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劉韻怡便被送出京城。再苦再鬧也沒用,就是他兩個孩子哀求也改變不了曹安耀的決心。


    劉家早就落敗,劉韻怡還不知收斂,反而越演越烈,不識好歹,有今兒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


    曹思慕也沒想到結果會這麽快,本還以為讓曹安耀厭煩自己的妻子還需要不少事日,看來這劉韻怡真不會做人,連自己的丈夫都沒哄住。


    曹安耀是個忠孝的,這種人在這年代哄住怕是並不難,如要他傾心怕是不易,但對自己妻子尊敬有加道道不是難事。


    劉韻怡開始便手段過激,把曹安耀那生了長子的通房趕出去,男人對自己第一個女人還為他生下長子的心裏自然有著一份別樣的情懷,這份疙瘩便永遠抹不去。其後又把他在興頭上的美妾給弄死。的確這年代做女子不易,就算是妻子和丈夫也極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安安穩穩,手中拿捏著這個家,等兒子長大繼承家業卻也不難。妾就是奴,越不過自己。


    做丈夫的也是知道,新鮮勁過了便好。可劉韻怡卻處處和丈夫對著幹,搓搓逼人。甚至傷人性命,這如何讓丈夫心裏舒坦?


    而起到關鍵作用的曹誌浩,當真是被劉秋蓮之事弄怕了。劉韻怡現在沒掌家,便處處逼人,和曹振淩那一院子的人過不去,再加之她好壞還占了個長嫂的名頭,曹振淩他們反抗偌大了,說出去名聲有損。


    如今曹家就曹振淩撐著,怎麽能見自己嫡子被個婦道人家的私心毀了名聲?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永除後患最為妥當。


    更何況曹誌浩到底是做爹的,曹靈悠好壞還是他的親生子,這劉韻怡仗著長嫂的名頭給他說親,若說好了倒也罷了,可盡挑那些歪瓜裂棗的。


    曹思慕也沒說錯,現在曹家好著呢,自己孩子要娶要嫁皆可,自己都不去逼迫他。她一個劉韻怡嫁過來的媳婦,過去娘家的身份都沒曹靈悠好,卻要把他低嫁了,這是什麽居心?讓做父親的心裏那能好受?


    至於曹思慕,那丫頭是曹振淩捧出來的,而她那長嫂卻要往地上摔,這不是在打他嫡子的臉嗎?


    一個婦道人家居然妄想爬到自己嫡子頭上,這如何不讓曹誌浩憤怒的?


    因此今日回來有些晚的虞琇沔抿了口茶,看著坐在椅子上乖乖的曹思慕,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這幾天功夫,你就把人弄出京城了?”能耐啊。


    他固然察覺這長嫂對他們懷有敵意,可這幾天略忙...想著後院的事曹思慕完全能處理妥當不說,手腕也比自己果斷,便根本沒想參與。


    可...這有點速度了吧?


    虞琇沔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這樣也好,這丫頭若真有一天嫁出去,自己也能放心,她不會受欺負。


    西哲默默站在旁邊瞅著,心裏則在咆哮:這不是不受欺負,而是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好嘛!!!不過,姑娘幹得漂亮~他家先生這方麵就沒長智商,有丫頭在,那時一夫當前萬夫莫敵。


    “天子讓禮部的人忙的團團轉了?”曹振淩壓根沒把劉韻怡那小娘們放在眼裏,更何況有曹思慕在,那時根本不當回事兒,適當的站在丫頭這邊表態就好,不過這次丫頭挺速度的,少個礙眼的東西,日子也能過的輕快些。


    “不錯,北蠻的人不日便道,南蠻那聖子似乎也派了使者來湊熱鬧。”想到那次落敗,虞琇沔便心有不甘。


    曹振淩哪能看不出啊?原本側躺在軟榻上,如今一扭,正躺著,撩開衣擺,扭頭瞅著虞琇沔。


    後者瞧著自家小夫郎一臉求揉肚子的模樣,頓時那份不甘那份不快的情緒消失的煙消雲散。


    不動聲色的咳了聲,走到軟榻邊,一邊伸手揉向那腹肌,一邊滿臉正色道“北蠻來的是赤那,南蠻不知是誰。”


    “哦~”曹振淩眯著眼,被揉的渾身舒坦,腦子根本沒去考慮這些事兒。


    曹思慕滿臉的慘不忍睹“赤那?我要不要回避?”


