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寧不知道自己是否在這場*中得到了歡愉,蘇子默沉迷的臉瘋狂的變得扭曲,因寧眯著眼睛,看俯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臉上,順著眼角流到頭發裏,像是一道淚痕,而這道汗水做的淚痕,像是打開她所有的隱忍


    她無法自己的在蘇子默瘋狂的頂撞中痛哭出聲,淚水模糊了眼睛,她再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表情,世界就此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醒來的時候,天色微亮,但蘇子默已經離開,身體的酸痛在告訴她夜晚不是一個夢。她掙紮著坐起來,掀開被子,身上布滿青紫的曖昧痕跡,床單上有著汙物和血跡,她拉過披風把自己*包裹住,慢慢的走到鏡子前麵,她的臉很髒,滿是油彩的痕跡,像是一個鬼魅一樣的恐怖。


    “小環!”


    她叫出聲,然後房門馬上被推開了。小環看了看她,什麽話也沒有說就轉身出去,領了水桶進來,一遍一遍,直到屏風後麵的浴盆全部裝滿水,才又走過來,細心的扶著她走過去,幫她沐浴。


    當披風被拿開時,露出因寧滿身的痕跡,小環遲疑了一下,輕輕的碰了碰一塊紫色的斑塊:“疼嗎?”


    因寧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過程,即使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今年也是我該要嫁人的時候,結果還會是一樣的。”


    把整個身體都泡進浴盆裏,溫熱的水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住,小環給她輕輕的*和擦洗,手腳比往常的要輕很多,對待她像是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這一夜後,蘇子默便常常過來,深夜裏來,天未亮時離開,每次來都必定會無休止的索取因寧的身體,她漸漸懂得了*的歡愉,但和身體的歡愉不同,在因寧心裏蘇子默的輕漫和敷衍讓她覺得像是敞開腿的妓女,他甚至沒有幾句話要跟她說,她想要問他外麵的情形,僧人的下落,她哥哥的下落,陳國如何,而他通通不說。


    因寧知道自己是美的,鏡子裏浮現自己的臉龐,溫潤潔白的皮膚,美麗的大眼睛,不同於少女時代,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小婦人的風情,小環說她舉手投足都很是美妙。可是……蘇子默難道隻是沉迷於身體的誘惑嗎?


    她覺得沮喪,這樣的心情日夜折磨著她,她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是將謝的花朵,如今的美麗隻是枯萎之前的盛放。


    直到那一天,宮裏舉行宴會,因寧從窗戶抬頭看到漫天的煙火,夜空璀璨,火樹銀花。而她的院子裏冷清極了,小環在一遍整理清洗過的衣物,而她隻是癡癡的看著美麗的景色。


    等煙花放完,因寧回頭問小環:“今天是什麽日子?”蘇子默向來節儉,湖宮稀少舉行盛大宴會,像今夜這般熱鬧,在因寧住進來的幾個月都從來沒有看到過。


    小環抬起頭來,遲疑的看了看她然後還是照實回答:“聞香夫人昨日生了一個小世子……這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個男孩,所以宮中擺宴,宴請群臣同樂。”


    因寧呆呆的聽小環說完,好半天才慢慢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小環擔心的看著她,臉色未變,隻是固定了神色,眼睛裏沒有了光芒,黯淡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因寧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傻的。蘇子默在娶她之前,她便已經知道他有兩妾,白夫人瘋了,但他還有一個陪伴他長大,從丫鬟被封為妾室的聞香夫人……聞香,聞香夫人……多好聽的名字,聽聞她溫柔賢惠,常年以來得到的都是他的專寵。


    而她又算什麽呢?政治婚姻中的女主角,他的愛情婚姻中不折不扣的大反派,按照前世的說法,她的行為叫做第三者,是惹人討厭的角色。於是事到如今這一切都容不得她委屈,也容不得她不滿。


    宴會持續到很晚,嘈雜的聲音,一直到半夜,因寧一直坐在窗前,小環也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她的狀態很不好,但是卻又看不出來哪裏不好。


    她沒有哭鬧,也沒有訴說不平,隻是安靜的看煙火,煙火沒了,就看星星,姿勢保持一致,懶懶的又有些寂寞。


    在小環終於看不下去,像要上前詢問的時候,傳來腳步聲,來人的腳步聲有些踉蹌、疲軟的感覺,跌跌撞撞,門被猛的推開,扶著門的正是已經升級為父親的蘇子默。他麵色潮紅,身體搖搖欲墜!看著因寧的眼睛裏有著不安和瘋狂。


    他一進門就揮手讓小環離開。


    等小環把門帶上後,裏麵就發出激烈的爭鬥聲,卻沒有人說話的聲音,甚至沒有一絲叫聲,但是在寂靜的深夜裏,小環竟然清楚的聽到骨肉磨擦和摔打的聲音。小環忽然很害怕,這樣詭異的聲音讓人聽了很恐慌。


    小環一夜未睡,等早上蘇子默上朝後,她急急忙忙的推門進去,因寧安靜的躺在床上,鼻息均勻綿長,她以為她睡著了,準備上前給她牽一下被子,卻看到她是睜著眼睛的,隻是那雙平日裏美麗清澈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通紅的顏色訴說著她的絕望和無辜。


    小環一個字也不敢問,匆匆的把被子給她蓋好後,立即帶上門跑開。


    這一夜就像是一場瘟疫,把因寧僅剩下來的生命力都掏空了。她用更多的時候發呆,一整天幾乎不說一句話,開口時,必定是問僧人的消息,就連蘇子默來的時候也一樣,蘇子默自然也是留意到了這一點,於是他用更多的時間在因寧身上,不再是深夜來朝露去,甚至經常留在這裏用膳,可終於有一天,在飯桌上,蘇子默夾了因寧喜歡吃的東西放在


    她的碗裏,因寧抬頭開口,正到蘇子默感到高興的時候,她仍然是問了僧人的下落,蘇子默當場變了臉色,把碗一推,絕塵而去。


    因寧看著他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冷笑道:“你看,煙火就是這樣美麗,卻短暫的足以讓你本為它的美麗而產生的所有驚喜全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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