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思慕為此憂傷了好幾日,也不在若近若離的跟著莫北,刷刷存在感了。


    一行人疾行,即將抵達京城前,虞琇沔把曹思慕和曹振淩叫道書房“老林景輝和張亦汕已經抵達京城,這兩日很是被天子褒獎一番。”


    “感覺回去後,那林景輝又得得瑟起來了。”曹思慕撇了撇嘴。


    在三人裏,就她一女人,這些話說的並未有不妥之處。


    虞琇沔在這上並未表示什麽,他也不知該如何評價林景輝。之前北蠻之戰他急躁了,明明當初就算沒有自己再後出謀劃策也一樣能統領一方,可這次卻失了分寸。


    索性,其後到也並不難看。


    曹振淩卻眯了眯雙眼“得瑟不了多久,他和張亦汕之間總有一個要去北蠻常年鎮守。”


    虞琇沔掃了眼曹振淩,卻沒反駁。便因林景輝其後表現不錯,穩住心態,故而天子才會讚歎,十有*便要常年待在北蠻了。


    重用已屬不可能,但林景輝也頗有將才,在天子缺乏將才之時,舍棄不用更不可能。


    如今高高捧著,便是為北蠻洛薩國派來使者簽了兩國和平的國書後,再下旨命他前去邊疆吧。


    “林景輝之事,我們不管,如今思慕才是關鍵。”虞琇沔歎息道“在外,你讓思慕帶兵打仗,統領一軍,沒人多說什麽,一來皆是親信,二來有些人並不知道思慕是女子。可顯然你想讓思慕博得軍功,受到封上,也想讓思慕並非依附與你。在這年代而言,太難。怕是回京後,對曹思慕的名譽有礙不提,彈劾你的折子都能堆滿龍台了。”


    “難也要想辦法克服,”曹振淩眼珠子一轉,立馬嬉皮笑臉的撲向虞琇沔“夫人可有主意?”


    瞧著這撒歡撒到自己大腿上的蠢東西,虞琇沔有些無奈,又好氣又好笑的“能有什麽辦法?隻有讓思慕做的更好,更讓人側目,讓人讚揚。”就如同他,當年不過是個麟兒,如今呢?卻是名震天下的虞先生。


    比就是他比旁人走到更遠,站的更高?


    “不過,怕也要先造勢。”曹思慕一邊啃著糕點,一邊抽著她哥不要臉的占她二嫂便宜的蠢模樣。


    虞琇沔嫌棄的把胸口的腦袋往外推了推“這點你不必擔憂,之前土豆和玉米推廣時,我便如此做了。”說著還輕聲一笑“你做的菜譜,記錄後也以你的名義推廣。振淩母親給他留下的幾間鋪子裏有酒樓和點心鋪,我讓其推廣推廣過。”


    之前,曹思慕在京城眾人口中是一個美貌卻愛吃的女子,能找到土豆和玉米這兩個大產量的農作物,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京城閨秀如何會做到?


    最合理的解釋莫過於愛食,所以虞琇沔其後不動聲色的把她的菜譜推廣,不單賺了一筆,還名正言順,讓人隻覺好笑,不會奇怪一女子為何會知道有這兩種農作物。


    土豆這次解了趙國糧草的燃眉之急,更對呂安等災害地區有著決定性的作用,這功勞可不小,看準曹思慕的人更不少。


    想到這虞琇沔也有些捉急“進京城後,不單單曹思慕有兵權之事麻煩衝衝,還有思慕也有十五,該定親了。他名氣越大,登門者越多。難保天子最後不想為她定一門婚。”


    若是下旨的婚,怕是推都不能推翻“我們盡快把...丫頭嫁了?”曹振淩腦袋比兩個大“莫北有個未婚妻,誰還瞎啊!”


