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壟一臉陰鬱的看著靳青和小白。


    眼中的怨恨幾乎化成利刃,將靳青和小白直接戳死。


    尤其是靳青,隻要看到這張醜臉,穀壟就無比確定,自己今天的遭遇,一定是這女人搞出來。


    之前霍驍說,已經將這女人處理好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這女人竟是連自己都一並恨上了


    否則怎麽會這麽巧,自己的衣服偏偏穿在這女人的同伴身上。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憑空拿走自己的衣服。


    但他衣服的內襯上寫著他的名字。


    這是不爭的事實。


    聽到衣服上有記號,小白一改麵對靳青的卑微。


    他的舌頭抵在腮幫子上,痞裏痞氣的看著穀壟:“怎麽,你叫這衣服一聲,他真的能答應。”


    穀壟像貌俊美,可被小白一比,顏值難免落了下乘。


    相貌好看的人,不管做出什麽表情都不會太難看。


    小白這痞子像並未讓人心生反感,反而令大家下意識的看著穀壟。


    想要看出究竟是誰在說謊.


    小白剛準備用法術檢查衣服上的記號。


    卻覺渾身猛然一熱,卻又迅速消失。


    心知可能是靳青做了什麽,小白仰起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穀壟:“怎麽樣,你叫啊!”


    看什麽看,我比你高!


    穀壟氣的咬牙切齒,更加用力拉扯小白的衣領:“我的衣領裏麵繡著我的英文名字,隻要將衣領撕開,就能看見我的名字。


    我告訴你,我這件衣服價值幾十萬,如果讓我發現是你偷的,我一定會報警。”


    看著穀壟狀似瘋魔的樣子,幾個酒店高管嚇得噤若寒蟬。


    倒是小白像是放棄抵抗一般,任由穀壟撕扯他的衣領。


    隨著刺啦一聲,小白西裝的衣領被穀壟撕開。


    穀壟當場愣住,當初那衣領中的標記,是他親自書寫的。


    成品出來後,設計師那邊還曾發過照片給他。


    可小白的衣領裏麵去幹幹淨淨,神馬痕跡都沒有。


    穀壟呆呆的看著西服領子:“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可是我的衣服。”


    不隻是衣服,就連這人手裏的公文包,耳朵上鑽石耳釘都是他的。


    隻不過這些東西上沒有像西裝一樣的記號。


    小白將穀壟的手推開,從兜裏掏出一張外文發票,隨後對穀壟咧嘴一笑:“現在該談談賠償問題了吧。


    我這是意大利手工製造的西裝,價值好幾十萬,你打算怎麽結賬,現金、轉賬、還是去警局聊聊。”


    別問他為什麽會有發票,作為鬼差,這點隔空取物的能力還是有的!


    看著那張熟悉的發票,聽到小白似曾相識的話語,穀壟:“.”


    這一刻起,他的人生觀被顛覆了


    畢竟是自家酒店,為不引起太大的騷動,穀壟最還是按照發票上的數字,給小白做了賠償。


    小白沒有手機,錢是靳青收的。


    看著手機上的數字,靳青喜得眉開眼笑,壓低聲音對小白交代:“你回頭看看這貨往哪去,咱們再幹他一票。”


    小白同樣壓低聲音:“大人睿智,回頭咱們追著他走,把他的錢都賺回來。”


    不是他吹,他這個淩空取物的能力,可是所有鬼差中練得最好的。


    隻是這能力有損功德,平日裏大家都是能不用就不用,生怕影響自己升職。


    不過他現在跟著大人,就像是有了一枚免死金牌。


    倒是不用顧忌那麽多。


    靳青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有前途!”


    必要的時候,她可以用黑火湮滅證據。


    707:“.”你們現在看起來,還真是蛇鼠一窩啊。


    看著兩人的“互動”,穀壟的眼皮一陣狂跳,當即指著大門的方向:“請你們快些離開。”


    靳青歪頭斜眼的嗬嗬一聲,剛準備說“老子不走”。


    卻被小白將話接了過去:“你是要趕客麽?”