    要...若曹思慕對他無意,不想嫁給這位,最好還是回避,免得赤那忽然再求親,天子為緩和北蠻和趙國的關係而同意。


    “算了,不說了,先回房。”曹思慕看著一臉渾身舒坦的直哼哼的兄長,什麽話到嘴邊都說不出,幹脆先撤吧。


    西哲默默的替他們兩把書房的門,關上。


    頓時曹振淩的眼睛睜的老大,眼珠子裏貼著碩大兩個字:求肉!


    虞琇沔一手捂臉,一手繼續揉著那肚皮,覺得慘不忍睹道無以複加的地步。


    曹振淩瞥了他眼,嫌棄他敢做不敢當,彎腰從軟塌下翻出一個盒子,打開赫然是一根尾巴兩隻毛茸茸的耳朵...


    虞琇沔看著眼疼,忍不住爆粗口,尼瑪,居然還有項圈,項圈上還有鈴鐺!他,他到底要做什麽!?


    這對尾巴和耳朵是黑色的,曹振淩又開了另一個盒子,是白色的,眼巴巴瞅著他,似乎在詢問,到底今兒你用還是我用......


    虞琇沔一巴掌把白色的揮地上,可下一刻他便後悔沒把黑色的一起扔了。


    曹振淩趴在自家媳婦身上,一邊舔著一邊叫著主人,心裏萬分為自己的智商點讚,特別是在吃媳婦這方麵的智商~


    從軟榻,到地上,再到書桌。虞琇沔覺得自己今後無法正視這個書房了.......


    就在虞琇沔以為結束,鬧騰夠時,曹振淩又拿出一條鏈子,扣在自己帶著的項圈上,把另一頭遞給他。


    拿到那鏈子的一刻,虞琇沔覺得自己瞬間滿血複活,有一種說不出的熊熊烈火由內而外的燃燒,原本疲倦的身體一掃而空,渾身有勁的抽出直尺...他覺得自己下次可以換成小皮鞭。


    雖然不想說,但這個梗真的太帶感了。就是虞琇沔想,偶爾來一次沒什麽不妥的。


    黎明破曉前,曹振淩奸計得逞的摟住昏昏欲睡的媳婦,心裏各種滿意,自家媳婦今兒太給勁了!一邊舔著媳婦,一邊想,看來琇沔喜歡主導的梗,等過兩天可以玩玩看被懲罰的壞學生和嚴厲先生的梗~


    天子給了十五天的假期,假期到了,兩人就要收拾收拾去上朝。


    當天對曹振淩和虞琇沔道賞賜終於下來,曹振淩升了一品,與他同去的武將皆是如此,虞琇沔則去了禮部,立馬接手這次北蠻南蠻來趙國的事宜,官位依舊比曹振淩高上一等。


    不過,如今把虞琇沔拉近禮部怕是打算走一圈六部,將來怕是要拜相。但若是是虞琇沔,這也是早有所料的事。


    然,今兒的事絕不可能如此簡單的揭過。


    趙赫池還要抓住這兩人的小把柄,真能輕易放過?


    便在曹振淩和虞琇沔扣謝時,趙赫池拿起一本奏折,看似漫不經心的打開道“曹將軍,你在走這裏提到一個人,率先攻入汾西,而這人卻是你的義妹,可有此事?”