    曹思慕抬手就衝他哥一巴掌糊上去“不行就找個懦弱無能好控製的。”


    實在不行,隻有如此...虞琇沔有些遺憾的想到“萬不回給你委屈。”


    曹振淩和曹思慕到是不介意,大不了找個能控製的結了,不是還能離嗎?離合,休了都可以~


    這兩人並非土生土長的,故而並不在意世人的目光。固然人言可畏,但若有權有錢,那害怕什麽?站在山巔上的人,他們看的更遠,想的也更遠,沒精力在乎這些。


    在京城外等了一日和大部隊回合,一同入京。


    趙赫池親自在城門口迎接,這一場戰役事關重大,固然沒打的慘烈凶猛,可卻被虞琇沔輕而易舉的化解,功勞甚大。


    此外,曹振淩和曹思慕等人帶兵攻下汾西,以及配合陳老將軍鎮守定安城,定安城的通商等等都和這兩位有關。


    趙赫池本就想重用虞琇沔,心裏固然有些不安這兩夫妻手中握著的,可曹思慕卻是一個非常好的把柄。


    曹思慕一個女子,虞琇沔和曹振淩卻想讓她行男兒之事。這實在是可笑,並非說曹思慕的能力或虞琇沔等人的行為,而是與這世道對著幹的行為實在可笑至極。


    他們還沒入京,參曹振淩的奏折就堆滿龍台,其中還有幾本針對虞琇沔的呢。說他一麟兒如此,便也罷了,現在居然還想讓後院裏的女子也拋頭露臉,實在可笑,荒唐!


    男權社會下,一個女子做的比男人更好更出色,有什麽結果可想而知。


    趙赫池壓著這些奏折沒做聲,如今出京城迎接,也是再三誇獎虞琇沔,稍稍提到曹振淩而已。


    慶功宴上,能帶家眷。


    林景輝身旁坐著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平妻,安夕瑤,而安夕瑤還牽著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


    曹振淩一行人到時,林景輝瞥了眼虞琇沔,那一眼說不出到底何意,但還念及大庭廣眾之下,並未多言,裝作不認識。


    這對誰都好,曹振淩樂得沒人添堵。


    不過安夕瑤牽著的那眉心帶紅痣的麟兒可真是絕了。臉型似林景輝,眼眉卻似安夕瑤。不過兩人長得都不錯,孩子也精致出眾。可偏偏沒他父親那種大將之風,到是學著他那爹爹,甚是嬌弱膽小的模樣。


    曹思慕身著粉裝,眼眉精致而奪目,身段玲瓏婀娜,知道內情的人不少,看向她的目光也奇奇怪怪。


    可那丫頭根本不在意,反倒是如今壓低了嗓子湊到曹振淩和虞琇沔中間道“那小子怕是要被安夕瑤養廢了。”


    可不是養廢?曹振淩嘲諷的笑笑“不上台麵的東西,能養得好什麽?就是條狗也隻會養成光知道搖尾巴博取同情心的廢物,白長了爪牙。”


    虞琇沔沒吭聲,雖然心裏讚同曹振淩和那丫頭說的,可畢竟是前任的事兒,他不太好意思插嘴。


    似乎察覺曹家那三人看著自家孩子,安夕瑤心裏有些得意。他剛跟林景輝便懷孕產子,就算這是個麟兒也無礙,大不了他再生就是了。


    先生個穩住自己地位,免得想那虞琇沔那樣被掃地出門。


    不過安夕瑤真不覺得虞琇沔有多聰明,明明已經吃了苦頭,可還不知道悔改。光有名聲有什麽用?還不是被休了?


    曹振淩現在還能縱容他,可又能縱容多久?那個達官顯宦會不要子嗣?否則自己拚搏這麽多年的東西傳給誰去?給旁人?哪能甘心啊。


    想著便把自己的孩子抱起,塞給林景輝“林夕有些困了,景輝抱抱他好嗎?”


