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賢惠的女子會親自來安婷閣,挑選一兩個好相貌的姑娘給自己丈夫納妾之用,甚至還可拿捏一二。


    當晚石磊子便派人打聽,可其中彎彎繞繞並不可言談,他派的人又是廣濟的,自然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其知道的清清楚楚。


    於是第三日被選中的魚餌在安婷閣內漫步...


    石磊子不知規矩,看著前台的那些人覺得無趣便要求在後院走走自己瞧著好壞。


    管事一直小心翼翼的陪伴在左右,並再三吩咐左側是不能去的,是不能去的,那是姑娘不是安婷閣的。石磊子本就輕視趙國,又哪會聽?反倒是那管事一再吩咐,他倒起了逆反心,非要去左側。


    侍衛都是女子,也不敢真拔刀相向的阻攔,石磊子是見人敢阻攔當即怒火中燒“我是廣濟的皇子,你們是狗膽包天了?敢攔我?”


    那管事急得滿頭大汗“您是廣濟使者,我們自然不敢,可那都是好姑娘,良家的女子,你不能去,去了便會衝撞,那就不妥當了。”


    石磊子聽著隻覺得嘲諷“這鬼地方還有良家女子?你休要騙本皇子!”說著大手一揮,他帶來的侍衛當即便把阻攔的打上,而他本人卻大搖大擺的往裏走。


    這便是石磊子一個外地人不懂,一時半會也無法理解的地方。


    安婷閣它便是因著趙子珅在背後撐腰,故而能左右分開,其中各路師傅,先生也是頗有德才,賣出的女子也是幹幹淨淨,極少極少會被買到樓中,而婉婷似是而非的一說卻讓石磊子這目空一切自視甚高的就認定這也是風花雪月之地,自然旁人怎麽說都不信,還覺得對方欺瞞。


    石磊子見無人阻攔後,便冷哼聲,大搖大擺的往裏走,忽而聽聞琴聲,挑眉之下立刻想那走去。


    向諳菲乃是前左相嫡孫女,京城頗有盛名的才藝雙全,隻可惜自幼被寵壞,脾氣略差。


    可饒是如此上門提親者依舊絡繹不絕,向諳菲身段婀娜,臉蛋也偏向明豔,那雙桃花眼似是而非的看人眼便好似在勾人魂魄。


    自從爺爺被貶,她的日子自然大不如前,可脾氣並未收斂多少,性子也有幾分傲慢,她知道家中的長輩想讓他進宮伺候皇上。可向諳菲有腦子也並非說說,她脾氣固然差但也知道自己這性子怕是受不住後宮的氛圍,可若為了向家......


    向諳菲幽幽的歎了口氣,她心中也是有人的,隻是那人不定然會娶自己。


    趙子珅,玨曦王本就長得如此出彩,更是天之驕子,而向家畢竟落寞了,不是?她怕是高攀不起了。


    今日來安婷閣習琴,彈的便是霜滿樓,乃是當今天子最愛的曲子。


    石磊子便在琴聲之中來到這涼亭中,忽見涼亭中那女子相貌和氣質頓時眼前一亮,又聽那琴聲委婉,頓時撫掌讚歎“好!好琴好相貌。”


    向諳菲忽然聽到男人的聲音,頓時驚嚇,抬頭見那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眼中頗為冒犯頓時大怒“來人,把這混賬拖下去打死!”


    石磊子冷哼聲“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你是什麽人。”說著大步走向向諳菲“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滾!你可知道我是何許人?!”向諳菲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過去就算有人偷偷跑來見自己也是含蓄儒雅,臉上帶著恭敬和讚歎的,那會想這種無恥之徒?


    石磊子本就是目空一切,甚是看不起女子之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我管你什麽人,爺我都要了!”


    “放肆!!”向諳菲想都沒想空出一手直接抓過茶杯砸向石磊子。


    這舉動自然激怒石磊子,對方抬手便扇了向諳菲一巴掌“不過是個賤人,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從未被如此對待的向諳菲頓時又怒又怕“你個王八蛋,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向諳菲身邊的侍女一個個被石磊子帶來的人堵住嘴壓在一邊,左右哭喊都無濟於事。


    而被激怒的石磊子壓根就沒理智可言,對向諳菲發了瘋的抓撓,自然是拳加腳踢,直接在涼亭裏便施暴。


    可這畢竟是趙子珅的地盤,也是趙國的領地,之前沒跟上的管事也是掐著時間去叫人。


    這事兒還沒結束,趙子珅臉色鐵青的親自帶人圍堵了涼亭“廣濟真是好膽色!好膽量!”