    頓時,朝堂上靜的可怕。親近曹振淩的人,覺得這小子年輕糊塗,怎麽能讓一個女人上戰場?就算她厲害,那也不行啊,千古以來的忌諱。


    “是,我妹在帶兵打仗上破有才華,能文能武。在鎮守定安城時,也是她兩次帶兵,遷入敵方陣營燒毀糧草,甚至遷入聖山謀取情報。”曹振淩一詞一句,鏗鏘有力。


    可旁人聽著惋惜不已。


    “哦?”趙赫池似笑非笑“如此你便讓一個女人上戰場?”


    虞琇沔當即開口“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天子,您能不因我是麟兒而重用,為何要因曹思慕是女子而舍棄?曹思慕因有奇遇,故而能與曹振淩能力不分伯仲,曹振淩與我惜才,故而給予他這次機會,也想天子證明曹思慕並非尋常女子!”


    “荒唐!曹思慕本是廖家的庶女,能有什麽奇遇?戰場上那些功勳難保不是曹振淩給他添的!”林景輝自然是看不過曹振淩,如今能落井下石,又如何不做?


    “皇上,我們把曹思慕叫上來,一試,不就知道真假?”張亦汕早就聽聞自己那蠢兒子渾渾噩噩的複述,心裏也是錯愕。


    天子的心性他也能摸透個一二三,怕是想要凸顯這次曹思慕在這戰役上的能力,然後給虞琇沔或曹振淩添上一筆不輕不重的荒唐。而如今這兩個據理力爭的,怕是也明白,這一筆對他們而言若能讓天子安心,他們自然樂的添。


    張亦汕也覺得這無傷大雅,若曹振淩和虞琇沔真太順風順水,反倒是引人猜忌,更是官場大忌。起起落落,方才能明白什麽才是為官之道。


    這兩人,固然聰明,可畢竟年幼了幾分,若能再磨練磨練,必定是將來的國家棟梁。


    趙赫池看了眼張亦汕,心裏暗笑,這老東西,兒子就在曹振淩的帳下帶了這麽久,豈會不知曹思慕的能耐?


    “許了!”


    便在這時,親近林景輝的官兒立馬上前“皇上,就算曹思慕有這番能力又如何?一個女子帶兵,豈不是要讓我們被天下恥笑?笑我們趙國沒男人了不成?”


    “這位大人說話真奇怪,怎麽有能力的就不能上,一些歪瓜裂棗就算是個男人就能上戰場?這才會讓人恥笑吧?”有幫林景輝的,自然也有站在虞琇沔這邊的。


    “思慕上戰場也是對趙國天下男子的一種鞭策,比不上女兒身的曹思慕,打不贏她,軍事能力上也不如她,方才可笑之極。”虞琇沔淡漠的添了一筆。


    一時間朝堂上爭論不休,一些老臣,或是迂腐之輩,自然紛紛站在林景輝這邊對虞琇沔重重打擊。


    “天子仁慈,見你頗有才華方才重用,你卻不知好歹,還拉上一個女子,當真是,當真是不知羞恥!”


    “比不上個女人才是沒臉沒皮吧。”


    男權之上的社會,曹振淩這番冷嘲熱諷自然讓那老臣氣得半死“你!你個沒用的東西,處處比不上自己夫人,如今又拉個女人為自己家族添上一筆,也不怕千年之後世人恥笑你?”


    “我覺得世人隻會讚許我,虞琇沔有能耐,比得上我,被皇上重用很正常,難道要我像某個沒用的東西那樣,把虞琇沔栓在家裏?”


    “你說什麽?!”林景輝大怒。


    “我說什麽了?”曹振淩瞥了他眼“你自己對號入座,怪的了誰?”


    “你!”


    得,曹思慕的問題還沒爭論好,虞琇沔的問題再次引來林景輝和曹振淩的爭鬥,主題都偏了!趙赫池本想順水推舟,降了曹振淩一級,再給曹思慕一個不痛不癢的位置放著,過些日子嫁了人,自然不許她再上戰場。


    這點,趙赫池心裏的盤算,如何能瞞得住足智多謀的虞琇沔?虞琇沔對曹思慕的偏心又如何允許此事發生?


