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琇沔何等聰明,頓時明白她之意,立刻笑著勸說“豐公子莫急,這位張老爺絕對沒有此意。”說著嘴角含笑,那出塵而飄渺的氣韻,把他更襯托的恍如仙境,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愣愣的看著他。


    然而,虞琇沔並未直接開口說下去,站在他身後的曹思慕有些錯愕,更有些焦急,抬頭看向虞琇沔,卻見他風雲不驚,倒是一派閑情雅致,忽而心領神會般的開口道“哥哥,怕是這位張老爺心中難安呂安之事,借著此事為呂安盡一份微薄之力吧。”


    那姓張的富商頓時眼前一亮,便在所有人看向他時,用力點頭,一副害臊又為呂安操透了心的神情“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我隻是覺得先前捐款太少,可又不知如何開口再說。故而才想出這般冒失的主意,還望虞先生見諒。”說著深深打了個拱,表示愧疚之意。


    一旁與他交好的富商當即替他打了圓場“老張啊,你也太冒失了,虞先生還好氣量大不會計較也信你,才讓你解釋,否則多得罪人?”


    姓張的也暗自擦了擦汗,江南本就是書香濃鬱,若得罪虞琇沔,今後他的生意怕也不好做。想到這便不由感激的看了眼虞琇沔身旁那粉裝女子,這一看,一注意真是不得了。


    虞琇沔本就氣質出塵,麵容英俊精致,乃是世間難尋其二的好相貌。可誰知,他身旁那女子居然絲毫不遜色,氣質婉約,相貌動人,身段婀娜出落得真可謂是風華絕代。更難得的是,跟在虞琇沔這等人物身旁,也難蓋她的氣韻,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如此出彩。


    曹思慕被眾人的目光一洗禮,頓時腰板都直了,感覺自己終於能不要臉的蘇了!


    qaq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作為穿越娘們的光榮使命終於可以激活,她怎麽說也要好好嫖兩個,才對得起自己穿來的身份!


    她回去要列個單子,好好謀劃謀劃到底要嫖些什麽類型的......


    那張富豪堆起笑容,掏出一疊銀票“可不是?虞先生莫怪,是我冒失,這銀兩便是我要捐贈給呂安的,還望呂安百姓能過個安生的冬季。”


    虞琇沔並未接過,接了,便顯示自己落了塵埃,這種麵子的事兒他也會在意一二。身後自有人替他操心這個。


    眼下他是並未答話,而是卷了剛剛畫的菊花,便在張富商有些尷尬時,把那卷軸遞了過去。


    那張富商錯愕的看著虞琇沔,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我,我如何配得上...”


    “菊花乃是君子之花,明大意,知事理。張老爺自然擔當的起。”說著慎重的雙手呈上。


    張富商滿臉漲紅,心中甚是愧疚,感覺虞琇沔和他身旁的女子更是神聖不可高攀,心裏又是激動又是愧疚。畢竟,那女子所言不過是給他一個台階,自己真正的意圖,實在是說不出口,丟人現眼啊。


    不過,他不在推脫,讓虞琇沔失了顏麵,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話“虞先生贈與的畫,我必定供奉在家中,先生今日之言,勢必銘記於心。”


    這一幕,自然在當夜流傳,第二天清早,江南大街小巷流傳甚廣。


    而那日下午的捐贈金額既在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


    不單單虞琇沔禮賢下士更為傳唱,就是他身旁那神秘的粉裝女子也被世人讚揚。


    固然聽聞虞琇沔又嫁了個將士,可與一個女子同行,怎麽都會多了幾分桃色。世人多是把他看成男子,並非麟兒,有這結果也是正常。


    當晚,虞琇沔想了想,命人送來江南一帶出了名的點心,每樣來個三盤,然後帶著這些點心去犒勞犒勞曹思慕。


    虞琇沔一個院子,唯一的姑娘自然也有一個獨立的院子,江南富裕,不愁住不開,虞琇沔自然不會矯情。


    進院子前,虞琇沔聰明的先敲門,然後讓跟在他身旁的吳天昊喊一嗓子“曹姑娘,虞先生給你送點心了。”


    吳天昊心中略有幾分糾結的扛著那些點心高喊,誰也不知道他第一次知道那纖細文弱的姑娘如此能打,如此能吃時的心,是多麽的山崩地裂,就差海誓山盟了...等等,用詞似乎不對,繼續和先生學學怎麽用成語╮(╯▽╰)╭這樣可以多待幾年。


    “稍等。”院子內傳來的聲音略有幾分喘息。


    虞琇沔豎著耳朵再次感歎自己英明神武的事先通報,否則豈不是...自己到底是負責呢,還是不負責?到底是對誰負責?誰負責誰?這就是個憂傷的問題。


    總覺得自己若真和思慕說負責,他哥能打死他們兩隻裏的一個。


    片刻,曹思慕身邊貼身丫鬟打開房門,引他和吳天昊等人入內。一放下點心,吳天昊就夾著尾巴,一流串的跑了,連招呼都不打。


    獨獨留下虞琇沔,哭笑不得。


    那丫鬟似乎早就猜到“小姐讓你去這個屋談。”


    “恩。”虞琇沔緩緩點頭,心裏並無其他想法,直到推開門,發現閃瞎眼的六塊腹肌時,下意識倒推半步,都快含著淚的想自己對不起那蠢東西了怎麽辦?


