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的事,對虞琇沔而言並不難,特別有曹振淩和曹思慕以及自己那些親信的配合。


    第一年,曹思慕的梯田便成功了,種植的是糯稻,更耐餓。稻田裏還能養魚,吃蟲還是多一份菜食都是好事。


    虞琇沔依舊上報,但也說明梯田並非任何地方都能運用,條件較為苛刻,對雨水對土地都有較高的要求。


    但這一成果卻能在雲溪大規模的推廣,也算是一件大喜的事。


    瞧見天子的詔書即將抵達的書信,虞琇沔便吩咐西哲把還野在外麵的曹思慕叫回來。


    後者也有些頭疼,離開京城後的曹思慕就是放歸森林的雀鳥,連家都少回了。


    西哲時不時便被虞琇沔或曹振淩吩咐“去把那丫頭逮回來。”


    “去吧那丫頭抓回來!”


    “去吧那丫頭叫回來!”


    反正各種各樣,歸根究底就是,他哥叫她回家吃飯了。


    找了兩圈,都沒找到那野丫頭。西哲也是無奈,心想,所以後院還真不適合曹思慕,家裏兩位兄長明知她到了適婚的年紀都替他拒絕婚事。


    就怕嫁過去,不是她受委屈,就是娶她的男人死於非命...


    西哲最後找到那野丫頭時,已經黃昏。


    那村落如今燒起了篝火,姑娘們盛裝打扮,和小夥們載歌載舞。


    其中,跳的最好的自然是曹思慕,唱的最好的卻是他的丫鬟糖果。


    兩個丫頭走到那都那麽的引人注目,西哲更頭疼的想。


    “思慕!”站在圈外,西哲喊了聲。


    熱鬧的人群卻毫無反應,無奈西哲又喊了聲。


    似有感應,似乎真聽到什麽,曹思慕赫然回頭,那烏黑的長發甩過兩旁,明亮的篝火照應在那明豔動人的臉龐。就算是他,對那傻丫頭知根知底的人,都忍不住一陣心動。


    更何況,曹思慕見是熟悉的人,又立刻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原本圓潤的眼睛都笑眯起來,如同彎彎的月亮。


    “西哲哥來啦?”若不唱歌,那聲音就如喜悅般動聽。


    “恩,你哥叫你回去了。”不出意外的,收到在場眾多男人的敵視。


    “好吧。”曹思慕嘟了嘟嘴。


    旁人再三挽留,曹思慕也不敢不回家。


    一路上,絲毫沒有落寞和不開心的,哼著小曲,騎著馬兒。


    就算是又跑了一次腿的西哲,都忍不住揚起一絲笑意。


    聖旨除了褒獎曹思慕,又給了不少賞賜外,也沒其他。


    一家人的生活並未被此打斷,曹思慕還是推廣著,監督著梯田的進度。


    而她那兄長曹振淩則配合著虞琇沔一點一點蠶食雲溪界內不服之人,不論是土匪,還是世家,落到他手上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三年上任時間快要滿了,虞琇沔又送了一份密折給皇上,意思是多留一年,雲溪剛剛整頓好,自己貿然離開,怕是不妥。


    剛好還沒想妥當把虞琇沔塞那的趙赫池,當即便順著他意思下坡。


    不過,這第三年時,南蠻日益累積的矛盾終於爆發,而且規模不小。


    內戰,死傷無數,爆發的是極為突然,固然那聖子夕霧很久以前便知道各個部落之間有些摩擦,但並非真正明白這份摩擦已經到了無法調控的地步!


    一時間,南蠻陷入解不開的死結。


    夕霧聽聞布拉古德部落一夜被滅族三分之二時,大怒!


    但隨即坐在上位哈哈大笑“好,好,好!這才是虞琇沔,這才配做我的對手!”


    當夕霧明白其中問題後,不在憤怒,反而歸為平靜。


    內戰,是一團亂麻,但並非不好減。


    把旁枝末節舍去的舍去,忠於自己沒有疑心的留下,把有能力的,有潛力的留下,把懷有疑心的,把自私自利的去除。


    剛好,夕霧覺得這剛剛好是送到他手上的一把刀。


    若親自動手割下身上的腐肉,怕是專心的疼,也難以下手。


    可若借著旁人的手,到是不難了。


    南蠻內戰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包括北蠻,包括趙國,包括廣濟等等等等。


    趙赫池聽到傳信時,還塄在原地,思索許久,方才側身詢問酒邵“這,難道是虞先生所謂?”


    “自然,普天之下,除了虞先生還有誰能與南蠻聖子抗衡的?”酒邵說著眼中含著自豪。


    趙赫池聽後滿意的哈哈大笑“不愧是朕的虞先生,做的好!做的妙啊!”片刻他有事不解“虞先生為何要這麽做?抹去南蠻的實力?”隻是這樣?