    便在兩人爭論不休時太監稟報“曹家之女,曹思慕道~”


    這是重頭戲,到了。


    曹思慕一身粉色雲沙,戴著麵紗,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烏黑長發垂落至臀部,那婀娜玲瓏的身段更是背著光暈,栩栩動人。


    好相貌!不愧是廖家的丫頭。這一家人沒什麽能耐,就是會生女兒。


    當今天子,趙赫池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讚歎。


    不過,曹思慕有一種後院女子說沒有的婉約和坦然,以及說不出道不明的寧靜,仿佛是經曆過風雨,最終歸為平靜的安詳。


    曹思慕緩緩走入朝堂,絲毫沒有一絲膽怯,那帶著光暈的身影逐漸走入眾人視線中,不再模糊,卻帶著幾分神聖,那氣韻當真與虞琇沔如出一轍。


    “民女,曹思慕拜見聖上。”聲音清脆如雪山上的冰鈴,動聽而飄渺。


    曹振淩給自己妹子這裝b打十分!


    “快,快請起!”趙赫池一時有些看呆,曹思慕還沒完全拜下,便叫起。


    頓時惹來幾股鄙視的視線,讓趙赫池渾身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謝皇上。”那婀娜的身段,纖細的腰肢頓時凸顯在眾人視線下。


    林景輝也是一時看呆,但回神後立刻嘲諷道“就這樣的柔弱女子,曹振淩你也好意思說她能有軍功?”


    朝堂上因林景輝這句話而沉靜,畢竟曹思慕的外貌太具有欺騙性了。


    “既然林將軍不信,那何不親自一試?”曹思慕神情不變“汾西國大將軍汾誌,可是我一刀,砍下頭顱的呢。”


    這風雲不驚,心情氣和的說出這麽凶殘的話,真是妥當?


    “就你?怕是連刀都拿不起吧。”林景輝鄙視道。


    曹思慕見他根本不肯與自己比試一番,幹脆對天子道“民女懇請天子允許民女與林景輝,林將軍比試一番,若輸了,便撤了我哥哥的官就是了。”


    “噗!”


    坑哥哥小能手。


    “你有兩個哥哥,撤誰的?”趙赫池笑著問。


    “喏,就是那個和我一個姓的。”曹思慕伸手一指“琇沔哥還能賺錢養家,我哥除了能吃也沒什麽用了。”


    “嘖,沒這麽在外人麵前說我的。”曹振淩固然抱怨,卻也不介意。


    少女天真的模樣,頓時惹來眾人的笑意。


    “那成,既然是你求來的,那朕便許了。”趙赫池點了點頭“但刀劍無眼,你可知道後果?”


    “自然知道,若我贏了,我想求皇上一件事。”曹思慕輕聲道。


    “什麽事?”趙赫池挑眉,有些好奇他到底想要什麽,難道真是想要像男兒那樣上戰場殺敵?


    “我的婚事,隻能由我兩個哥哥做主,旁人,不論誰都管不著。”曹思慕說著似乎也有幾分羞澀。


    趙赫池考慮了會兒便同意了,到是林景輝冷哼聲“不自量力的東西!”


    曹思慕根本沒管他,反倒是緩緩走向宮殿外,那足夠寬闊。


    虞琇沔看著確有幾分不安“那丫頭真能贏林景輝?”畢竟與林景輝相知相識多年,對方有什麽能耐,他豈會不知?如今的曹振淩都不定能打得過對方,更何況曹思慕?平日看兩人練拳,曹思慕一直不敵曹振淩的。


    “沒問題,”曹振淩跟著眾人緩緩向外走去,壓低了嗓子道“妹子一直被我大哥帶大,我大哥和林景輝走的路數相同,從小最是熟悉這種打發。對這種人,正麵對敵,就如我,的確還差了口氣,但思慕不會正麵為敵的。”說著便一腦袋湊到張亦汕那邊“賭一局嗎?我買我家妹子。”


