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琇沔是壓著火從院子裏走出,曹振淩心裏那叫得意開心,卻要死活壓著勾起的嘴角,一路小心伺候。


    黑衣,白衣兩位對視眼,搖搖頭。


    “虞先生,東側的書堂已經完全竣工,課桌以及曹將軍說黑板我們也給刷出來,粉筆等物還在研究,其他已經完成。”以為負責的官員上前稟報道。


    虞琇沔部落痕跡捶了捶腰“很好,曹思慕說薄窗簾可有?”


    “有,為稍稍擋住窗外陽光,織布科的女官們,特意織出又薄又透氣,卻也能擋下兩層光的布,成本也便宜,一個教室才要八十文。”那官員說的又自豪又得意。


    “很好。”虞琇沔也中肯的讚歎。窗戶為了采光而開的特別大,此外,用的是玻璃和鏡子。


    自然玻璃在一百多年前便流入趙國,但略有雜質,曹思慕那丫頭過去親自指導加工了下,降低成本提高質量,否則以玻璃原由的價格,學堂根本用不起幾處。


    現在卻能大規模用上了,不過窗戶有兩層,一層木的,多是敞開,一層玻璃的。木的是防止有人蓄意砸壞或盜取玻璃,就算再便宜玻璃還是稀罕物,因此教室無人時,便要連同木窗戶一起關上。


    教室四周刷了白牆,講台後是半邊櫃子,半邊架子。


    入門時,曹振淩覺得,真有幾分九十年代教室的滋味。


    南邊是住所,麟兒和尋常男人自然分開,偶有一處女子住所,四周更有高強樓閣。


    北側多為學生的實驗處以及訓練場等,地域開闊,練兵習武都行。


    西麵書樓以及先生待著的住所和實驗地,更為雅致些。


    初具規模,還差些許綠化,教學區多是水泥地,幹淨,平穩;一排排教學樓之間多是綠化點綴,綠化之間卻是石路,雅致,寫意。


    不遠處還有蓮花池,專攻文科學子練字的石台,穿插其間。


    這是千百年後的教學區與古代學堂之間的結合,曹振淩和曹思慕站在其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自豪。


    學院規矩寫的較為嚴厲,比如文人與文人之間的雅趣,雅痞,他們不會多加約束,若沾上了麟兒,便是逐出學府,天下間所有學府詠永不錄用,更不會有地方接受那品德敗壞之輩做工。


    盜取他人學術成果者,不單單如此還要判刑等等。


    曹振淩叼著牙簽,去嚐了嚐食堂的飯菜,感覺還行。


    “飯菜算進學費裏,最低檔的,若要加,另外出錢。”虞琇沔看著他那蠢東西沒吃飽的樣子,和身旁的官員又加了一條“習武和學文的學子飯量必然不同,不能餓著他們。”


    “是。”


    “獎學金每年十兩,更免除學雜費,每學年,每年紀,每專業一名;八兩兩名,六兩三名。各地方不同,可適當調整。”虞琇沔再道。


    曹思慕帶著稍稍又~~~長大了那麽一米米的小雪狼們,在操場上繞圈跑。


    虞琇沔看著回頭與那官員說“若武科或其他學科有雪狼之類珍貴的,能相助的寵物,經過批準,不會危害到學子,便可帶入學院,若發現威脅到旁人,便必須把寵物遣送回去。”


    宿主區,分四人的,兩人的,一人的。衣服自己洗,也可以出錢交給洗娘們。


    再去看看明日要種下的綠化,一天便過去了。


    今兒又東走西逛了一天,虞琇沔累得夠嗆,回來便躺在床上小眠了會兒,醒來,便由曹振淩伺候著用餐。


    梳洗沐浴後,虞琇沔動都不想動,不過心情還是愉悅“明日開始種植綠化,放養金魚,怕是三日後便能完全竣工。先生也已經挑選七層,還有一些麵試後便能確定下來。”


