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行算是圓滿解決,白依依一個小姑娘家,曹家那兩隻壓根沒放眼裏。


    倒是曹振淩和虞琇沔商量了下,呂安四周有什麽地方方便安置他那五萬新兵的。


    虞琇沔沉聲想了片刻反問道“這,五萬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書房內,徐燁霖,曹思慕幾個親信都在,曹振淩也不避嫌道“這五萬人我打算盡快上手,肖騰手上那三萬人我也帶過兩次算是熟悉,平日看似鬆散,但肖騰那小子不是簡單的人物,真行兵打仗,軍律嚴明,個個都是好手。反倒是這五萬人,這次我瞧了,看上去一個個乖巧的和耗子似的,實際上怕是裝模作樣給我看的。”


    “哥,你留下的幾人這幾天可給你書信?”曹思慕皺眉,她覺得這世界最糟心的就是通訊太慢太慢。


    “喏,”曹振淩都沒給虞琇沔先看,反倒是給曹思慕。


    這道讓徐燁霖有些奇怪,虞琇沔不動聲色的在他耳旁告知了聲“他們兩是師兄妹。”


    原來如此,徐燁霖頷首表示了然。這曹將軍能耐不小,頗有幾分魄力,若兩人是師兄妹...等等,雖然他並不迂腐,可難道曹振淩和虞琇沔真是自己料想的打算?


    徐燁霖固然心有疑惑,卻並未多嘴一問,畢竟他知道什麽該管,什麽不該管,該知道的,虞琇沔自然會像現在這般,告知一二。


    曹思慕三兩下便看完,扔給虞琇沔,滿是不屑道“他們是在摸你的底線和態度呢。”


    曹振淩笑笑,難道自己不是這個意圖?


    “本打算用三萬人快點掃除呂安,然後操練這五萬人。現在我沒這打算了,”曹振淩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狗咬狗最適合不過。”


    “我跟你一起,”曹思慕心裏盤算著他哥的意圖“這五萬人固然被打散,可如今也是分成三波人,我們把這五萬再打散,分成四份,每個帶頭的換成哥的人,然後各自配一個軍師,副將才是那原來的頭。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們便能跳腳。”


    “也會給我點顏色瞧瞧,怕是這些人指揮不動。”曹振淩冷哼聲。


    “不錯,”曹思慕淺笑“我們從這些人裏緩緩抽調聽話的,編成第五支隊,精銳的,培養成自己人。即時去平呂安,倒是不愁了。”


    曹思慕並非隻用這第五隊意圖,而是要讓他們知道,聽話的好處。


    不聽話的,打個仗,死幾個人在正常不過。否則留下做什麽?浪費糧食?給自己添堵?


    不論曹振淩還是曹思慕都沒這意思。


    虞琇沔見他們已經拿定主意,便抽出地圖畫了個圈“這,原本的整個呂安屯兵之地,現在需要靠你自己拿回來。”


    “成吧,丫頭去聯係肖騰~”說著烏黑的雙目中滾動著一絲幽暗“還有那廣煞金。”


    曹思慕應聲,的確該讓人看看,他們曹家人是如何行軍打仗的。


    軍隊急行,而他們這行人速度也不慢。


    先隨虞琇沔前去官府結果任命狀任職,這在場的百姓自然是興高采烈,奔走相告。


    上任第一天,虞琇沔便發出準備已久的榜。


    一是免去此處稅率兩年,開墾新地三年。


    二是勸降匪,若是不信朝廷還請信自己,給予七日,若七日還不下山,將由朝廷任命的曹振淩,他的夫君剿匪,平亂。領頭者,株連九族。


    其三,已經籌集災款,將會盡快發糧。


    其四,將會破格提拔當地有德者,與之一同安頓呂安。


    虞琇沔並未說給官位,卻是一同管理。做事需給自己留有餘地,既然一開始便擔憂呂安最終不信任朝廷,那破格提拔的人便不能扶的太高,特別是他開的這個頭。


    呂安乃是趙國靠近北邊的一個州,內有知府就有五個,知縣更是多達二十七個。村落更是許許多多數不勝數。可在冊人口並不多,怕是多為了避開人頭稅。此處的問題絕不小問題,它是從根本上需要治理,民心都散了七七八八。否則皇上哪會舍得把虞琇沔放出京城?