    “屁話,如果你妹子不因,你就滾回去帶小孩了好嗎?”立馬相熟的官員吐糟道。


    “賭不賭!”曹振淩壓低了嗓子吼。


    聽到動靜的幾個官兒想了想“賭吧,看林景輝畢竟能征善戰,打了這麽多年勝仗,你妹子這麽柔弱的個小姑娘怎麽可能贏?我賭你得回去待孩子!”


    “屁,還沒娃呢!”曹振淩拿出兩千兩“琇沔你當莊。”


    “嗬嗬...”虞琇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眼“身邊還有點私房?”


    ...自投羅網四個字刻腦門上了!


    “噗,曹將軍能耐,我賭你妹子能贏,三千兩!”


    趙赫池緩緩從裏走出時,便瞧見一群人窩在一堆,低著頭,犀利索羅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有些好奇的問了句“那些人在幹什麽?”


    張艾看了眼後,便有小太監湊過來稟報“曹將軍在和人賭銀兩呢,說他妹子贏還是林將軍贏。”


    “哦,”趙赫池想了想“林景輝畢竟是朝中大將,曹思慕就算能耐卻隻是個弱女子,他們賭多少來著?”


    “兩三千兩的樣子。”那小太監答。


    “那給我壓三千兩林景輝。”與民同樂霈恩均,偶爾一同胡鬧會兒,也能拉近臣子之間的關係。


    這可不是曹振淩會做的,天子自然也知道分寸。


    空曠的廣場上,曹思慕看了眼四周送來的兵器“林將軍你我都用兵器吧,空手對敵也是對對方的不敬。”


    林景輝冷哼聲“我怕我拿了劍,你三招都堅持不下。”


    曹思慕看著他嘴賤,真是火的不要不要,和這種貨色多費口舌也沒用,直接打臉實際點。


    幹脆走到一邊,雙手赫然發力,把左側一個八米高的麒麟雕像往右側推了足足五六米才停下“林將軍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林景輝臉色頓時難看,那石像可不輕,就算是他,怕也沒這麽輕鬆能推得動。


    不過饒是如此,林景輝卻收斂了輕視的心。


    而曹振淩身邊幾個朝廷命官湊過來“曹將軍,咱們再緩緩?”


    “買定離手,不給換!”讓他們不信自家妹子。


    林景輝用劍,曹思慕用...刀,刀長一米,七指寬,耍起來虎虎生威的。


    隻是,林景輝用劍,曹思慕用刀,走的也是鋼猛之路,可誰知卻是靈巧萬分。


    一刀一式,似有所感的擋下林景輝的招式。


    越打,林景輝越是心驚,驚的不是曹思慕的能耐,而是她似乎能預料到自己下一步會如何出招。


    場外,曹振淩看著不由輕笑“思慕已經知道他出招的邏輯,快了......”


    的確快了,場上一招一式千變萬化,可曹思慕不再一味防守,大刀直劈林景輝的門麵,便在對方抵擋時,忽然變招,速度快點驚人,林景輝根本防不勝防的被側腰劃破一層衣服。


    見一招得逞,曹思慕迅速後退三步,單手握刀,目光平靜的看向林景輝。


    她似乎在說,勝負已定,無須再戰。


    林景輝錯愕,滿臉不甘自信的摸向側腰,雙眼充血的看向曹思慕。


    後者巍然不動,隻是場上狂風四起,吹的曹思慕那麵紗咧咧作響。


    “你!”林景輝再揮一招。


    曹思慕側頭避開,麵紗卻被帶落“林將軍,一招定勝負,你已經輸了。”


    林景輝壓下心中的不甘,他不明白為何對上曹家的人就一直處於落敗之境?曹振淩是,甚至眼前這曹思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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