    他是不信,旁人怕是也不信。


    酒邵知曉些許□□,笑了笑道“皇上是否還記得三年前林景輝聯合虞家算計虞琇沔之事?”


    “自然!”虞家愚不可及,林景輝也是被逼急了。


    “那一事,怕是南蠻那聖子所謂,虞琇沔這是報複呢。”酒邵說著微微頷首,似乎流露出幾分滿意“自從虞先生嫁給林景輝,林將軍後,便收斂光芒,一年比一年暗淡,我等謀士本以為虞先生是被後院之事抹去了棱角。固然沉澱,但對謀士而言,沒有銳氣,終究之事一攤死物。


    如今看來,虞先生一如當年,隻是寶劍進肖,不在光芒畢露罷了!”


    趙赫池聽著連連點頭,心中更為滿意。


    的確,天底下所有人都很是滿意,包括南蠻的聖子夕霧。


    可偏偏虞琇沔還不太滿意,不過他不滿意的並非這次的事,而是...


    “都三年了!南蠻聖子給我吃的聖果難道是假的不曾?三年都沒點動靜,難道這九赤果難道是假的不曾?!”虞琇沔咬牙切齒的在心裏咆哮。


    固然曹振淩是一點都不介意,這三年來也沒當一回事兒,也虞琇沔不然,他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火。


    當年種計,他固然不快,甚至感到羞辱。可...到底還是樂意的~


    畢竟是那自己都求而不得的聖果,可誰知,吃了三年多一點反應都沒!


    是那聖果浪得虛名呢,還是被聖子的親信給掉包了?


    不過,他料想那人的手下沒這麽大的膽子。


    可,若是真的,自己難道就算有聖果,也因足智多謀謀定天下而注定此生無子?


    虞琇沔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氣惱。


    忙活了十來天,好不容易回了次家的曹振淩瞧見自家夫人鐵青的臉色,立馬夾緊尾巴。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在不知情的分分秒秒中,做錯了啥事兒?得罪了自家媳婦?


    求放過qaq今天趕回來還想暖被窩呢。


    曹振淩忐忐忑忑,小心翼翼的夾緊尾巴吃完晚飯,便被虞琇沔拽著前襟扔上床。


    虞琇沔俯視著那蠢東西,深思一個問題...


    孩子不是靠一個人努力得來的,說不準是曹振淩無法生育呢?


    天底下不乏這類男人,並非能力不行,而是小蝌蚪不給勁。


    想著便陰森森的看著曹振淩的下麵,頓時,那小夫郎夾緊雙腿。


    曹振淩指天發誓,自己真乖乖在外麵剿匪了十幾天,沒做過對不起自家夫人的事啊qaq


    虞琇沔又深深的看了眼小心翼翼瞅著自己的蠢東西,忽而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振淩你多日離家怕是操勞了,往日更是為了我東奔西走,瞧著你都比過去清瘦,讓我這做夫人的於心何忍?”


    曹振淩見虞琇沔畫風都變了,嚇的是又往床裏縮了縮“不操勞,不操勞,為夫人辦事,應該的,應該的。”


    “不曾,你得聽我的。”虞琇沔抬手想要揉揉那被嚇的和隻兔子似的蠢東西,可誰知那蠢貨居然嚇的躲開了!


    虞琇沔一眯眼,頓時那蠢東西自己把腦袋往虞琇沔手下拱。


    虞琇沔這才滿意的微微頷首“乖,聽我的,明天我找大夫來給你把把脈,調理調理身子。”最重要的是查查,這蠢東西是不是真!不能生。


    聽說騎馬多了,也會影響生育...明天先把烏雲給抽一頓解解氣再說。


    第二天曹振淩膽顫心驚的去吃早飯,椅子都不敢坐全嘍,就沾半個屁股。


    等吃好飯,年邁的郎中慢悠悠,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看到虞琇沔,立刻點點頭表示他明白。


    虞琇沔為了自己身子還有...畢竟吃了聖果,萬一有了,就算繁忙與公務,他也絕不允許因此印象胎兒,所以離京的同時,也尋了一名從太醫院退休的太醫,進府隨時為自己診脈。


    今日清晨,他起來第一件事便是與這位老太醫細細說了此事。


    後者沉思許久,重重點頭“虞先生身子很好,有吃過九赤果,理應毫無問題。這兩年間我也曾懷疑過是不是曹將軍這的問題,但見兩位房事和諧,曹將軍也是生龍活虎之人,便自以為是時機未到。但虞先生今日一說,我願意去替曹將軍好好把脈,先看看會不會有這可能,隻是若要確診,卻是要看拿出的...”