    來這呂安也是無奈之舉,若呂安治理好了,得民心的依舊是虞琇沔。


    這真是天子願意看到的?若非無奈他哪會把虞琇沔放入民間?


    呂安州府空曠,前任已經被株連九族。


    曹振淩親自安排人手,布置防禦後,帶上裹著抹胸,把傲人的d罩杯磨平的曹思慕以及她的侍衛唐果一身勁裝,前往州府駐紮軍營處。


    此處總兵與州府串通,否則哪會禍害了呂安的根?


    故而被逼百姓不得不反後,群起而攻首要攻打的便是州府,然而總兵立刻出兵,前兩次倒真是不堪一擊。可誰知,兵營中不少便是當地的百姓,這一時間,民逼兵不得不反啊。


    總兵頓時自顧不暇,倒是那州府連夜帶上家眷北上逃跑了。總兵整個被端鍋,還占了兵營。


    虞琇沔下了告知書後,這兵營內就亂成一鍋粥。能占領兵營,也因兵營中幾個將士謀的反。他們隻是反了總兵,卻沒和外麵那些起義的百姓同流合汙,倒也能看出幾分意圖。


    隻是想要懲罰貪贓枉法的州府和總兵罷了,而如今虞琇沔來接管州府,成了州府大人,這不單單表示皇上對呂安的重視,似乎更能代表呂安的將來。


    當即,兵營中帶頭那四十開外,虎背熊腰的男子在深秋光著膀子,用力吸了兩口煙鬥,沉思許久。


    他周圍還有跟著他一起領兵帶頭反了那總兵的將士,他們願意反,也多是看著自己,這壯漢錢雄安想了半響道“既然是虞先生,那我們就不該再倔強著,天底下誰都不能信也該信虞先生。”


    他一言,讓許多人都沒開口。虞先生好人好事為國為民的事兒做太多,故而這位前來還真出乎人預料,這謀反的心思分分鍾都滅了,感覺就算為了私心想要謀反篡位,那也找不到借口理由啥的。


    “大人說的不錯,既然是虞先生來了,那我們便該親自上門...”說話那人看了眼四周重歎道“負荊請罪!”


    他們沒錯,但也大錯特錯,容不得他們反駁。


    “成吧,先看兩天風頭,然後...”那大漢又狠狠抽了兩口“我去攔下所有的罪,你們都是跟著我混的,聽了我的話才這麽做。”


    “大哥!這哪成啊!”


    “就是,我們又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一時間四周炸開鍋的高喊。


    “別大叫大嚷的,這謀反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我家就我一口,即時幫我把孩子和你們嫂子偷偷運出去藏好,照顧好就行了,我一個人死不足惜。”說著擺擺手沒心思再說下去,拿著煙鬥就往外走。


    留下眾人綿綿相聚,最終率先開口那人重歎“哎!都是那該死之人,哪能怪罪大哥?”


    “虞先生明事理,一定不會,不會真害死大哥的。”


    如此過了三天,曹振淩壓根就沒等滿七天,便帶著肖騰那隻京城來的兵,慢慢晃了過去。


    這還在為誰頂罪而爭吵不休時,便有人稟報“外麵,外麵京城的曹,曹將軍來了!”