    虞琇沔全身放鬆的躺在床上,曹振淩坐在一旁替他揉著小腿肚,否則明天鐵定酸的厲害。


    “恩,很好~”固然第一屆的院長或副院長都沒虞琇沔的份額,但世人皆知,這是虞琇沔出的主意,是他建造的學府,隻要他願意,過些年,在那些老家夥眼裏閱曆足夠了,想做院長,誰也阻攔不了~


    “過兩天我們回家吧。”虞琇沔側頭,看著曹振淩英俊的臉龐。


    曹振淩手下一頓,卻不讚同“等科舉前幾日再回去,虞家打的什麽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借你的士,給他家那妾生的東西添光添彩,腦子不是有病?!既然你不便拒絕,那幹脆能拖一日拖一日。”


    虞琇沔想起虞家那些糟心事,便煩,還不如在這忙碌來的暢快。


    “科舉後,這便能招收學子了。”虞琇沔想想便有幾分激動“真是改變曆史的一步。”


    曹振淩並未接話,他看著努力改變這世界的虞琇沔,想著自己當年曆史書上同樣能看到虞琇沔這一類的身影,隻可惜,多是不能善終。


    曹振淩問過曹思慕,今後該怎麽辦。


    後者笑笑“除了在鼎盛時全身而退,再無他發。”


    好主意...個頭!想想虞琇沔那性格怕就難,走一步看一步吧。


    四日後,趙赫池接到虞琇沔的奏折,表示蒼榮書院竣工,軟硬裝皆是。趙赫池在朝堂上好不避嫌的狠狠誇獎,並在第五日,帶著不少文武大臣一同前往參觀。


    書院極大,馬車進去後,自然還有馬車一處一處送著參觀。


    固然不是多精致,可迅速,堅固等等優點,還是讓人幾番讚歎,更何況書院所消耗的資金真是不高,隻有原先預算的三分之一。


    自然,書院建成了,這一刻,不少大臣心裏打著算盤,若裏麵的先生多是自己的人,能廣收門徒。這些門徒今後勢必會被天子重用,即時.....


    隻可惜,虞琇沔先一步和當年教導天子的王大人裏應外合,全盤擋下,甚至趙赫池見狀都在第二日借口他事訓斥了兩個帶頭想要塞人的官員,這才讓人肖騰。


    錢大人在朝堂上固然頗有威望卻無實權,他醉心教書育人,所以更為在乎書院的一切,如今見書院建成,自然留下不願走,直接帶上書童和學生搬了進來。


    當晚便來找虞琇沔喝茶閑聊,順帶看著小院裏練武的曹將軍,嗬嗬笑上兩聲“虞先生當真是讓錢某自愧不如。”


    “這也並非我一人能想得出的。”虞琇沔看著曹思慕偷偷從隔壁翻牆躍下,直接偷襲自家兄長,還帶著一群毛茸茸的小狼崽。


    “虞先生莫要自謙,”錢大人不讚同的搖頭“不過虞先生如今也不打算回去?”明明已經無事,可虞琇沔這幾日依舊住在這,幫他安排這先生,以及再擬定擬定學府的規矩和教學模式。


    虞琇沔一歎“回府煩心事更多,還不如這來的清淨,能避開一日是一日。”


    這話裏有話,錢大人也不是愚蠢之輩,自然稍稍一想便知道個一二三。


    虞家那貴妾之子每隔幾日前來討教的事情他也知道,更是碰見過。


    那小子,可遠遠不如虞琇沔。雙目混沌,見到自己時,更是雙眼放光,想要攀上這層關係,真是自不量力。


    想著便扶手哈哈大笑“這到是便宜老頭我了,學府內多是操心時,有虞先生在,我可省心多了。”


    虞琇沔笑笑,謙虛的客套了兩句。那邊已經打不下去了...


    “曹家小姐真是精國不讓須眉啊。”就是錢大人本是不讚同曹思慕上戰場的人,都不由感慨道。


    “那丫頭,很是了得。”


    科考時間越來越緊迫,虞輝耀便越來越焦急。


    每七日一次的補習,對他而言遠遠不夠,可自己開口希望多加幾次,卻被虞琇沔推脫說自己公務繁忙!