    “二嫂進來吧,我還在做幾個。”一臉無所謂的繼續做做做。


    “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吧。”退,退退。


    “沒事兒,我們那都這樣。”說著還喊了聲“糖果,果果~把毛巾拿來。”


    “是~小姐。”先前引他進來的丫鬟立馬活蹦亂跳拿著毛巾從門外撲到曹思慕身旁,眼光泛綠的用小爪子隔著毛巾擦著曹思慕腹肌上的汗水。


    “傻丫頭,我臉上都是汗,不是身上。”


    “哦,知道了小姐~”又小心翼翼的擦擦這,擦擦那。


    虞琇沔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麽不該知道的。略糟心,等見到曹振淩,他是該說呢,還是不該說?


    待一切安穩,曹思慕一邊喝著養顏的茶水一邊吃這糕點時,虞琇沔心裏還沒掙紮好到底該不該說,曹思慕卻開口“哥哥找我什麽事兒?”


    “今日你做的很好。”就前兩天忙,沒來看丫頭,今兒來看看她活的滋潤不,順帶還要感謝一番。


    “哦~”傻丫頭頓時笑容滿麵的眯起眼,開心的模樣真是甜蜜。


    真是,容易滿足的傻丫頭。


    “明日起接連三日我們奔波五個城,徐燁霖等人已經替我在當地準備妥當,過去做個動員即可。”虞琇沔簡單的說了下其後的安排。


    “琇沔,”曹思慕對外叫嫂子或虞先生,但私底下還是多稱呼琇沔,更顯親近“你籌來的善款不隻是用於呂安吧?”


    這世界的金銀很值錢,這兩日就籌集到二十幾萬兩,其後幾日鼓動下,怕是能有五十幾萬輛,在這年代可不是小數目。


    “恩,邊疆戰役怕是...”這筆前先用於呂安,待呂安安定怕也要有個三五個月,即時邊疆怕是吃緊,國庫空虛不定能籌集的出銀兩,這筆前剛好能補上,固然對邊疆而言不多,但若...私心而已,若曹振淩上了戰場,他勢必會掏出家底的貼補。若曹振淩並沒上,這些錢也是他一番心意,功德自然算在江南富商這邊,該給予的嘉獎通報依舊不會少。


    他不然尚有幾分號召力,但也不可能次次如此。虞琇沔為了曹振淩可能上的戰場,而計算多時了。


    畢竟人,總歸是有私心的,饒是他,也難逃這點。


    曹思慕快被自家二嫂對蠢兄長的愛感動到熱淚盈眶了,一抹嘴...就撲上去“二嫂,赴湯蹈火咱也會幫你噠!”


    虞琇沔仰頭看著房梁,他覺得自己剛剛被丫頭一撲的時候,似乎摸到她那六塊腹肌了...想蠢東西了怎麽辦?想掐他的腰窩。


    其後幾日的路程非常繁忙,本就被傳唱的虞琇沔和曹思慕更是被狠狠歌頌了番。


    自然,有讚歎的,也有嘲諷的。反麵的聲音,虞琇沔並未當回事兒,甚是不在意,就算當麵說,自己不出聲,當地的讀書人也能嗆死對方。


    畢竟,虞琇沔如今募捐是為了大意,為了天下蒼生,為了百姓。而曹思慕說的方法,真的很適合,其後自己林林總總添加,又如何能讓人挑到錯?