    錢雄安頓時驚的手中煙鬥掉落都渾然不知,半響大喝聲“誰都別說了,張華你我兄弟一場,跟我一起出去趟吧。”


    “是!大哥!”那漢子抹了把臉,披上戰甲,戴上頭盔,翻身上馬,跟上。


    曹振淩嘴上叼著草,看著自家丫頭變成俊朗的小子,心裏為奇妙,又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她的胸...不由自主的自己都多吸了兩口氣,你說這麽大兩坨東西裹平了是啥滋味?


    想想就渾身不舒服。


    肖騰自以為這俊美的小子是虞琇沔又給曹振淩找來的新親信,長得怪好看的,但先前對方也露了手,哼哼和他們將軍一樣力大無窮。這好奇之下一問才知道,那是師弟呢。


    “今兒中午吃啥?”過了會兒,曹振淩又覺得無聊了。


    “聽說燉芋頭,還有豬肉。”肖騰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餓。


    “恩,成吧。”說著撇了撇嘴“有些想才安才德那兩小子了。”


    “你就是皮癢啊將軍,瞧見這兩隻整天黏糊,你就覺得眼疼,真去替你辦事兒不在眼皮子底下就想了?”肖騰學著他樣,也讓人找了根青草叼著“回頭告訴虞先生去,說你想別的男人了。”


    “別瞎咋呼!和個娘們似的。”曹振淩瞥了他眼。


    就在他們胡扯時,軍營大門緩緩打開。


    隻有兩人,便是錢雄安和張華。兩人騎在馬上手上並沒兵器,待靠近後報了名諱,翻身下馬。


    肖騰抬抬下巴,立馬有人上去搜身。片刻,這兩人便帶到曹振淩眼前。


    “說吧,想交代,想好誰頂罪了不?”曹振淩吐了那根草,冒犯的打量錢雄安。


    後者絲毫不覺這挑釁,反倒是直直跪下“一切都是罪臣的錯,與其他兄弟無關,他們也是聽信我的話才殺了總兵大人。”


    “恩,倒挺有自知之明。”曹振淩心裏盤算,若殺了這老家夥裏麵的人怕是不好管,現在還是用人之際。


    可不殺,沒個人頂罪也不妥當。就算知道總兵的錯,可這老家夥就是反了總兵,就是反了朝廷。


    “無需誰頂罪,誰的錯,誰就該受到懲罰。”錢雄安再叩首。


    跟在他身後的張華滿眼淚水的咬牙切齒,跟著磕頭。


    曹振淩騎在馬上俯視著跪在泥裏的兩人,許久方才施舍般,用極為緩慢的語氣徐徐說道“成吧,那我們先進去再說。”說著,抽了個響亮的馬鞭。


    錢雄安心裏卻極為不安“還請大人先饒過我那些兄弟,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不是錢將軍自己說,誰得罪誰的錯誰來受罰嗎?怎麽現在又出爾反爾了要?”曹振淩便是要給他個下馬威。


    能在這君王製社會下鼓起勇氣某朝叛亂的,就算是為了百姓,這心也是不小,主見更大。曹振淩便是要先馴服了他,剩下的才好辦。


    兵營裏少說也有一兩萬人,沒事兒時,總兵手下也有個三五萬人的,鎮守一個州到也夠了,更何況每個知府那都有小兩三千的人。如今就算除去互掐,還有不願同流合汙的,怎麽說也該有這一兩萬人駐紮。


    “曹將軍!”錢雄安悲鳴“我願一心趕死!所有過錯都由我來頂吧!軍營裏那些兄弟真的是受我蒙蔽!”


    “大哥!!”張華也跟著哀嚎。


    這兩兄弟看著還挺淒慘,曹振淩不是虞琇沔會禮賢下士,他喜歡打服了,馴服了,手段直接明了,簡單粗暴,和曹思慕處理後院的事兒可謂異曲同工之妙~


    “嘖嘖,這錢老將軍啊,您是不是老糊塗了?就算您頂了罪,真要查起來,誰都逃不掉。”曹振淩慢條斯理道。


    錢雄安哪會不知道?跪在地上直搖頭,心裏真是苦澀一片。


    “大哥,別理他咱們大不了,大不了!”張華被曹振淩那態度弄的心裏火的一片,出口便要沒了章法。


    錢雄安頓時大急,嗬斥道“胡鬧!”