    對於酒店來說,拒客絕對是大事,若是鬧出去,酒店的生意絕對會受到影響。


    看著靳青那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模樣,穀壟心裏憋了一口氣,當即給靳青讓路:“餐廳在27樓。”


    他們已經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倒不如將人帶開大堂的好。


    目送靳青和小白上了電梯,穀壟直接上了旁邊的電梯,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尾隨靳青到了自助餐門口,眼見著靳青準備上前付賬,穀壟忽然開口:“今天我們酒店的網絡不好,不能刷卡,隻能付現金。”


    他的公文包原本就是做做樣子,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


    他就不相信這兩身上能拿出現金來。


    櫃台的收銀疑惑的看向穀壟身後的餐廳經理。


    還不等詢問,就見對方輕輕點點頭。


    這樣的做法雖然幼稚,卻能讓小老板暫時消氣,全當是哄著小老板開心了。


    看見頂頭上司的暗示,收銀心中有數,當即用腳尖勾下收銀機的插頭。


    笑盈盈的對靳青道歉:“不好意思客人,我們今天的收款機壞了,能麻煩您現金結賬麽?”


    穀壟的眉眼稍稍舒展,就算被人看出來也不要緊,反正他就是在刁難這兩人。


    隻要靳青和小白表現的過激,他就會當場將這兩人請出去。


    聽了收銀的話,小白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一位多少錢。”


    收銀員拿起一旁的計算器按了幾下:“先生,如果是兩位用餐,一共需要596元。”


    這先生長的可真好看,怎麽就得罪他們經理了呢!


    還有,這個盛氣淩人的,不會就是他們的新老板吧.


    聽到這個數字,小白的臉上猛然變得嚴肅:“一定要現金麽。”


    收銀悄悄看向小白身後的經理,見對方再次頷首,收銀對著小白抱歉一笑:“對不起先生,真的隻能收現金。”


    怎麽越看越好看,那蹙眉的模樣,看的她好生心疼。


    小白轉頭看向穀壟,卻見對方揚起下巴,對他挑釁一笑。


    看著兩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707輕聲詢問靳青:“宿主,你說這鬼差下一秒會不會說,他要包下整個酒店。”


    用讓對方賺錢的方式泄憤,非常符合此時的氣氛。


    靳青一臉興奮的看著麵前對峙的兩人:“別說話,沒看他們都要親上了麽!”


    好興奮,快,快點撲上去吻個難舍難分,這可是一見鍾情的標配。


    這時候誰要是敢打擾她看熱鬧,信不信她一屁股將這人坐死。


    707:“.”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小白似笑非笑的看著穀壟,身上的王霸之氣瞬間爆發。


    誰成為鬼差之前,還沒點過去了。


    這小童簡直無理取鬧。


    一時間,穀壟竟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可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當即停下腳步,梗著脖子看向小白。


    這是他家的酒店,他就是要為難這人。


    正想著,就見小白平靜的看向收銀員。


    收銀員的心漏跳了半拍,正當她不知所措時。


    就見小白拎著手中的公文包,向櫃台上嘩啦一倒。


    無數硬幣稀裏嘩啦的落下來,在收銀台上堆成一座小山,連收銀機都埋了進去。


    這些硬幣多半是一角,中間偶爾摻雜幾個黃色的五角,在場所有人瞬間目瞪口呆。


    707也震驚的好一會兒,就這一兜子硬幣,都白瞎小白剛剛放出去的氣勢了。


    小白冷冷的瞥了穀壟一眼,隨後轉頭對收銀員交代:“這裏應該是七百多現金,足夠我們在這用餐了,剩下的錢”


    小白的視線再次從穀壟臉上掃過,就在穀壟以為小白要說將錢作為自己的小費時。


    卻聽小白冷哼一聲:“剩下的錢找回來,我還有用。”


    聽到這話,靳青當即伸手在小白後背上拍了兩下:“很好。”


    小白的冷笑瞬間變成討好:“大人開心就好。”


    讓大人滿意是他畢生的追求。


    目送兩人走進餐廳,收銀員哭喪著臉:“經理!”


    不等餐廳經理說話,穀壟憤怒的眼神率先瞪了過去:“請你來是吃白飯的麽,倒是點啊。”


    收銀員的眼睛瞬間瞪圓:“我來是工作的,不是被你羞辱的,當誰願意在這幹啊!”