    在自己地盤撒野,再加之國宴上的冒犯頓時讓趙子珅大怒,雙目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寒氣。


    可石磊子壓根就沒當一回事兒,爽過後便不再管向諳菲,似笑非笑的看向趙子珅“哼,我瞧你到挺閑,連個娘們的事兒都管。”


    “這是本王的安婷閣!今日被你羞辱的乃是左相嫡女!石磊子,就算是廣濟國君在此都無法保你!”趙子珅一字一句的咬到。


    向諳菲雙目放空,她實在無法想象為何這種事會讓自己碰見,而最狼狽不堪的時刻,她心中鍾情之人會看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不單單是為了自己的貞潔也是為了向家的名聲,自己都活不了了。


    若她死了,或許被革職查辦的爺爺尚有一絲機會,若她死了,趙國怕也有能拿捏廣濟。


    想到這向諳菲渾身顫抖的從冰冷的石桌上爬起,看著幾步開外臉色漆黑的趙子珅,雙腿一軟跪於地麵“還請王爺為我報仇!!!”說罷,一頭撞向石柱。


    趙子珅心頭一跳,看向已經氣絕的向諳菲,氣得渾身發抖“來人,給我把他押入大牢!”


    “你們敢!我可是廣濟派來的使者!你們敢!”石磊子這時也覺得有幾分不妙,但往日他在廣濟做的比這過分多了去了,故而還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隻是覺得被羞辱,很是羞惱“你們趙國就要為了個娘們和我們廣濟開戰?!”


    “打便打,難道你真以為我趙國怕你廣濟了?”趙子珅雙目銳利的眯起“把周良義給我也壓來!”


    此事非同小可,卻也一切都在控製之內。


    趙赫池聽著稟報,雙目微閉,徐徐頷首“派人通知了左相了嗎?”


    稟報的乃是刑部尚書,如今天子的詢問心裏咯噔聲,立刻稟報“已經通知,此事事關重大,皇上......”


    “周良義如何說?”趙赫池睜開眼緊閉的雙目,銳利道。


    “他要求見石磊子。”刑部尚書回答道。


    “哼,”趙赫池冷哼“便讓他去見見!也好死了這條心。”


    “是!”刑部尚書領命而去,帶他走出宮外抹去額頭的冷汗,又看向天空被烏雲籠罩的太陽心裏又是一歎。


    左相與他不和,原以為那老家夥再無翻身之日,可如今看來卻因著他的孫女而又有了一線生機。


    周良義這段時日心情愉悅,可一直保持到今日未時一刻,趙子珅的親信前來抓人時。


    周良義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固然瞧見突變但也事沉穩冷靜,可當他知道前因後果後頓時大怒,他心裏猜測怕是趙國的奸計,讓廣濟理虧,在安泰之事上無法拿捏趙國。


    但若此時是真,就算是設計陷害,石磊子也難逃幹係!對方那姑娘隻是好好的在院子裏彈琴,並未勾引或礙著石磊子。


    說到底還是石磊子太過猖狂所致!


    若那女子沒死,大不了讓石磊子去做皇子妃,可偏偏那女子剛烈一頭撞死。


    此外,那女子身份也不簡單!聽趙子珅意思,那女子可是左相嫡孫女,在京城頗有盛名,甚至是要進宮的......


    這女子身份太過不尋常,比她在高的隻有宮中的公主了。怕,此事不能善了。


    周良義氣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冷靜,可趙國步步緊逼,反倒是讓他原本的好棋忽然被斷了大龍,陷入進退兩難之地!


    若說酒邵固然謀事在心,早已決定犧牲一女子,可也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姑娘,而非左相嫡孫女。


    向諳菲是趙赫池安排的...不錯,是他最後換的人。


    為何?酒邵心裏清楚,卻並未點穿,皇上做兩手準備也是妥當,趙國不該把寶壓在一個人身上。


    虞琇沔若要去做,便去做,成最好,趙國名聲依舊如意中天;若不成,石磊子送上門的把柄也能讓廣濟收起狼子野心!


    一個女人,一方和平,趙赫池會如何選?自然是不言而喻。


    雖然,他有些惋惜了一如花似玉的女子......


    “哼,真是便宜了石磊子!”不過,他會讓那混賬付出代價。居然膽敢在國宴上如此羞辱他的弟弟趙子珅,罪不可恕啊。


    京城之事暫且不細說,因安泰國之事,那是兵分三路。


    虞琇沔一路與安泰,酒邵一路與京城,曹振淩一路與紫黎城。


    當日虞琇沔連夜離開京城,而曹振淩立刻動身前往軍營,同時召集手下。


    還是上次的班子,曹振淩披星戴月的趕往城外軍營,而鄭安華則去把邢馳天喚來。


    既然已經答應追隨,曹振淩也會適當的給予信任並親自驗證他的嘴有多嚴,腦子是否有用。


    肖騰睡的好好的就被曹振淩從床上拽起,頗為不痛快的打了個哈氣“小將軍啊啥事兒?要深更半夜這麽整天老子的......”最後嘟嚕沒說完,就瞧見曹振淩肅然的臉,頓時把後麵的話吞下“爺盡管吩咐,小的我願意為爺效犬馬之勞。”


    曹振淩輕哼聲“你有多少親信?在這軍營裏的。”


    “百八十個口風緊的。”肖騰好奇的湊過去“要小的幫您幹啥私活?”


