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靳青的臉,靳不屈扁扁嘴,伸手便要去抱靳青的腰:“娘!”


    許是內心脆弱的原因,靳不屈一時間竟然有些感動。


    他雙目通紅的看著靳青,沒想到這個娘還是挺有良心的,起碼還知道關心他的傷勢。


    可惜的是,靳不屈想多了。


    還不等他撲到靳青懷裏,便被靳青伸手按住了腦袋:“你好了沒。”


    靳不屈表情一愣,隨後一臉遲疑的看著靳青:“你想幹什麽。”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靳不屈,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隻破碗:“開工吧!”


    靳不屈的臉瞬間憋得通紅,嗷嗷叫的撲向靳青:“我和你拚了!”


    靳青反手抓住靳不屈的頭發:艸,誰怕你啊!


    由於靳不屈堅決不同意再去街上要飯,靳青索性在神醫穀門口給靳不屈支了個攤,讓靳不屈專門記錄來往客人的相貌特征。


    於此同時,靳青還會讓靳不屈去同那些排隊的小廝們聊天,以便獲取相關資料。


    剛開始的時候,靳不屈心裏是拒絕的。


    可慢慢的,他竟也品出了裏麵的甜頭。


    後來,都不用靳青主動提醒,他主動便拿著一壺茶,拎著一隻鳥籠坐在桌案旁自顧自逗弄,竟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時間一長,過來找靳不屈聊天的人也越來越多。


    而他們的話題也越來越深人,有時候,他們甚至會主動同靳不屈說起自己的煩惱。


    靳不屈雖然沒有接受專業培訓,可是他人欠嘴毒,說話一針見血,經常不管不顧的將問題都指出來。


    倒是點醒了不少人。


    雖然也有被罵完後,想不開去尋短見的。


    但是那並不重要。


    隻要有甲乙丙在,尋短見的人就是想死都難。


    通過在失敗中尋找經驗,靳不屈竟當真在心理學上摸索出了經驗。


    通常隻要說幾句話,便能成功判斷出對方的性格愛好,家庭背景。


    靳不屈原本以為,靳青所謂開創流派的事隻是一個玩笑。


    可隨著接觸的人越來越多,靳不屈驚訝的發現,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其實都多多少少的存在心理問題。


    這個發現讓靳不屈滿懷希望,他或許真的能成為新流派的開創者。


    想到是靳青指給他的方向,靳不屈連跑帶顛的去告訴靳青這個好消息。


    靳青果然表現的非常驚喜,而靳不屈則是驕傲的挺直了脊背,活了幾百年,他從沒有像現在這麽驕傲過。


    他心裏甚至有一個暗戳戳的期盼,或許他也會有名留青史的一天。


    這種成就感,讓靳不屈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靳不屈躺在床上,如同烙煎餅一般翻來覆去,他在為自己規劃未來的路。


    想法太多,簡直要溢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靳不屈拎著自己的家夥式,溜溜達達的去攤上收集素材。


    可隔著老遠,便見到自己的桌案旁多了一塊牌子。


    靳不屈快走兩步湊過去一看,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專業陪聊解惑,一個時辰二兩銀子,加鍾每個時辰五兩...


    靳不屈手中的茶壺吧嗒一聲掉在地上:每一次隻要他對那女人稍微有些好印象,那人就會用各種手段擊碎他天真的幻想。


    說好的指望他開創新流派呢,為什麽要用他賺錢。


    出乎意料的是,當攤子開始收費後,過來光顧的人竟然多了的不少,甚至還有人自動過來排隊領號。


    與其他人按照患者數量計費不同,靳不屈這邊是有上下班時間的。


    傍晚時分,靳不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神醫穀後,便第一時間去找靳青算賬。


    許是覺得自己花了錢的原因,以往那些說話謹慎小心,全程陪著笑臉的客人,忽然話多起來,甚至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反差太大,導致工作強度呈直線上升,靳不屈一時間竟有些受不了。


    靳不屈過來的時候,靳青正在聽牆角。


    最近有一對不孕的夫妻進穀求子,一到晚上就各種折騰。


    能看出這兩人為了求子當真下了大功夫,竟然什麽五花八門的招式都用上了。


    真真讓靳青開了眼界。


    此時,見到靳不屈遠遠跑過來,為了不驚擾自己的“教科書”,靳青一個飛身將靳不屈提在手裏,帶著靳不屈回到自己的房間。


    見靳不屈梗著脖子向自己要個說法,靳青伸手拍了拍靳不屈的肩膀:“能賺錢不好麽!”


    靳不屈臉上滿是怒色:“哪好,你口口聲聲說讓我開創新的醫學流派,可實際上還不是再圈錢。”


    靳青伸手抓了抓後腦勺:“可價值是由價格決定的,你如果一分錢都收不到,你憑什麽說自己做的事情有意義。如果沒有人需求,那新流派的存在又能有什麽意義。”


    靳不屈表情木然的看著靳青:他感覺靳青的話有問題,可究竟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靳不屈臉上的表情在不停的變化,最終變成一聲歎息:“是我想錯了。”


    是他對靳青抱有偏見,總覺得靳青做什麽都是為了錢,這樣的他與他曾經遇上的那些人有什麽區別。


    其實靳青說的有道理,總要用某種手段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收錢是對他能力的肯定,若是有客人加鍾,也算是對新流派存在意義的證明。


    是這樣,沒錯吧。


    發現靳不屈似乎把自己哄明白了,707在意識海中慢悠悠的給靳不屈配了個音:“這碗毒雞湯我幹了,你們隨意。”


    眼見著靳不屈的表情越來越內疚,靳青則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拍了拍靳不屈肩膀:“不要緊,老子原諒你。”


    靳不屈:“...”心情更沉重了,他是不是應該跟娘親道個歉。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靳不屈,悠悠的歎了口氣:“你若真覺得對不住老子,那以後就更努力些。”


    靳不屈隻覺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充滿眼眶。


    為了不讓靳青發現自己的異樣,靳不屈垂下頭,語帶哽咽的說道:“我知道了。”


    有娘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到讓他想要流淚。


    靳青伸手拍了拍靳不屈的肩膀:“不用太感動,如果真覺得不好意思,那就...”


    靳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靳不屈打斷:“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心流派在我手裏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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