    安夕瑤是覺得林景輝許久沒回來,與孩子不親近,這般做是想讓林景輝喜歡喜歡自己的孩子,可林景輝將府出生,自幼便被父親摔摔打打,林夕如今是他唯一的子嗣,就算是麟兒也可習武或是弄墨,今後入朝為官。


    他反倒覺得安夕瑤太寵孩子,把孩子養嬌氣了“他個男孩子,坐會兒那會累?過兩日便要讓他習武了,別老嬌慣著。”說著便不耐煩的仰頭喝了杯酒。


    安夕瑤一愣“他是麟兒...”在他心裏,長子是麟兒,便今後嫁個好的,為要繼承家業的弟弟鋪墊番。


    “麟兒又怎麽了?!”林景輝到底是與虞琇沔一同長大,從未有看不起麟兒的時候,在他心裏也覺得麟兒到底是男子,若未嫁人,麟兒便可繼承家業,也該有能耐和擔當“今後林夕的教育方麵你少插手!”說道麟兒,他便忍不住看向那坐在不遠處的虞琇沔。


    每每回憶當年,與虞琇沔的點點滴滴,便覺是鮮活的人生。而他和安夕瑤根本談不到一塊兒,根本無法好好交流,不單單不是賢內助,還目光短淺。


    虞琇沔出彩的是他內在的靈魂,而安夕瑤不過是他一時的新鮮,*上的刺激。當這一切歸為平靜後,餘下的便是說不盡的空虛。


    林景輝無法否認,他後悔,不單單是後悔沒有一個人為自己出謀劃策,讓林家更上一層樓,更因為在幡然醒悟後他發現自己還是愛著虞琇沔的。


    隻可惜,那人厭惡他,不屑自己...


    想到這,妒忌仿佛燃燒著自己的靈魂,這曹振淩有什麽好的!


    搶了自己的東西,他定要讓這小子付出代價!


    不過不管宴席上旁人的心思,就曹誌浩那隻老鵪鶉可是得意洋洋,滿是自得,脖子伸的老長,裝模作樣的優哉遊哉喝著酒,全然忘了自己因著他那蠢兒子挨了多少批,時不時就被當今天子溜達著踹去閉門思過。如今曹誌浩隻想著他那蠢兒子才做官多久?便能帶十多萬的兵,官位還和他一樣高,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遠超自己,可真光宗耀祖~


    就是曹思慕這事兒,他也聽說了,有些...說不好。


    但出於對虞琇沔的信任,他這老東西也懶得摻和。


    林景輝和張亦汕的封賞在他們入京當天便下了,而今兒對虞琇沔等人卻毫無動靜。


    那兩人也不在意,不外乎是曹思慕的問題。


    慶功宴剛開時,趙赫池起身端起酒杯大聲讚揚虞琇沔,並誇獎曹振淩的能耐,飲了酒便坐下。


    虞琇沔兩人雙雙起身叩謝後,曹振淩還了兵權。


    在場一時靜的針掉聲都聽得見,所有人下意識看向林景輝,卻見林景輝臉色難看,捏著酒杯的手都青筋直冒。


    同樣和虞琇沔有過瓜葛,一個前任,背信棄義,失去虞琇沔後敗的難看,如今才爭會些許臉麵,一個年少輕狂,性子粗暴卻心懷寬廣,才華不俗。總會讓人忍不住比較,眼下林景輝沒交換兵權,是一直如此,習以為常,畢竟他一年之中在京城呆著的時間不足兩月,可曹振淩第一次帶兵打仗回來便交還兵權...這就又讓人忍不住覺得林景輝貪戀權貴,曹振淩對虞琇沔深情故劍,為了虞琇沔什麽都能舍棄。


    當今天子看了眼曹振淩,又看向一臉不忍的虞琇沔,心中有了幾分思量,但曹振淩交了兵權他也不會不收,轉而哈哈一笑,便把兵權給了肖騰。


    肖騰是誰的人?不言而喻。


    虞琇沔暗自鬆了口氣,對當今天子的態度也估摸了七八分。


    宴散後,虞琇沔並未隨著眾人先回去,而是留在宮中,把莫北之事,成交天子。


    禦書房內,趙赫池麵色不佳,看著手中虞琇沔呈上的奏折似有怒火似有不甘“虞先生...”太問他何意?還是問他趙子珅到底有參與嗎?


    可趙赫池問不出口,他看了這些難道還不明白,其中就有他那弟弟的手筆!