    果然,虞琇沔他親娘都看清了。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一點都不會為了虞家著想。


    他虞琇沔自己有再大能耐有什麽用?還不是曹家的?所以曹家的人能不要臉的縱容他個麟兒胡扯瞎鬧騰!


    可若這一輩虞家沒幾個能耐的出來,虞家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笑話?


    虞輝耀看著風光無限的虞琇沔,心裏那是嫉妒羨慕恨的,狠狠咬了咬牙,轉頭回府。


    他那父親例行公事的詢問自己課業時,虞輝耀再次感歎“總覺得自己不夠,今天又向哥哥提了提,可哥哥說,沒時間為我補習。哎,這都快科考了,難道真要等下回?”


    吳鳶當即怒斥“這個不孝不懂事的東西!現在有什麽事比他弟弟科考更重要的嗎?”


    虞輝耀的親生母親呂婉瑤為難道“怕是,真的公務繁忙吧。”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虞盛茂又看向吳鳶。


    “怕事?!”吳鳶大怒“他一個麟兒能忙什麽?真是不安分的東西!遲早又要吃吃苦頭!前一次的教訓還沒吸取道。”說到這,對曹振淩更是不滿“曹家那嫡子也是個拎不清的東西,居然放任自己夫人拋頭露臉!曹家上上下下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居然還要靠後院的麟兒來支撐!


    不過說到底都是虞琇沔的錯,那小子說出去是我的親生兒子,我都覺得丟臉!”


    呂婉瑤心裏鄙視的瞥了她眼,虞琇沔那小子能耐,如果這小子是她的,開都要開心死了,怎麽舍得把他嫁人?就算嫁了,那也是有能耐的,獨立門戶都是光宗耀祖事。


    也不知道吳鳶腦子是怎麽長的,就嫌棄地方是個麟兒?麟兒好壞也是兒子,若他隻有一個兒子還是麟兒,鐵定好好養,能護著就護著,怎麽著也不會這麽嫌棄。


    說出去的話真是夠毒的,這哪是對親生兒子能說的話呀?


    不過,也就這老女人瞎了眼,才能便宜她和她的寶貝兒子。


    想著立刻附和了兩句“琇沔怕是...哎,畢竟他弟弟若考上了,那也是為了虞家啊,真是...老爺你說怎麽辦?”


    虞盛茂看向苦著臉的二子,其實在他心裏也是有幾分希望二子能下次再考,而非趕在今年,名次不好看,還不定能考上,如此急功近利為什麽?何必呢?


    但呂婉瑤卻在耳旁吹過枕頭風,反正有虞琇沔,讓他幫襯幫襯怎麽不行了?又不是讓他貪贓枉法。


    虞輝耀是他弟弟,親弟弟,能力也不差,扶持一把,兄弟間難道不該?


    虞盛茂也沒覺得這話不對,索性就幹脆讓他去,要考上了就讓他哥哥幫襯幫襯,若沒考上下次再考也一樣。


    他這二子也是個聰慧過人的,三十歲前必定能考上進士。


    “這七日後,你再去找你哥時,我跟你通往。”虞盛茂隻能退讓一步道。


    虞輝耀見目的達到,心中那叫一個得意。


    虞琇沔能耐有什麽用?還不是被自己拿捏著,為他做牛做馬?


    多了幾日清閑,為錢大人處理學府的內外物後。


    這日又到教學日,虞琇沔不得不提起精神。


    可誰知,下人稟報時,說自己親爹也來了!


    虞琇沔那還會不知道虞輝耀的主意?心裏立刻不快。自己幾番拒絕,他到是找人來壓自己了?


    想著轉手吩咐王大人那跑一次,王大人是這學院的副院長,心性寬廣,卻並未在朝堂行走,可學子滿天下,在民間頗有威望。


    他們兩對對方更是神交已久,如今一件,自然是推心置腹,忘年之交。


    王大人與他關係好的更快還有點,便是王大人家也有一門糟心的親戚,也因此王大人做不了官,名聲都被敗壞了,如何為官?