    曹振淩來前一夜,虞琇沔和曹思慕已經準備離開江南,後日清晨離開,這兩日是離別宴。


    宴席簡單而精致,為捐款之事,如何會鋪張浪費,隻是江南是個能把豆腐雕出花來做飯的地方,這菜肴再普通,卻依舊引人入勝。


    這宴席來的都是富豪或有名的才子,或是帶家眷或是帶親朋,開了足足三十多桌。


    可一桌也就八道熱菜,三道冷菜,一個湯,三葷,八蔬。對那些有身份的人而言,這排場真是極為苛刻了。


    這也是因有大戶人家宴請時,滿座酒肉,菜肴數不勝數,虞琇沔見狀就憤然離席,說心虧呂安。


    此舉自然引得那戶人家愧疚,也是給了旁人一個警示。


    曹思慕吃飽了來的,就坐在虞琇沔身旁,固然世人都知道這是他新收的義妹,可哪兒都帶著便有些奇怪,謠言,不好聽的也有不少,隻是兩人都想交談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並不在意罷了。


    曹思慕偶爾不要臉的仗著自己身份能說上兩句,其他時候多是靜靜坐著。


    江南女子婉約動人,心思也多。宴過一半,幾個美貌的女子知道,若再沒行動,怕是此生都不會有結果,可此處人多,唯恐損害自己名譽,便推了推身旁男子。


    對方身份不低,便道“虞先生,三日前我收到一批粗麻布,固然布不算好布,卻厚實耐用,最適合呂安那邊百姓,還望他們能過個好年。”


    “有勞王老爺了。”


    “今日良辰美景,宴後,我們何不到後院看看,望月吟詩作畫?虞先生來江南一次不易,下次還不知何時,今夜我們盡興?”對方再說。


    身旁更有人挑唆一二,虞琇沔便沒拒絕,這幾乎是每天的老規矩。


    找個理由,就吟詩作畫...然後想著法子把自己畫的畫騙回去掛著。


    幸好自己每天最多畫一幅,若趕上吟詩了,就不畫,否則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賣藝的滋味。


    略糟心...因為這點還是那死丫頭說的!


    宴請結束後,時間尚早,人幾乎都走了,留下幾個文人墨客,幾個與虞琇沔交談不錯的商戶,幾個作陪的家眷姑娘外,再無他人。


    後院連著後山,風景獨特,秋月更是別有一番趣味,饒是虞琇沔也被這美景說迷。


    江南的景色就宛如精致的雕工,一刀一刻,都是如此的巧奪天工,色豔而景美,與北方完全不同,一個豪放氣派,一個動人婉約。


    先前有著自己小心思的女子瞧瞧走到虞琇沔身側,打了萬福。四周的人,離得有些遠,曹思慕一直關注著虞琇沔自然察覺,立刻不動聲色的靠近。


    那女子姓白,是那商戶的親戚,叫白依依,今日與虞琇沔一樣身著白衣,氣質靈動除塵,站在一起到還有點意思。


    “虞先生,我仰慕你多年,心知年前你被迫嫁與一莽夫,心如刀割,我,我願意跟隨在你左右,不求名不求身份,您當我是奴是婢都好。”說著雙目含淚,很是動人。


    虞琇沔對這種情況顯然不是第一次,淺淺一笑“姑娘玩笑了,自重。”說著理都不想理,轉身就走。


    可惜那白依依怎麽會輕易放了他?“虞先生!”


    “差不多點。”曹思慕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你也不看看你的臉!長這熊樣還好意思不要臉的做外室,還要跟在我哥哥身旁說做奴做婢,真是有臉了,也不知誰家的姑娘,真是好家教,教出的姑娘就是出來拆散別人家庭的?我兄長好著呢,考上武狀元和我哥哥同期,一文一武,你又算什麽東西?敢說我哥是莽夫?!”


    虞琇沔還會給對方臉麵,不會破壞對方的名聲。曹思慕壓根就沒這概念,就算有也不會收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不是?


    你既然敢說這種話,有膽量做小三就要有膽量承擔後果,有膽量不要臉,就要有膽量做好被人唾罵的準備。


    所以,曹思慕剛才的話壓根不輕,反而響亮的很。


    一時間,四周聽到這話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氣。白依依在江南也甚是有名,算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可誰曾想,居然會有這一出。


    饒是白依依想過千種可能萬種可能,也不會料到虞琇沔身邊這女子會如此待她,絲毫不給她臉麵,更何況他表哥剛剛捐了東西的!


    果然,那捐贈布匹的王富商立刻走來,神色中頗為不快的看向曹思慕“這位姑娘是否有什麽誤會?還望姑娘解了誤會給我家姑娘道歉,先前所言太有損我家姑娘的名譽!我信虞先生定然...”


    “思慕並未說錯什麽。”虞琇沔壓根沒給對方說完的時間,輕描淡寫的直接給了死刑“我那夫君曹振淩的確不是莽夫,他有勇有謀,乃是有擔當之人,白姑娘還請自重。”


    說完,抬手揉了揉傻丫頭的腦袋,轉身便往外走,顯然是沒興趣在攪合在這種事裏。


    白依依宛如雷劈,就是那王富商也目瞪口呆。


    真是萬萬想不到,虞琇沔會開口,若非他開口,最起碼此事還有掩蓋挽回的可能,但那位一定罪就非同小可了。


    曹思慕鼓著張小臉,不可思議的瞅著虞琇沔離去的背影,回神,立馬奔奔跳跳的跟上“琇沔,琇沔~”親昵的拽起他的衣袖,蹭了蹭肩膀“你真好~”


    虞琇沔自是不屑與這種人多費口舌,可曹思慕既然替自己出頭,他又哪會允許自家姑娘受委屈的?