    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自己給予他的還不夠?


    的確,趙赫池不得不承認就算如此,他那弟弟依舊聰明的沒有初犯自己的底線。


    沒有權,沒有兵,他還常年待在京城。今日慶功宴都沒參加,為什麽?不外乎是要避嫌。


    都做到這一步了,他趙子珅為什麽有如此貪財?!


    趙赫池不信,不信他那一手帶大的弟弟真是求才若渴到這地步。


    登基之後,他給趙子珅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一流不怕越過自己,就怕虧待了那弟弟。


    趙子珅自己i也有產業,根本吃穿不愁,何必還要這麽多錢財?


    “你可知,那些銀兩到底去了哪兒?”半響,趙赫池覺得自己雙唇發白,口中發苦道。


    “並不知道,隻知道這些銀兩每隔兩月便有馬車來運走。”如此大的產業如此多的銀兩,這幾個大戶不可能一直讓其堆積在家中。


    又過了許久,趙赫池讓他先回去,轉而又想到什麽“此事,可有誰知曉?”


    “知道全部情況都,除了臣,再無旁人。”虞琇沔雙手抱拳“就是家中曹振淩等人也不清楚。”


    趙赫池鬆了口氣揮揮手,讓他走吧。


    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書房內,疲倦的眯起雙眼“難道朕對你還不夠好?不夠寵你?還是說,寵你寵到無法無天了......”


    趙赫池不得而知,可他卻知道自己不論如何都舍不得那人難看。


    所以,他問虞琇沔,這事還有誰知道。下意識的,還是想替他隱瞞。


    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弟弟,怎麽說都是自己一手帶大寵大的,若他有錯也是自己管教不對。


    明兒,或後天問問吧。


    此外,參與其中的那些人,朕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威脅到國家根本,天子之怒豈會放過爾等?


    另一邊,虞琇沔爬上馬車時,瞅見曹家那兩隻滾成一團互相嫌棄又互相黏著一起睡的模樣真是...心坎裏軟軟的。


    曹振淩似乎察覺虞琇沔回來,勉強睜了睜眼嘟嚕“回來了啊?讓馬夫帶我們回去。”


    馬車寬大,三個人綽綽有餘。虞琇沔吩咐馬車回家後,便做到中間,揉了揉左邊那隻,左邊那隻滾到懷裏,又揉了揉右邊那隻,右邊那隻也滾進懷裏。


    曹振淩和曹思慕的胳膊還碰到,互相嫌棄的把對方胳膊拍開。


    虞琇沔看著他們兩隻,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柔軟。


    真想要一隻和曹思慕一樣軟乎乎的,若可能再要一個和曹振淩一樣的蠢東西,若是麟兒的話,倒也不錯,可惜了,麟兒生閨女的幾率小的可以忽視。


    “琇沔哥~”


