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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主任您好,我是急診科的劉半夏,跟您預約了一個耳瘺會診。”敲門進來後劉半夏輕聲說道。


    整形外科的主任胡清秋笑著點了點頭,“坐吧,我看看片子。要是外科醫生都像你那麽做手術,恐怕我們整形外科的業務一下要降低很多。”


    “胡主任,我的手藝哪敢跟您這裏比啊。”劉半夏說道。


    “謙虛了,連老謝都誇你的手好呢,其實就應該來我們整形外科。”看著片子的胡清秋隨口說了一句。


    “胡主任,當初我還真是奔著咱們二院的整形外科來的。不過現在不行了,已經被我老師給按死在急診了。”劉半夏說道。


    “你小子啊,怪不得那麽多人都惦記呢。我看了一下,不複雜,明天下午、後天上午我都有時間。你們看看什麽時候方便,我把別的事情給推了。”胡清秋看著邱懷禮他們問道。


    “那就明天下午吧,早做了也能早省心。用辦理住院麽?”邱懷禮問道。


    “用不著,瘺道不深,也不複雜,按時過來換藥就行。到時候就讓劉醫生直接給換吧,肛腸科的患者都指定他給換藥呢。”胡清秋說道。


    “別的我也不用囑咐了,到時候劉醫生也都會告訴你們。其實他要是膽子大一些,他都能做。糖尿病足都能做那麽好的清創呢,這個都不算什麽事兒。”


    “可不成,真不成。這小家夥還有些粘我,我要是給她換藥沒問題,做手術的心裏壓力太大了。”劉半夏趕忙說道。


    現在他才算是真正了解了醫院裏的一些回避原則,真正熟悉的人或是自己的親人,在衡量的時候真的會考慮很多。


    有時候你考慮得多了,那是好事,能更全麵一些。有時候你考慮多了,反倒會起反效果,因為你想的好多根本都是用不著的。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比較好了,關心則亂。


    這個小家夥昨天晚上跟他玩得很不錯,再加上跟邱家的關係,即便他能做,信心也不是很足。


    “兄弟,啥也不說了,太感謝了。”走出來後邱懷禮說道。


    “跟我還客氣啥啊,這個小家夥也算是我的小妹子了,我得管啊。”劉半夏打趣兒了一句。


    “哈哈,還別說,她還真粘你,換成別人抱她這麽久早不幹了。就說在家裏邊吧,我抱著都不行,明遠還湊合。”邱懷禮說道。


    “別看她每天都是美滋滋的,也挑人呢。現在心算是穩當了,明遠,你帶著你姨和妹先回去,我跟半夏再聊點別的事。”


    “爸,聊啥啊?我也跟著聽聽唄。”邱明遠將自己的妹妹接到懷裏後笑嘻嘻的問道。


    “滾蛋,大人的事兒。要是有機會,明天把你那個同學也約到醫院來,讓爸瞅瞅。”邱懷禮說道。


    一聽他這麽說邱明遠就蔫了,自己的老爸太強大。


    “邱哥,啥事啊?”等送王靜嫻他們離開後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那個什麽,有方便說話的地方不?有點私事,很隱私。”邱懷禮說道。


    給劉半夏都聽愣了,這裏是醫院,人來人往的,哪裏有方便說話的地方啊。瞅了瞅,隻能帶著邱懷禮來到了消防樓梯上。


    “邱哥,你說吧,啥事。有難言之隱啊還是咋地?我雖然是醫生,也不是啥都能管。”劉半夏說道。


    “想啥呢,我龍精虎猛著呢,要不然能有豆豆?”邱懷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隻不過氣勢又低了下來。


    “兄弟啊,你說那個肛瘺也必須得做手術才能治好?不是說有偏方啥的,用藥水能夠把那個通道給燒住麽?”


    劉半夏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可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你別那麽看我,前年發現的,他們說換藥疼,我就沒敢做手術。”邱懷禮說道。


    “在縣城裏找個個專門弄這個的,不管是肛瘺啊還是痔瘡啊,用他那個藥水紮裏邊一燒,都能夠治好。”


    “我當時也過去打了一針,這兩年倒是覺得沒啥事。可是今天聽你一說我就又有些犯合計,你說咋整?”


    “咋整,重新檢查一下唄。”劉半夏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也聽人說過,其實現在民間好多小診所都是用這個法子。看似不受罪,但是風險還是很大的。”


    “他是通過藥水收縮和燒蝕瘺道,即能讓瘺道變窄,也能讓瘺道內的菌群遭到破壞,達到消炎的目的。”


    “這個事情就分咋看,有些人的肛瘺你一輩子不管它,它也沒事。頂多是什麽時候發炎了,從外口流一些膿,炎症消了就啥事沒有。”


    “怕就怕啥呢,炎症作用時間長,外口又堵住了。就相當於一根水管,口紮死了,還一個勁往裏加壓,你說會有啥效果?”


