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對靳青嘰哩哇啦的叫個不停,似乎是想驅趕靳青。


    卻不想,靳青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就那麽踩在女人身上。


    見場麵一觸即發,一個留著中分頭的翻譯也來到靳青身邊,低聲提醒著:“長官說了,讓你把行凶者交出來,長官要將人帶回去審訊。”


    並不是所有翻譯都會被打上壞人的標簽。


    在戰爭還沒有打響的時候,對於一些熟悉兩國語言的人來說,為r國當翻譯其實隻是一項工作。


    聽了翻譯的話,靳青認真的點頭:“給多少錢。”


    翻譯聽得一愣,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敢在大街上同一群r國士兵談錢的女人。


    這姑娘就不知道怕麽。


    翻譯剛想再說些話,卻聽遠處傳來了哨聲,竟是黃浦灘的探長帶著手下的警員趕來了。


    事實上不隻是警員,由於這次當街槍擊r國軍人的事情太過惡劣,就連督軍都派了自己手下的趙副官趕過來,剛好那些警察湊到在了一起。


    發現事情的走向即將脫離掌控,之前同靳青交涉的士兵也是急了,當即舉起槍托向靳青腦袋上敲去。


    不管怎樣,他們都得先把被靳青踩住的女人帶走。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多突然,長官根本沒有太多時間籌謀。


    因此剛剛開木倉的女人,並不是他們精心教導出來的專業特工,而是一個專門負責接收情報的小隊長。


    而且,這小隊長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靳青側頭躲過槍托,想到昨天金扶搖對自己說的話,倒是沒痛下殺手。


    而是反手將那幾個士兵摜在地上,同時還不忘記下這些人的味道。


    等晚上,她可以摸進這些人屋裏...


    當華國這邊的兩路人馬趕到時,靳青正坐在一座由r國士兵摞成的小山上,靜靜的看著他們。


    能在黃浦灘當探長的自然是人精,而那趙副官更是人精中的佼佼者。


    兩個國家的女人雖然長得極為相似,可若是仔細端詳仍舊能看出不同之處。


    更何況,這小隊長曾經在各大國際酒會上露過麵。


    否則她也不會用圍巾將自己的臉牢牢包裹起來。


    看到被打穿的汽車,和這女人的臉後。


    李探長與趙副官相互對視一眼:隻一瞬間,他們便想通了事情的關鍵。


    生怕小隊長被這兩路人帶走,一個r國士兵抬起頭用生硬的中文,聲嘶力竭的向他們喊道:“快抓住這個打人的女人,就是這人殺了我們的田中長官。”


    看樣子,竟是無恥的打算直接將這事栽贓到靳青身上。


    在場圍觀的眾人齊齊皺眉,他們也驚訝於這些r國人的不要臉,這些人怎麽可以睜眼說瞎話。


    可唾棄歸唾棄,知道自己根本惹不起這些在黃浦灘橫行霸道的r國人。


    剛剛那些站在街邊看熱鬧的華國人,竟悄悄後退,似乎是打算離開。


    看熱鬧是可以,義憤填膺也是應該。


    可萬一讓他們為那女壯士作證怎麽辦,他們隻有一條命,若是丟了,誰幫他們撫養一家老小。


    還是趕緊撤吧,要真是氣不過,他們可以寫一些隱晦的文章發在小報上,一樣可以泄憤。


    聽到這士兵的指認,李探長和趙副官停下腳步:實在不行,他們就將錯就錯算了。


    其實真相如何李探長並不關心。


    在李探長心裏,最重要的其實就是黃浦灘的安定。


    r國人要的是利益,而他要的是平靜的生活。


    這些年他已經撈了不少,隻要在努力一把,他便可以帶著家人買幾張船票跑出去吃香喝辣。


    黃浦日後怎樣又與他何幹。


    而趙副官想的則要更多一些,老帥近些年身體越發不好,很多事情都交給少帥去做。


    可少帥卻是個讓人一言難盡的,相對於權勢和地盤,少帥更執著與女人。


    如果今日還是老帥掌權,他定會和這些r國人掙個高低長短。


    隻可惜,他現在要效忠的是少帥...


    李探長和趙副官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隻一瞬間便從對方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們要抓靳青!


    就在這時,幾輛小汽車緩緩駛過來,在街邊停下。


    隨後,從車中走出一位身穿深灰色長袍,外披黑色馬褂的老人。


    老人剛一下車,便被一群穿著短褂的手下圍住。


    他先是掏出金鏈的懷表看了看,隨後便拄著拐杖向靳青這邊走了幾步。


    看到來人後,李探長和趙副官齊齊一愣,隨後趕忙向老人這邊趕去。


    趙副官禮貌對老人微笑:“仁老,好久不見。”


    李探長卻沒有他那麽矜持,隻見他摘下頭頂的涼帽,跑到仁老身邊用帽子給仁老扇風,笑的一臉諂媚:“仁爺,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誰不知道,這位仁爺可是黃浦灘的地下老大,就連租界中的洋人都要敬他三分。


    更不要說像他這樣的小探長。


    想到這,李探長心口緊了緊:仁爺出現的有些蹊蹺,該不會是局長同王老大想要暗算仁爺的事情曝光了吧。


    心裏越擔心,李探長笑的便越諂媚,他隻是個小探長,他什麽都不知道,有什麽問題,可以找他們局長算賬去。


    仁爺的眼神從李探長身上略過,直接投放在趙副官身上,竟是連眼神都不願給李探長一個。


    李探長一張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他的表情先是僵了僵,之後便迅速恢複平靜。


    隻在心中暗啐一聲:老不死的,不識抬舉,難怪我們局長會想弄死你。


    仁爺的雙手放在拐杖上,對趙副官笑道:“我家丫頭有些頑劣,生平最喜歡行俠仗義,沒想到今日居然在街上就抓起惡人來,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知道仁爺在說誰後,趙副官笑的非常難看:這哪裏是說自家孩子頑劣,這分明就是來給那醜姑娘撐腰的。


    仁爺今日過來正是打算為靳青解圍的。


    他的實力遍布整個黃浦灘,因為打算重用靳青,因此昨天下午,已經有人將靳青的畫像傳了出去。


    今天早上靳青在街上惹出事後,仁爺便立刻收到消息。


    知道事關r國人,仁爺當即叫上車,準備過來給靳青撐場子。


    這一路上,不斷有人騎自行車過來為仁爺傳遞消息。


    因此,事情的來龍去脈仁爺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混跡江湖幾十年,最不願欠別人人情,昨天給靳青的是買命錢。


    而今天,他就是來還人情的。


    從此以後,他與靳青便隻是雇傭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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