    “恩?”虞琇沔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眼中流露著濃濃眷戀。


    “咕咕~”被摸舒服的咕咕叫了。


    “再睡會兒吧。”天也不冷,就算馬車停了,虞琇沔不舍破壞此時此刻的寧靜與幸福。


    “嗯~”軟乎乎的乖乖把腦袋往他懷裏縮了縮。


    曹振淩似有所感,嫌棄的皺了皺眉,隨即便摟住自己的腰,腦袋拱在自己的脖子這,而曹思慕軟乎乎的蹭著自己的胸口或肚子上。


    虞家冷漠,對自己固然有期盼,但多是利用的心態。他們真正寵愛的是那貴妾生的子嗣,或許現在是平妻了,這不重要。對方是個兒子,而非自己是林家挑上的麟兒。


    所以虞琇沔在虞家並未感受過多少濃鬱的親情,可自從嫁給曹振淩後,愛情,尊重,平等,親情等等,所有世間美好的感情撲麵而來,把自己淹沒其中,無法自拔。


    自己的心,似乎都能被曹家這兩兄妹每日泡在蜜糖中,慢慢的,慢慢的泡的軟乎乎甜蜜蜜的,每一天,每一日都是如此快樂,無憂。


    淩晨,路上有來回走路聲,才把這兩隻警惕的吵醒,曹振淩掀開馬車的簾子掃了眼便又放下,微微的晨光讓曹思慕皺了皺眉,腦袋又拱了拱。


    昨天太累,所以在馬車上睡著,直到現在都不願爬起來。


    “走,回房睡。”曹振淩嘟嚕的又摟回自家媳婦,嫌棄的看了眼曹思慕,考慮真!得找個男人把她嫁了,免得有事沒事霸占下自己的媳婦。


    說回房睡,可手卻越摟越緊。


    虞琇沔半夢半醒的打了個哈氣“這幾日能好好休息休息。”


    “表...一個人睡寂寞。”曹思慕才不想獨守空閨呢,要守也得拉個墊背的★w★為聰明的曹思慕點讚。


    “滾蛋!”曹振淩豈會不了解自己的妹子?


    一怒之下,橫抱起虞琇沔,就搶回房。昨天他作為哥哥大慈大悲的把媳婦借給他抱抱,就當哄妹子睡,這丫頭片子居然還敢順杆子爬?!打死嘍。


    虞琇沔睜眼就發現自己被抱著走...就算睡得迷迷糊糊,可這智商爆表的虞先生,頓時明白自己處境。


    悄無聲息的從後腰抽出直尺...


    神器一亮,曹振淩麻溜的放下自己夫人,恭恭敬敬道“夫人,馬車睡得不舒服,小子伺候你回房歇息。”


    “恩。”默默的放回去......


    孤苦伶仃的曹思慕含著淚自己趴會院子裏,瞧見睡得迷迷糊糊的糖果,拐回房,好壞有個暖被窩的先湊合著。隻可惜,睡了半個時辰,就被那湊合著的在夢裏一腳踹下床。


    曹思慕認真的趴在地上想;自己得列個單子給虞琇沔,讓他按單子上的給自己找丈夫,第一條就是輕音柔軟易推倒!


    三人歇息道日上三竿才晃晃悠悠的爬起來,聚在一起一邊吃著早午飯,一邊嘮叨著自己想說的。


    終於長大點點點的雪狼,嗷嗷嗷的跑在幾個主人腳邊撒歡,虞琇沔眼神溫柔的看著雪狼,把大妞抱到懷裏親了親。


    曹思慕忍不住說“二嫂,狼毛掉碗裏了...”飯,還能吃麽?


    虞琇沔一頓,這才訕訕的放下雪狼,先用餐。


    吃完,又繼續窩在書房的窩書房,練功的兩隻練功去,等晚上再一起吃晚飯,別提多逍遙了。


    等入睡前,虞琇沔想...“振淩,我們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


    “啥?”說著打了個哈氣“沒和皇上請假?不是前兒說這幾天先放我們假嗎?”


    虞琇沔瞧著自己小夫郎似乎真累了,一個哈氣眼淚水都溢出,難得能瞧見一次曹振淩眼淚汪汪的模樣,這滋味別提了“似乎忘記和爹請安了。”心裏卻在掙紮要不要現在去補救。


    “爹又不是小氣的人,咱們都累了夠嗆,休整一日明天去也一樣,請好安再接著回來幹自己的事兒。”曹振淩根本沒把現在的爹放眼裏,那老鵪鶉雖然好,但也就這麽回事。


    若自己沒給他爭光,他依舊是後院不聞不問的,老鵪鶉怕是現在都不記得自己還有個為婚配的麟兒了呢。養而不教,尊敬有度。


    “不隻是,你忘了你大哥也回來了。”虞琇沔皺眉,那一家人的底細還沒摸清,自己就失禮在先,怕是不妥。


    “嘖,怕什麽,有思慕在呢,咱們說,你若睡不著我就陪你活動活動。”曹振淩一臉正色。


    虞琇沔小小的掙紮了一秒,立馬拉過被子,轉過身,麵對牆“晚安。”


    “切~”說好的文人倔強呢?文人的耿直呢?文人的重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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