    若這曹將軍真要治他們的罪,家裏的家眷最起碼可逃脫一死,若,若...他們敢在朝廷又派下的命官前反了的話。那就師出無名,株連九族之罪可是坐的嚴嚴實實,永生永世翻不了身了啊!


    張華被錢雄安壓著,心裏氣的一口血都能噴出,憤恨的瞪了眼曹振淩,又低下頭。


    曹振淩看向肖騰,又看向曹思慕。兩邊兩人都冷哼聲,滿是不屑。果然,反過一次後,這可是野性難馴了?


    錢雄安心裏哪會不知道這是何意?跪在地上看著黑色戰馬不耐煩的甩著尾巴,忽而冷靜下來,前後一聯想,頓時嚇得一陣冷汗。


    他有主見也不是沒腦子的,哪會不知道剛剛這位曹振淩曹將軍是試探他們!而,而張華被逼出的話怕是要壞大事兒!


    這可怎麽辦?怎麽辦!


    錢雄安急的滿頭大汗,渾身瑟瑟發抖,倒是跪在他身旁的張華滿是不解。


    “錢將軍啊。”曹振淩漫不經心的緩緩開口,每一個詞每一個字都拉長了音,緩慢而...優雅,高高在上,仿佛帶著幾分藐視,似乎能洞察他每一舉每一動道“今兒也晚了,你們喜歡縮在這,就慢慢再縮兩天。爺我今兒還要去練練兵呢,聽說這西山那邊有一窩起義軍?就是他們衝進城裏把州府搜刮的這麽幹淨?”


    錢雄安又一僵,知道自己又錯了!


    “是,是...”顫顫巍巍的開口“末將,末將的確不該於動無衷。”


    這曹將軍是在點自己,若說反了總兵,為何要看著起義軍逐日壯大,卻無動於衷毫無作為!這又是一大過錯啊...再怎麽說他們都是朝廷的兵將,怎麽可以,怎麽該?


    “成了,”曹振淩輕笑聲,擺擺手“本來就沒指望你們什麽。”說著抽動馬鞭“滾回你的龜殼裏吧,我那夫人心胸寬廣給你們七日時間好好想想,要我...”說著鄙視的看了眼他“三日我都嫌多!”


    曹振淩領頭騎馬而去,今日帶來的三千人也緊跟。


    錢雄安跪在地上許久,就是張華起來想攙扶他,都被打開。


    “大哥,你這是做啥?那小子又瞧不見。”張華心裏對曹振淩很是不滿。


    到是錢雄安半響癱坐在地上“這下,這下...”


    原以為曹振淩年幼,意氣風發,又有正直寬容的美名,或許,或許好胡弄?


    可誰知,抱著這一絲僅存的可能,卻被曹振淩一眼看穿,還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大哥,要我說,他若真...”張華見不得自家大哥現在這模樣,心痛疾首的提議道。


    可誰知,往日對他客客氣氣頗為尊敬的大哥大聲嗬斥道“閉嘴!”錢雄安深吸了口氣“今後這種話莫要再說!”


    “這...”張華依舊不解。


    錢雄安起身,連身上的泥濘灰塵都沒拍去“先回去再議,”說著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想想法子了。”決不能在想著如何糊弄,而是如何讓對方知道他們的用處。


    如今呂安大亂,他們這兩萬人還是有用的!


    張華跟在身後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


    待離開此處,曹振淩倒是無所謂,反倒是肖騰不屑的哼哼上“看那老小子的德行,不是我看不起,他真當他智商有多高?糊弄我們隨便來來的?”


