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小浣熊圍著吐口水是什麽感覺。


    靳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隨著為首那隻小浣熊的動作,其他小浣熊也像是忽然開竅一般,紛紛竄到著火的小浣熊身邊呸呸呸的吐了起來。


    雖然他們數量極多,可惜並沒有什麽軟用。


    就在靳青感覺自己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身影。


    靳青轉頭看去,剛好同正在探頭探腦的福不福對上視線。


    看到福不福的一瞬間,靳青的眼前一亮。


    一個飛竄將福不福夾在腋下,靳青將福不福腦袋對準小浣熊們:“噴。”


    她記得蛇妖都是會噴水的。


    福不福猛然被靳青掐住脖子,一時間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它嚐試著掙紮幾下,之後不情不願的對著小浣熊的方向哇的一口噴了出去。


    畢竟是五級的蛇獸,這一口的如同水柱向小浣熊的位置砸過去。


    那幾隻小浣熊身上的火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所有被水柱噴到的小浣熊齊齊在地上哀嚎打滾。


    靳青激疑惑的歪頭看著小浣熊們:“怎麽高興成這樣。”


    這種慶祝方式還真是少見啊!


    707:“...宿主,我怎麽覺得他們不像是高興。”


    靳青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說他們是想碰瓷。”


    果然毛多的都不是好東西。


    707:“...你就沒有正常點的想法麽,我記得福不福好像是條毒蛇。”


    靳青的身形瞬間僵住:“毒...蛇...”


    終於明白自己做了什麽的靳青,將手中的福不福按在地上:“老子先走,你善後。”


    福不福一臉懵逼的望著靳青的背影:剛失去毒囊裏的所有毒液,他的頭很暈,甚至不能思考了。


    靳青則像沒事人一樣,轉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若不是看到靳青那同手同腳的模樣,707或許真會以為靳青一點都不內疚。


    《高天之上》


    經過這一番折騰,樹上的獸人全部醒了,大家靜靜的看著還在樹下哀嚎的小浣熊們。


    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不那麽慘了!


    福不福看著地上還在慘叫的小浣熊們,開始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究竟是把這些熊吃了,還是吃了,還是吃了好呢!


    正想著,卻見草探頭探腦的從部落中探出頭來:“福...”


    剛開始,福不福還沒意識到草喊得人是自己。


    直到草悄悄來到他身邊,他才一臉警惕的用自己的豎童死死盯著草看:“有事?”


    草被福不福看的有些發慌,直到耳邊傳來草伴侶們的低吼,福才終於收回眼神。


    草悄悄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部落中有解毒草,用不用泡在水裏給他們洗一洗。”


    她剛剛檢查過了,這些小浣熊之所以會痛,是因為身上有傷口。


    獸人多半皮實,估計用水好好洗洗也就沒事了。


    看著草真實的眼神,福不福輕輕搖頭:“不用這麽麻煩。”


    之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化身為一條上百米長的眼鏡蛇。


    小浣熊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他們原以為福不福是打算吃了它們。


    卻不想福不福竟然一甩尾巴,直接將他們打進了旁邊的小河中。


    福轉過身,在草震驚的目光中緩緩恢複人形。


    長長的頭發成功遮蓋住了福不福的身體,竟是丁點光景都沒能泄露出來。


    之後,草便見福不福彎下腰,將之前丟在地上的皮裙重新穿了回去。


    這皮裙是用福不福換下來的蛇皮所做,倒是極其服帖。


    見那些沒有受到攻擊的小浣熊,已經衝到河邊救援自己的同伴。


    草收回視線,不自在的幹咳兩聲:“這樣是不是不大好。”


    福不福側頭看了草一眼,暗黃色的豎童顯得異常凶狠:“他們不怕毒,洗洗就幹淨了。”


    他小時候就曾吃過浣熊族的虧,那些浣熊圍攻了他,差點將他撕開吃了。


    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並不是所有種族都怕他的毒液。


    至少這些浣熊族就不害怕。


    草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聽了福不福的話,草唯一的感覺就是福不福想要逃避責任。


    可想到福不福的原形,草默默的向自家伴侶身邊靠了靠。


    雖然知道蛇獸可能打不過糜,但她對蛇獸還是心存恐懼。


    關鍵是糜不在她身邊啊!


    就在草胡思亂想的時候,福不福已經快步走向靳青的小屋。


    糜已經睡了,他現在努努力,是不是能嚐試著鑽進糜的被窩裏...


    眼見著福不福的腳步越來越輕快,一個被倒吊的雌性對著草輕聲說道:“草,能不能放我們下來,我們想去找悠。”


    糜現在變得好可怕,她們打算離開,再這麽吊下去,怕是連命都要扔在這了。


    而且她感覺他們這些留下的人就像是一場笑話,萬一讓悠知道他們的遭遇,他們怕是就不容易回去了。


    草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杏,我們畢竟背叛過糜,糜心裏對我們有恨,我覺得糜是在等我們的道歉,要不你等明天早上吧。”


    杏沒有說話,隻是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眼角向下滑落:“我知道,可我受不了,難道我們以後還要一直看著糜的臉色生活麽,我不喜歡。”


    不隻是杏,就連其他雌性獸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身為雌性,她們在部落中一直備受嗬護。


    哪裏吃過這樣的苦。


    草知道杏隻是在發泄,也不在多話,隻是靠著自家的伴侶坐在樹下,時不時同杏說幾句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草迷迷湖湖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草在睜開眼睛時,卻發現樹上的獸人已經少了大半。


    就在昨夜,十幾個雌性帶著他們的雄性去找悠了。


    隻有杏和杏周圍的幾個雌性被草勸住,並沒有離開。


    可她們的眼神中,對於那些離開的雌性也是極其向往。


    草的眼中滿是悲傷,為什麽那些人就看不清,悠隻是喜歡安排她們工作,實際上對她們並沒有感情呢!


    將眼角的淚擦幹,草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同靳青商量一下,總不能一直這麽僵持下去吧。


    草坐在靳青麵前,滴滴咕咕的說了很多話。


    靳青一邊聽一邊往嘴裏塞東西,鼻青臉腫的福不福則縮在牆角,一臉幽怨的看著靳青。


    為什麽要對他下此毒手,他們不是伴侶關係麽。


    聽完草聲淚俱下的演講,靳青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去:“現在還剩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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