府鄙視的看了眼曹振淩冷哼聲到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一一詳盡的告知,曹振淩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這點,查抄知府府內時便發現,這小子並沒留多少銀兩,他家固然還算繁榮,可花不了這麽多銀子,那銀子去了哪兒?不言而喻。


    曹振淩想要的便是抓住那條線,那根尾巴!


    “你府中有個做客的姑娘,聽說是你嫡妻妹妹的女兒?到是水靈,是想嫁給哪個兒子?”


    “這便要看他們幾個小的意思了。”知府答。


    曹振淩心裏一凸,看來是抓到個有趣的人物了,這羅裏吧嗦的知府居然沒順著他的意思先感慨下自己的夫妻感情或說這姑娘如何如何,居然說看兒子的意思?這年代可不流行自由戀愛啊,個蠢貨!


    其後曹振淩又不動聲色的問了些問題,待他能清晰的描繪出知府身後那人,方才拍拍那知府的肩“慢慢吃。”


    知府還一臉悠哉悠哉,絲毫不知被套話。


    曹振淩開門時還在想,該怎麽把後麵的人叼出來,可抬頭的瞬間,他就站在那動不了了......


    媳婦媳婦媳婦媳婦媳婦...夫人夫人夫人來看他了了了了了......整個刷屏。


    虞琇沔如往日那般白衣飄然,神色溫和的站在黑暗的牢房外,整個人仿佛帶著光暈般,閃閃發亮的,曹振淩想。


    順手關上門,曹振淩搓著手,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瞅著虞琇沔“你,你怎麽來了?”虞琇沔早就來了,原先站在門口聽著曹振淩的審問還覺得頗是了得,可一出來瞧見自己,便這麽別別扭扭的,虞琇沔都覺得趣味,忍不住便向親近親近“我,便不能來了?”說吧,作勢要走。


    “不是不是!”曹振淩立刻拉住他的手“就是有些驚訝。”說著自己都覺得丟臉!可...瞟了眼四周沒人,便大膽放心的湊過去“就是咱們分開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你過的怎麽樣。”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虞琇沔捋過他的發絲,曹振淩的頭發硬,和他脾氣一樣“我把雪狼都帶來了。”


    曹振淩心頭暖的和什麽似的,拉住他的手緊緊握住,不敢做越軌的事,可心裏洶湧澎湃的都快溢出。


    虞琇沔笑著注視著他的眼眸,專注而明亮“餓了嗎?我聽安華說,你午飯都沒吃便審問那知府了。”


    “餓!”


    “走,帶你去吃飯。”虞琇沔被他牽著手也不掙脫,帶頭向前走。


    曹振淩傻乎乎的被返牽,心想,光看著他媳婦這張臉,自己就能多吃一碗飯,不,三碗!


    飯桌上,虞琇沔和曹振淩兩人,討論了會兒那知府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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