    虞琇沔瞧著那一臉橘子皮的來太醫,他為難,自己也為難,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事兒是瞞著曹振淩的。


    太醫是覺得此事事關男人的尊嚴,虞先生自然不願讓曹將軍知道。


    而虞琇沔卻明白,若被那蠢東西知道了,怕是要折騰的半死...都不一定能被太醫看到一根毛。


    太醫還等著虞先生的神機妙算謀定天下呢,可誰知,這位虞先生最後還是一摸臉一苦歎“還是先去把脈吧...”其他等把脈後再議,再議!


    所以,這太醫拿出十二分的勁給曹振淩把脈。


    那一臉的深思,那一臉的糾結,那一臉的忐忑。


    頓時讓曹振淩的心都懸了起來,難道自己有什麽不治之症?!!!!


    不要啊,這的醫療特別落後,若真有不治之症,他如何能陪自家夫人走完啊?太殘忍了。


    雖然自己不怕死,可怕虞琇沔沒人陪啊。


    越想,曹振淩的臉越白,越想,越忐忑不安。


    虞琇沔也懸著一顆心,就怕結果不盡如意,若是真,怕是自己此生沒有子嗣緣,當真是遺憾。


    三人的心都快擰成一團,房內的氣氛都凝固了。


    老太醫愣是拔了大半個時辰的脈,最後一抬頭,一摸臉,神情淡定的說“沒事,將軍壯的和牛似的,能有什麽事?”說完,把自己的醫藥箱一收拾拍拍屁股就走。


    曹振淩隻覺得那老太醫是在刷自己玩呢!毛事都沒有,剛才糾結個屁啊!把個脈居然用了半個多時辰!他真是個老太醫?不是隔壁的擺攤子三天就被人掀的江湖郎中?!


    曹振淩磨了磨牙,但到底心是放下了。


    老太醫臨走前對虞琇沔使了個眼色,後者微微頷首表示等會兒就去密探,順手揉了把曹振淩快要炸開的毛,安撫了把。


    “琇沔,你說他是不是耍我玩呢,居然把個脈要用這麽久的時間。”曹振淩不快的嘟嚕。


    虞琇沔輕柔的順著他的毛,笑道“難道你真希望自己出事?”


    “不是,不是,我最好自己和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輩子呢,咱們兩都別有事!”曹振淩當即開口


    虞琇沔“恩”了聲,微微頷首“怕是第一次給你把脈,所以仔細了點。你到底是將軍,難免身上會有隱患。若是現在就發現,慢慢調理還來得及。這世上不少將軍,晚年多是痛苦,所以今後還是時常給你看看吧。”


    自家夫人對自己的關心,曹振淩傻了才往外推呢,歡快的點了點頭,便出去練練武。


    虞琇沔見他走後,立刻去找那太醫,開門見山便問“可有問題?”


    太醫不太肯定的搖了搖頭“應該沒,我替將軍把脈發現他內勁雄厚,身子骨也是孔武有力,沒半絲隱患...”


    虞琇沔耐著性子聽他嘮叨了半宿,方才開口“也便是說,應該沒有問題?”


    “是,或許是虞先生子嗣緣尚未到吧。”那老太醫也頗為遺憾道。


    虞琇沔暗歎,這一個家,包括曹家那隻老鵪鶉都不急,自己這嫁進來的卻急得半死.......


    他真是為了曹家方方麵麵操碎了心啊。


    想想就偉大...


    虞琇沔捂住臉,憂傷還絕望的想。


    不過從那之後虞琇沔給家裏定下個規矩,上上下下,都得每五天請個平安脈。


    西哲這類文人到也無所謂,看著書,伸出手隨意把脈。但那些武將就不耐煩了,可曹振淩不是被馴的服服帖帖?那敢反抗?乖的和耗子似的,讓幹啥就幹啥。


    由這位帶頭,自然是上下齊心,每五日,大家一起來,不管在幹啥,隻要大夫往他那一站,麻溜的伸爪子。


    西哲現在碰到一個問題...一個至關重要,卻有些頭疼的問題。


    他家小姐長得貌美,不露本性時,那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花容月貌,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就他所知,現在赤那都惦記著他家小姐,那托著“嬌弱”身體的莫問還是莫什麽公子,跟著虞先生東奔西跑,連家都不回,還不是為了他們家的小姐?


    就這位美人隻要不露本性,那是天上的仙女,神聖不可輕犯,人人都望她一眸,連死的都心甘情願。


    雖然西哲不知道是不是真,但外麵都這麽傳說。


    到了雲溪後,曹思慕又喜歡在鄉野野著玩。這的民風彪悍,也多是開放。


    一個美貌的女子多是被人追捧,更何況曹思慕這樣的禍害。


    自己被家裏兩位差事著來找那野丫頭找多了,自然會碰到不少麻煩。


    比如眼前...


    “我要向你挑戰!”一個壯漢漲紅著臉“誰贏了,就有資格繼續待在曹姑娘身邊!”