    想到這便不由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什麽?曹家兩個孩子才是真的好。上蒼讓他在低穀時遇見了曹振淩,又在如今遇見了護短的曹思慕。他虞琇沔是何德何能啊。


    第二天一早,徐燁霖便沒好氣的瞪了眼來用早晨的虞琇沔,兩人相交多年,哪會不知對方為人?


    可昨兒的事兒滿城風雨,白依依固然有錯,但虞琇沔可是對一個愛慕自己的女子都不知禮遇,這可不是一個才子該對佳人做的。


    想著自己在外替他奔波,操心操力,還把養大的兩個徒弟給他丈夫,轉頭他就給自己添堵。徐燁霖本就不是能受脾氣的,若能受,也不會從徐家脫離了不是?


    虞琇沔見他這般,又好笑又無奈“那女子的話,太過無恥,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思慕自然護著我了。”


    曹思慕見虞琇沔把這事兒兜了,心裏當即不痛快,但聰明都沒表示。


    這日中午,茶樓,虞琇沔辭別。


    今日來此的多是文人墨客,對女兒家的事兒不感興趣,心懷天下哪有心思和女兒家家的鬧騰?在場也是心知肚明那白依依是耍了什麽手腕,故而沒多言。


    可誰知,便在下午人流做多時,那王富商,帶著白依依上門道歉!就在這茶樓,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


    虞琇沔一愣,倒是曹思慕頓時沉下臉,神色傲然的攔下虞琇沔,也攔下護在她身邊的幾個人,直接推開雅間,走到樓梯上當著眾人的麵神色傲然,冷嘲熱諷道“呦,真是見識了,江南的姑娘都是如此豪爽大方?昨兒拉著我哥哥的袖子哭著喊著要做奴做婢,求著我哥收她就好,被我說了兩句,今早就滿城風雨說我哥哥不懂憐香惜玉,我還奇了怪了,這是我們姑娘家的事兒,怎麽牽扯到我哥了。更何況這女子說我兄長莽夫,配不上我哥哥,被拒絕了怎麽不對,這麽就不懂憐香惜玉了?非要收到後院好好疼愛,然後弄的家和不寧那才叫憐香惜玉?我這事兒還沒搞清楚,這姑娘家的又找上門來了,誰能給我說道說道,怎麽回事兒?”說吧,鄙視的嗤笑了聲。


    曹思慕可是聽自家親哥說了,虞琇沔不善後院的事兒,這女兒家的手腕他是一點都不懂,所以才在前任那吃了大虧。可曹思慕不同,曹思慕就知道怎麽能讓人疼,怎麽簡單粗暴的解決,怎麽能拉動人心,後院那些糟心事兒固然麻煩,但占在上風拿捏起來也是樂子。“”


    帶著地域色彩的不解,還有恥辱性的言辭頓時讓整棟樓鴉雀無聲,白依依臉色死白。


    她今日可是破釜沉舟了,隻要有一句轉折的話,她的名聲就能挽回,說不準還能牽扯曖昧些許,可誰知人都沒見到,卻見昨日那羅刹般的女人,頓時搖搖欲墜。


    王富商麵色沉了幾分“慎言!昨日並非你所言那般,你不該因心中嫉妒而汙蔑我那表妹。”


    “等等,我為何要嫉妒?女子若要嫉妒另一個女子,勢必有攀比不上的。她是有我貌美,還是有我富足?有我家族地位,還是有我驚天才華的兄長?她是樣樣不如我,我為何要嫉妒她?”說著臉色沉了幾分“我倒是不懂,昨兒不過姑娘家的事兒,說上兩句,看不上眼罷了,你卻一個男兒家弄的滿城風雨還牽扯我那哥哥,是想毀了他名聲?不過捐了幾匹給呂安百姓的布匹,便敢如此放肆!想要對我兄長指手畫腳,你這捐給呂安的東西怕也不安好心!”


    “你休要胡言亂語,虞先生難道不出來評評理?”王富商大怒。


    “都說了,姑娘家的事兒哪需要我哥哥出麵。”說著露出一抹嘲諷“既然你的捐贈不是真心實意,又何須捐贈?在場可有心善慈悲的?補上這王富商的東西,他的東西怕是呂安百姓也受不起!若是沒有,那我便是拿出自己的嫁妝也要填補上!可不能讓這種人這些東西拿捏了我兄長。”


    這話一出,當即不少人表示願意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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