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隊的生活比靳青想象中要無聊的多。


    每天都要參加各種基礎訓練,每個月能休息兩天,剩下的時候都呆在隊裏。


    好在宿舍區的各種生活設施方便,而且宿舍裏麵還有網絡,倒也不會讓人覺得無聊。


    為了讓靳青盡快融入環境,張賀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讓靳青參加訓練,而是親自帶著自己看好的這個小天才去各個地方轉悠。


    張賀心中已經盤算好了,如果今年的全國青年運動會上,靳青能夠拿到金牌。


    那他就會以靳青教練的身份,申請陪同靳青一同進入國家隊。


    一想到美好的未來的,張賀的心就止不住狂跳。


    但是現在,他美好的未來可能遇到了一點阻力,於是他抓著手中的記錄本,一本正經的看著靳青:“你要增重。”這麽輕的體重,將來實在太吃虧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張賀:“你想要老子多重!”


    張賀糾結了一下,想到未來舉重上的短板,下意識的說道:“62kg吧!”這個重量剛好可以參加63kg以上級別的比賽。


    不過,看著靳青瘦小單薄的小身板,張賀又有些猶豫,不會變成地蛋吧。


    靳青不知道張賀已經為她的體重草碎了心,她的注意力都在張賀剛剛說的增重上。


    隻見靳青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靈氣逼到雙腳處,眼見著靳青腳下體重秤上的數字不斷攀升。


    張賀驚愕的瞪大雙眼:什麽情況!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張賀:“夠不夠重。”如果不夠還可以加。


    隻聽啪的一聲,張賀用手中的鐵夾子砸破了體重秤的顯示屏。


    隨後,張賀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圍已經投向他的目光:“手滑了!”應該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吧。


    看著靳青那一臉包君滿意的德行,張賀隻覺得心裏發堵,這熊孩子身上絕對有秘密。


    但是為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張賀又覺得他什麽都能忍。


    就在張賀為了靳青各種糾結的時候,趙欣正在幾個人的伺候下打麻將。


    趙欣的手傷了,黃毛正在為她摸牌,她隻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將牌打出去。


    一個身材高挑的舞女正小心翼翼的給趙欣捶背,另一個嬌小些的則是再給趙欣喂水果。


    這兩人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裏還在不斷的恭維趙欣,聽得趙欣眉眼含笑。


    與趙欣一同打牌的三個人,都是其它地界的扛把子,今天過來也就是想著和這個忽然崛起的趙欣打好關係。


    趙欣的這個地界雖然不大,卻夾在幾個地界中間,算是非常重要的樞紐。


    看著趙欣自在的模樣,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真的是同人不同命,他們的地界都是實打實用拳頭打出來的。


    可誰能想到這個在舞廳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趙欣,竟然還能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難道說,這七叔又行了麽...


    還是說,七叔忽然發現了趙欣那閨女是他遺失多年的女兒...


    不然為什麽會將這麽大一塊肥肉塞在趙欣嘴裏,還明裏暗裏派人護著,讓他們連動手不敢。


    趙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指揮黃毛打牌,嘴裏還時不時的給自己拉拉仇恨:“老娘家的閨女啊,聽說今年要參加什麽比賽,說不定一不小心成了什麽冠軍,老娘可能就得提前退休了。”趙欣說的輕鬆,但言語中滿滿的暗示。


    她已經盤算的很清楚,她崽子將來不管怎樣都是要走正道的人。


    原來沒有辦法也就罷了,現在她賺了不少錢,起碼上岸開個店麵是足夠了。


    趁早洗白才是最好的,起碼將來不會影響崽子的名聲。


    萬一,萬一崽子真成了什麽冠軍了呢!


    但是現在,她就算是要退,也要給先自己要個好價格。


    在座的幾個都是聰明人,聽懂了趙欣的暗示,坐在趙欣的對麵的一個光頭刺青的大哥先開口笑道:“我聽說欣姐的女兒特別出息,前段時間還去參加了什麽鋼琴比賽,欣姐這是要培養個藝術家啊!”


    說罷,男人將自己手中已經成對的九萬拆開丟了出去。


    黃毛美滋滋的喊了聲:“碰!”將手中的九萬碰了出來。


    牌轉到黃毛左手邊那個臉上帶疤的人手裏,那人也不含糊,直接將自己三張牌拆開:“七萬,欣姐的女兒竟然這麽出息,改天也帶出來和我們這些叔叔認識認識,將來有事情報我們的名頭就行。!”反正都是耍嘴皮子,若真的有事,他就看這人能出多少錢了。


    黃毛再次美滋滋的喊了聲碰,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明顯的喂牌。


    眼見著刀疤和光頭一人喂一下,將黃毛手中的牌都碰了出去,隻剩下一顆手牌。


    坐在黃毛右手邊的男人臉色有些不好,借著抓牌的機會,他用自己手中的二萬替換了黃毛應該抓的牌:“欣姐的女兒聰明又有福氣,哪會有事求到咱們這些人身上,改明個,我派幾個結實的,幫著盯著點,別被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就是。”


    正在這時候,黃毛已經將二萬摸了上來,驚喜的喊道:“糊了。”


    刀疤和光頭隱晦的看了那男人一眼:馬屁精。


    隨後對著趙欣奉承道:“欣姐的運氣真是好啊,難怪能管這麽多場子!”好話不要錢,可以隨便說。


    關鍵是要把話題引到趙欣什麽時候退休上。


    趙欣擺擺手,笑的花枝亂顫:“小意思,都是小意思!”自打親崽子回來後,她的運氣真的好了不少。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刀疤忽然開口:“老聽人家說的什麽音樂會,欣姐什麽時候也給侄女辦一場,到時候我們都去捧場,也陶養一下兄弟們的情操。”


    趙欣這女人精得很,正經事一件不說,他隻能從孩子身上想辦法了。


    聽了刀疤的話,趙欣肆意的笑當即卡在喉嚨裏,文化節當天的車禍現場畫麵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趙欣不自覺的打了個嗝:表演什麽,用舉鋼琴陶冶情操,老娘的崽子敢演,你們這群王八蛋敢看麽?


    醫院中,東方夫人正站在床邊抹眼淚,接到兒子二次受傷的消息後,她便立刻從國外趕了回來。


    誰想到卻聽醫生說,東方曜的身體關節二次扭曲,骨膜受損嚴重,需要打封閉,以及全身關節置換。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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