    上無軍令,下無口風,故而肖騰以為曹振淩是為私活,想著這小子上次打仗挺給勁,肖騰還挺願意跟他混的。


    更何況這小將軍有手腕也有腦子,背後還有個虞先生,若可能做他親信到挺讓人羨慕。


    肖騰有自己的打算,他已經年近三十,之所以能做這麽高還是靠家裏再加上自己的手腕,這才能駐紮在京城外,做個不大不小的統領。


    “哼,”曹振淩想了想便直言道“你該知道廣濟之事。”


    尚未說完,肖騰立馬插嘴“那石磊子還是茅坑石的,的確可恨,我恨不得把他揍得半死不活,怎麽爺要去夜襲他?”若真是如此,怕有些不妥。


    肖騰這麽懷疑也不是沒道理,前兒石磊子可是在國宴上對虞琇沔出言不遜。


    肖騰可是見過曹振淩多疼自家媳婦,若出手教訓也是猜得到。


    “嘖,打一悶棍算什麽?”曹振淩眼睛就沒離開過肖騰的神情,把這老油條心裏想的也猜到七七八八“我要整個廣濟都倒黴!”


    肖騰瞧著那霸氣淩然的小將軍下意識吞了口口水,心裏嘟嚕,不愧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話都說得出,難道他以為靠咱們幾個就能打得過廣濟?就算真能,皇上也不肯啊。


    然,肖騰心裏轉的七七八八,嘴上一個屁都沒,眼巴巴的瞅著曹振淩就等他指事。若真有不妥,到時候也一樣能拒絕,若是不小心潑了冷水反倒讓這小子記恨,不劃算,不劃算。


    這邊是肖騰聰明的地方,他比誰都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


    “將軍威武。”說完這句拍馬屁的後,便不吭聲。


    “哼,”曹振淩到挺喜歡他這性子,會做人,也有點腦子“拿著,把你親信都招來,我的人也快到了。”說罷,邊往外走。


    曹振淩說的人不隻是邢馳天,還有其他虞琇沔替他找來的,以及方正。


    肖騰手忙腳亂的接住印章,定眼一瞧頓時冒出一陣冷汗。


    這可是暗印,朝廷做些見不得光時派上的,肖騰認識也是因其家族世代忠心。


    摸了把額頭的冷汗,立馬跟上“將軍這次有何指令?”


    這前後的態度便不同,曹振淩笑笑,看著夜空緩緩道“天子怒於廣濟,琇沔已經尋到良策,隻是需要我們拖延廣濟派來的另一波使團五日,待人齊後,我們立刻前往紫黎城。”說到此處,側頭看向肖騰“你該知道這次任務的意圖,決不可泄露風聲,否則皇上不動你們,爺我親自誅了膽敢泄密之人的九族!”


    肖騰被曹振淩殺氣騰騰的眼神望的下意識後退步,待對方扭身離開方才驚醒,又摸了冷汗“阻攔一個使團,人不能多也不能少,這位爺都沒告訴我他的打算,我該怎麽安排?”


    最後肖騰喚來一千口風嚴密家室幹淨的士兵,並未告訴他們要執行什麽任務,隻是立刻由他領給曹振淩過目。


    這是邢馳天與方正等人也已經抵達,虞琇沔挑出的人品性皆是不錯,曹振淩信他,卻也不會傻乎乎的全信,畢竟人心隔肚腸。


    他什麽都沒說,連夜帶著一行人前往紫黎城,一路急行,徹夜不停,行蹤詭秘,專挑小道,人煙罕跡之地。直到抵達後方才讓士兵原地休息一日,而他召集人手與帳內。


    見人其後,曹振淩並未繞圈子,直言說出此行目的“我們需要不讓對方懷疑的情況下托住廣濟使團五日,但決不可讓對方懷疑咱們的身份。”


    “將軍可有法子了?”肖騰知道這小子絕對早已有了打算,不說怕是另有目的。


    “或許有,但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曹振淩看了眼肖騰,目光中帶了幾分似笑非笑。


    肖騰都比曹振淩年長十來歲,可架不住被他看到臉皮子一紅。


    “不能讓廣濟懷疑我們,那隻有假扮土匪直接綁架了對方。”眾人想了片刻,終於有人開口。


    曹振淩讚許的點頭“我也有此意,這法子最為妥當,對方此行有一千餘人,而我等一千兵力,怕是能鎮壓,即使困住他們五日並不費事兒,但兄弟們必須把這戲給演好了,萬不可出差錯。”


    “那我們在這自立為匪?”邢馳天又問。


    “這哪成?轉頭等我們放了人,他們一打聽不就露陷了?”曹振淩擺擺手“忽然冒出一窩土匪,從沒幹過勾當,就候著廣濟的人,你說裏麵沒貓膩誰信?”