    “他這是忘了一山還有一山高。”曹思慕涼涼道。


    肖騰聽著著嗓子有些奇怪,太清脆,太,太...說不出,反正就是有點不夠爺們。


    “就是,咱們的曹將軍多厲害的人物?”心理固然奇怪,但沒忘拍一馬匹。


    “你小子成了,接著去西山那邊的起義軍。”曹振淩冷哼聲“聽說,那隻可是在呂安最大的一隻起義軍了。”


    肖騰和曹思慕臉上紛紛浮現出一抹諷刺,最大?的確最大,也是最亂的,亂了就人心不齊,一旦不齊,還不好攻破?


    隻是,顧忌虞琇沔的名聲,能勸降就勸降,不能勸再打。


    要曹振淩或肖騰的想法,那最好寧死不屈,死而後已了,撩起袖子分分鍾就打的他們連爹娘都不認識。


    “一共有六七個地方要跑,”曹思慕不耐煩的“嘖”了聲“還必須四天內,真夠麻煩的。”


    虞琇沔給了七天考慮時間,曹振淩卻不可能什麽都不做,讓那些不安分的七天裏瞎鬧騰,說不定喪心病狂的還能在這七日裏再幹上一票,最後再舔著臉說降。


    其實這七天給的也是恰當,比如給軍營裏的那些人又或者西山那頭,都是好好考慮考慮今後該怎麽走。但給那些搶上癮,作惡多端的而言,卻是浪費。


    虞琇沔是為了安撫呂安,曹振淩是為了整頓呂安。兩人固然是夫妻,但各有各的職責,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便沒想都順著對方的意圖來做。


    虞琇沔說七天,曹振淩便說安排好你,我便去巡地盤了。虞琇沔自然不會反對,更不會多加幹涉。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


    西山那頭,占地麵積光,曹振淩遠遠瞧去便看到一大片臨時搭建的屋蓬,還有那徐徐炊煙。


    “小日子過的到不錯啊。”一路來,呂安百姓餓的多是饑荒交迫,也不知西山的人過得如何?


    但最起碼,能燒起火,似乎還有口吃的。


    晃蕩到他們眼皮子底下,才有人驚慌的通知起義軍的頭,說有敵襲。


    那德行,讓曹振淩等人哈哈大笑


    “就這貨色。”


    “哼,等會兒,咱們分兵吧,這處理完,思慕去德安縣那,肖騰去風口穀,我去三安地。”主要兩個解決了,餘下的問題不大。


    兩人紛紛領命,到是肖騰聽那名字心裏咯噔了聲,在看那所謂的師弟,越看越有問題,心裏毛毛的。


    可虞先生都沒反對,虞先生明明知道卻沒反對!...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吧。那“師弟”之前露的一手,可是自己都比不上的。


    西山零頭的有三波為主,一個帶頭的是讀書人的模樣,身著洗的陳舊發白的藏青色袍子,一個是山匪模樣,一個是農戶模樣。倒是三類人,什麽人都有。


    曹振淩這次到是在馬下等,那讀書人見曹振淩立刻上前行禮後直接道“虞先生所言當真?若我們下山他便揭過此事?”


    “自然,”曹振淩笑笑“隻要你們把不屬於自己的歸還,手上沒無辜人的性命。”


    “歸還一說還懂,可這...”讀書人有些猶豫。


    “你們若打家劫舍,傷害百姓的,這罪可免不了,畢竟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曹振淩不輕不重的敲打了番。


    在場三人,兩人明顯鬆了口氣。曹振淩心裏有底了。


    “若,若俺們下山,那地呢......”農戶打扮的人又開口,焦急的詢問。


    “自然回自家去。”


    “可,可俺們的地被財主,財主他們強買了去啊。”說著便是哭喪著臉。


    “此時,我們會一一查明,若他們欺壓你們,強迫你們買賣,價格不對,隻要低於當時一層我便讓他把地退還給你們!並不要返還錢財。”


    曹振淩這話,可沒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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