    說罷轉身就走。


    她不過是學校派來實習的,要不是老師用畢業評價壓著,她早跑了。


    真以為她願意做這個伺候人的活。


    穀壟連續吃癟,轉頭看向身後的餐廳經理。


    餐廳經理當即點頭:“我來點,我來點”


    他和那收銀小姑娘不同,人近中年車貸、房貸,還要養家。


    當然是什麽氣都要受。


    看到餐廳經理這副模樣,穀壟心情終於好了些。


    正準備說話,卻見小白從餐廳裏露出頭來:“點好了沒有,我還等著找錢呢。”


    末了還不忘提醒穀壟:“一毛都不能少啊,我們還得過日子呢,不然哪有錢買幾十萬一套的西裝。”


    他的錢都是這麽一點點摳搜出來的。


    穀壟氣的雙眼赤紅,轉頭就向外走。


    再不走,他怕自己殺人。


    隻是靳青和小白不離開,穀壟也不願意就這麽走。


    幾相權衡之下,穀壟走進了監控室,調出監控,盯著靳青和小白那邊的情況。


    他就不相信,自己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


    可不到半小時,穀壟的眉頭便蹙了起來:姚清怎麽沒說過,這女人居然這麽能吃。


    隻見靳青和小白根本沒坐在餐桌旁,而是直接在備餐台旁邊站定。


    每上一盤菜,靳青就直接將大餐盒拿在手裏,仰著脖子往嘴裏倒。


    小白則迅速的將其他餐盤送到靳青手邊。


    再將靳青吃剩的垃圾收在一起。


    由於環境優雅,菜品齊全,因此他們酒店的生意向來很好。


    隻是今天的客人們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吃東西,都這麽呆呆的看著靳青和小白表演。


    眼見沒有了食物,小白接過廚師新端出來的餐盆,一邊催上菜,一邊轉頭詢問其他客人:“你們吃不吃。”


    大家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當即對小白連連搖頭。


    見沒人說話,小白放心的將餐盆送到靳青麵前,隨後再次接過廚師送來的餐盆:“能不能快點上菜。”


    廚師:“.”上個毛線,我們十幾個人炒菜,都扛不住你一個人吃的。


    自助餐的利潤在七成左右,再除去人工水電之類的固定損耗,利潤也能達到五成。


    往常一餐飯滿員的成本在五萬左右。


    若是客人少,上菜的速度也會變慢。


    成本還能降低。


    生意好的時候,隻要用餐客人達到二百位,就是穩賺不賠。


    可今天,他全賠了


    不但賠了午餐,還有晚餐。


    不但賠了今天的食材,還有明天的食材,後天的食材.


    不止是這些,由於菜品供應的速度太慢。


    導致客人們怨聲載道。


    餐廳經理不得不將之前準備在晚餐時,作為解刨觀賞的藍鰭金槍魚抬上來。


    原本隻打算做個噱頭,哪想到剛抬上來,就被靳青接了過去。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條價值十五萬的魚就隻剩下一堆骨頭。


    餐廳經理瞬間傻眼,要知道,這東西他們原本是為了提升餐廳逼格的。


    若是用好了,這一個月餐廳都不怕沒噱頭。


    可現在,客人們隻看見一堆骨頭.


    當經理向穀壟匯報說沒有東西時,穀壟的腦子都是蒙的。


    情急之下,他一把拉住經理的衣領:“誰讓你上菜這麽快,做這麽多的。”


    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第一天!


    知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知道安悅那女人吃的多,完全可以不上菜啊,為什麽還要一盆盆往上端。


    這人是不是同別人串通好,想要害死他


    看著穀壟那歇斯裏地的模樣,餐廳經理的聲音都帶著顫抖:“老板,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穀壟一把將人推開:“滾,你馬上給我滾。”


    損失的錢不是什麽大事,問題是被人知道上任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他日後還如何名正言順的接管集團。


    經理好不容易站穩,聲音中帶著一絲謹慎:“穀總,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穀壟好容易平穩心情:“你讓他們先給其他客人退款,再想辦法安撫一下,送些禮物或者優惠券,讓他們不要出去亂說。”


    沒什麽比酒店的聲譽更重要,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損失壓到最小。


    經理點應下,隨後又緊張的開口:“穀總,那晚上的解魚表演怎麽辦。”


    他承認這是自己的失誤,可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姑娘吃東西的速度居然比他說話都快。


    這人吃東西都不用嚼的麽!


    穀壟頭上的青筋再次暴起:他能怎麽辦,趕緊尋條魚補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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