    但索性鄉裏鄉親的信任他,故而幹脆為人師表,教書育人。


    就算那戶親戚來瞎鬧騰,王大人的學生都信任他,學生們有成才做官的,王大人的地位自然也不同。


    幾番教訓後,那戶人家才沒敢在上門折騰。


    但在曹思慕的刻意引導下,王大人的家眷都知道虞琇沔那一戶糟心的親戚,王大人心憐,自然是推心置腹,幾番教導虞琇沔莫要心腸軟,對這種順杆子爬的,布置好歹的東西直接拒絕,不要顧忌臉麵。


    如今,有些事,不便虞琇沔拒絕,可王大人在不是?


    這虞輝耀和虞盛茂剛進書房,虞琇沔接過虞輝耀的文章看了看,果然急躁了,文風不佳。


    虞盛茂見長子眉頭緊鎖,立刻又問“你看你二弟如今能否考得上?”


    “心性急躁,根本沒把心思用在讀書上,別說進步,退步到是有幾分!”虞琇沔把他這次文章說的一文不值。


    若往常他還會有所顧忌,但當著虞盛茂的麵,自然是不會客氣,更何況這兩人還算計著自己“二弟若是如此,今年科舉還是別考了。”說罷,把那幾篇文章隨手扔在桌上,看都不願在看。


    虞輝耀根本沒想到會如此,的確這幾日他是越發急躁,而且京城中來了不少學子,他也需要結交,可,可!


    虞盛茂見狀,心有了解,他畢竟也是先生,多少明白些“那琇沔可否有空多給你弟弟補習一番?”


    “父親,我手中還有皇上拍給我的任務,如何抽空?更何況,天子有意讓我一同監考,我該避嫌,就算念及輝耀是我弟弟,可輝耀幾番來我這,被旁人知曉,就算他考上了也難堪吧?”


    虞輝耀哪能聽不出這是敷衍之意?心裏恨得要死,如今隻能看父親是否強硬。


    “可...難到沒有其他法子?”虞盛茂似是自言自語。


    虞琇沔見他還想讓自己自願上鉤,心裏暗笑“輝耀本就不適合今年科舉,他偏要一意孤行,如今又心神不寧,幹脆還是下回吧。”


    虞輝耀臉又白了一份“哥哥!虞家這一輩中人才凋零,我,我如此焦急也是為了虞家啊。”


    “那弟弟就更該努力,莫要忘了哥哥我可是嫁給曹家的人了。”當年二婚時,他和他娘可沒少出力。


    虞輝耀臉色鐵青,虞琇沔暗藏的話父親或許不懂,他那能不懂?


    “哥哥是恨我和我娘?當年向母親說的曹家?”虞輝耀似是而非道。


    “二弟,你讀書不好何必牽扯當年之事?當年之事和你讀書不用心又有什麽瓜葛?”虞琇沔氣笑。


    “可若非當年之事,你又為何不肯為我指導指導?”虞輝耀怒道“沒想到被世人讚許的虞先生也是如此心胸狹窄之輩!怕是你心中也是記恨著娶你之人吧?”


    曹振淩剛剛推開房門看了眼虞琇沔,又看了眼虞輝耀,他那不知這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夠了閉嘴!”虞盛茂見事要不成,反而還要惹惱虞琇沔,當即訓斥二子。


    “我沒指導他?我這些月來又是為誰繁忙?!抽空為他批閱文稿,為他想題,為他尋找適合的書籍,又是為了誰?!”虞琇沔怒道“給我滾,今後不必再來找我!”