    “那咋辦?”


    方正看了眼曹振淩,試探道“我們或許可以先剿了這的一窩土匪,然後冒充他們,待放他們出來後也可命這的備守與我們再演一處剿匪。如此一來,怕廣濟不會懷疑。”


    曹振淩心裏滿意,他不說便是想看看虞琇沔給他的人裏,哪些是空有力氣,哪些是有勇有謀。光聽對方說沒啥感覺,隻有自己試才知道好壞。


    “便按你說的做。”固然與曹振淩心裏設想一樣,但他卻並未攬功之意,反倒是在拋磚引玉後把這份功勞交給方正。


    方正心中一定,暗自鬆了口氣。這是他被招安後第一次為曹振淩行事,暫且無法真正摸清對方的脾氣,但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怎麽難相處。


    肖騰托著下顎掃了眼方正,又不動聲色的看向曹振淩“既然如此那我便抓緊時間去排查下這的土匪窩在哪兒。”


    “盡快摸清對方兵力,不要驚動當地官府。”曹振淩頷首。


    後者領命,邢馳天知道今兒自己表現不佳有些著急,可又見曹振淩沉穩的麵容似有被安撫。


    “先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休息,”曹振淩脫下戰甲“方正和池天、才安...跟我走。”


    “是!”


    曹振淩點了幾人的名,其他幾人跟上“方正你做土匪有些日子,怕是了解那些人怎麽穿著言行舉止又是如何。這兩天肖騰去排查對方情況,你就帶著人準備準備。”


    “是。”方正嚴肅道。


    “才安和邢馳天你們兩帶幾個人去摸底,看看那些使團還有多久便到。”曹振淩脫下手套放在手中敲打。


    “是。”


    才安是虞琇沔給曹振淩的,對方謀略上頗有能耐。


    此外最重要的是...虞琇沔從林景輝那挖來的。


    當初虞琇沔跟隨林景輝自然會為其勞心勞力,遙想當年也是花了不少心血為他尋找能人異士。


    眼下都對林景輝死心,又見林景輝對當年自己為其招賢之人逐日冷淡,並不重用。虞琇沔如何能忍?更何況,曹振淩那蠢家夥還缺親信。


    這般一來,虞琇沔再次對那些人詢問是否有意更換追隨者。


    後者早有這想法,隻是礙於臉麵。虞琇沔的出現不過是給那些心高氣傲之人一個台階,至於曹振淩的能耐,他們隻想若這小子別與林景輝一般小肚雞腸昏庸便好,沒能耐也無礙,隻要心胸寬廣,重用他們,這軍功依舊能打得下來。


    故而,這次不單是曹振淩對他們的考驗,也是他們對曹振淩的。人,都是互相的不是?


    “將軍,我們帶出的糧草並不多。”展升是負責後勤糧草的,如今頗為猶豫的開口“這次急行我們輕裝上陣,每個人帶的口糧都不多。”


    曹振淩心頭一跳,他到忘了這茬“還能堅持多久?”


    “最多三日。”展升歎息。


    “若三日內才安和肖騰摸清土匪的老巢和能耐,我們或許還不必擔心三日後,可...”才德皺眉。


    才安和才德師出同門,親同手足,擅長的倒也差不了太多,卻又有所不同,一個精於計算,一個精與人心。雙雙三十不到,才安器宇軒昂,麵容英俊;而才德俊秀儒雅。


    曹振淩聽聞,微微頷首“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說著輕哼聲“可不能讓士兵去打仗時餓著肚子。”


    “不錯,”才德細想“若是不行,我們以大局為重,先做一票土匪,算是操練操練。”


    “嗯?”曹振淩到是被他別出一個的想法驚倒,可出於對虞琇沔的信任他並未直接否決,而是決定聽聽“說說看。”


    才德笑容自信,與月光下到是別有一種氣勢“不論何處皆有大戶,大戶多有屯糧,我們排查誰家糧草最多,挑一品性不佳者,為富不仁者,夜襲。無需傷多少人性命,除了糧草,得到的銀錢也可分給窮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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