    ...西哲癱著一張臉,他覺得自己能解釋下。他隻是伺候小姐裏眾多的一員,和這沒腦子的想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不接受!”


    “你個懦夫!”壯漢似乎受到羞辱,咆哮道。


    “...”西哲一摸臉“我隻是個下人...”qaq求相信。


    “你還是個懦夫!居然不敢承認自己的心!”壯漢耿直的指著他繼續咆哮。


    曹家也有一大奇跡,就是所有爺們對那貌美如花的小姐,都沒非分之想...大概是脫去偽裝後的曹思慕太爺們,太讓男人汗煙,也深覺攀比不上,深覺丟人。


    “你可以嚐試著去曹家提親...”西哲覺得自己真是好人,一臉被這壯漢罵了兩三次懦夫,依舊給他指了一條明(jue)路。


    壯漢聽著臉都快熟了,一捂臉,扭頭就跑“我怎麽敢褻瀆明月一樣的姑娘!!”


    西哲目送那壯漢離開,幽幽歎了口氣,這種糟心事他都不知道處理多少了,每次都能感慨萬千許久。


    “哎哎?壯子剛剛找你說什麽?瞧著你們聊的挺好的。”沒心沒肺的曹思慕蹦躂過來瞅到他麵前。


    西哲繼續癱著張臉,深深的看著他家小姐,心裏無限憂傷......這日子,什麽時候到頭啊。


    “雲溪城後,你說皇上會把你送哪去?”曹振淩剛吃完今兒新下的糯稻,真香,包粽子,做糯米肉啥的,都好吃。


    “西北,東南兩塊也有些不太平。”虞琇沔瞥了眼曹振淩,覺得自己就是操勞的命。


    不單單要操勞國家大事,就連這個小家他都要操心...“現在吃這麽多,晚上還有的吃?!”


    “咕嚕”聲,曹振淩瞟了他眼“不夠再讓廚子做唄,花大價錢養著的不是?”


    虞琇沔一摸臉,還真是。他們家的廚子比別的府上要多上好幾倍,肖騰幾人因著家眷沒帶來,幹脆也和他們一起住。尋常大戶人家大廚房五個廚子,有幾個主子就有幾個廚子。


    但他們家因著那些人的食量,光點心的廚子就有三個...平時做吃食的更有十來個z


    平時糧食也是三五天就運幾車來...剛來雲溪城還真是讓人嘖嘖稱奇,也算是雲溪城一大特色。


    “吃吃看~”曹振淩蹭過去替他順順毛“可香了。”


    虞琇沔抬手用書敲了敲他的腦袋,斜靠在椅背上,笑著看向曹振淩“你當誰都像你?”這麽能吃。


    看著自己這溫文爾雅,宛如暖玉的夫人,曹振淩是怎麽看怎麽喜歡,湊過去親了口“夫人樂的養我,我自然要賣力吃了。”


    “真是蠢東西。”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這麽說。


    那一吻,立刻深了幾分。虞琇沔深邃的目光讓曹振淩有幾分把持不住...


    虞琇沔默默的抽出書桌上的直尺,果然不能對這蠢東西縱容,否則他鐵定能爬你腦袋上,撓你一腦袋的頭發。


    “等等!”曹振淩眼看著直尺要揮下,當即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我有話要說!”


    “恩?”虞琇沔挑眉。


    “其實,我覺得與其等天子把我們安排到哪兒,我們可以主動要求去哪兒。”曹振淩指著虞琇沔身後牆上掛著的地圖“趙國還有一條綿綿千裏的沿海區域,這年代還沒有海關,海口這個概念,同樣若有倭寇也多是靠當地將領組織剿匪,若是派大將前來反倒是無功而返,就好似林景輝那次。


    我和思慕過去可以幫忙建設一個海口城市,還能完善海岸的防線,你卻能提高海關的稅收等等。”


    似乎,有點意思。虞琇沔替他順了順毛“去把丫頭叫來,我們先商量商量。”


    “好噠~”晚上又能吃肉了~


    幾日後,當今天子收到虞琇沔的密奏。


    趙赫池看了會兒,便招手把酒邵叫來“你看,這是虞琇沔的提議,海關這若建成怕是能提高不少稅收。”


    酒邵一目十行的看完,不住點頭“曹將軍附在後麵的提議也甚好,每年海口的倭寇不乏其數,林景輝那次便是吃了大虧,這兩年來,那些倭寇越發囂張。”


    “本想讓張亦汕前去,但亦汕也不是特別精通海戰。曹振淩那小子毛也沒長起,能成嗎?”趙赫池問。


    “就算不行,有虞先生在也能監督一二出不了大事。更何況,那小子固然吊兒郎當,沒個正行,可真交給他的任務,還真沒有辦差的。”酒邵笑道。


    “那就讓他們雲溪之後去淼海城吧。”趙赫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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