    虞輝耀自然嫩了點,他是想要挑撥關係也要激怒虞琇沔,可誰知虞琇沔幹脆順著他的意思,情願坐實了,兄弟不和也不願意再指導他。


    這個悔悟讓他有些懼怕,慌張的看向父親。


    虞盛茂自然知道自己二子過了,當即不久“琇沔莫要氣惱,莫要氣惱,你弟弟不懂事也是急了,回去我定會好好管教。”


    嘴上說說的,曹振淩冷哼聲“嶽父大人,小婿說句公道話。這小舅子要考,琇沔說今年不適合,他非要考,這說穿了就沒把虞家的光輝使命背負在身上啊,任意妄為,太任性了。現在考了,若隻是重在參與我們自然歡迎,可卻就是想要考個名次,琇沔也說就算有也是最後幾個,多難看?”


    虞輝耀根本不是為了名字,而是為了今後當官!


    這點虞盛茂和他都不會說,心裏壓著火,卻不得不求人。


    “小孩子不懂事兒,嶽父大人你也要陪著他胡鬧,看看琇沔都這麽累了,同樣是你兒子您也不能這麽偏心不是?我這夫婿都看不過去了。”曹振淩不輕不重的點了點。


    虞盛茂自然裝模作樣的歎息道“是父親我沒考慮周全,你那弟弟見你考得好,外麵人說了幾句,心裏也是急了。琇沔你也清楚這一輩裏,沒兩個孩子成氣候的。”


    這番一說,便想抹去虞輝耀急功近利,反倒是還說了好聽。


    曹振淩抓了個蘋果,咬了口似笑非笑的哼了聲,沒多再說。


    房內便在僵局時,虞盛茂想了想“琇沔你看...”


    便在這時,王大人姍姍來遲,推開房門,看了眼虞盛茂等人,又對虞琇沔打了個拱“虞大人你怎麽還在這裏?錢大人好找啊,快去,快去!”


    虞琇沔心裏頓時明白這是王大人是來相助的。


    很多話他們做晚輩的不能對虞家的人說,也不能拒絕。


    心裏再不願意,可也在虞盛茂來求時答應給二弟補習,畢竟虞家除了對自己冷淡外,並沒做過什麽,更何況隻是給親弟弟補習功課,這並不過分,拒絕了反倒是他虞琇沔難堪,小肚雞腸。


    “可這...”虞琇沔麵露為難,說著還拿起虞輝耀的功課“我這二弟今年要科舉...”


    王大人再次看向虞盛茂,心裏冷笑,真是個不知所謂的東西!自己固然是借口,但朝中大事,他們好意思為了一個妾生的東西耽誤了?


    當即冷下臉“虞大人,這可是皇上下的旨,我想孰輕孰重你該知道!”這話自然是說給虞家兩父子聽的。


    虞盛茂當即開口“琇沔你快去吧,正事要緊,過幾日是你呂姨娘生日,你抽空來一次吧。”


    “虞家好家教,怎麽一個後院妾的生日,虞大人堂堂正三品就要回去給個妾過了?我可是聽說虞家乃是書香門第,百年傳承,如今看來誇大其詞啊。”王悖根本沒讓虞琇沔開口的機會,當即沉下臉嘲諷道。


    曹振淩咯嚓咯嚓的啃著蘋果,看著可興奮了!王大人的功力也是杠杠的!


    虞盛茂一連被反駁兩次,還都說不出一句對方的錯,臉色鐵青僵硬到“這位大人怕是誤會了,我隻是找了個借口希望孩子能多回去看看。”


    “看看是一回事,嫡子可沒給妾過生辰的道理。”王悖依舊寒著臉“虞大人快去錢大人那,你這有什麽事,我替你做了。”說著一把扯過虞琇沔手上那些文章。


    “哎,這是我弟弟的文章,王大人幫忙看看吧。”說著起身恭敬的向虞盛茂行了禮,略有歉意“王大人乃是玉林城赫赫有名的王先生,在他手中有不少進士,更有幾位考入三甲,教導弟弟怕是也夠,還請父親安心,我先去忙公務。”


    說罷,好不留念的走出房門。


    曹振淩想了想,決定留下看戲,等會兒能告訴自家夫人,讓他也樂嗬樂嗬。


    他可是知道的,王悖這老家夥平時好說話,但教導育人這方麵可是出了名的嚴厲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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