    “我天,那還不得爆了?那我這個也會爆?”邱懷禮嚇了一跳。


    “爆倒是不至於,但是它很可能就找一條新路,這就變成了複雜性肛瘺。我在肛腸科換藥的時候遇到一個患者,他有七條瘺道。”劉半夏說道。


    “還是檢查一下吧,你這也挺長時間了,檢查完了也能放心。你要是有想法的話,我給你做了也行,就是得在醫院呆幾天。”


    “哎……,當時之所以沒做手術,一個是怕疼,另一個也是不想讓人隨便擺弄自己的菊花玩。”邱懷禮歎了口氣。


    “我跟你說,你可得先替我保密。就這個事我都沒跟你嫂子說過呢,不僅僅是她,明遠都不知道。”


    “我的天,您都這麽大的老板了,思想咋還這麽偏見?諱疾忌醫可要不得,趕緊跟我檢查去,做不做的兩說。”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真檢查啊?其實我就是打聽一下,指檢也挺難受的。”邱懷禮有些猶豫。


    “別合計了,你不檢查我都鬧心。讓我們醫院也跟著賺倆錢,肛瘺兩年病史,我還真有些擔心。”劉半夏說道。


    這可不是他忽悠,想要逗邱懷禮玩。他在肛腸科換藥的時候有好幾位患者就是有肛瘺後沒有在意,然後由單純性肛瘺變成了複雜肛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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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幾率雖然說並不是很高,但是畢竟是存在的。複雜性肛瘺不僅僅換藥的時候受罪,在醫院呆的時間也長呢。


    而且對於經常喝酒、吃辣的人來講,菊花相關疾病發作的幾率也更高一些。


    邱懷禮現在也是真有些擔心,隻不過他也是真的有些害羞。劉半夏表現得比較“強硬”,他也就半推半就了。


    往肛腸科走的路上劉半夏先給梁曉琳打了個電話,還行,今天魏遠在這邊值班,沒什麽事兒。


    “你小子,可算是想起來到我們這裏看看了?”看到劉半夏後薑濤打趣兒了一句。


    “薑主任,您跟周主任說一句,我就敢天天往您這裏跑。”劉半夏說道。


    “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邱總。兩年前確診肛瘺,一直沒太當回事。今天被我硬拉來做檢查,您看安排誰給看看?”


    “關威,你帶著邱總看看吧。”薑濤說道。


    “邱哥去吧,沒事,別擔心啊。”劉半夏看向邱懷禮說道。


    邱懷禮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自己的手包塞到了他的手裏,跟著站起來的關威灰溜溜的走了。


    給劉半夏看得都很有趣兒,好像現在的老邱同誌有些慫。


    “你小子現在可真成了大忙人,這是哪個公司的老總?我看著好像不簡單。”薑濤笑著問道。


    “具體啥公司我還真沒問過,有汽貿公司還有投資公司啥的。我一個患者的父親,當時有腦血管淤塞。”劉半夏說道。


    “這次是他的小女兒有耳瘺,剛檢查完確定了手術時間,我就順便把他拽過來檢查一下。有些抵觸,要是真打算做手術,我做成不?”


    薑濤笑著點了點頭,“那有什麽不成的,估計到時候你也得親自過來給換藥吧?”


    “怕疼、害羞,要不然兩年前就做了。對了,您咋看出來身份不低的?”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看手表唄,他戴著的那塊可不便宜。我這塊三萬多,當時給我肉疼得都不行。他那個最少還得添個零,翻個番啥的。”薑濤說道。


    “嘖嘖,確實也是真有錢人,一塊表都夠我買套房了。”劉半夏感慨的說道。


    “過幾天我們這裏新的規陪醫生就能夠到齊了,到時候你還得過來演示一下啊,我先預訂。”薑濤說道。


    “您放心,這個必須沒問題,要不然今天我哪有臉直接領著他過來。”劉半夏笑著說道。


    天天過來換藥很難實現,但是偶爾過來一次這個還是能安排出來的。等以後急診科的外科醫生配得再多一些,那就更寬鬆了。


    在這裏就是跟薑濤有一搭無一搭的聊,過了一會兒邱懷禮麵沉似水的跟著關威走了回來。


    “咋了?”劉半夏納悶的問道。


    “指診的時候摸到一條瘺道、一條竇道,肛門鏡檢查也隻看到一個內口。至於說還有沒有別的竇道,隻有做核磁。”關威說道。


    劉半夏都無語了,還真是怕啥來啥,邱懷禮怕的就是手術,現在可倒好,還真必須要手術了。


    “別合計了,一會兒跟關醫生做詳細檢查,我給你補單子。然後你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我直接給你做好就完了。”劉半夏說道。


    薑濤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劉半夏竟然變得這麽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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